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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竹马打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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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色鬼,你发什么呆,不会还在想着小时候对我一见钟情的事情吧。”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虽然是冤家对头,但在这个世上最了解莫桤的人就莫过于连韵文了,只是一个眼神,他就可以轻易的看透他心中的想法。
而这一点,也是最让莫桤痛恨的。
“你少胡说了你,我是牛屎糊了眼了,当初才会对你一见钟情,现在想想,你这个人,明明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要娇媚,说话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还总是刻薄恶毒,就算是女人都没有敢要了,更何况是个男人,还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你这么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说起言词刻薄,这些年来莫桤也被连韵文磨练得有些功力了,因此现在两人在一起,你一刀我一枪的,倒也不至于象当初那样只有自己在气死的份。
“那可真要谢谢你夸奖了,女子不敢嫁我也只不过是嫉妒我比他们更美。而你二少爷呢?京城的人谁不知道漆雕家那位二少爷是常年光顾烟柳地的常客,但凡是官家小姐,富商千金,又有谁敢要个风流成性的丈夫,而且……”说着,连韵文还不忘假意瞄了两眼莫桤衣领口露出的肌肤,“说不准还有什么病染在身上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据我所知,皇上不也就正是因此,才从来都没在人前提过要赐婚给你的事情吗?二国舅!!”不愧是连韵文,嘴上的功夫可比莫桤要深,一句话就点到了莫桤最大的痛穴上。
京城中,这件事几乎都成为家家户户茶足饭后的热门闲聊话题。因为,身为当朝国母娘娘漆雕莫若的同胞兄长,这些年来,皇上曾经陆陆续续的多次为莫桤向朝中很多有适龄女儿的大臣提过亲事,但却从来没有一家应允下来的。后来终于有一次,莫桤心中的不服气,在入宫看望妹妹的时候询问了那位皇帝妹夫,可不知皇帝是故意还是无心,竟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是根本就没有人敢把女人家给这个京城闻名的花花公子,而且不仅如此,有次皇帝实在不忍心,向某位大臣提出希望能将女儿嫁给莫桤,谁知,那位大臣竟然当众要在朝堂上上吊自杀,眼看着自己的臣子马上就要解下腰带悬梁了,无奈之下,皇帝只能保证,以后再也不提此事,才平复那场早朝时的混乱。
而从此,这件事也就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自然,也没有漏掉这位连韵文的耳朵,让他就这么轻易的又被他抓住了一个可以讽刺嘲弄的把柄。
“连韵文,你什么意思你?”被一句话激的无言以对,莫桤干脆将口上争斗改为身体力行,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大有要大打一架的架势。
“怎么?说重了你的痛处,无言以对就要动手吗?”对于莫桤的行为投以不屑一顾的冷眼,连韵文依旧悠闲的要着手中的折扇,“二少爷,注意你在这里的形象,否则,如果连这里都没有女人敢嫁你的话,我看你也只能到山里去做和尚了。”
“连韵文。”说不过就打,这是莫桤在和连韵文多年争斗下磨出的经验,身体力行,下一刻,轻功卓绝的莫桤就已经移动身形到了连韵文面前,然而,连韵文却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毕竟,连家和漆雕家的交好已经到了连武功师傅都请的是同一个人,所以也就是说,莫桤和韵文的武功根本不相上下,一来二往之间,两方都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而旁边,随身的侍从对于眼前的一幕,却早已司空见惯了。
“擎风,你确定真的不要劝一下。”虽然知道这是每次漆雕莫桤和连韵文见面都要上演的戏码,但老实憨厚的恩恒,还是有些担心的询问身旁人。
“我说恩恒呀,二少爷说你是木头可一点也没有错。”坐下来喝着杯中上好的佳酿,连韵文的侍从擎风忍不住要敲一下这个木头的脑袋了。
这种一个月内总要上演个十几次的戏码,如果每次都认真地去劝的话,只怕以那两人的武功,他们这些作护卫的早就不知换了多少拨了。而且,如果劝也有用的话,那么今天漆雕莫桤和连韵文的关系也不会恶化到这种见面就打的地步了。
“可是,二少爷和连少爷他们……”恩恒还有些担忧的忧郁。
“安心,你忘了大少爷的交待了吗?如果看到这两个人打架,任何人都不要劝‘就让那两个笨蛋打死了最好!’是吧。”擎风搬出漆雕莫伦的话提醒那个木头。
“也对。”只要摆出正牌的主子,恩恒就立刻惟命是从,安静地和擎风坐在一旁‘观看’战况。
于是,京城繁华的烟柳街内,热闹依旧,彩幻楼内的人们更是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情,对于荷坊内传来的打斗和摔锅打盆的声音,所有的人都是一付早就麻木的神情,没有一个人想着去劝劝。
因为,漆雕家大当家,当朝大国舅——漆雕莫伦曾经交待:‘就让那两个笨蛋打死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