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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风起云涌(i) ...


  •   杂音:过年比较忙……(抖死)

      Chapter 10.风起云涌(节一)

      缭绕指尖的淡紫色薄雾从墙角的香炉里慢慢升腾,轻飘飘地沿着墙角爬上华丽的窗帘,缠绕着金色的流苏最后融化在空气里。
      窗外是威尼斯浸没在水中的街道,风过浮动水波拍打街岸的哗啦声与人们的谈笑吆喝错落在一起,隔着玻璃远远地传入耳朵。
      室内的陈设并没有靠着窗边看风景,小巧的洛可可式华丽茶几距离窗户有三步之遥,黑白格子的西洋棋盘放在中央,两边的棋子都七零八落地不整齐,红发的女子喝了一口咖啡,手指惬意地推动自己这边的白色的士兵。
      威尼斯的天色很明媚,似乎天边的云层里还隐藏着七彩光芒。
      “他们现在差不多也收到我的传讯了吧……”“赤狐”斯图尔特微笑着吃掉黑棋的士兵,白象牙和黑曜石做成的高级西洋棋很沉重,精细的雕刻栩栩如生。
      “按时间看,至少都已经到了帕多瓦了。”六道骸也不慌张,把骑士推到了国王前面。
      “只要一切能来得及,维尔克也到了的话,一切都没有问题。”放下空掉的咖啡杯,想着下一步棋怎么走。
      六道骸扬起自负的笑容:“无论怎样,我的王,是必胜的。”他把另一个骑士也推到王前面,“两个骑士,还有一个吸引活力的小兵,不出所料的话,还有一个所向无敌的战车。”
      斯图尔特愣了一下,也笑起来:“你的王很厉害啊,不过我们这边也一样。”她把白色的国王推出来,“两个骑士,两个战车。”
      “两个战车?”
      “两个,不出意料的话。”同样是意味不明的笑容,他们都有些许不确定的隐瞒,但是又有着绝对的自信。
      “那这场热身的战斗形式很明显嘛。”不知道她卖了什么关子,既然主导权不在他们自己的手上,他也不想去争夺什么,更何况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
      为了他的王。
      斯图尔特凝视棋盘半响:“若这种形式能持续到最后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六道骸沉默地看着她,以他的立场以及惯常的认知,对于这个时代应有的思考方式不太适应。
      ——毕竟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世界,明明那些人在他看来脆弱得一捏就死,可偏偏他不能那么做。
      “那我这边也应该开始行动了。”他说。

      很多年以后,他在众人的心目中就像这头顶的星空一样广阔壮丽,充满未知的神秘感和无穷的力量。然而那时候他却再也没有时间抬头仰望,脑袋空空地单纯地傻笑。他总是紧锁眉头,但又矛盾地在众人面前保持淡定的微笑。
      夜风,掠过小镇的上方吹乱他的头发。
      汤匙,飞上了天空命中他的后脑勺。
      “好痛啊!”拜托不要用那么大号的汤匙打人好不好。坐在屋顶上发呆的Giotto摸着被暗算的后脑勺愤怒回头,下面站着纲吉,沉默地用手指着身边的图嘉娜。
      “你以为躲到屋顶上就没事了吗?维尔克正在发火。”
      “所以我要等到他消气……”不情不愿地从屋顶上下来,室内的火光映上他被夜风吹红的脸。
      “你就让他戳你几下吧,虽然他说要做掉你,但是戳几下也差不多消气了。”
      Giotto猛地颤抖了了一下,被维尔克戳几下?不死也残废,有什么区别?
      “我的剑鞘呢!?”乌金流光的剑刃边缘是闪着红光的银白,典雅繁复的剑柄握在戴着厚皮手套上刚刚好,似乎连剑本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都有不同,锋芒毕露。名为“卡奥斯”的西洋剑真正的主人是维尔克•弗格西。
      剑尖离他的鼻子只有一厘米,维尔克的手比他到精确得多,似乎只要他稍微移动,那西洋剑就会来造反了。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周围的人,伦纳德、肖恩都没有任何一点点要来帮忙的样子,Giotto眼睛扫过四周,似乎也不像是台风过境的样子。
      “那个时候情况很紧急啊,有追兵我要救人所以……”其实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把剑鞘给顺手扔掉都不知道。
      “咳咳,这个么……Giotto其实我有提议。”肖恩插嘴,“虽说不可能和原版的一样,不过能照着原样做一个代替的。”毕竟给维尔克造剑的师傅是的他认识的,设计图纸也还保留着。
      “那只是代替品,我还是觉得不爽。”拿剑的手稍稍放下一点,维尔克的目光落在Giotto身后的纲吉身上,那个少年似乎用求救的目光和肖恩交流着,让他有种莫名熟知的感觉。
      ——那个孩子,就是他们所说的被Giotto拉进来的——
      “Giotto你……”维尔克眉头一皱Giotto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目光的游移他怎么会没有看见。
      “行了,剑鞘的事情我会赔偿给你的。”毕竟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一千。”肖恩伸出一个手指。
      “自己人不能便宜一点吗?”
      “不不,不过老大你可以无限期赊账。”肖恩愉快地微笑,当然利息是照常算了。
      “阿纲。”故意忽略有话要说的维尔克,笃定他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地当场发难,“你去找你的同伴,大概一小时之后过来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要商量一下。”
      “我知道了。”纲吉点点头,转身出去。
      “你记不记得你当初在我面前说的话。”纲吉刚刚把门关上维尔克便质问道,眼神正色收回剑抱在胸口。
      “是。”
      “那个孩子的事情我大概也听肖恩他们稍微说了一下,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多的意见,只不过他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你明白吗?”
      “他并不是没有去处,如果他的同伴要带他离开你没有任何权利反对。”
      “我知道。”
      “但如果是相反呢?”肖恩忽然说。

      还没有真正抵达帕多瓦的城市,这里是与它有一段距离的临近村镇,在进入帕多瓦之前有不少行人停留在此整顿。因为路上遇到的袭击拖延了他们,马车需要修理,东西需要整理,伦纳德提出在这里暂时停留一晚,反正他们没有什么赶紧的事情。
      ——他们不说它也知道,前面的埋伏早就迫不及待,打草惊蛇了也依然胸有成竹把他们一网打尽。
      纲吉慢慢叹口气,拐到三楼他们的房间。屋子里面有吵嚷的声音,是了平兴奋的语气,蓝波的大笑和狱寺的呵斥。
      见到他进来三个人都停止了说话。
      “十代首领你的伤没事了吧?”狱寺起身询问,纲吉摆摆手关上门,坐下来。
      “只是皮外伤罢了,不用在意。”回来的时候伦纳德已经给众人包扎过了,比起自己肩膀上的伤口,Giotto手臂上的那一下要更恐怖。至于了平脸上的胶布,纯粹是和维尔克打架的后果。
      “阿纲,初代他们有交代什么吗?”了平兴致勃勃地从过来。
      这个才是他觉得最头痛的地方,先不说急忙忙地收起了戒指,就在他告诉他们这里是初代所在的时代之后了平大哥的极限神经就启动了,连蓝波也跟着起哄。现在要告诫他们不要泄露身份到底能听进去几成他没有把握,总之他再三叮嘱之后就怕某某人一个不小心导致全军覆没。
      某某人的范畴也包括他自己。
      “等一下吧,他们叫我们过去。”
      误会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以后,维尔克也没有理由继续履行公务逮捕了平和蓝波,毕竟他们本来也没有错。
      反正那个团长我看着也不顺眼。少将如是说。
      “看到今天的情况也能想到大概了吧。”纲吉对着三人说,“我之前说,当时我遇到Giotto的时候他也是被追杀,我想应该是同一群人。”
      “没关系十代首领,解决那些菜鸟不劳您亲自动手了。”狱寺说。
      “又要打架吗?蓝波我不喜欢……不过蓝波大人可不是怕他们!”
      “那就让那些人来好了,一个个都极限地打倒!”
      纲吉咧嘴笑了一下,他当然料到他这些好胜的同伴会有怎样的反应。虽然不知道到底能帮上什么忙,但是最起码要保护好大家,无论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只要他们在他就不会害怕。

      再次回到刚才的房间时图嘉娜也在,之前纲吉不知情的尴尬强硬气氛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图嘉娜斜睨着缩在墙角得Giotto,正在复述维尔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给。”围在茶几前面的椅子就这几个,维尔克递给走到他身边的纲吉一杯水,很自然地拉开椅子。收到无声邀请的纲吉就这么坐在维尔克身边,Giotto远远地哀怨看着,被维尔克瞪了一眼。
      不大的房间里塞满了人,伦纳德从昏暗的走廊里进来,图嘉娜一关上门就显得格外拥挤。
      伦纳德拨亮了油灯,在桌子上摊开了地图,那是在一大张羊皮纸上简单勾画出的城市轮廓,上面的线条、矩形和批注把城市的布局清晰地展现出来。红色的和蓝色的墨水在有些地方做了记号。
      发梢上还有夜雾凝结的水珠,地图上的墨迹都因为湿气有些晕开。
      “有些失误,虽然有让人留意,但是没想到他们会那么迅速地行动。”伦纳德坐在众人中间,看不清神色。屋子里很沉默,都在等着他或者是Giotto的发言。蓝波在纲吉的怀里坐着(似乎很长的时间那里已经成了他的专坐了),不安地扭动,严肃的气氛叫他无法抱怨。
      “刚才搭便车去帕多瓦看了看。”神职者的身份有时候很便捷,“我们的联络员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不过幸好我们平时隐藏得好,根据其他人的观察,整个帕多瓦已经到处被埋伏上了。”
      “要现在改道走吗?”肖恩问。
      “来不及,我们这个时候走回头路,他们会包抄上来。”他拿出铅笔,“这些蓝色的地方是我现在能确定的有我们的人,大概有十多个,红色的地方是他们观察下有埋伏的人,根据情报,应该是科拜恩家族的人,至于有没有别人家族暂时还不确定。”
      “如果我们要通过帕多瓦,他们等了我们那么久,肯定会集中攻击我们,反正都躲不过。”伦纳德划出三条路线,“我已经放出风声让他们明天集中待命,中间这条路线我驾车吸引他们,至于另外两条,Giotto你安排吧。”
      初代首领略微注视了一下,环顾四周:“我和纲吉一起吧?维尔克,你能先去联络帕多瓦的地方警署吗?”
      “地方警署?估计已经被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吧。”维尔克双手放在后脑上。
      “没关系!我们有维尔克少将,那边你一定能搞定的!”肖恩很爽快地大力拍了一下维尔克的肩膀。
      “那这样好了。”他想了想,“明天我一早先出发去帕多瓦,我想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能指使到地方警官应该能有牵制作用。你们也跟我一起去吧。”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纲吉说的。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从他们的立场来看,让纲吉他们借由维尔克的身份躲避风头是最好的方法,连Giotto也没有反驳的余地。纲吉回头看了看狱寺他们,却发现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维尔克的目光咄咄逼人,似乎在他的目光下连退缩的角落都被堵死了。
      “我……”他飞快地避开Giotto的注视,也不看伦纳德或者图嘉娜,“我想没必要。”
      “我在想,我们多少还是可以帮上忙。”纲吉双手放在膝盖上,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紧张地颤抖。
      ——他们的立场——他们能又什么立场说这种话,难道说自己带来的拖累还不够。他不希望会见到与Giotto分道扬镳,甚至决裂的地步,以此来说明自己并不是拖累人的泛泛之辈。
      看到维尔克——甚至连Giotto也是——皱起了眉头,纲吉连忙抬头接着说:“不,我并不是自大,虽然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了,但是我希望能相信我们,能帮上忙。”
      “既然有自信,你们能做什么,你会杀人吗?”维尔克缓慢地说。
      这样不近人情且赤裸裸的提问让纲吉哑口无言。
      “杀人并不是唯一的解决方法。”狱寺插言道。
      “那么维尔克先生你认为杀人才是目的吗?”纲吉看着维尔克,似乎终于能够正式这样有威力的目光。
      室内短暂的寂静。
      没人看到Giotto和伦纳德上扬的嘴角。
      “Giotto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什么从小失散的兄弟吗?他很像你。”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样。
      图嘉娜也笑起来,纲吉却吓到愣住,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的短路声。
      ——敏锐如同维尔克,会被他发现什么吗?
      “咳咳,先不讨论这个,维尔克先出发就带上一些贵重的东西,伦纳德和肖恩走中间的路线,我和图嘉娜走左边的路线,纲吉你们走最隐蔽的小路,因为会有自己的人接应,所以小心一点应该没问题。” Giotto又停顿一下,“如果能的话我也像避免战斗,,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机会是很微小的,所以,在此前提下把战斗降低到最小。”
      “假设科拜恩不知道我们的人手有哪些,阿纲你们应该可以躲避一下。”
      “Giotto我……”
      Giotto抬手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是想你也参与进来明白吗,这和是否相信你们的能力没有关系,若不是不得以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们能平安经过这里。”
      “那这样的话,是否需要派人知会帕多瓦的人?我的商会应该有手下在帕多瓦工作。”
      “暂时不要动用私人的势力。” Giotto指关节轻敲着地图,上面蓝色和红色汇成一片,而他们运筹帷幄找寻突破口。
      他做出了惊人的决定。
      “你们带上这个吧,作为我的信物,你们会得到全力的帮助。”
      他拿出的装戒指的盒子,上面彭哥列的标志在油灯下是火铜色如同在燃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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