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国新生》姚子

9、第九章 舞蹈咒

　　“上午第一节是魔咒学。”哈利一起床就听到阿不思这样说。
　　他眼神放空地盯着床罩看了好一会儿，才将最后一丝同梦境做纠缠的理智拔-出来，起身寻找拖鞋。余光扫过整间宿舍，多吉嘴上叼着牙刷正在箱子里翻找着课本，萨缪尔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格兰特在擦拭他锃亮的皮鞋。
　　他踏着拖鞋，抱起摆在床头柜上的校服长袍朝洗漱间走去，假装不经意地朝站在穿衣镜前的阿不思看去。
　　阿不思正低头系着领带，修长的手指按在金红相间的缎面上，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他系好领带，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手指随意地拂过柔软的发丝，将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
　　哈利走进洗漱间，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
　　就像一开始他所感觉的那样，这个宿舍里的众人并不是那么地和谐。等哈利穿戴好从洗漱间里走出来的时候，级长格兰特已经离开了房间，多吉和阿不思正拎着书包等他，而萨缪尔还在手忙脚乱地套着长袍。
　　“需要给你占个座位吗，萨缪尔？”阿不思说道。
　　“不，不用，你们先走，我马上赶过去。”萨缪尔咬着梳子，艰难地和鞋带作斗争。三人走出寝室，在肖像画的洞口遇上了正准备出门的莫妮卡。
　　“我刚刚在休息室里看到了格兰特。”小姑娘似乎同阿不思和多吉的关系很好，直言快语地说道，“他别着级长徽章，好似在炫耀一样挺着胸膛，去走廊里巡逻了，遇见衣着不整齐的学生就会严厉叮嘱他们。我真想捏着他那趾高气昂的鼻子把毒药灌进去。”
　　多吉立刻同仇敌忾地说：“请一定要让我协助你。”
　　“别胡说。”阿不思风淡云轻地笑了两下，算是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他们交谈的时候，哈利一直站在旁边没出声，而是努力地观察着四周。正如昨天晚上看到的，这座城堡看起来和一百年后没有什么大的区别，除了一些画像悬挂的位置，有的画框看上去还是新的，不像未来已经掉了漆。也许是新学期的关系，城堡里的盔甲都被擦得光亮，到处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哈利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百年前的女学生们全部都穿着裙子，根本看不到穿长裤的。
　　他们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坐下时，萨缪尔也风风火火地到了。他脚上的鞋带松松垮垮的，似乎致力于绊住他的双腿，衬衫的一边领子也塞在了毛衣里。
　　“别着急，萨缪尔。”莫妮卡乐呵呵地说，“菲舍尔教授不会因为你踩着铃声进教室而批评你的。”
　　萨缪尔大口喘着气，摆着手坐在了哈利边上，刚拿起勺子准备喝汤，就听到一个声音说道：“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伊斯顿，不管怎么说，早晨都不应该消耗在睡梦之中。如果约翰逊能够稍微改变一下他的习惯，就能够从容的应对了。这难道不好吗？”
　　哈利把注意力从玉米麦片上面移开，看到坐在斜对面的格兰特满脸诚恳地看着他们。
　　“也许吧……”莫妮卡小声嘀咕着，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只要来得及不就行了么，有什么关系。”萨缪尔语气生硬地说道，似乎很反感别人教育他，“而且我从来没有迟到过，教授们也说不了什么。”
　　格兰特严肃地坐直了身子：“但是这样会给别人带来麻烦，邓布利多和多吉需要经常帮你占座位，甚至帮你带早餐。况且这也不利于你自身的形象，看看你现在的装束——能动动手把你的领子从毛衣里拉出来吗？”
　　萨缪尔顿时气得满脸通红，紧紧地捏着手里的叉子。哈利敢肯定，要是格兰特再多说几句，他绝对要把叉子掷在对方的脸上。
　　“行了，你们烦不烦！”这时候，长桌旁边坐位上一个金色卷发的女生吼道，“你们非要在‘睡懒觉是否有危害’这个话题上争论不休吗！？”
　　“抱歉，爱丽。”莫妮卡立刻说道，“你吃完了？我和你一起走吧。”说完两个小姑娘肩并肩一起快步离开了礼堂大厅。
　　哈利又悄悄看了眼阿不思，他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仿佛压根没听到方才那场小小的冲突——难道他不应该劝阻他们吗？可当他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后，只是动作斯文地将茶杯放进托盘里，对着哈利微微翘起嘴角，送给他一个温和的笑容。
　　哦，管他呢。哈利心里想。
　　魔咒学上课的教室依旧位于四楼左侧走廊，哈利他们抵达那里的时候，赫奇帕奇的学生已经等在教室了，格兰芬多学院的六个女生也坐在位置上聊天。
　　哈利和阿不思坐在第二排的右边，多吉和萨缪尔在他们身后，格兰特则坐到讲台底下的那张课桌去了。此刻哈利终于有时间让自己从早上就有些迷糊的大脑冷却下来，将精力投入到等会儿的课堂中去。
　　在暑假里他见识了少年邓布利多的才华，既赞叹于他的天赋、刻苦、各种奇思妙想和专研的精神，也对自身产生了些许的恐慌。倘若他不能及时跟上他的步伐，倘若他连和他交谈都摸不着头绪，那他也只能沦落成萨缪尔和多吉这样的普通朋友了，甚至更糟，比如重新体会去年一整年被冷落的感受。
　　“别紧张。”阿不思突然说，“霍格沃茨和别的学校没什么不同，教授不会更严厉，课程也不会更难。试着想想能令你轻松的事吧，菲舍尔教授是全霍格沃茨最温柔的老师了。”
　　他说得没错，菲舍尔教授是位年轻的女巫，出身于赫奇帕奇。她黑色的长卷发一直垂到腰际，穿着浅蓝色的长袍，姿态优雅地抱着怀里的课本，面带柔和的微笑出现在教室里。
　　“早上好，同学们。”她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动听，可惜说的话却令人沮丧至极，“很高兴继续在五年级的课堂上看到你们，大家都没有被留级，我们还多了一位朋友。不过，相信你们都已经知道了——O.W.Ls考试。这关乎着你们的未来、职业和前途，从现在开始就要努力了，除非你们不想对自己负责。”
　　“噢，五年级……”哈利低声嘟囔了一句，翻开了课本，他得重新学习一遍五年级的知识，还要再参加一次考试。
　　“另外，如果你们有注意报纸的话，就会发现从今年开始将会对两项等级考试进行改革。也就是说，指望从你们的兄长姐姐们那里求得经验是不可能了，也别认为那是对你有效果的，别人的经验和你一个纳特的关系也没有。我警告你们，只有拿到‘O’的学生，才能继续上我的高级班，否则大家就要在明年的六月份说再见了。”
　　这位菲舍尔教授虽然一直温温柔柔地说话，可话里的内容却是毫不留情面的。
　　“你有想过以后选择什么职业吗？”等菲舍尔教授让他们各自练习跳舞咒之后，多吉在后面问萨缪尔。
　　“不知道，大概会是治疗师吧。”他耸了耸肩。
　　“治疗师？”听到他们谈话的爱丽笑道，“你可别在给患者看病的时候睡着了！”
　　萨缪尔红着脸反驳：“我只是爱睡懒觉，又不是随时随地都会打瞌睡。”
　　哈利盯着自己桌子上的银汤匙发呆，他原本坚定地想当一名傲罗的，不过他对魔药学的信心几乎都被斯内普消耗光了，况且，这个时空也没有伏地魔和食死徒需要他来对付。既然如此，他还需要继续选择当傲罗吗？他还能如何规划他的职业呢？
　　“哈利，哈利。”阿不思推了推他的手臂，他猛地抬起头，看到菲舍尔教授正大步地往他们这里走来。
　　他赶紧举起魔杖，菲舍尔教授站在他的桌前说道：“伊万斯先生，你练习得怎么样了？”
　　注意到阿不思责怪他上课走神的目光，哈利的脸瞬间红了，尬尴地清了清嗓子，指着银汤匙抖了下手腕：“手舞足蹈。”
　　银汤匙立刻跃了起来，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轻巧地跳着芭蕾舞到了桌面尾端，对着她鞠了一躬。
　　“非常好，伊万斯先生。”菲舍尔教授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格兰芬多加两分。”
　　她又检查了阿不思的成果，少年只是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施了个无声咒，他的汤匙立刻跳到哈利的桌面上，和哈利的跳起了双人舞。菲舍尔教授又给格兰芬多加了两分，继续去巡视其他的学生。
　　“你是第一次尝试这个咒语吗？”阿不思问道。
　　“呃……不，我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哈利实话实说。
　　阿不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答案，而是再次施咒，两把银汤匙面贴着面，似乎拥抱在了一起，轻盈地在桌面上旋转着跳舞，直到这节课结束。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拔/出/来会被河蟹= =我本来没有想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