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八、“是第一回，还是第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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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顺利地通过升学考，达到自己和哥哥所定下的目标，顺利地进入明星高中、哥哥和金皓薰就读过的母校。
明星高中的课程很轻松，即使对于同龄人而言。因为它很类似于内地的艺术院校，大多数考进来的同学都是为了将来做和演艺圈有关联的工作。比如艺人，比如经纪，比如编剧和导演。所以，学校培养学生的目的，也是为了向演艺圈而非大学输送人才。
学校有很多这样那样的艺术社团，都配备有专业的指导老师，有时还会从训练中心请老师过来给学生上课。明星高中和浑小子的训练中心是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的，学校学生过去消费都可以打八折，个别持有白金卡的学生可以打七至七五折。一些经济条件好些的学生，会在课外有专门的演艺课程训练，请专人进行一对一的指导。除此之外，很多学生也都会利用课余时间去做兼职，什么助理、剧务、跑龙套之类的。
总而言之，大家在用各种各样力所能及的方式做着进入演艺圈的各种储备，知识，力量，人际关系。上课像放假，散漫悠闲，放学之后的活动才像在学习。
我也开始频繁地跑去训练中心。周围同学的将来如何我不知道，没有熟悉和期盼的面孔、都是不认识的人，我也不在乎。但是林芬芬是无论如何一定会进入演艺圈的，就如同SD无论如何一定会跳槽一样。所以训练这种事，当然是越早越好。越早提高技能点，就离出道越近，也就可以越快认识那些主角们，而不必整天看着周围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NPC。
哥哥开始频频和美国那边的人联系。等电话看着的时差从一个小时到八个小时。见天的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白天有的时候还要去做一些采访，或参加娱乐节目。那黑眼圈我看着都觉心疼，可是看着他每天忙忙碌碌，如此辛劳。竟又看上去很充实很快乐。大概，是真的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们两个整天忙出忙进，转来转去，也没什么时间能够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
也一直没有看到丹尼斯，但大概也能猜到他在忙着和什么人见面，忙着考虑什么事情。
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圣诞，新年，到了2006。哥哥要出发，我也即将要启程。
我们都要踏上新的征程。
哥哥走的那一天，临行前还记得给金皓薰童鞋打了个电话，让他照顾我。
我帮他收拾好行李，又检查了一遍，然后打了车，和他一起去机场。送他。
前一天晚上趁大家晚上没有通告的时候，哥哥选了个时间把朋友们都找出来喝饯别酒。说是朋友，可能因为哥哥平时人缘还不错的缘故，其实明2的主角大致都到了个七七八八。黎华，方若绮，王瑞恩，关古威，马智文夫妻，席若芸，周映彤，高熊彭胡……甚至连小熊这样的制作人和PD(节目编导)都到了。
第二天，来送行的只有没通告的关古威和席若芸。方若绮打了电话，黎华其实也来了，但是鉴于现场有(前来送行的)歌迷，还有娱乐节目和杂志的记者在一旁拍，不方便露面，说担心引起混乱，因为三大天王（天后）都在场= =。只在贵宾侯机室抱了哥哥一下，说“一路顺风”，然后给了哥哥两张名片，说到了美国可以去找的人，就匆匆走了。
可能是我多心，可是我分明觉得那时的黎天王耷拉个脸仿佛是在说“走了最好、最好别回来”……
还可能是我多心，看着那些热情狂热激动不已甚至已经哭出来了的歌迷，照相机在闪，摄影机在工作，闪光灯，话筒——总觉得怪怪的。没错，是怪怪的，这种场合，这些……事物搭在一起。
一个个和歌迷打过招呼，对着话筒说完话，和朋友道了别……哥哥最后对我说：“芬芬，记得去找金皓薰，我已经跟他说好了。还有若需要帮助，可以去找若绮。她会帮你。”
我点头，上前用力地抱住他，一句话不说，很久。直到他拉开我的手，语气轻柔地说：“要登机了。”
我点点头，放开他，抬起头对他说：“一路顺风，哥哥。”然后看着哥哥走进登机口，回头，对众人举起手来用力挥了挥，扬起一个灿烂得足以让歌迷尖叫不止的阳光笑容。我回转身，在歌迷还没有激动停止、哭泣停止的时候，在关关和席姐还未不舍完毕的时候，在记者们还忙着收拾设备器材的时候，率先走出了机场。
离别。这么多的离别。我们总要面对这么多的离别。但是我们什么也不能做。
走出机场，我学着《白色巨塔》里唐泽寿明的招牌动作，缓缓向天空伸出手掌，从指间缝隙望向天空。天空果然是无限地高，在没有雾的时候。不时地有飞机划过城市被建筑物分割的天空，一闪而过。安妮宝贝写过像这样我喜欢的句子：
“很多时候，我们幻想自己能飞。飞到遥远的地方去，飞到爱的人的身边。飞到我们无法预料的未来。因为知道自己没有翅膀。”
我放下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关上车门，对司机说：“去翱翔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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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 comes to an end
Sooner or later.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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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汁，风梨汁，葡萄柚汁，七分满……然后什么来着？”
我闭着眼，放满了语速念出一张倒背如流的鸡尾酒成分单：“柳橙汁，风梨汁，葡萄柚汁，混合加到七分满，再加入少许红石榴汁，酒的部分是哈密瓜酒，莱姆酒，陈皮酒和稍许柠檬原汁。”
酒保苦恼地抓了抓他的鸡窝头，我见状失笑：“算了。纸笔给我吧，天晴。我给你写下来。”
酒保天晴——听到这句话后很开心很灿烂很阳光地笑了：“太好了！谢谢你！”
我在便笺纸上写下：“橙汁1oz，菠萝汁1oz，西柚汁1oz，红石榴糖浆0.5oz，白橙皮力娇酒1oz，蜜瓜力娇1oz，Bacardi 1oz，柠檬原汁数滴，然后加点葡萄汁……给，写好了。”
“I appreciate you so much。”天晴很开心地接过，不一会儿调好了酒，将一杯三色鸡尾酒放到我面前，“调好了，尝尝看对不对？”
“其实我也只是听人说过而已，没有尝到过耶。不过……”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了吧。天晴你真有天分！”
天晴又挠了挠他的鸡窝头：“谢谢。你说这个酒叫什么名字？”
“嗯，八号当铺！记住了哦！”我又抿了一口，“真的不错，天晴你真有天份。”在美人面前我一向不吝惜褒奖的词汇。
天晴又笑笑。啊，看着他鼓起的脸蛋我真好想捏一下!那水嫩嫩犹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的无瑕肌肤啊! 那好似孩童版清纯……单纯的眼神啊！不过为免唐突了美人，还是忍痛作罢T_T
“今天不用去训练吗？”“不用，今天星期天，要回公司开周会。”“好难得啊。你也知道星期天要休息。”天晴竟然感叹道。
“我拍你哦。”那死小子。我作势拍了他脑袋一下，又吸了口果汁……呃，是酒，说道：“今天有新人要加入进来啊。当然要早点回去看一下。”
天晴很夸张地摇头叹气，看上去迂腐至及又搞笑至及，“要是每个礼拜都有公司新人加入进来就好了，我们芬芬至少知道休息。”
这死小孩！我笑：“那你加入进来好了！陪我一起去训练。”
死小孩竟然很夸张地连摇头带摆手：“我不行我不行，这么大力度的密集训练，会死人的。”
“又不要你也这么做。我是想早点出道嘛。”
“这么想出道吗？”
“是啊，艺人当然想出道啊。不然我为什么做艺人呢。”
席姐过来拍拍我的肩，“我们芬芬有这股劲是很好的，要加油下去哦！不过有时也要懂得休息，艺人工作本来就辛苦，懂得劳逸结合才最重要，身体才是艺人的本钱。”
我有几分嬉皮笑脸地向席姐点头致谢：“是，谢谢席姐的提点。”
席姐有些无奈的样子，望着我很温柔地笑，“快回公司去吧，时间不早了。”
“哦对哦。”我望望墙上的大钟，“Bye，席姐！Bye，天晴！”
“拜拜，好好努力。”
“Bye！谢谢你提供的新调酒！”天晴在我身后叫道。
“萧、萧、萧……”我对着坐在对面的美女半天说不出话来。
漂亮，涵养，气质高贵，仪态万方，唯一的缺点就是……身体不好。
气质美女仪态万方地欠欠身跟我打招呼：“你好，我是萧依莉。”
“美……美女姐姐！”我立刻扑上去压……呃，抱住她，两眼变成桃心。
金皓薰额头上似乎出现了很具象化的一滴大汗，向萧MM说道：“这位是林芬芬，比你早2个月加入公司，天王林立翔的妹妹，很、很活泼的一个人。”
萧依莉含笑望着金皓薰说：“是，听说过她的大名了。你是林芬芬？和我听到的一样，很可爱。”
看着他们两个这样眉来眼去的样子（……），忽然之间就很担心。萧依莉的宿命不是不可以解救的，可是要经历过凤凰涅磐，三年之后再重来个三年，前缘方可继续。这样的安排，大概有前世今生之意吧！
那么，这是她和金皓薰的前世，还是今生？是游戏开始的第一回，还是续缘的第二回？
“对了芬芬，下周末在我家别墅有一场宴会，很多演艺圈名流都会参加，欢迎你和金先生一起去啊。”她递给我一张请柬。
我接过，道了谢，打开来看，“那种场合啊……”
金皓薰说：“去吧芬芬，多认识些人也好。”
我问金皓薰：“皓薰哥也会去吗？”
他扬扬手上的请柬：“当然啊。”
有钱人，到处都是有钱人，哪里有这么多有钱人。
我在宴会里四处乱晃。
不过真是看见了不少熟面孔，认识的不认识的，反正明3里面的有钱人几乎都来了。古家大小姐，欧家大小姐，欧洲王子，欧洲王子的私生弟弟（嗯？），黎天王，欧医生（现在应该叫欧院长了），SD（嗯？？），慕容家公子，日本女人和她父亲（？），路敏（嗯？？？），这人叫——对了，方书展（哦～～～），还有……
“姚子奇！你怎么会在？”我指着那个正在鬼鬼祟祟往盘子里装着大摞大摞吃的的少年（？），吃惊地叫出声。
“嘘——！小点声！”姚子奇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把我往边上的柱子后拖去。
“你看见我妹妹没？”我摇头。“看见一个穿紫色晚礼服的男子没？”“慕容和希？看见了。”我点头。
“可恶！他不知把我妹妹拐哪去了。”
“子莹？她怎么了？不见了？”
“今早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了。不知被慕容拐到哪里去。”他恨恨地望向不远处，朝这边望过来的慕容和希，慕容还扬手打了个招呼，看见我好像还皱了皱眉……姚子奇竟伸手比了个中指！？
喂喂，你好歹是音乐才子来的，没有气质也有点素质好不好。
嗯？等一下。我拍拍姚子奇的肩，姚子奇回头，一脸没好气地：“干嘛！”
我指指旁边那个方向：“那个，穿粉色裙子的，是不是子莹？”她还围在欧医生旁边拿着书给他签名，嘿！这兄妹俩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没看到旁边的黎天王黑着脸么？好吧，虽然他站得离欧医生有点远。可是你也不用这么直接这么热切吧，你让人家欧医生他哥怎么想？
……Well，我也不知道欧医生到底是不是黎华的兄弟，官方一直不肯给这答案。总不能是要留着猛料下回出资料篇用……
拿了一杯果汁，继续乱晃。
嗯，慕容的脸色也不好，笑容都僵了。那个腹黑希= = 。我知道你是因为姚子奇没正眼瞧你一眼，可是你瞪着我干嘛，关我什么事。再瞪我，再瞪我就把你喝掉！
努力地（？）喝了两口果汁，再一看慕容已经不见人了。再扭头一看姚家兄妹也不见人了。这个……
对了，SD，还有萧依莉在那边，去打个招呼，还有一个男子是谁？就像雕塑一般完美的面孔，斯文儒雅，面如冠玉，举手投足之间，全身散发着那股浑然天成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真像……同旁边萧依莉身上发出来的气息。
“萧姐姐，还有丹尼斯，史蒂芬，好久不见。”
萧依莉把我拉过身边来：“芬芬，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堂兄，萧蔚。”又对那个男子：“萧蔚，这是林芬芬，我跟你提过的林立翔的妹妹，现在在‘翱翔天际’。”她提到“翱翔天际”的时候，可能是我多心，我感到那个叫萧蔚的男子颇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我伸出手：“你好，我是林芬芬。”
对方也伸出手来，和我握住：“你好，我是萧蔚。早就听丹尼斯提过你，早想认识。”然后向后看了一眼，对我说：“你玩得开心点，我看见个朋友，先过去打个招呼。”
看他走向那个人……什么啊，是古大小姐啊。
随便聊了几句，萧MM身体不好，大概着了凉，上楼休息去了。唉！看着她离去的娇弱身躯，不禁感叹红颜命薄啊！
丹尼斯等萧MM走远了，才对我说：“没想到你真的加入了翱翔天际。”
我笑笑，丹尼斯，我们的路，不管如何选择，终究会有不同。“翱翔天际挺好的，皓薰哥和他父亲的作风有很大不同，很开明。”可以和旗下艺人谈恋爱，还敢公布，还不止一个人（好吧，确实一次一个……），虽然说他是主角，可是也的确是很开明了。
“皓薰哥……嗤，”他嗤笑了一下，“他倒是挺会笼络人心。”
“那贺总又有多大差别呢？”我反击道，“你们巡回演唱会刚回来，他不是立刻又叫你们来这种场合应付？连休息的时间也不给？”
他的眼中闪了一下。“来这种场合是为了认识更多的人，对我们的演艺事业有帮助。可是芬芬，你为什么帮他说话？我们不是朋友吗？金皓薰给你洗脑了吗？”
“贺总才给你们洗脑了吧。算了算了，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我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和你吵架。我们认知不同，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谈了吧。虽然我们是朋友，可是正如我当初没有干涉你的选择一样，我亦不希望你来评判我的选择。以后也是。好不好？”
丹尼斯想了想，很勉强地点了点头。
可是他还是写了个电话给我，说：“这是我的手机号，放心，这支是由我本人直接听的私人电话，不会通过经纪人和助理。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打给我。我能帮会尽量帮。”
我握着那张便笺纸，慢慢地走出门，在台阶上吹风。
虽然没有喝酒，但是我想我是需要静静地想一下。就一个人呆着。
虽然我……一直是一个人。
方书展和路敏经过，一只玫瑰花，两三句甜言蜜语，就想抱她亲她，被路敏甩了个巴掌，我没有心情凑过去看热闹。
克烈斯好像被凌炜翔缠住，毫无意外地无情离去，我也没有功夫去理会。
那个叫萧蔚的男人被一个女子贴上强吻，无动于衷，然后轻轻地推开她，摇了摇头，女子细细一看疑似古大小姐，我更懒得去管。
纪翔出现了一会儿，带着欧怡青中途开溜了。于我更是无关的事情。
我只是想这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呆一下。
不知道呆了多久，舞会的人好像都散了，喧闹的声音消失，里面的灯也熄灭。我仍旧坐在那里，直到金皓薰一脸心急如焚地找到我。身边跟着紧随而来的萧MM。
回去的路上金皓薰一边开车一边狠狠地骂了我。我没有反驳。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我知道他很关心他旗下的艺人，我知道他是个很尽责的经纪人。
对了金皓薰……他虽然总是看着老老实实傻乎乎，一副老实受的样子，可是我一直坚持认为，他实在是个情商很高的人。
我摊开今天丹尼斯给我的便笺纸给金皓薰看，把那些话告诉他，金皓薰想了半晌问我：“你……今天一直坐在那里就是想这些事情？”
我点头：“算是也不是。”
金皓薰明白地点头。“你怎么想呢？芬芬。”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想听听皓薰哥的。”
金皓薰想了想，似乎在选择着措词，片刻说：“我觉得，他对你很有心。”
这一瞬间，整个晚上翻滚流转的思绪，憋在心里多年的结，以往所有的伤，怨，痛，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眼泪喷薄而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八、“是第一回，还是第二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