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愁容骑士

21、约而会谈

　　刘熙过后就没怎么联系影子了，可能是她能感觉到当时影子的不开心，自己也有不开心，一个星期太久了。这样下去，刘熙找了爸爸说影子是个好人，不能什么都往坏处想。她要有自己的自由空间，有自己的决定权。她爸爸也静心的听她诉说着，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有了进展，朝他心想的方向发展。在刘熙的再三的诉情下，也有了好的发展。
　　“哪天叫他出来吃个饭。”她爸爸说。
　　“真的！”
　　“我倒要看看是谁让我家女儿看上了。”
　　“我怕他怕你，不敢来。”
　　“怎么不敢来，我又不是大老虎会吃他。”
　　那天，影子是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他穿了没怎么穿过的，一年前买的衣服。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可有个约会，不能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睡懒觉。”影子在去赴宴之前打给刘熙说。
　　“那就不要来了！”
　　“不要，说着玩了，你叫我去我肯定要去了。”
　　“一个在火车上认识的大学同学，算是老乡了，我邀请她一起。”
　　影子一时不知道怎么了，她爸爸竟然请他吃饭。刘熙说她们是很要好的朋友，现在是，之前是多么希望是，之后也许也是。她说难得见一面，就出去见见，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很少见面。熟悉的陌生人，见面难了，手机成了互相寒暄、诉苦、祝福、问候的联系工具，喧闹的城市，太多的热闹、繁华背后深藏着愤怒的、孤独的、绝望的、伤心的灵魂。她们是一见就聊得很嗨的那种，记得是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她跟老乡要回家，拖着好多的东西上火车，在她的下铺遇到了她。在排队上火车时她就看到她一眼，戴着鸭嘴帽，留着长长的头发。影子叫着时间去到会餐的地方，生怕去早了一个人无所事事的等着，去晚了就给人印象不好。
　　“哎!热死老子了，太热了。”刘熙的朋友说，以前一起去那个很热，很模糊的城市上学。
　　“你的包呢？”她用手快速的煽动起风凉快下，全身湿透了，坐在床边上，看着窗外，炙热的太阳把一切烤的不成样，那热浪在远处翻滚，就像无色的火焰在往上窜。对面是一群男轻男女也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菜，她很快跟刘熙聊起来了，都是说学校生活无聊无趣，考试怎么的不好，老师怎么的不给情。
　　“你就一个人吗？”她问影子。
　　“就一个。”她在对面，影子的正对面。”影子当时一下不知所措，要跟她打招呼吗，犹豫了会拿起杯子小心翼翼的坐在说：“你是哪里的啊。”她说刘熙没告诉吗，影子很无奈的看着刘熙。
　　“你是读什么专业的？”她问
　　“学机电的，工厂里做技术。”刘熙帮他跟她说了，她聊她的专业，桃花聊她的专业，都聊得很起劲，影子就这样认识了钱云霞。刘熙说火车很火，连在上面卖零食的也很火，那售货员每个一小段时间就要走通整车，吆喝道各种水果，泡面类的东西。火车那富有节奏的咔擦咔擦声时而大时而小，当车穿过隧道，耳朵会有种鸣响的感觉，不舒服。一阵冷风吹进车厢，冷飕飕的。她们聊了好多，忘记了有些什么，反正是畅所欲言的。
　　钱云霞讲了她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她问影子以前有没有出去跟女孩约会，影子想了哈说：“很正式的那种的没有，就是平常在一起吃个饭，喝喝什么茶之类的，到还真没有跟哪个女孩约会。”
　　“是吗？”
　　“我没什么女人缘，又不会哄女孩子，能说会道的把她们抓住，更猜不透她们的心思，何来的约会啊！我也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就这样。”
　　“是吗？”钱云霞全神贯注的听影子说。看着刘熙，影子也看刘熙一眼。
　　“我也说不来了。”
　　“你跟刘熙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老实交代，一点都不诚实，约她吃饭有几次了。”
　　影子一下子脸变红了许多，耳朵周围似乎发热一样，刘熙也沉默了，拉扯着钱云霞衣角暗示她不要说了。
　　“假如有女孩子约你出去，你会怎么办？”钱云霞越问越有劲。
　　影子说会紧张啊，然后会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很激动的那种，如果他对她有意思。
　　“要是她对你没意思呢，只是出于交际叫你出去，你会那么做吗？”
　　“我当然不会了。我约会要好好地做准备，穿上时尚休闲的服装。”桃花看着他，他有点不好意思。
　　“你的胡须也会剃吗，有的女孩子不喜欢留胡子的人。”影子顺手摸了下自己长满的胡须说：“这个啊，今早起床匆忙，没来得及剃。我肯定会剃的，男人长胡须很正常。”有人曾经豪言找不到女朋友，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满脸的胡子，鼻毛长得很长钻出鼻孔都望得见了。影子说过胡须的事，还从中学时代说起，那时有十四岁了，有一个星期天他无聊的呆着家里，亲戚家的小弟来找他玩，他爱理不理的，调皮捣蛋的就在家里翻东西，想找点新奇的东西玩玩，不料小弟找到了他爸的电动剃须刀，拿着一开一合的。他后来不知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把其从小弟手中抢过来也兴致勃勃的玩起来，自己剃起了自己的胡须，虽然当时只是一小根一小根的，一眼看不出来。他无聊的做那事，导致从那后胡须就冒出来，越长越快。剃了他的还不够，又把小弟的眼眉毛剃了个精光，后来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自己当时疯狂呢很，有点精神失常。他把小弟变成了一个女孩，没了眼眉毛怎么看都不像男孩，特别是留着光头更像尼姑。这件事的后果是老妈痛打了他一顿，亲戚再也不敢让自家的小孩来他家串门，还说他是个坏孩子。
　　“还有这样事，你把人家的眼眉毛剃，哈哈。。。。”她笑了，影子不敢直视她们很久，这是他的弱点，不知是不是弱点，他心理是这么想的。望着窗外的平原，已是傍晚，夕阳西下，红红的太阳把那不刺眼的光芒射进了屋子，照在刘熙的脸上，他依稀望见了灿烂，他也试着把头伸到眼光中，一束束的温柔的光散在脸上，好像回到了某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了，就把小弟的眼眉毛剃了，反正现在想起来很搞笑，也是有趣的事，你说是吧。”桃花没说话，只是勉强的笑了，觉得是我做的不对。后来不是长了胡须，但没有现在这么浓密，这么像松针一般刚硬，是后来的一次理头发而锦上添花。
　　“我叔看到我头发留得太长，像个二流子就带我去理发。理发师是个老头，他把我的头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还自作主张用电动剃刀，把脸上的汗毛推个一根不留。结果是汗毛也像胡须长了满脸是，我怀疑是不是三叔串通好理发师的，真想去狠狠揍他一顿，已是老人就不敢去了。”
　　“你这个啊，将来跟女友亲嘴，会把她刺痛的，你知道吗？”
　　刘熙默默的听着，只是觉得自己插不上嘴，说什么来着，被钱云霞一直说个不停。
　　“试都没试，怎么知道痛不痛。”影子脸红的说，自认为这句话已是他拿出十分勇气蹦出口的。钱云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笑了笑，然后看着我的头发转移话题说：“你的头发细啊，还很黑。”
　　“刘熙的也很好啊，留的长长的，乌黑发亮。”
　　刘熙顺手捞起一小撮头发说：“我这还好啊，我这个在女孩中算是很差的了。”钱云霞的话在这里被打断了。影子说他头发长见识短吧，喜欢留长发，从初中到大学都是一个发型，一个长度。记得高中为了逃避老师的剪刀手，是想尽了办法，请假不去上课，戴帽子，长长的向左齐下的发型才得以保留。
　　钱云霞说影子的发型有点学生样，不要那么腼腆了，给人的感觉是像回家路上的男孩，应该去把它弄蓬松点。
　　“是吗？”影子接着说：“觉得这样很好的。”又说还在初中就为这头发伤心过，一次他的老爸看到他的头发，也直呼该理理了，他死活不肯，可严加逼使下，对他严父的形象一直历历在目，还是有些畏惧，只好委曲求全了。他不情愿下跟老爸说随便理一点，不要理短了，老爸直点头答应了。他老爸是个自学的理发师，年轻时在工地上自己剪自己的头发，工友们看到有得一手，剪的还不错。于是就叫他帮着剪，免费的谁不喜欢，就这样买了一套理发工具，当上了小有名气的理发师。
　　“你老爸牛逼的啊，自己剪自己的头发，那后面怎么看得到剪，前面还好有镜子。”刘熙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什么叫手感，就像我头篮一样，手感好就是在模糊的情况下照样投进，他也是用手摸索着剪后面的。”
　　他其实也自己剪过头发，后面就没办法剪了。
　　“那你老爸帮你剪，不是多好，他很熟练了。”
　　“好是好了，你知道吗，他没有按我的要求剪，因为我睡着了，他就随心所欲，等我醒来他拿镜子给我一看，哎呀！我的妈呀，我很生气当时就大喊道为什么剪成这样，越看那一股一股的气往上冒，喊道还我的头发，还我的头发，我哭了，哭得很伤心。”
　　影子说他老爸一铁石心肠的人，一点也不为他伤心而动，直到吃饭了他老妈才说剪都剪了，下次就不要让他帮你剪，头发是会长得，赶快吃饭。
　　“你还哭了，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点头发就哭。”钱云霞说。
　　“你不知道，我是个很臭美的人，最喜欢我的那发型了，我当然很伤心了，再说那是年纪还不打，哭哭耍脾气又何妨。”
　　影子慢慢跟她们聊到了兴趣爱好，说他平时喜欢写写，记录下生活的点点滴滴，自己的万千思绪。喜欢文学，爱看看看小说。
　　“他还喜欢跑步！”刘熙说。
　　“跑步总得为了什么。”钱云霞说。
　　“为了什么？”影子说。
　　“嗯，我有时会觉得自己跑步时要逃避生活。”
　　“你也跑步！”
　　“时而跑，就是心情低落的时候。”
　　桃花她爸打电话给她，问是在哪个地方？他要来了，叫先把菜上桌，要让她的朋友多点几个。桃花起身去找了老板娘，叫把菜单拿来，钱云霞望着影子，话也不说了，似乎在释放着一种力量，要从他的全身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