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影》愁容骑士

14、未来就是过去

　　我一看到湖水就激动不已，拔腿冲下去，冲到了湖边，站着极目四望，四周环山，碧湖蓝天，交辉相映，波光粼粼的湖面微风轻轻徐过，荡起一层层小浪。
　　“小心点啊！”
　　“知道了。”我说。
　　“真是个不错的地方，你来过这里。”
　　秋子没说什么，只是站着湖岸的半山腰不动，很享受的样子。整个湖似乎干涸了些，从岸坡来看，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湖水涨潮留下拍打出的沟壑印子，仔细一看，有一些洞，大大小小的，我猜可能是什么东西打的洞吧。我蹲下用手在水里做了鱼游动的姿势，很凉快的水，有的岸边是那种稀泥巴，被水敲打了以后显得很浑浊，有的地方已是深不可测，站着旁边都很害怕的样子。
　　“下来嘛，这水好凉快，有没有人在这里游泳过？”我喊她。
　　“你不会想游泳吧！很危险的。”
　　“我当然不敢下去了，有的地方很浅的。”
　　“就沿着湖边走走。”秋子说。
　　我弯下腰捡起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倾尽全力的往湖中扔去。咚的一声，不远处出来了声音，跃了水，一道涟淤散开来。秋子看到了后，低着头好像在仔细找什么？不多一会儿，走到我跟前，甩了手臂几圈，顺势用平衡的姿势把一块四四方方的石头扔向湖面。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还是差了点，她说，以前打水漂最多就是五个，一直没长进。
　　“打水漂，我也试试。”说着，我也在努力找着像样的石块，怎么也找不到，真他妈难找！后来捡了块不是很有利的，使劲吃奶的力气扔出，就打出了三个。
　　“石块问题，哈哈。”我笑着说。
　　整个湖弯弯曲曲的，向东西方向各延伸出去，看不见尽头。以地势来看，湖的形成多多少少不全是自然而成的。
　　“这地方叫什么名字？”我跟着秋子沿岸走着。
　　“我不关心这个，来到了，知道了怎么来就好。”
　　“哦，也是，知道的人多了，来的多了就不好了。”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耳朵里是风的声音，钻进去了，去哪里了呢？
　　“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地方的吗？”
　　“愿闻其详。”
　　秋子说是她自己找到这里，没人引导，没人介绍，只是一个人想出去走走，来山里走走，徒步旅行。
　　“你一个人敢来这些地方，不怕被怎么了，深山老林的，我一个男的都怕啊。”
　　“会被怎么了？无非天气突变，遇到会攻击的动物啊什么的。”她笑着说。
　　“比如抢劫、□□之类的，会有可能的，即使有的人本意不是这样的，可望见了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在这种地方，独自一个人，难免会起恶念，控制不住自己，人的本性是很丑陋的啊。”
　　“你别吓唬我啊。”秋子皱起额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呵呵，说着玩的啦。”
　　“不过说回来，这里真的很少人，我还没见过谁的出现。”
　　一个没被其他人发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我们走到了一个峭壁下，一个很大的山洞出现了，湖水直接灌进去，洞口的形状就像拱门，很均匀对称，好像有人为过。不能看尽里面一切，黑漆漆的。里面的岩壁也似乎很光滑，地面的水位很浅，水只是被风吹了进去。洞口四周被蕨类植物长满了，绿油油的。
　　“你来过这里吗？”
　　“我记不起来了，好像没有这么个洞。”秋子被眼前的一切蒙住了，她在想什么呢。
　　“可能是以前有人挖凿来躲避什么的吧。我们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又有什么奇特的景象呢。”我说。
　　“不，我想进去。”
　　“什么，你想进去，看不见里面，一切未知的，很危险。”我担心说道。
　　秋子执意要进去，我拿她没办法，把鞋子脱了，提心吊胆的跟着她下水试探着慢慢地走进去，水好冰，冰得有点受不了。脚底下是细细的沙粒，不是很刺脚底，反倒而很舒服的感觉。
　　“你确定要进去？”
　　“没事的，未来就是过去。”
　　“呃！什么？”我有点懵懂。
　　“里面是未来，进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总担心要发生的事，可始终要发生，始终是过去。”
　　我还是有点不懂，秋子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突然说了这些话，真让人难以理解。
　　我看着她点点头，表示跟她在一起。
　　走近一米不到，水越来越浅，阳光暗淡了下来，我和秋子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手电筒，借着光前进。里面的岩壁上长满了青苔，一片一片的，潮湿的很。再进十米就没水了，水漫步上去，有个台阶，上了台阶，圆圆方方的一个空间出现，好像一个半球体，什么也没有。
　　“有人住过？”我问。
　　“不知道，我想有吧，这个洞不是天然形成的那种吧。”
　　我摸了摸小腿上的水，想把鞋子找个地方放下。
　　“你来看。”
　　“什么？”我被秋子叫道她那里，抬头看。
　　我惊了下，然后沉默了，惊魂犹定的样子，静静的看着那图案。
　　“怎么了，这图好恐怖，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
　　图案是用黑色炭灰描绘出来的，是一只龙头蛇身的怪物，是我曾经见过的，真真实实的。陌生女人的电话让我想起了这怪物，我刚要开口对秋子说这东西曾经见过，可脑子一想还是不说为好。
　　“还是不看为好，也没什么，咱们出去吧。”
　　“嗯。”我在想着是怎么一回事，我也想不起自己在什么地方看见过着东西，只是知道自己确实看见过着东西。
　　出来后，头有点晕晕的，把鞋子穿好后又接着往下走。心情没之前的好，太阳也西下。
　　“你确定我们还继续走下去，回不去怎么办？”
　　“没事啦，带你来就尽情的享受这里吧。”
　　秋子好像很不担心回不去的问题，一面走着，一面那手机拍照。我想无所谓了，天黑了就在这里过夜，第一次在野外，衣物也足够多，拿来当被子，总有事要尝试去做的，跟她在一起说不定还有什么事发生呢。傍晚时分，夕阳红彤彤的把余光散在湖面，折射到岸边，突然，一条鱼跃起，又咚的一声落进水里，打破了平静的水面。喜鹊你追我赶的空中戏耍着，风没了，失去了太多的嘈杂。
　　“我真佩服我，快天黑了，还在这地方。真呢没想到。”
　　“其实我也是，有你就好多了。”
　　“真的吗？”
　　“走，跟我走。”
　　我好奇现在还能去哪里？是找休息的地方吗？
　　我跟随她朝树林走去，心想不会是在树林里休息吧。她头也不回的走着，我也一声不啃的跟着，反而倒时不时回头看，习惯了这样，心中有鬼，自己吓自己。
　　“趁天黑之前赶到那里。”秋子说。
　　“哪里？神秘兮兮的。”
　　“现在赶回到车上是不可能的。”她这么说。
　　眼睛有点看不见了，我一下子就出汗，胸膛上，背脊上，热热的，湿湿的。跟着她穿梭于茂密的森林，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眼前出现了一间用树木搭建的小屋，我不知道怎么说，大声说秋子，原来你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怪不得你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我就是要急死你，哈哈。”
　　“你这坏女人。”我笑着说。
　　她带着我走近小屋门，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知道你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
　　她推开门，一位老人坐在一架很老很苍黄的木椅上，嘴里叼着烟斗，在很享受的吸着。
　　“爷爷，今天又来你这里了，想你了。”秋子跑到老人面前，把手搭在老人的大腿上。
　　屋里极其的简单，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有个书架，上下两层被书塞满，从里面的一道门看过去，似乎是厨房，灶炉、盆子、碗筷、一个石岗里装满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