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开学前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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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两个咒语可以进行效果叠加？”
阿不思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修长的眉毛皱在一起，似乎迫切地想要立刻证明这个猜想的可行性。坐在他身旁的哈利肯定地点点头：“当然，我试过。虽然开始时的效果不太理想，但只要熟练起来，不会比石化咒差。”
“好吧。”他妥协道，用红色墨水把这部分标记上，“真没想到你的实践经验这么丰富，你真的不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我和朋友们的聚会罢了。你不知道我们去年的那个教授，她什么都没有交给我们，还禁止我们自己去学习，我们很难找到更为系统的方法。”
“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我在霍格沃茨根本找不到几个人和我研究这个。”阿不思叹着气，将《黑魔法防御实践》翻到下一页，专心致志地研读起来。
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经过暑假里这几天的接触，哈利和阿不思的关系日渐紧密，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虽然假期里不能使用魔法，但哈利在与阿不思的谈话中惊奇地发现，他在霍格沃茨的五年里居然学到了不少课本上学不到的知识，而这些知识令阿不思赞叹不已。
“暑假前我有几个实验进行到一半。”阿不思说，“但是因为假期而被迫中断了，这是我的笔记，你帮我看看有哪些地方是需要修改的？等我们回了学校，可以继续做实验。”
哈利心有戚戚地接过羊皮纸，埋头扫了几眼。论起他的实践能力，哈利表示建立过邓布利多军的他还可以在对方面前得意几下，说不定能比他做的更出色，但要让他看论文……梅林，救命。
他努力打起精神，假装自己是赫敏，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笔记。过了几分钟，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看懂大部分的东西，有的甚至还能提出建议来。阿不思的笔记详尽而且非常有条理，简直比课本还要完美。
“能把《中级变形术》给我看看吗？”哈利问，阿不思眼睛盯着课本，伸手往旁边一捞，把书递给他。
笔记上的每一个推论都标明了具体的参考资料，第几页第几章第几行，哈利边研究课题边对照课本复习，很快就弄懂了全部内容。
他看了看时钟，只花了半个多小时。
这是跟在学霸身边，自己也会变学霸的节奏么？
他把自己的感想说给阿不思听，少年起先微微皱眉，随着哈利的表述，他渐渐地浮现出微笑，神色喜悦起来。他拽过羊皮纸，拿羽毛笔濯了墨水唰唰唰写着：“你的提议很新颖！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在学术报刊上看的？”
“是我一位朋友的猜测。”哈利回答。真实情况是，这是赫敏在图书馆用了两天时间查找资料，最终得出来的，哈利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包含邓布利多教授的研究成果。
上午就在愉悦的学习气氛中过去了，坎德拉上楼来叫他们吃午饭，两人整理好课本和笔记下楼，阿不福思和阿莉安娜已经坐在饭桌前了。
“你好，阿不福思。”哈利努力让自己亲切地问候对方，又转头对阿莉安娜道，“你好。”
小姑娘今天看起来非常正常，穿着淡蓝色的裙子，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和其他所有普通的小女孩一样。她看见哈利，虽然还有些怯生生的，神色躲闪，但嘴角却稍稍地向上翘了翘：“你好。”
哈利在自己的位置上沉思。他以前从未听说过邓布利多有弟妹，也许他们在那时候已经死了，所以老校长才没有提及，可是，这并不能让他觉得舒服。
他在得知身旁这个蓝眼睛少年是邓布利多的第一天，就在心里纠结过，为什么他从未告诉过自己，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居住在戈德里克山谷？是认为没有必要吗？还是不愿意提起？而且他也不清楚后来的邓布利多住在哪里，仿佛他就在霍格沃茨扎了根，只需要联系学校就可以了。
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有个家啊。
“来点松饼吗，哈利？”坎德拉问道，他赶紧答应，并把盘子伸了过去。
他有时候在暑假里思考邓布利多可能会在哪里度假，想象对方在海滩上晒太阳的模样，可他从来没有开口问过，对方也没提。哈利转头望向身边的人，如果他当初开口问了：“邓布利多教授，你暑假去哪儿旅行了？”他会回答吗？
自从五年级以来，他们还没有好好谈过。
他切着盘子里的松饼，在柳橙汁和洋葱汤中选择了前者。邓布利多家的情况并不富裕，坎德拉为了照顾小女儿，并没有固定的工作，比罗恩家还要糟糕，不过他们的生活并没有紧巴巴的，似乎有另外的财政来源。
“你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阿不思？还有你的，阿不福思。”坎德拉给他们每个人分着鸡肉。
“我都好了，妈妈。”阿不福思给妹妹剥着土豆，头也不抬地说。
阿不思默默地把紫甘蓝拨到了盘子的最角落，淡定地叉起一块烤番茄，好像挑食的并不是自己似的：“基本上都整理好了，妈妈，放心吧，我明天早上不会手忙脚乱的。”
“哈利，你和埃斯波西托先生计划几点出发？”她又问了个问题。
哈利急忙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九点多吧。我们要乘飞路网去破斧酒吧，然后乘坐马车去国王十字车站。”
小天狼星在魔法部境内登记处的身份是来自意大利的难民阿戈斯蒂诺·埃斯波西托先生，哈利是他的远方外甥，出生于来自英国的混血家庭，父母后来移民去了欧洲大陆。
“你们已经租好马车了吗？如果没有的话，告诉埃斯波西托先生不用麻烦了，伦敦的交通乱七八糟，也不知道会租到什么样的车，你们明天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好的，邓布利多夫人，谢谢你，我等会儿就去通知他。”
午饭在平静中度过了，饭后哈利用壁炉和在圣芒戈工作的小天狼星取得了联系，告诉他马车的事情，然后回到阿不思的卧室，继续他们的研究。
“你有试过在巫师身上用缩小咒吗？”
哈利呆了呆，扭头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阿不思：“这应该是违法的吧！”
“噢，”阿不思遗憾地说，“真可惜。”
哈利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挑战。不过很快，阿不思又问起了一个关于黑魔法防御术的问题，这是哈利的强项，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得热火朝天，把先前的事忘记了。
临近六点钟，哈利告别邓布利多一家回到鹦鹉镇，他得在小天狼星回家之前做好晚饭。
第二天早上，哈利被小天狼星从被窝里扒拉出来，顶着鸟窝似的头发迷迷糊糊地下楼吃早饭，直到经历了飞路网高速疯狂的旋转才彻底清醒过来。他摇摇晃晃地跨出壁炉，脚下被地毯绊住，差点摔了个跟头，幸好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拉住了他。
“小心！”阿不思说。
哈利挠了挠脸，觉得胳膊有些发烫，于是假装四处看望风景。
一个世纪以前的破斧酒吧和未来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看起来稍微没有那么破旧。老板是位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巫，留着大把的络腮胡，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只有眼睛好像甲壳虫那样黑亮。酒吧里还有其他要去上学的孩子，哈利以前没有了解过别的巫师怎样去车站，不过看起来，很多人都选择了这种。
邓布利多家租的是四轮轻便马车，三个孩子的行李都不太多，哈利这次买不起扫把，又看不上除了海德威之外的猫头鹰，所以只有箱子。
阿不思倒是有只浅灰色的猫头鹰，叫赫里斯，年纪不大，但很机灵。
车轮咕噜噜地转着，哈利这才体会到坎德拉说的“租到什么样的车”是什么意思。马车里有种很奇怪的味道，不知道是马身上的，还是以前那些客人的，夹杂了男士女士的劣质香水和除臭剂，还有隐约的粪便味道。而且车里不透风，闷得让人胸口发堵。
这和霍格沃茨夜麒拉得车根本不能比。他和小天狼星对视着，两个人都苦着脸。
坎德拉不知道他们是头一回坐，还问：“你们没吃晕车魔药？”
两人齐齐摇头。
就在哈利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马车终于停在了国王十字车站的门口，他顾不上礼仪抢先冲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车站人来人往，他和小天狼星搬下箱子，惊奇地看着眼前古老的车站和站台，和来来往往行人的衣着服饰。
一个世纪前的麻瓜和巫师走在一起，看起来差别并不像未来那么大。
穿过墙壁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鲜红的蒸汽车出现在哈利眼前，他怔怔地盯着白色的水雾飘散在空中，恍然间想到，他又要回到霍格沃茨了。
“走吧。”阿不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把他的表现当做第一次看到霍格沃茨特快的好奇。
哈利转身和小天狼星拥抱，然后拉上行李跟上阿不思。
不管在哪个时空，他都是要回那里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开学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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