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吴潼

5、雅的去留

　　三人一同回到叶落无痕那小楼里，小哲和羽正忙着开饭。蓝江见了三人回来，表情微僵了一下，然后恢复到他那乐呵呵的笑脸：“回来了？”
　　“我回来了，蓝叔叔。”岚甜甜地一笑，羽把最后一碟菜放下，坐在自己惯用的作为上，说：“吃饭了。”
　　“这是雅，我的祭司。”随风有点窘迫地向蓝江介绍着身旁的雅，如他所料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雅的身上。但随风却惊讶地发现，雅的目光从她刚进来便一直停留在小哲的身上，没有移动过。
　　“岚才是你的祭司。”蓝江是难得的严肃。
　　“小哲比我更需要岚，”随风抿紧了嘴唇，“我有决定自己的祭司的自由。”
　　“但你也不能找一个跟雷霆颠峰的公爵公开宣战的人。”
　　“雅不会输的。”随风接得很快。
　　“输赢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想有人破坏如今的平静生活。”蓝江也答得很快。
　　“就留下来吧，没什么的。”羽也帮忙开了口，殊不知他只是想快点开饭而已。
　　“蓝叔叔，雅她人很好的……”岚也帮忙游说。
　　小哲也把目光放在了雅的身上，两人的目光相遇，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小哲也开口了——
　　“我赞成她留下来。”
　　雅那一直淡淡的表情有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狂喜，但很快又消失了。“我不同意——”蓝江态度坚决。
　　“我们可以到一边去说几句话吗，蓝江？”雅直呼了蓝江的名字，这让蓝江有点不满。但他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边吧。”雅快步跟上蓝江的脚步，消失在众人面前。
　　“很大胆的一个小祭司。”羽看着雅消失的方向不无赞叹地说道。
　　“随风，你在哪找到她的？我是不是见过她？”小哲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地说。
　　“雅一直在修道院住，你怎么可能看过她？”岚朝着小哲翻了个白眼，“你今天到哪去了？”
　　“逛市场。”小哲话音刚落，雅和蓝江便从他们消失的地方出现，两人表情自然，似乎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
　　“吃饭吧。”蓝江坐了下来，招呼大家吃饭。雅走到随风的身边，对随风轻轻说道：“暂时没问题了，吃饭吧。”随风看了雅一眼，想问她到底对自己的父亲说了什么。但雅已经在小哲身旁的空位坐了下来了，随风也只好坐回他自己的位子上。

　　这顿饭在奇怪的气氛下结束，随风刚想拉起雅就王外走，蓝江却叫住了他：“你跟我上来一下。”随风对雅做了个“等我”的表情然后跟随蓝江开始上楼，岚有点不满地看着随风，像是要说什么，却又不能说出口。小哲有点腼典地走到雅的跟前，两人几乎平等的身高让小哲有点不习惯——少有女生这么高的。
　　“你好，我是小哲。”小哲向雅介绍着自己，“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的，但我也忘了在哪了。”雅礼貌地笑了下，岚惊讶地发现，雅这是难得的一笑。
　　“你那个挑战——很帅，我支持你。”小哲微微一笑，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说到那个挑战——”本来要上楼的羽也插话了，“你有没有信心？到时候要不要我们几个去帮忙？”
　　“挑战的内容你也很清楚，即使你们去了，又能怎么帮我？”雅淡淡一笑，表示她不介意。
　　“就当是去给你加油吧。”羽搔了搔头，“至少气势上不能输。”小哲又补了一句。
　　“你们怎么这样！雅是拿生命去赌博啊——”岚边收拾着餐桌边说。
　　“你放心，我们不会让她输的。让雷霆颠峰的公爵当众出丑，这样的机会怎么可以放过！”羽坏坏地笑着，用眼神和小哲交流着些什么。
　　“雅，你有什么计划吗？要不要我们帮你？”岚不理会羽那副自信的表情，转过头去问雅。
　　“只要随风有跟得上的装备就可以了。”雅边说边看着正在下楼的随风，“那样的话我和随风就可以来个疯狂大练级。”
　　“那你就准备来个疯狂大练级吧。”看得出来，随风由于不明原因笑得很甜。
　　“出发吧。”雅向羽和小哲点头示意，随风已经走到大门附近了。岚不满地叫道：“那我呢？”
　　“把碗洗了再到十字湖找我们吧！”随风得意地叫着，推开了大门，和雅一起消失在众人面前。
　　“羽，你帮我……”岚的话还没完，羽便冲着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岚边跺脚边笑着转向小哲，小哲没等她开口便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留下岚一个对着桌上的碗筷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