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吴潼

15、离开的咖啡

　　牛奶在“会议”的开头就走了神。不是她不认真，是她确实无法理解他们所说的话。牛奶偷偷瞄了坐在自己旁边的咖啡，只见咖啡很认真地听着蓝江的说话。牛奶又偷偷看了看自己另外一边的雅，雅正安心地喝着牛奶，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她正在思考着什么。值得庆幸的是，她发现了另外一个走神的人——岚。岚正光明正大地看着随风，但随风此可正和熙讨论着些什么，没有注意到她。很快地，岚也发现了牛奶和她一起走神。她们互相对着对方吐舌头，同时把目光锁在新来的美女秋伊伊上。
　　“她——好——漂——亮——”牛奶用口形对岚说道。
　　“我也觉得。”岚明显“听”懂了牛奶的话。
　　“好、无、聊、啊。”牛奶再次用口形说道。
　　“就是。”岚“回话”的同时皱了皱眉头。两人一度沉默，目光落在秋伊伊身上，半是羡慕半是嫉妒。可能是两人的目光实在太强了，秋伊伊发现了两人在对自己行注目礼。秋伊伊先是愣了愣，然后微微脸红地低下了头。
　　美女娇羞！牛奶看得简直呆了，直到她的面前横过一只白皙的手臂。此乃雅的手臂也——我们的咖啡再次“上火”了，雅递给咖啡点纸巾让他把煞风景的鼻血弄掉。
　　“咳咳，”蓝江试图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这来，“好了，开始行动。”这句话似乎很是凑效，一桌子的人在那一句话后都站了起来——其中牛奶是被咖啡拉着起来的，而岚则是由羽拉起来的。
　　“这到底是干什么！”被咖啡拉着的牛奶好不容易才和咖啡一起挤出叶落无痕大门前的人墙。说是人墙绝对不是夸张，用牛奶那粗略的眼光都能看出，那人墙至少有好几百人。
　　“趁羽还没来我就先跟你说下，”咖啡把牛奶拉到一边，“听我说牛奶，别进叶落无痕公会。”
　　“为什么？”牛奶马上反应了过来，“刚才那会议都说了些什么？”
　　“他们决定，统一战线铲除雷霆颠峰以及一切附属组织。”咖啡的眼里尽是焦急，“牛奶，你别进叶落无痕。”
　　“为什么！”牛奶甩开了咖啡的手，“我要进叶落无痕，我还要第一个进去！”说着，牛奶转身要挤回“人墙”。
　　“不要！”咖啡赶紧抓住了牛奶，“那样太危险！”
　　“咖啡，你忘了我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牛奶的情绪很是激动。
　　“我们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支持他们，不一定非要进叶落无痕。”
　　“比如呢？”
　　“比如，和我一起养猪。”
　　“什么？养猪？”牛奶大叫了一声，引得“人墙”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们身上。
　　“牛奶，我们可以……”
　　“不用说了！”牛奶用力甩开咖啡的手，“叶落无痕，我是进定了！”
　　“对，我们都要进叶落无痕！”刚才的那瘦子从叶落无痕里出来，“人墙”马上安静了下来。“大家听我说，以我们的偶像雅和随风所领导的叶落无痕公会决定要灭了雷狗们！大家都进叶落无痕，一起灭掉雷狗！”瘦子说的慷慨激昂，“人墙”也跟随着一起慷慨起来：
　　“灭掉雷狗！叶落无痕！灭掉雷狗！叶落无痕！”“人墙”们大声地喊着口号，牛奶也跟着喊上了一份，没有听到咖啡正说着些什么。但这口号在某群人走近他们的时候声音渐渐小了起来，没多久甚至静止了——那群人的带头人，正是泪伤。
　　“雷狗？”泪伤挑了挑眉，“跟我们雷霆颠峰作对，我让你们连狗都不如！”
　　“这么说，泪伤公爵你是接受我们叶落无痕的挑战了？”随风和雅并排着走了出来，“人墙”纷纷让路。
　　“挑战？”泪伤作了个“呸”的动作，“我们大公会不屑和你们这只有几个人的小公会打公会战。”
　　“那是，和你们打公会战真是太抬举你们了。”随风自信地一笑，“要打，肯定是真正在外面打。”
　　“就你们？”泪伤大笑了起来，站在他身后的“雷狗”们也跟着笑了。“来啊，以后你们叶落无痕就是我们雷霆颠峰的头号敌对公会。凡是叶落无痕的人，或者帮叶落无痕的人，格杀勿论。”说完，泪伤送给随风一个白眼，领着身后那群人大步离开了。
　　“好了，现在还有谁要进我们叶落无痕？”随风挺起胸膛，胸前和雅一样的叶子状会徽看起来和他很是协调。但“人墙”明显迟疑了，泪伤刚才的那句话起到了一定的阻吓作用。牛奶在人墙后大喊道：“怕死不是叶落无痕！我相信随风相信雅！我要第一个加入叶落无痕！”
　　“牛奶！”咖啡低喊着牛奶，但“人墙”由于牛奶的带动都大喊起刚才的口号来，把咖啡的声音淹没了。咖啡绝望地看着牛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狮子城。牛奶正和“人墙”一起大声地喊着口号，没有注意到咖啡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