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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秦镜与宋知了在天墉城住了半年之久日子着实无聊,可秦镜与宋知了情况不同,这秦镜是闷得慌,宋知了则是被天墉城早课晚课折磨的不成人样,不过近来也不错,所幸他师父凝丹长老甚是好贿赂,只要拿着好吃的去引诱一番,偷懒也无甚大碍。

      不过自从宋知了拜师后,却不见凝丹长老帮她拿下陵越,只说是时候未到。

      由此可见,这天墉城的师父都是不靠谱的。

      往后,这上树掏鸟蛋,下池摸鱼之事时常在天墉城角角落落发生。

      一日夜间,秦镜半夜有些饿了,拽着宋知了去了后山抓鱼吃,这后山可是天墉城弟子夜间禁止去的地方。

      “知了,你抓到鱼没,我快饿死了。”秦镜坐在池子边上的石块上,指手画脚的使唤着脱了外衫半卷袖子,赤着脚半身没在池水中抓鱼的宋知了。

      及腰的长发没在池水中,白色的里衣被水打湿变成了透明之色,月光之下里头的小衣倒是可以清晰可见,她擦了擦被水打湿的脸颊,侧过身去摇头。

      秦镜一瞥,站起身来,将腰间坠挂着的九兮镜取下,瞬间放大至三倍,蓝光将整个水池照得透亮,光所到之处微波细纹一片平静,宋知了抬眸眼眸显露光芒。

      “让开!”秦镜笑眼一开,对着宋知了言道。

      宋知了意会,侧过身去。

      秦镜手一挥,九兮镜面一闪蓝色盈光,水池激起一道水帘,数条鱼噼里啪啦往下掉。

      “你居然用紫胤真人教你的武艺来抓鱼,当真……”宋知了感叹这镜子的厉害的同时,自是感叹这东西着实有些大材小用,脑中忽闪过一个念头,便是很想让她师尊来瞧瞧她这副德行,会不会气得出关把她教育一番,这画面定是无比欢愉。

      秦镜眉梢一挑,将九兮镜缩小重新坠放在腰间,继而笑道:“怎样?”

      她这般笑有些瘆人了,宋知了立马话锋一转,咧嘴一笑:“真是太妙了!”

      秦镜莞尔,伸手摸了摸她头,给她披上外衣道:“这才乖,把你那破道袍披上,烤鱼去吧。”

      宋知了生了火,拔剑串了串鱼,弄了个支架,将一串鱼放于火上烤着,时不时拨动一下,还刷着秦镜从厨房偷来的菜油,模样专业,当真是贤妻良母范儿。

      “借你那匕首来使使。”宋知了很是自然的摊手,却不见秦镜将匕首递上,她抬头对着秦镜示意她快些贡献出来划划鱼皮来入味。

      “不在我这了。”秦镜未抬眼,顺了树叶丢入火中。

      “你那匕首可是片刻未离身的,连晚上安寝都要拽着的,你是给谁了?”宋知了诧异的张大嘴巴,竟忘了拨动那串鱼。

      秦镜的语气中甚是淡然,转了转眸子,微微一笑:“这样的,我师尊拿去了。”

      “你……不会是喜欢紫胤真人吧!”宋知了手中用来刷油的刷子掉落在石子上。

      秦镜丢了手中的树叶,甩手就往宋知了的后脑勺一拍:“胡说甚,那是我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说先存在他那,我总不好说不给,你不要总把我想的这般龌龊。”

      “不好说,反正你从小没干过甚正经事,喜欢自己师父这种事儿,在我眼里还不算惊世骇俗的。”宋知了捂着脑袋,生怕她再甩她一记后脑。

      “嗳,你这鱼要烤焦了,赶紧翻一翻。”秦镜轻咳一声,趁机转移话题。

      宋知了吐了吐舌,继续小声嘀咕着:“姨父真可怜,还不如刚认的师父,你到是从未这般听他话的。”

      秦镜眯眼,亮了亮手中已然变小的九兮镜,悠闲地照着镜子,铜镜之上映出半张晕染胭脂色的脸颊,她呼了口气,伸手抬了抬细簪,不温不凉的声音从她口齿间溢出:“继续烤鱼啊,说什么胡话,信不信我拿这镜子杀了你。”

      “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下去,这日后谁做好吃的给你。”宋知了睁大双眸,凑近秦镜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表情。

      “你们这是在作甚?”一袭紫衣从远处走来,眉眼间温润如玉,墨发束冠,倚剑逍遥于天地间的气概一览无余。

      宋知了凝神注视着,木讷着伸手打招呼:“陵越师兄,你好啊。”

      秦镜推了一把宋知了,起身挡住身后用剑串成的几条烤鱼:“哦,这天墉城太冷了,我们生火取暖来着。哎呀,陵越师兄,这么晚了你是来晒月光?好雅兴。”她装腔作势的抬头扫了眼天空,好不巧那月亮钻进了云层,大抵是因为不忍直视秦镜这般胡诌。

      宋知了拧了一把秦镜的胳膊,秦镜继续持着笑脸,不甘示弱的回手掐向宋知了的后背,附在宋知了耳畔轻声道:“半夜来后山开小灶,可是要被关到戒律院的,我是没事,毕竟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你要想好你的下场。听我的话,保准你平安无事,还能让你抱得夫君归。”

      宋知了听此,松了手,眉眼弯弯,跟着秦镜一块皮笑肉不笑的杵着原地不动。

      “师妹,你们这……”陵越低头瞧了眼她们身后的火堆及身后用剑戳着的烤鱼串,心中明了几分,本是见着后山有烟雾,想来不定是妖怪作祟,想不到竟是她们在此处烤鱼,当真是……太过胡闹。

      秦镜不经意间用手肘推了一把旁处的宋知了,一个不稳眼见着就要倒入池中,秦镜瞧准机会,一把扯向宋知了的衣带,谁知人没捞着,衣带被扯开,里衣敞开露出里头的小衣以及在月色之下那一大片凝脂肤色。秦镜一头瞥向陵越,只见陵越有些呆滞。她扯了扯嘴角忍住笑,扑向池边大声吼道:“知了,撑住!”

      宋知了在池子里挣扎了一下,很是听话的憋足了气沉到水里去了,不过只是因为她现在这般模样着实没脸见人,若是她早知道这般丢人绝不会跟着秦镜瞎闹。

      “陵越师兄,你倒是快去救我表妹,我就这么个表妹啊!”秦镜假装抹了抹脸,哽咽出声,这般演戏早已是驾轻就熟了。

      陵越先是一愣,后又瞧见人未浮上来,暗叫不好,纵身越入池中。

      过了许久,两人竟是还未上来,秦镜感知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传来,莫不是闹出大事了吧,她一着急也跟着一块跳了下去。

      原是这陵越不太识水性,宋知了好不容易把他从水中拖起。陵越瞧着宋知了衣带敞开,不好意思别过脸去,将掉落在池边的外袍递给她,宋知了低头接过。

      “我表姐呢?”宋知了探向四处,却不见秦镜。

      哗哗水声从他们两身后传来,接着一个脑袋浮出水面。

      “你说我表妹一个黄花闺女被你瞧光了,你说怎么办!”秦镜已无力气爬上来了,只得趴在池边,她在池子底下寻了好久,他们倒好竟还在这边调情。

      “我并未瞧见……”陵越本是解释,瞧了眼宋知了后顿时不知如何解说。。

      秦镜艰难的从水中爬了上来,模样好不狼狈,她甩了甩满袖子的水,伸出一指,指向陵越处气愤道:“不要说甚都没看到,你又不是瞎子,这么着吧,所谓长姐如母,我就这么个表妹,我就将我家知了许给你了!等师尊出关你自个儿禀明了去。”

      陵越不语,宋知了将头扭向一边娇羞状。

      秦镜问道:“你嫌时间太长?”师尊他老人家闭关三四之年之久,的确有些长了,只是他大徒儿的婚事也得他首肯才是。

      “师妹,我是想说,若我告于戒律长老你们今日来后山之事定不会轻饶,索性这样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可好?”陵越也不傻,也知这事定是秦镜糊弄出来的,刚才将宋知了推入池中太过明显,只是瞧着宋知了许久未浮出水面有些急了,这才中了圈套。

      秦镜倒是不知平日里温和的师兄,竟反将她一军,拿着此事想搪塞过去,不过她何许人也,出了名的不要脸面纠缠到底之人,想来面子值几个钱,帮着知了拿下夫君才是最重要的,到时候才有脸面。

      这陵越指不定日后能成掌教,那时候知了跟着他定是好归宿,到时掌教都要称她一声表姐,当真是如沐春风,脸面十足。

      “我又不是天墉城的弟子,你把知了送了去就是。”秦镜一把将宋知了推了出去,对着知了泪目道:“知了,可苦了你了,你且安心的跟着陵越师兄去吧,表姐会去戒律院看望你的。你就穿成这样跟着陵越师兄去戒律院走一圈,乖啊。”

      宋知了微微低头,摇了摇秦镜的手臂道:“算了吧,表姐。你就别为难师兄了,今日之事就当未发生过吧。”

      秦镜有些头晕,伸手戳了戳太阳穴,瞥头瞪向宋知了:“你定是再拿我寻开心。”

      “即是知了师妹这般说了,就此别过。你们早些回屋,后山不安全。”陵越甩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望着陵越慢慢走远的背影,秦镜又扶额又跺脚的。

      “我说知了,你把衣服穿穿好。”她指着宋知了半掩的衣衫道:“气死我了,早知道让陵越自挖双目了!”

      宋知了脸一红,转过身去将衣带系好。

      两人也霎时没了烤鱼的兴致,宋知了提了剑,跟在秦镜一道回屋去了。

      “知了,我怎么觉得有些头晕呢?”秦镜扶着额,伸手摸向坠在腰间的九兮镜,可一下抓了个空,一股凉风穿过湿透了的衣衫,秦镜一颤,软了脚差点跌倒在地,幸好宋知了手快扶住了她,瞥了一眼她的腰间,恍然道:“表姐我记得你夜间不能碰凉水的,而且你的镜子好像掉了。”

      秦镜定了定神,平静道:“定是刚掉水里去了,你快些扶我回房,我怕等下指不定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之事。”

      没了九兮镜,失了心智,做出些什么都是始料未及的,若是要丢脸,她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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