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吴潼

8、咖啡+牛奶

　　待到大家的情绪都恢复过来坐下来吃饭后，已是晚上8点多了。随风有点得意地向雅说道：“雅，没想到我们随便一捡就把我表姐捡回来了。”
　　“什么捡回来？是我自告奋勇要去帮你们的！”牛奶大声反驳道，咖啡微微拉了拉她的衣角，牛奶马上乖乖地低头吃饭。
　　“说到捡……蓝老头，你是怎么把随风他表姐夫拐回来的？”羽说话时不忘瞪了刚才跟他抢鸡翅膀的小哲一眼——虽然是他抢赢了。
　　“我钓鱼的时候咖啡那孩子在旁边养着宠物，就聊起来了。感觉和他满投缘了，就带了回来。”蓝江看向牛奶：“牛奶，你父母亲呢？”
　　“都去世了。”牛奶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但眼睛还是再次湿润了。咖啡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放下饭碗，把牛奶拉进自己的怀里。
　　“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唯一的妹妹竟然比自己先走一步，蓝江也伤感了起来。
　　“一年前，被雷霆颠峰那些人逼死的。” 牛奶从咖啡的怀中坐起来，尽量平静地说道。
　　“什么！”在座的人都放下了饭碗，岚甚至还拍了下桌子。
　　“雷霆颠峰的会长不知为什么知道了我母亲手中的圣灵之锤是XG+8 25魔8S3HP的，非说要买下来。我母亲不肯，他就派人在我父母不注意的时候偷袭……”泪水再次从牛奶眼中涌出，牛奶用力地擦去。咖啡心疼地抓紧了牛奶的手，轻请地拭去牛奶的泪水。
　　“太过分了！”岚又拍了一下桌子，“原以为那叫泪伤的公爵够过分了，原来那会长更过分！”
　　“父亲！我要为姑姑报仇！”随风的眼睛掠过雅的位置，发现雅正在很不协调地安静吃着饭。“雅，你算什么意思！”
　　所有的目光聚集在雅的身上，但雅依旧平静地吃着饭。见大家都恶狠狠地看向自己，雅才放下饭碗开口道：“有那么多时间生气，还不如快点吃完饭出去练级。牛奶都明白报仇并非一朝一夕的事，你们怎么就不明白？”
　　“你……”岚愤怒地指着平静得不像话的雅，“不关你的事，你当然不在意！”
　　“3天后的挑战，先由我来赢泪伤一次。泪伤面子大失，自然不服而向我们开战。我们组织起那些对雷霆颠峰含恨已久的人，联合起来名正言顺地向他们宣战。其他的，相信你们也会想。”雅端起饭碗，继续吃饭，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众人。
　　“雅，我小看了你。”蓝江顿了顿，又说：“随风，还愣什么？快吃完饭去带雅！”随风定定地看着雅，想要看出什么。在蓝江的的提醒下，随风抓起饭碗拼命地把东西往嘴里塞。牛奶也反应了过来，捧起饭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羽和小哲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起看向蓝江：“老头，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找套好的圣人套装给雅，我找老诺XG去。”蓝江看了一眼咖啡，又说道：“就麻烦咖啡你帮雅留意下朱雀了。”
　　“蓝江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雅已经吃饱了，“装备我自己有。若几位要想帮忙，麻烦在挑战那天帮忙多找些人来观看。”
　　“你对自己那么有信心？”小哲的眼神满是怀疑。
　　“即使我输了，仍然可以把反雷霆的人组织起来，只是可能有一定难度而已。”雅拍了拍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的岚，示意她该吃饭了。岚看了雅好几眼才肯端起饭碗，但她没端稳，碗不失众望地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我吃饱了。”随风没有理会摔了碗的岚，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雅的身边。
　　“我也饱了。”牛奶有了岚的经验，轻轻地放下了碗，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雅的另一边。像是串通好的，两人一人拉起雅的一只手，丢下一句“我们出去啦”便向门外冲去。
　　“蓝叔叔，我陪他们去。”咖啡也放下饭碗，飞奔向三人消失的方向。岚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叫道：“那我怎么办啊！”
　　“洗碗咯。”羽也无心再吃下去，和早已离开饭桌的小哲一起上楼。而蓝江则慢慢地吃着饭，眼角有着不为人所见的泪花。

　　在喷泉追上随风三人的咖啡喘着粗气拉着牛奶的手，“我陪你们。”
　　“你不休息？”随风指了指鼻子，提醒咖啡他刚刚才流过鼻血。
　　“我最近有点上火才会这样。”咖啡紧紧地抓住牛奶的手，试图从中给予牛奶力量。
　　“你这话要是让岚听了她肯定伤心死了。”随风干笑了一声，但没有人理会他。
　　“咖啡，叔叔和阿姨呢？”牛奶听起来如雅般平静，但雅能听出其中带了丝丝的颤抖。
　　“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咖啡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他们也去世了，被同样的人所杀。我没有告诉你父母，怕他们冲动要去帮我父母报仇而连累了你们。所以我离开了，发誓我要赚足够的钱，雇佣一批杀手去杀掉他们。只是没想到你的父母也会遇害……”
　　“咖啡，不要说连累这样的话。”牛奶又想哭了，“不要再离开我……”
　　“好，我答应你。”咖啡的声音无比坚定，让牛奶本来要涌出来的泪水霎时退了回去。雅和随风沉默地走在他们前面，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