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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天皇号杀人事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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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寒暄时,或者可以说,毛利大叔冲着阪东大和吹嘘自己本事时,一道优美中带着些许媚气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老板,吉川先生到了。”说话的是一位身着深灰色干练女款套装的女人,一头成熟妩媚的大波浪染成红棕色,隐隐透着妖娆之彩,话语间,抬手撩过落在肩上的卷发,露出优美性感的颈线。
这一拨弄间,连那声‘老板’叫得有种销魂的腻酥劲儿。
和这朵妖艳的玫瑰相比,阪东小姐就像路旁的小雏菊,也许微染清香,但没有男人会过多注意。
阪东小姐微微蹙眉,眸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高贵,有些嫌恶地盯着那女人。
阪东大和察觉到女儿的怨气,有些尴尬地将酒杯挡在唇边,小啜一下:
“知道了。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私人秘书,北村今夜小姐。你先下去换衣服吧,北村小姐。”
“不要我招呼客人了?”她水唇微启,眼里却有些冰冷,漫不经心地扫过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的我们,目光在佐藤丰的身上略微停留了片刻。
“不必了,一会儿宴会还需要你好好准备一下。”
“是。”
她顺从地点点头,朝门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个圆球滚了进来,不,正确地来说是一个比圆球还圆的男人艰难地踱了进来。
“哈哈,吉川君,几天没见,你好像宽度又长了。”
胖男人擦了擦汗,窘迫了半晌,才嘟哝了一声‘下午好’。
“你从你家到这里,肯定坐塌了好几辆车吧,当年你有个外号叫什么来着?汽车杀手,哈哈。”阪东大和继续打趣道。
看那胖男人的样子,几乎都快哭出来了。
“好了,阪东大叔,您别每次一见面就折磨吉川先生了,他大小也是个财务部经理呢。”说话的是刚刚从门口走进来的银裙女孩,有点飞机场,但走起路来却显得轻盈活泼,弯弯的眉眼让人禁不住想随着她一起微笑。
“不,不碍事的,不碍事….”吉川经理连忙结巴着摆手。
那银裙女孩却不再理他,转而笑着朝我们一行人飘来。
“呐,我叫三木久子,是小玲最好的朋友,她小时候什么时候尿裤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久子~咳咳…”伊玲脸一红,娇斥道,却反而给苍白的面颊带来一丝生气。
“没事吧。”身旁清秀的年轻人连忙低头关心地询问。
“嗯….”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大小姐你就原谅小的吧。”久子夸张地作伏地状,众人不禁都喷笑出声。
待众人都笑够了,白马探绅士地上前,欠身行礼道:
“我是白马探,和阪东先生算是新结识的朋友。”
小兰,柯南和毛利大叔也连忙上前作自我介绍。
“那你呢?”久子看向我。
“我叫莫小小。”
“你是中国人?”她似乎很惊喜地看我。
“嗯。”
“呵,我对中国非常感兴趣。包括故宫长城之类的古建筑啊,古筝之类的乐器,汉服之类的服饰,非常喜欢哟。”
“是吗?”我也朝她微笑,“那改天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嘻嘻…”她笑着伸手打了个响指,就不再言语。
我们一伙人被侍者安排进各自布置豪华舒适的卧舱,我看着衣橱内各式各样的名牌晚礼服,更是高兴地合不拢嘴。在装潢典雅的红瓷地台式浴缸内游了起码半个小时的泳,又在衣橱前折腾了至少一个小时,一件件试穿着华美贵气的礼服,才换来女佣替我梳妆打扮一番。
好不容易打扮完毕,我才筋疲力竭地从卧舱里爬出来,直撞上前来寻我的小兰,柯南和白马探。
“好漂亮!”这是小兰的赞扬。
“不错。”白马探笑着打量我。
“飞机场….嗷!”柯南捂着头哀号。
我看向小兰被青山大叔特地赐予的傲人胸部,心中暗骂偷渡没福利。
在传统的日式茶厅里用过茶,过了一个多小时,侍者进来告知宴会已经准备得当。
于是,阪东大和率领一众人来到酒会厅。
黑暗渐渐吞噬了如火的斜阳,晚会灯光亮起,柔和的浅黄色和淡淡的银白色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个高雅却恬静的祥和气氛。
音乐奏起,一曲华尔兹姗姗而来,伴着舞池中相依的恋人,柔柔地环绕在耳畔,迷惑着人的灵魂。
“愿意赏脸和我跳一曲吗?”白马探作了一个标准的邀请手势,含笑的眸子凝视着我。
“当然。”我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极其淑女地行了个屈膝礼。
白马探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握住我的手,微微上扬,牵引着我步入舞池。等我们站定后,他的左手揽在我的腰际,绅士地和我之间隔出适度的距离。
不得不说,白马探拥有精湛的舞技,旋转,迈步,踩拍,总是恰到好处,且潇洒优雅。作为华尔兹中引领的一方,他有力的臂膀轻松地带动我起舞,让我和他的舞拍合二为一。
“你跳得不错。”我情不自禁地赞叹。
“谢谢夸奖。”他微微颔首,一贯如沐春风的笑容中带着些许讽刺,“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学校里经常会有类似的舞会,回到日本,也需要跟父亲去参加各种社交场合,交际舞,是帮助对方评价自己修养举止的最直接方法。”
“你不喜欢?”我愕然。
“不,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他轻笑,“能够把这种舞跳得标准,是对舞伴基本的尊重。”
“那么你有爱好吗?”
“爱好?当然有了...”
“推理?”
“呵呵,那不算什么爱好。确实,面对难解的疑案和躲在幕后的犯人,我承认我会试图去揭开这个谜团,了解令人着迷的犯罪心理和高超的作案手段,归根结底,我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罢了。”
“就像一只好奇心过盛的猫?”
“你是想说我会栽在自己的好奇心里?”
“也许。”我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情景。
“我对很多事,很多人都充满了好奇,”他温柔的眸子紧盯着我,“可只要我的好奇心能永远和理智同行,我不会栽在任何人手里。”少年自信地微笑。
舞会进行了一半,清脆的酒杯敲击声响起。
“各位来宾,今天是我女儿二十岁生日,对我来说,是比任何节目都要重要的,”他慈爱地看着伊玲,“伊玲,我这做父亲的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送,思来想去,也只有‘极光’才配得上你。”
他手一挥,台上暗处阴影突然被无数到耀眼的灯束打亮,猛地一掀白布,那如极光般绝美的银芒四射而出,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
太美了….我无声地惊叹。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动。
全身上下都痒得难受….好想把这宝贝据为己有。
不行….不行….太看下去就真要动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朝大厅门口跑去。
“你去哪儿?”白马探扯住我。
“膀胱快爆了,好不好?”我没好气地顺口胡来。
他脸一红,松了手。
出了大厅,我在一侧狭窄的甲板上疾速地奔跑,跑到快接近右面船头才停下来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我现在终于明白色狼的痛苦了。
看得着摸不到,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突然,船头甲板那边传来一阵细微却闷重的骚动,我有些好奇地从侧甲板旁的墙角后探出头来,却恐惧地差点惊叫起来,血色瞬时间从脸上全部褪去。幸好右手及时捂住嘴,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闷重的嘈杂声正是快艇的马达声,而从快艇爬上甲板的,一身随风而舞的黑衣,不是Gin,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