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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初次的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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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凯接过话筒,哈哈笑了两声,完全没有任何为难的感觉,张口就来:“在最终结果表出来前我也不知道啊,只能说这两个人都有潜力,被我们剧组给发现了。我们剧组兼容并蓄,相信只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外界的话我们都不放在心上。”
薛铭凯这话说得好,一面点出了两个人是凭着实力进来的,一面又表示了剧组对于两人的信心,把小报记者歪歪扭扭的问话硬是掰回了正常的方面,没有透露一丝丝内情。
这样的回答记者们肯定都是不满意的,可是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官方的回答就是官方的回答,他们都是收了红包的,也不可能多为为难剧组的这些重要人物。
所以下一个记者的话筒对准了王澈之和褚诗月也是理所当然了:“王澈之先生、褚诗月小姐你们好,我的天娱周刊的记者,我想知道,对于再次和对方对戏你们有什么感觉?如果让你们选择你们会不会让对方退出?”
这个问话对于新人来说绝对够狠,薛铭凯和裴立看着天娱周刊的记者,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天娱周刊虽然也不是什么大报,但也算得上是小报中销量不错的,所以他们才会请他们过来,这次换了一个新记者,没想到一出口就是如此不客气。
不客气归不客气,他们本来就是想用王澈之和褚诗月的事情来炒作,所以这个问题也恰当。前提自然是两个人能够回答得宜。
大概是社会上的潜规则,虽然男性多少年都把女性压制着,但是遇到这种明面上的事情,一定是先让着女性,王澈之自知规则是必须遵守的,所以他倒是很有风度的将本来就没有准备递给他的话筒让给了褚诗月。
褚诗月在圈子里面打了一圈滚,终于从当时那个只知道气呼呼的生闷气却不会看人脸色的新人演员进化了一些,至少知道看着导演的脸色,为了接下去拍摄的顺利她不能破坏了采访:“必须承认,王澈之先生实力很不错,我只看过他的女装,真的是天衣无缝,我很佩服,能够和他再次对戏,我也是很期待的。至于退出,这个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我很感激剧组给我的机会,我相信我一定会努力演好我的角色。谢谢。”
蠢猪!
裴立听着褚诗月的话,心里一口闷血就想要吐到褚诗月的身上,他只听说过笨的人,就没见到过这么笨的人,他以为再怎么蠢的货在娱乐圈混了一圈后也能学聪明点,没想到还有这么掉陷阱的。
薛铭凯也不满意,前面一句暗示王澈之资历浅,后面一句干脆就直接明示了她希望王澈之退出,实在是,还没开始拍他都能想到到时候会有多么头疼了。
不过想想褚诗月好歹还是带资进组,就是头疼他也得忍着。
话筒终于到了王澈之的手上,所有人都是兴致盎然的等着王澈之的话,褚诗月的意思他们这些老油条在清楚不过了,不过那是个女人,可以用女人天生心眼就比较小来解释,而王澈之一个大男人要怎么做?
裴立坐立不安的看着王澈之,就希望王澈之是听进去了他说的话的。谁知王澈之拿着话筒,抖了抖手,好像是在展开袖子,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张口就来:“既然吾妻不耐我,当自离去。”
狂,好狂的一句话,但是就这么狂的一句话偏偏没有人能说什么。
因为无论是神情、语态还是动作,分分明就是入戏的表现,而且入的还是和嵇康、阮籍不分上下的狂士刘伶的戏,这样的人在这种时候不说这种话他们都觉得那是演员素质大有问题。
不过也因此,一瞬间闪光灯此起彼伏,抹杀了无数菲林,偏偏王澈之那歪歪倒倒的模样映在相机里,比起褚诗月练习多次、精心选择的仪态要抢镜的多。
王澈之一句话,用自身的表现力压所有,资历浅算什么,他的演技你们自己能看的到,不和算什么,你不喜欢就自己离开。谁说智脑不会阴人了,和王衍之呆在一起这么久连这个都不会估计主人就要把他拆了还原成数据看看是不是学习系统被破坏殆尽了。
被说是“自离去”的褚诗月现在看着王澈之都恨得牙痒痒,却偏偏不得不露出甜美的笑容,只感觉自己腮帮子都是疼的。
在王澈之回答完问题后,几个记者有陆陆续续问了其他人几个问题,都是些规规矩矩平平淡淡的,再没有什么爆眼球的问题了,毕竟大部分的主演也都是在圈子里面混了些年头的,比谁都精。
当最后一个记者问完了问题,薛铭凯拿起话筒,客客气气的站了起来:“记者会结束了,感谢大家前来。现在也是中午饭时间了,剧组在外面摆了桌酒,有时间的话大家一起走一个。”
摆酒,这些记者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跟着场记就往那边走去,那边还有东西要给这些记者,免得明天报纸出来这些笔杆子随意乱写,拿糖黏黏牙不仅灶神需要,这些人也需要。
不一会儿,整个场子里面就只剩剧组的这一些人了,薛铭凯把所有人集合在一起,准备开始祭神。
祭神之后就可以开机了。
趁着还有点时间,裴立和王澈之勾肩搭背的,其他人从王澈之之前一来就看到他们这样,也见怪不怪了:“小澈子不错啊,那个办法怎么想的,又解恨又不会得罪导演,要不要教教哥哥?”语气颇有一些猥琐。
“和王衍之学的。”裴立的动作、语气实在是有些太猥琐,猥琐到王澈之这个智脑都感觉如果不说出来就很有可能面临被拆骨的后果,所以他干脆的把王衍之给供了出来。
王衍之?裴立往后看了看,后面有一个身材一流、长相一流、现在笑眯眯的看向他们、眼神犹如锋芒的家伙,虽然一句话没说,但是在对上那人眼睛的一瞬间,裴立就下意识的收了手,离开了王澈之两步远。
气场太强,让人难以招架,和王澈之这个小单纯比起来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这样的人的确有可能是会教王澈之玩这种手段对付记者的人,但是王衍是什么时候给自己改名字了的,他们都还没有接到信,是不是需要他帮着扩散扩散?
显然裴立现在还没有明白王衍之的属性,他不是恶魔,只是一个喜欢偶尔疯狂一把的狂士而已。
王衍之走到王澈之的身边,用扇子顶着王澈之的身体,对着裴立脸上是世家专用的笑脸,盛气凌人却让人没法说不好:“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裴立的好大哥位置就被这么一句话打倒了,已经习惯跟着王衍之左右的王澈之听从王衍之的话,两个人在周围看起了风景。
裴立看着被带远了的王澈之,牙齿磨得直响。
“裴哥,你在做什么呢,赶快过来啊,第一场要开始了。”场务清脆的声音响起,还有些气喘吁吁的颤音。
裴立在一瞬间把自身的状态调整回了明星应有的风范,还不忘打声招呼:“就来。”然后扭过头去,对着王澈之他们大喊:“小澈子,过来看戏了。”
看戏……场务的头上落下了一地的黑线,这个视帝是不是有些太不靠谱了?!
第一天的戏不是从一开头来演的,而是选的中间一段带了一些冲突的,可以帮助演员们迅速入戏,调动大家的神经。
但是这场戏正好没有刘伶的戏份,自然也就没有刘伶夫人的戏份,王澈之就和王衍之坐在一旁看着别人演戏,还真是有些看戏的味道。
其实刘伶在历史上的记载,应该算是竹林七贤里最不明了的一个人,生卒年代没有,妻子儿女也没有姓名留世,只有几篇文章和一些民间传记留下了他的脚印,却是竹林七贤中除了嵇康可以说最狂的人。
其他人的人即使狂也有绳子牵着,有种种牵挂,而刘伶,出身最低,嗜酒如命,往往口出狂言,对看不惯的破口痛骂,对人情世故毫不关注。
所以在剧本中,这个人被改动的也是最大的,死的也是最早的。
但王澈之觉得这个角色在剧本中才是最还原那个时代的,甚至比主角嵇康的时代印记更重,那样一个时代,只有这样的醉者才能毫无顾忌的俯视天地。
褚诗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王澈之的身边,拿着剧本,笑脸盈盈的有些抽搐的感觉:“在剧组里面,我们谈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