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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木石新惶遇得道人 周自渡胡吹正义生 ...

  •   刚说了村祖的逸事,但说这村子,借用王赤的名号便叫枉痴村,枉痴村四面皆是平川,南侧有一滔滔溪水自北东向而来围了村子,这村子与县衙却近,因此日渐壮大,村民安乐生活作息。
      村庄的变迁乃因一人所致,话说那日天色明堂,惠风如涓。自西边来了这样一个奇装异服者,凌乱的发丝在风中如如同飞鸢,项上围一长布,身着杂色破损衣物,下着丝绸半旧裹身裤,眼神炯炯戴一黑镜,细腰比女人,肩露半出便放荡,行色慌张恰似贼!
      当时村人谁见过如此打扮,咸来观赏,是时村长石木新也闻讯赶来,便要众人捉了他,他一直大吵大嚷,村人无人可懂。
      正要把他送至县衙,他急得却如疯狗一般,木石新只得作罢,令几个年少者盘问之,独自折回家。少年细细一听,虽然言语不贯但词意尚通,将问他的话抄录下来,翻译一遭转送给村长。那木石新拿来一看,白纸黑字分明:
      勿再将我送至县衙,予刚出彼,正被其捕也!说来汝必不信,予留德五年,更游览了硬论顿,细般压诸国,深有体会,并识得“民筑”二字,这“民筑”为何物,且听我缓缓道来。若将修一兽圈,我们必定由男子一人做定请了男子也便完了,可在得国,他们要男子乃至女子统统参其决定,一轻浮女子若不得,则该圈不可成。
      木石新读到此处大为感慨:“这貌懂非懂的说的什么!”
      又埋头看去:这便叫民筑!我大受启发,受得人鼓动,要我回国亲授此理,推翻了这砖制的军著制,给天下百姓以民筑之权。
      木石新早渗了一层冷汗,惊恐道:“此贼乃坏太平之世之邪祟,且看我领了村人将他逮了送于县衙了帐!”
      忙叫年少子,道:“此乃坏国贼,说来当诛九,可好生看好了!”
      那一年少子便说道:“晚辈不才,稍才审他时,便觉察他生有反骨,只是不明他所言所语,但也扣了关押着,如此说来倒是对了!”
      木石新称赞一番又看来:因此我回国后,本县知府知我是留得而归,很是契重,以高官厚禄带待我,我心想原本到外不过是图财罢了,他既如此待我,我反他之意易渐消退了。只是后来我亲历了几件案子,便觉良心受愧,当今百姓俗民虽也可得保暖,战乱也生的少,因此大有感恩戴德之意。吾国吾民,虽文儒字体俱的流传,但千百年来也是战乱不断,大饥大饿也是常有的事,而暴君视人命为草芥,故一史又复一史,竟不知如何处世了。
      读到这里,木石新又开始点头:“这所言的也都是实情,正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哉!”又赶紧看下去:因此到今日,民可果腹便对圣上感激不尽,想来他与我们有何不同,万民听他一言,千亩之议集与他一堂!而国外,早已万民决策,君为下囚。今虽值太平圣世,但也少不了很多的劳狱赋税者,不久着,王之三代不过必出昏君,到是又是战乱、背井离乡、游离失所,何不趁此太平之世于君王气定神闲之时,将这世道变成万日不言君,大家一起决策,有利则行,无利则改,谁说生来便要伺候他们来着,放着舒服日子不过又是谁曾言语的!
      “此言甚妙!”说闭又看去,那后面便是罗列的本县知府所做的卑鄙之事,倒也令人深思,这里也不需多记,皆是为名为利为欲所做的扼杀人性的事物。
      木石新感慨不已,忙亲自去看那人,待他甚是亲切,让青年子大为不解。只听他道:“不知先生所姓大名?”
      “岂敢当!贱名周自渡,不知我所陈之言是否呈给你看了?”
      “俱已细读。只是你缘何忽然言语伶俐清楚了?”
      “说来话长。”
      “暂且休息罢了,你我细说无妨,不知可吃了,我好安排内人去准备妥当。”
      “不瞒你说,我也有两日滴米未进了。若是如此,大恩难以言谢。”
      “兄弟何不早说,且随我来,到寒舍一聚。”
      说毕二人来到木家,也算得上富贵之家,窗坊上尽摆着织丝等物,想来也是有生意在做,也有两个垂条来回打闹,那内人自去准备饮食。
      “兄弟所列县府之卑鄙事,我何曾不知,只说上一次,村人有人状告一吊儿郎当的货没缘故偷了他家一只鸡吃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太大的罪过,只是那泼皮不愿道歉反口出狂言,村人咽不下,便去讨公道。那泼皮早已将金银之物赠了知府,那知府便不问青红皂白反将村人打了几十大板,竟险些将人命搭里面。只是虽知如此,也不好纠集群众把它推翻了的说法。”
      “此言差矣,那县衙陈列的罪状若当真,真是秋毫无敢犯,若不当真倒是狗屁不如,我且给你说说我的这一遭事。”
      只说血浓于水,只是人世间偏偏有了欲,便为所动,而钱财等物虽于善人所用可使美德承,但也免不了污臭二字。
      这自是一段奇案:本县西北一角亘在那通冥河震邪巨石上有一村落,唤作阴阳路舍,虽是村落,但也是游人如织,有祈福,也有还愿的,因此所居者多半也是富贵翰书之家。
      但但有一家,一父却从山野里寻了一母,不顾世族耻笑,与那女完婚了事,也生的两个儿子,彼此差着八岁年纪,故虽是同父同母的两胞兄弟,平常之间也隙的交际。
      那小的名叫崔世叵,大的叫做崔银逖,大的也没上的几年学,托着父亲也混的了个差事,但也不上心,整日饮酒作乐,不学无术;小的因父吃了教训,从小便请了私塾,如今更喜读书,只是人渐渐的有些痴魔起来,诸事不通,凡事也不记挂,便是走亲访友也多谈论四书之类,惹人厌烦。
      只是其父崔仁明,在一夏日洪水大涨之时,合计了一带富人集了资,决定修缮修缮那河堤桥坝,少不得一些大型机械,故不小心碰了那震邪祟石,撞下一大块来,这石也不知从几世几年便开始有了,也有说是高僧做法移来的,自移来后,这一带的烈风猛震才渐渐止住。
      都不敢怠慢了,也终请来了能工者补了,才放下心来。那日是七月十五,崔仁明携妻子也去了庙堂续香,但说回来时,不知哪起了一阵旋风,只追着仁明不放,仁明挡也不是,打也不是,竟被那邪风缠了许久,立即便痴了,等众人将他放在高堂上,也起了痰,只没有断气,两眼歪视,不知所言。
      一连十天,起了三四次痰,亲朋好友知其命不保,多守着不曾离去。也请了玄僧大夫,那玄僧也不能说清是哪方鬼怪撞了身;那大夫竟皆说怕是个长久的病症,因此亲友也各自回家不提,每日也只得熬了些补汤与他喝了不提。
      这已是很大的不幸,不成想到八月十三这阖家团圆之际那崔母又死了!
      这一家也不发丧也不置办后事,那崔银逖反在这个节骨眼上告崔世叵杀了母亲,衙门的小厮喽啰也不睬他,他一连闹了一整天,禁不住才接了这件案子。那崔银逖便开始讲述了那日发生的一切:只说因老父犯病,母亲李氏几日下来也老了一圈,没事也寻死觅活的,夜里也睡不着,头发竟平白生出许多青丝。崔银逖自然心疼,便嘱托崔世叵那残废去寻一些安神保颜的物件来。
      崔世叵废了不少力气,终于蹭一高人的光寻了一种叫做“忘忧脱世丸”,说是每日吃一丸可保入夜忘却烦恼,养颜续年是再好不过的!
      怎料想那可怜老母只吃了一丸到夜便肚里闹腾,上泄下吐,那药毒性太大,那老母吐出来的竟是自己已碎成渣的肉液,这怎么能活,不过吐了两下便悄然西逝了。
      崔银逖说到此已泣不成声,那县爷便问他:“那既是亲母子,怎可能下了如此毒手,或是意外也未可知,不如那你兄弟来把那赠药的高人擒了才是正理!”
      崔银逖突然惶恐道:“大人且再听我说不迟。”
      “只是自老父犯病已来丝毫不见好,话也无法讲清,遗言也没立。我那兄弟自幼也念了满口糊涂书,功名未曾考得不说,身无一技,若让他自己过活怕是早死了,今老父病重,所有话当听母亲的是,我估计他是将母亲毒死好与我赖家产。这岂不是笑话,我早已成家立业,还给他争家产?这兄弟太糊涂,将老母毒死,我只怕以后连我自己也不保,特赶紧将我弟告了。望大人明察。”
      那县爷听了感慨万千,又道:“所学的“四书”者皆是教人如何做学问,如何行孝尽忠的,何独他走歪!”
      “大人不知,那学问做了自然是为了功名利禄,所以贪财泯灭人性的也是多的。”
      “所言极是,来人,传崔世叵。”
      刻香功夫,那崔世叵便到,知晓是与亲兄对薄公堂,早已泪流满面。那县爷便问了他是不是他寻的药,是不是高人所赠等,崔世叵不敢反驳,只说并不知那药如此毒性,当庭便宣了判,崔世叵被处以死刑,秋后问斩。
      崔银逖见判的过重忙求饶道:“我兄弟只不过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窍,望大人从轻处置。”
      县爷反赞他重兄弟情义,只是天理难容,不予重判。
      那崔银逖自回去不说,只是那崔弟每夜如鬼魅般啼叫不止,口嗓俱裂,连饭也难以吃了,那看监知有冤情,只是可怜他托人给他做了些补汤食用,但其不领好意,仍旧深夜鬼嚎,一时看监夜里不得休息,众犯人也闹的不止,没办法便告诉了县爷红人周自渡,那周自渡倒是个细人,早见那案另有背面,但也不知从何做起,今见人如此禀了,也不急先告诉那县爷,跟着那喽啰到了深阴大狱来。
      果早早闻的那崔世叵鬼嚎不已,忙走至跟前,只见那几日前还一灵秀的公子,今朝那装束品行倒不如讨饭的了,瞅人时也似贼人,让人心里不得痛快。
      那周自渡不免蹲下来,那崔世叵也蹲到跟前倒吓了周自渡一跳,定了定神问道:“崔兄,这是何必,将不是这世之魂了,在此弄的这世众人不安生,到那世也是定不轻饶的,你却说是不是有什么蒙冤于你,在下定毕吾力保你出了这蘖海。”
      崔世叵听毕,一脚往后躺去,复又起来,地下已淌了一摊血。众人皆大惊时只听那崔世叵叫道:“笔 !笔!纸…纸墨!”
      说毕复又倒下。周自渡听的明白,果然这人有话说忙令人取了纸笔,递给崔弟。崔弟从地上一把夺去,奔至一角,挥笔便开始写,众人等他许久,不成想他却将那印字之纸胡乱往嘴里送,周自渡甚恐,忙令人开了狱门,那已晚矣,不仅纸墨吞下,那人已亦死。
      至明日,这事已得传开,那崔家自然啼哭着来取人。
      崔银逖倒也哭的真切,无半点伪色,本因这弟白生而死想闹他一闹,但听了县爷说什么“他像是蒙了多大冤狱,整日弄的人不得好休,也不思饮食,又是死罪”等等,早已泄了气,便要携尸回家。周自渡忙赶来说于他道:“这事却有些不得见人之处,还望哥暂留下尸首,待人验定了还他一个公道也好超度!”
      那崔银逖那里肯听,只顾携了尸首无话。本来此糊涂案已了,但那周自渡仍旧挂在心上:那崔世叵究竟有没有毒死母亲,所书又为何物,似乎是棉里缠絮,不见真面。
      讲到这里,木石新已疑惑不已,道:“你只说这冤案,又究竟为何你沦落到此,这幅打扮,稍才言语不清,竟一个也未曾使我明白,快说了来可使我不惑。”
      周自渡咂了一口茶:“你且耐下性子听我再说。”
      周自渡自然不愿相信,闻说崔银逖将崔弟与母一齐停尸五七日子,便埋了。
      周自渡暗暗嘱人打听了方位,盘算好,一天阴洞黑之夜便独个来到墓地。且说这墓地,千百年来纵是丐子讨食的至死也能捞的一个,独少文子鸿儒描绘,这里却有一赋,说来也可笑,那燕粉红钗且不去歌咏,倒赋这倒霉的劳什子!
      也不是毫无建功,补全世间所有之物,也是铁肩担道的责任。
      大荒垦得良田,风水化作阴风,生乐聚散愁别离,去世竟落个团圆。荒冢丛丛,纷杂不为序来缚,高碑座座,采不完南山功计石。劳苦功高,把权只把民系,世海瑞添正义,今县爷落此把民来拜;
      穷乡辟寨,东杏作宰话扶桑。薄暮临,世人斗胆不侵扰,初曦降,书童暂不采药东西走。零零孤火,死也讨得光明,但把人世来把玩;阴风习习,害的人独怕明日己,死本无哀成竟比彭;邪虫自寻前世主,今世不逢也要陪化灰念,有情有义人不知。谁说黄纱遮了冥界眼,寿衣赢了浓婆汤…
      周自渡也进了坟园,邪风作势,鸟鸣蛇信,说不尽光日之景象,道不明生死隔了几多门!
      忙取了黄纸金宝,捡了个干净地方烧了,嘴里还念个不住,便擎着那蛇油小灯,果见了两个新坟,远远高着旁边,周自渡忙又在两人跟前送了钱,祷告一番,认出崔世叵的坟来,二话不说,取了家伙便开始挖土,因是新坟,土未浸风雨,疏松异常,只柱香功夫,便摸着了楠木大棺,感慨不已,忙又取了杆杠,轻轻把楠木上层整松了,一股恶臭立刻袭来,立刻便感觉一阵巨风袭来,竟险些将自己吹到棺里,忙支住,那幽火也左右闪着不自在,往后一瞅不免一惊,竟是那崔世叵的魂魄何时出来了,似乎是嗓子上了锁的幽幽问道:“却是为何不让这死人安宁了?就不怕他起尸还魂成了厉鬼索了你?”
      周自渡定下神来,陪笑道:“只是看公子死的不明不白,似有冤情,那日你吞的纸上却有什么秘密,故叨扰来取了。”
      只听那黑影冷笑道:“看来你却有好意,那纸你也不必取了,我且说给你听。”
      说着又是腥风乱吹,那黑影便不见了踪影,只听风中沙沙的回荡着:三界判仙批俗世,由性西驾人不醒。但图发笑作发笑,什么意思不意思。国衰咸断不识笔,人厌无逆体为甍。痴法只因从不缚,城郭却好把劫贪。说尽三兄问甚思,不思不眠沦才奇。谱断琴绝扯作泥,弃血行苦喻清尘。撞僧体己己禅僧,真作假假信袂真。三败生雠振士夺,八拜不如讨来香。
      周自渡自然听不明白,问道:“你说的却是什么?”
      “人世。”
      “孰谁?”
      无法,周自渡反安下心来,有了崔弟的魂灵庇护,也纵不得其他鬼怪了。将那坟墓推的更大,将头颅露了出来,便要扯面纸,本没用力纸便没有扯下来,仔细一照才发现腐朽的肉质已粘住了面纸,周自渡也不想为了扯个面纸把他的脸扯破,摸了摸穿的寿衣还都是好料子,金童玉女人躺在两边。
      他一心想着人是立刻死的,纸墨也该停在嚷喉附近,便在喉下一柞处开了一个小口,用刀一拨果然见了那吞下的纸来,灯色昏暗,阴风刺骨,周自渡不敢逗留,匆匆拢了坟回去不提。回至家中,虽天已四更,亦不觉疲乏,将纸张小心铺展开来,不免失望,墨迹已完全染开,竟一字不得识了。
      这事便隔下了许久,后七八日,闻得那崔家又发丧,令周自渡想起前日之事来,感觉如未做完事一般浑身不自在,便寻了一个祖上做锦衣卫的小厮来,唤作梁上燕,只不愿说姓名。
      他自幼也是顽皮乐动的,故将祖上功夫也尽数学了下来,无事时去给人打探个消息什么的,不愿杀人。周自渡只令他过了掌灯时去崔家看看何事,尤其看那崔银逖有什么特殊的行为没有。
      梁上燕次日一早便求见周自渡将所观所闻的说与。原来此次死的是崔仁明,如今尸首依旧停在家中,其余也皆属正常,只是那崔哥一个人在卧室,把玩着那金银器具,嘴里仍不住感慨,说什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竟是我无能害了他们”,等息灯就寝时更是有趣,他翻来覆去一夜竟不曾睡去,还不时乱嚷什么,想来是鬼压床。
      周自渡迁了梁上燕,自觉通晓了整个案子:崔银逖自幼不喜读书,花钱寻柳却是在行,如今虽成家立业也多半所赖家中殷实,如今看其父将亡,料定那家产必有崔弟一半,因念他以后倒可以靠功名度日,不似自己,又念他糊涂,故便扯了个害死母亲的幌子将崔弟告发,怎料竟得了个死罪,因此多加求饶,及死,便用贵棺华服入葬,才稍可使良心安详。
      如今其父也一命吁吁了,他本只想落些银子,不成想一家转眼便只剩自己,虽有荣华富贵也觉得无趣。周自渡如此想毕,又想这无凭无据又如何将他归案,故又想:再派那梁上燕每日去记录些消息,收买个里面的丫鬟,再杜撰一封崔世叵给他的遗书,自然要写的这崔弟多不明白世理,一心愧对哥哥,念于公堂,崔银逖必羞愧难挡,家人尽死,人世无趣,认罪倒是必然。周自渡如此想着喜不自禁,等证据也落了,证人也收买了,万事俱备时,周自渡才发现无人去告那崔银逖!
      无奈,便自己去击那堂鼓,等人禀给县爷自己的师爷在外击鼓时,他也不理会,依旧与妾作乐。
      周自渡见他不采此事,又雇了个无事的汉子击鼓,自己则喊着“这乡官不为民做主”之类的,众人见师爷告县爷,皆惊奇不已,一时县衙门口水泄不通。县爷气急之下但把身旁的小妇人踹到床下,令人给自己穿好衣服,整顿升堂。到了堂上,习惯的瞅瞅旁上,师爷不在却跪在堂下,怒斥道:“堂下何人?”
      “草民周自渡。”
      “所禀何事?”周自渡便挑精于他说了,本无意搭理的县爷也没细听,听是崔家的案子,怒不可遏:“大胆刁民!崔家一案早已完结,如今人也尽死,得饶人处且饶人,禀它做甚!莫不是言本官草率人命了!扰乱公堂,嬉戏正义,且拉他下去打三十大板,关入大牢!”
      然众差官与周自渡所交甚好,故均不曾用力,象征的打了许多便拉入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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