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吴潼

17、谜一般的雅

　　“风公爵？”哇哇小声地叫着沉思中的随风。随风深深地看了民和哇哇一眼，才说道：“我们回去说话。”
　　“回去？”民睁大了眼睛，“我们不在这里围截雅公爵么？顺便可以问个清楚啊！”见随风好象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民扯了扯身旁的哇哇，让她也帮忙说话。哇哇看着随风已经有点不爽的脸，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明天的全体会议上我会当面问雅。”随风第一次有了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开始明白到雅最近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有多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到时让别人看到你们半夜三更走出来也不是很好。”
　　“风公爵，”民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可以……”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随风重申了一次，有点好奇平时雅都是如何管理如此多的会员的。现在自己管两个人都有点力不从心了，是因为雅的原因么？
　　“那我们先回去了。”哇哇捂住还想说话的民的嘴巴，不好意思地向随风行了个礼，“风公爵你也早点休息。”哇哇说完，拉着民拔腿就跑，终于消失在随风眼前。借着夜色，随风能看到他们是真的跑向公会大楼的方向了。随风这才伸手出来，揉了揉紧皱着的眉心，舒了口气。他慢慢地走向公会大楼，疲惫，疑惑，种种滋味袭上心头。明天，必须亲自问问雅，她到底在干些什么了。
　　随风本想回到房间去，但大门的一点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一直以来训练出的敏捷让随风马上警觉起来，他悄悄地把自己隐藏在暗处，慢慢向大门那边靠近着。近了，更近了，那站在大门附近的，是雅和流水，星星。这个发现让随风很是意外，雅怎么会和杀手流水在一起？他们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星星要对雅不利？随风按奈着心中的激动，屏住呼吸，静静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只有你可以帮我了……雅，别否认了，我都知道了。”
　　“我不想管那边的事。”
　　“你要确立公会制，我不管。我甚至可以帮你，只需要你帮我……”
　　“星星，我无法帮你，真的，不是我不想帮。”
　　“你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雅，算我求你，可以么？我求你……”
　　“不要这样，星星。我真的没有办法……这是我们的宿命 ，没有办法改变的……”
　　“那个人可以打破这个宿命的，她只听你的话……”
　　“她太小了……她是我们的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只求能再延长一点时间，再长一点点，一点点就好……那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安顿好她了……”
　　“星星……我们真的，只有这个宿命么？”
　　“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你不也是在重复着我的道路么？”
　　“为什么，为什么真正可以打破宿命的只有她……”
　　“雅，你可以帮我么？就拖延那么一点点的时间，她做得到的……”
　　“我不敢肯定她是否肯答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跟我来吧。”
　　雅开始往马夫方向走去，她转身的那一瞬，随风分明看到雅眼角的泪水。雅又哭了。那个头号杀手流水竟然求雅？雅到底是什么来头？雅和星星所说的宿命到底是什么？雅在重复着星星的什么路？杀手之路？她又是谁？这些问题不断地在随风的脑海里纠缠着，挥散不去。随风再次揉了揉眉心，抬起已有点麻痹的脚，重新上楼。不久，随风就透过窗台看到雅往这个方向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人。这个人的背影有点熟，像在哪里见过。随风拼命地想着，终究还是想不起他是谁。但随风能够请见，雅带着那个人上了楼，走向走廊的某一个角落，开门。
　　“快进去吧。”雅的声音尽管很轻，但夜深安静如此，随风还是听见了。那人没有作声，听脚步声应该是进去了房间。没多久那脚步声又传了出来，那人的声音随之响起：“谢谢你帮我看着她。”这声音如此熟悉，终于让随风想起它的主人——是咖啡。那么，咖啡来看的，一定是牛奶了。随风有点奇怪，咖啡自牛奶加入叶落无痕后就不见了人影，听说他没有进到公会。但他此刻来看牛奶又是为了什么？一个个的谜团，伴随着咖啡离开的脚步声，让随风更觉得混乱了。
　　那个细碎切谨慎的脚步又近了。随风这次能确定，门外的确实是雅了。此刻的随风真的很想拉开门出去问问门外的雅，问问她自己心中的一切疑问。那的脚步在门前停住了，又是一声叹息。那声叹息如魔咒一般，让随风像着了魔似的冲过去拉开了门。
　　可是，门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