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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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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胤对上那慌乱无措的眼神,神情有些微愕。
“紫胤叔叔,是你啊,打扰到你了,你吃包子吗?”秦镜有些发颤,手心后背冒着冷汗,将包子递了过去,尴尬的笑了笑。
只是不巧,外头的声音有些嘈杂。
“外头这是?你这又?”紫胤放下手中的书,疑惑道。
“哦,没事,我只是路过厨房取了几个包子他们帮我当贼了。”秦镜欲哭无泪,偷吃几个包子而已,要不要这么惊心动魄。
“紫胤真人。”外头有人敲门。
秦镜立马清醒过来,拽紧包子,双眼有神的对着紫胤,有些强势道:“不许说我这这里。”说完觉得不太对劲,扯了袖子抹了抹脸,带上一点哽咽声:“你说我一个女儿家半夜摸黑到人家房里来成何体统,我阿爹若是知道了,定会打死我的,我这本来就嫁不出了,这么一闹,我可是要孤独终老了。”紫胤垂下眼眸,没有任何反应,秦镜续道:“虽说你是我长辈的,但到底不是亲叔,你不顾及我女儿家的名声,也得顾及一下你仙人清誉是也不是?”
这紫胤当真一点反应都未有的,起身去推门。
秦镜一颤,瞧着几步之处床幔垂地,藏人定是极好的,她也未曾细想,钻进床幔之中,滚在被子里头了。
“他们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润之声从入得耳畔秦镜耳中,她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扒开被子,露出脑袋,她双颊泛着红晕,不知是被捂的,还是怎的。她下了床,拢了拢了凌乱的发丝,手足无措的又将包子递了过去:“谢谢啊,你饿不饿。”
紫胤摇头:“你这是?”
“我不要嫁那王蠢才,我就偷跑出去了一天表示抗议,这一回来阿爹不让我吃饭,我只能偷包子吃真是可怜见的。”秦镜重重咬了一口包子,语气中有些愤怒,大口的大口咬着……是有些饿了。
“我到有个主意,不知叔叔可否帮我?”秦镜眼睛雪亮,生出一缕希冀之光。
紫胤冷眼一瞥:“我为何要帮你。”
“听得阿爹说你是剑痴,这么着,我将陪嫁的灵犀剑送你,你对我阿爹说要收我为徒,带我上天墉城学艺,我阿爹自不会驳了你面子的。”
“这不好……”紫胤一听是灵犀剑,有些动摇,只是收徒之事有些犯难,他都有两徒儿了,皆是男徒,收一女徒怕有些不便,而且……他坐在凳上,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哪里不好。”秦镜啃着包子问道。
“你根骨太差。”紫胤的回答让秦镜噎道,她拍了拍胸,顺了气回道:“呃……根骨太差,我日后定会勤能补拙。我从小有个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她瞧了瞧紫胤,缓缓深吸一口气,笑道:“……就是进了那侠义榜的百强。”
“噗”紫胤喷茶,这梦想够诚实,想来她卯足了劲,也只能够得这么多。
只是他鲜少有这么不淡然的时候,上一次是甚时候了……思绪绵延久远,他孤寂几百年,有些事早已淡忘。
秦镜有些丧气,顺手摸到了挂在腰间的匕首,银牙一咬,忍痛道:“大不了我把这匕首也给你。”
紫胤接过匕首。
“我五岁之时偶得一把残剑,我求了阿爹给我煅烧成匕首防身的,我阿爹说这本是一把太古时期的剑。”秦镜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匕首,说不定这日后就不是她的了。
紫胤神色微敛,略略沉吟,将匕首递还给了秦镜:“明日我得去寻问你父亲一声才是。”
“也行,那未来师父能借我躲一晚吗?”秦镜得寸进尺,搬了把凳子坐着。
“你现在倒是不怕毁了女儿家的名声了?”紫胤斟满一杯茶递给秦镜,她也接得顺手。
“这……我觉得你都快是我师父了,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我阿爹若是不同意,我也定会随了你私奔的,不是……这个用词不当,反正我怕甚?江湖儿女自当不拘小节。”秦镜豪饮了一杯,又顺手的递了过去,微笑着示意再添一杯。
紫胤将茶水微洒了一点在桌上。
“师父,吃个包子吧,夜还长着。”
这房内就一张床,吃饱喝足的秦镜拍了拍鼓鼓的肚子,很是自然的和衣倒床上睡去,睡了一会惊醒,撩起一小块的床幔,探出脑袋,对着在一旁看书的紫胤道:“师父,您老人家就不睡?”
紫胤翻了一页书,没有接话。
秦镜有些挫败,将床幔的半边撩起挂在勾上,侧了个身,单手撑起脑袋,眼神飘向正在烛光下看书的紫胤。微黄又有些泛红的烛光之色,笼罩着整个房间,朦胧景象入得秦镜眼中,微微勾起唇角。
大抵仙人都不用睡觉的吧。
只是这床都被占了,紫胤还能睡何处?
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意,秦镜皱眉按住手臂处,想来定是刚偷跑出来之时被木窗框子给擦伤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事物越来越模糊,困意袭来,撑着头的手慢慢下滑,淡然入得梦中。
睡梦之中,她觉得有股凉意从手臂处传来,还夹杂着淡淡的药草香。小时候她常常不是哪里磕着了,就是哪里碰着了,她阿娘总是先训她一顿,随后就拿着药给她上着。可是后来她阿娘走了,当她再从外头惹了祸,满身伤痕的回家,却不见阿娘给她上药了。
紫胤转身之际,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黑眸之下闪现一丝诧异,他抽出手,将药放入袖中。躺在床上的人儿侧了个身,眉眼带笑呓语呢喃道:“阿娘的皮子还是这般细软,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紫胤无奈摇头,替她盖好被子,还顺带着还掖了掖被角,见她裹严实了,才将床幔放下。而后在外头的一方小软榻之上打坐入定。
翌日清晨
秦镜伸了个懒腰慢悠悠的掀开床幔,惺忪睡眼半开半闭,扭了扭腰,嘟嘴抱怨:“腰都快散架了。”
只是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一位少年站立在紫胤面前,谦恭有礼,两人似在讨论什么。
少年睁大了双眼向秦镜处,只是秦镜发丝凌乱,就算昨儿晚上和衣而睡,只是她这睡相,过了一晚上已发展至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情形任谁都会想入非非,少年转头看向紫胤。
紫胤未说话,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秦镜。
少年心下一笑,面上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难不成他很快就要有师娘了,想来他师尊孤寂百年,也该找个陪伴之人了。只是师尊平日里这般清冷,也不知这女子用了甚法子拿下了师尊?
“我是说这床板略硬,睡得有些不安稳。”秦镜笑了笑,伸手拢了一撮髻上垂下来的头发扣耳后,小声嘀咕着:“我阿爹也忒小气了。”
不过这话出口却透着一点欲盖弥彰之嫌。
许久未开口的紫胤指着少年道:“这是我大弟子,陵越。”随后指向秦镜道:这位秦庄主的女儿秦镜。”
“原来是未来大师兄,这样的……你们还未用过早膳吧,我去去就来。”秦镜红着脸跑了出去。
陵越有些愣住,这到底是未来师娘,还是未来师妹?
当真见鬼,秦镜有些想不大明白,她时常不拘泥于小节,这等子事也不是甚大事,女儿家的名声何时这般在意了?
“镜子表姐,别来无恙!”横路出来一个少女,明眸皓齿,水蓝色衣衫之上绣着白茶花,清雅淡素,这脸庞与秦镜还有几分相像。
秦镜被拦路杀出的表妹有些吓到,她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
她表妹宋知了一直是以这副一惊一乍的状态出现在她眼前,她将食指放在唇畔之前,“嘘”了一声道:“表妹,我现在被我爹关禁闭,你别大声喊我,若是我被我阿爹听了去,或许她会饿我十天半月。”
“你肯定不会饿死?”宋知了摇头,故作深沉的继续道:“因为你连挨一天饿的定力都没有。”
秦镜瞥了一眼宋知了没有搭话,只是冷哼一声。
宋知了捂着嘴偷乐,眼眸一转:“我听说你又要成婚了?”
秦镜扶额,最听不得这个“又”字,他娘的,她甚时候嫁出去过。她伸出双手轻轻掐住宋知了的脖子,怒道:“我掐死你个小没良心的。”
“我只是想问问未来表姐夫你甚时候去教训,这次捎上我。”宋知了一脸无辜,挪开了搁在她脖子上的双手,吐了吐舌头道:“有本事就真掐死我。”
回廊的尽头处出现了秦守的身影,而那方向定是秦镜的闺房无疑。
秦镜立马变了脸色,露出一张笑脸,殷勤的顺了顺了宋知了的衣襟:“知了,快去稳住我阿爹,好样的。”
宋知了瞧见了远处的秦守,瞬间止了笑,伸出手来戳了戳秦镜的软乎乎的脸蛋,笑道:“那要带着我去教训未来表姐夫。”
“成,打死算阿爹的。”秦镜提起襦裙想跑,可宋知了哪里肯放过眼下这么个好机会。
“还有你以后去哪玩都得带着我。”
秦镜只得点头,可心下却暗道:别等我出禁闭,有你好果子吃。这一转身便飞奔至自个儿房间的窗外,用那据说练了她八辈子都学不会的轻功翻进窗内。
结果又是一阵哀嚎。
云锦杵在秦镜面前有些愣住,刚想去扶,秦守已然推门而入。
秦镜挣扎了一下,怎的都起不来,好像这次腰真的扭了。
“小镜,你趴地上作甚?”秦守见着窗口大开,昨儿个又传个厨房遭窃的事儿,想来定是她的杰作,她那翻窗爬墙陈芝麻烂谷子的丑事,几个侍女侍从皆能信手拈来随意说上个三天三夜且各个版本不同。
可每次被秦守逮个正着时,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因为已然教育不到正路了,说多了怕她又离家出走,如今这外头世道多乱。
秦镜挪了挪身子,单手撑起脑袋,煞有介事的蹬了一下腿:“哦,晨起无事来锻炼一下身体。”
秦守被她噎住了话,扯了扯嘴角,这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也不知像了谁,只得无奈道:“刚你紫胤叔叔说要收你为徒,你梳洗一下,等下来前厅拜师。”
“是吗?那真是极好的。”歪着脑袋微微一笑,可心里头在哀嚎,这么的折腾终于把腰扭了,也不知他阿爹甚时候走。
“也不知你几辈子修来的福。”秦守嘀咕了一句,想来那紫胤有些想不开,要寻个资质差的徒儿来挑战一下。既然自个儿的闺女暂时还嫁出去,把她送出门磨砺一番也是好的,主要他听得天墉城的弟子个个谦恭有礼,看那陵越也瞧出个几分,所以就答应了紫胤收徒之事。
秦守走后,宋知了一脸抱歉的走了进来:“表姐,你怎么躺地上了?”
秦镜笑了笑拔下头上的细簪,当飞镖甩了出去,怒道:“宋知了,不是叫你稳住,你稳到哪里去了!”宋知了侧了侧身,避开了细簪,那细簪飞出了门外,却未听得掉在地上的声音。
“师妹,这可是你的?”陵越从门外进来,手中所拿的便是秦镜飞出去的细簪。
云锦上前去扶秦镜,她倒是能慢慢的挣扎着爬起来了,只是听得后一句又倒下了。
“这是你落在师尊床榻之上的耳坠子,师尊让我送还你处。”
云锦哑然,怪不得她一夜未归,竟是想不到她居然在紫胤真人处。都说小姐胆子大真是一点都未错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下耳坠子都能掉在床上的。
秦镜摸了摸耳垂,还真是掉了一个。在云锦的拉扯下,她终于又能站起身了。陵越将细簪和耳坠子一并交予了秦镜后便出了门去。
屋里头只剩下三个人了,脸红的秦镜,想入非非的云锦和正在发愣的宋知了。
云锦正色道:“我说小姐,紫胤真人虽好,但跟你不大相配,且日后又是你师父,所以还是尽早悬崖勒马较好。”
这误会大了,秦镜也不知如何接话,干脆便不搭理了,转了转眼珠子,歪着腰走近宋知了,可宋知了望着门外,眼神有点呆滞,秦镜顺着宋知了的视线望去,正是那位陵越师兄。
原来这只小知了春心萌动了。
秦镜捂嘴一笑,伸手在她眼前一晃:“看什么看,人都走了。”
宋知了回过神来:“我也去求紫胤真人收我为徒,我也要上天墉城。”
说罢,就冲了出去。
“你觉得她会成功?”秦镜看向云锦问道。
云锦淡然一笑,将秦镜扶到了凳子上:“表小姐的武艺与你半斤八两,既然收了小姐,那收表小姐也是未可知的。”
秦镜扯了扯嘴角,当真是天大的讽刺啊!
秦镜拾掇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头发,换上了一件白底蓝花的衣裳。尔后用热帕子敷了一下那被扭伤的腰,不多时便也好了许多。秦镜卷起袖子想看看昨儿个手臂的伤时,却不见半寸伤痕。
难不成真是阿娘入梦来给我上药了。她未细想,云锦便随着她去了前厅。
紫胤和秦守坐于首座之上,陵越站于紫胤身侧。
秦镜去得有些晚了,秦守有些怒意,道:“你这丫头在作甚,三请四请不来,居然让长辈等你许久。”秦镜本想张嘴找借口,可一旁的紫胤却开口了,他道:“无事,我还是能等得的。”
还是师父真是太深明大义了,秦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旁处的侍女递上茶杯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行跪拜敬茶之礼。
可谁知,秦镜有些弄不清状况,竟摆了摆手,道:“谢谢啊,我不渴。”
侍女忍着笑,尚不能指责主子的不是。
秦守无奈的解释道:“给你师尊敬茶才是。”
“师父,原来你渴啊。”秦镜有些迷糊了,他渴不会自个儿喝,难不成要喂他喝才行?
云锦只得附耳解释,此刻的秦镜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当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她立马接过侍女手上的茶杯,跪地,将举茶至头顶。
“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本唤他师父,可那个陵越师兄喊师尊那她也跟着一道了,想来这师尊比师父尊贵霸气的多。
紫胤淡然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
拜师礼成,秦镜起了身附在耳边嘀咕了一句话,是那关于灵犀剑之事。秦守也觉得将剑赠予紫胤也是再好不过。
只是秦镜兴致勃勃的抱将灵犀剑交予紫胤时,他竟没有接,只是淡然说道:“收你为徒,不是为了这把剑。”
秦镜挠了挠头,接上一句:“那是为甚?”
紫胤未接话,面若冰霜看向某处,眼神有点涣散,也不知到底是看向哪儿。秦镜晃了晃脑袋将头一歪挡住紫胤的视线,咧嘴一笑。
“冰块脸师尊,莫不是觉得我太可爱了?”
紫胤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看向秦镜,嘴角含笑,点了点头。
秦镜最忍不得就是紫胤笑了,记得第一次她差点倒地不起,果真是杀伤力十足。她移了视线将剑甩了紫胤,道:“那也得拿着,这是我阿爹贿赂给你的,说是你将我接收了去着实不易,这当是往后几年的精神损失费。若是你日后把我遣送回来,他这老脸往哪搁?”
紫胤眉心一拧,拿着剑走远了。
“师尊去何处?”
“还剑。”
秦镜绞着手指,寻思来寻思去没想个明白,谁道他爱剑成痴来着,送上门的剑都不收,当真是痴的。
“师妹好本事,你居然让师尊笑了?”陵越出现在秦镜身后。
“那有什么,我见过两次了。”秦镜回道。
陵越睁大了双眼,表示不可置信。
宋知了纠缠了紫胤许久,他都未答应收她为徒,直到秦镜收拾好了包袱,与紫胤、陵越离开了藏剑山庄,她都还在不懈努力着。
“我说紫胤真人你就真的不考虑收我为徒?”
“我可比镜子表姐厉害多了,她都打不过我。”
“紫胤真人,你慢点走……”
“……”
紫胤一直淡漠不语,好似宋知了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
秦镜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她师尊的定力怎会这般好,若是她身旁有这么个小话唠子,早就一掌甩过去了。如此也能说明这师尊的素质真是太妙不可言了,不过有时候她真的有怀疑她师尊是不是把听觉给闭了。
“知了姑娘,过几日天墉城其他长老要收徒,你可以过来试试。”陵越好心提醒。
宋知了眼眸一转,娇羞道:“不早说,你要等我,定会去天墉城寻你……和镜子表姐的。”
说罢,转头回了山庄。
离了山庄几里路后,陵越便与紫胤和秦镜分路走了,秦镜也不好问什么,默默跟在紫胤身后。
“你可是那秦庄主的女儿,秦镜?”身后传来身后,声音有些怒气,难不成是仇家上门了。秦镜转过身去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站在她身后,模样还不错,可看到满手的金戒指后,秦镜已然笑场,这人不是刚刚被她阿爹退婚的王蠢才,本名王蕴星。
“正是。”秦镜回道。顺带偷瞄了一眼紫胤,可他却是一副冷脸事不关己。
“你胆儿也忒大了,居然敢退老子婚。”王蕴星龇牙咧嘴道,表情甚是凶狠。
“我倒是谁,原来是王公子,哎呦,我胆子再大也没你大的,我数数你打榜的时候时候贿赂了多少人来着。”秦镜掰着手指头数着。
“你……”王蕴星气极,拔剑向着秦镜砍去,秦镜一个旋身躲开了。
王蕴星虽说贿赂了那些人,但还有有些真材实料的,这若是他出招,秦镜也是难敌的。
秦镜有些难支撑下去了,抵着她的剑眼看就要刺到眼睛了,祈求的瞥了一眼始终处于看戏的紫胤。
徒儿有难,你倒是来救啊,怎可见死不救的看好戏,真是太过分了些。
正当秦镜正在想着如何拆剑招之时,紫胤挥袖一夕之间,一掌打向王蕴星,只用了一成的力道便把他甩了出去。
秦镜有些失神的望着紫胤,若师尊在大街上出手,定是能风靡万千少女。
“你又是谁?敢挡老子。”王蕴星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发出猥琐的笑声,看向紫胤:“莫不是相好的,不过你口味真是够独特的,敢挖老子墙角,怪不得藏剑山庄那老头敢退老子婚。”
“他娘的,你再说我师尊一句试试!”秦镜上前就甩一巴掌给那王蕴星,嘴角又刮出血来了,当真是可怜。
紫胤那冷脸已寒至极点,眼眸流转之下尽显肃杀之气。
“泼妇啊,幸好没娶回家。”王蕴星瞧着这白发之人高深莫测,还是不得罪的好,当即灰头土脸的不见踪影。
紫胤双手负背,继续赶路。
秦镜跟上,过了许久,忍不住问道:“师尊,我刚刚是不是很英勇无敌。”
“女孩子家的,要好好说话,别动手打人。”紫胤终于开口说话,这一路上的话不知有无超过三句的。
“是。”秦镜低头,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