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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幽灵杀人事件(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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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凶器吗?”日暮警官侧过身去询问一路小跑而来的警员,得到证实后,不禁有些郁闷。
“我倒觉得,找没找得到凶器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我笑眯眯地看向一边的木尾诚三,“令夫人口中的鬼脸和太郎倒底是什么?”
这么一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雕塑家身上,整整几个小时,他就好像老了好几岁。
叹了口气,他颓身陷进沙发中,眼神有些迷茫地看向天花板,好像陷入了很久之前的回忆。
“我和惠子是一年半前认识的,当时我一见到她,便认定她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于是,我向她求了婚,她也答应了,一切都似乎过得很顺利。直到我们新婚三个月后,她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木尾诚三顿了顿,目光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和痛惜。
“怎么样的不对劲?”日暮警官问道。
“她经常无缘无故地出神,而且食量也有所减少,为此我们当时聘请的厨师还偷偷向我报告过。我问过她原因,她不肯说,只一个劲地表示她没事,可是,该死的!她那副样子怎么叫没事!”他激动起来,语气有些生硬,“她竟然不信任我能料理好她的烦恼,我...我竟让她如此没有安全感吗?”
这时,浅仓从门外走进来,放荡不羁的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他捻掉手中的香烟,一屁股坐下,拨开挡在额前的碎发。
“你根本就不适合她,你也许爱她,但是根本就不知如何照顾她。”他话音一转,“哎呀呀,早知道让我把她拐走,就不会有这种惨剧发生喽。”
木尾诚三正待发怒,却听白马探扬扬手,唇含浅笑道:“木尾先生,何不把这过去先描述完呢,我想抓出真凶比什么都能慰籍死去的亡灵吧。”
他侃侃而谈,语调中的悠然和自信竟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遵从他的建议。木尾诚三顿了顿,没有再看浅仓,又回到了那种身临旧梦般的神情。
“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想她一辈子都不会将这件事告知与我。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来,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仿佛是从内心发出来的恐惧。我立马冲了进去,就看见惠子颤抖地伏在床上,眼睛瞪大着看向窗子,她那时的表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好像渗透了她脸上每一个角落。”
“然后,我听到她颤抖着呢喃着‘鬼脸...鬼脸....”,我当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想让她平静下来,没想到她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尖叫,‘天啊!你看到了吗?...那张鬼脸...那张映在窗户上一直朝我笑的鬼脸...’”
我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小兰和园子更是抱成了一团。新一皱着眉头,似乎是想找出科学的解决方法。而白马探则手支着头颅,一脸兴味。
“到后来,她终于平静了下来,窝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哭泣,我安慰她说这大概是附近什么无聊的家伙的恶作剧,她却狠命地摇头,并吐出了一个名字:敬木太郎。”
“敬木太郎?就是尊夫人被杀前夜喊出的名字?”白马探终于开口。
“没错。她后来在我的一再询问下,终于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敬木太郎是她幼时的青梅竹马,后来他们也私定终身。直到八年前,他死在了一场火车爆炸的事故中。她为他独身八年,直到遇到我,才逐渐忘却了过去。可是...三个月后,她突然收到了一封恐吓信,寄信人的署名就是敬木太郎。”
话音一落,全室一片寂静,只听到园子牙关打颤的轻微声响。
“信上说了什么?”
“信上说,要她尽快离婚,否则惨剧的阴影将会笼罩上她。”
“好...好可怕啊...”小兰颤着声开口。
“这还说明青梅竹马这东西不能要。”我凉凉地搭腔。完全无视新一投射过来的杀人的目光。
“后来呢?”
“惠子她的精神自从那次以后就一直不好,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差。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是都被她坚决地拒绝了。”
“那恐吓信呢?还有收到吗?”
“嗯...还收到过两封,可是再也没提过让她离婚的事,而是...”他的身体轻颤了下,“死亡的预告函。”
“她也再没做过那个噩梦,直到前些天,她开始天天晚上尖叫,说‘太郎’又来纠缠她了。”
“看来这件事最明显的可能就是那个‘太郎’还活着,而且因为青梅竹马的移情别恋,而回来寻仇了。”我点点头,总结道。
新一和白马探都没有搭话,两人皆困扰地皱起眉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必这么麻烦呢?接二连三地恐吓外加装神弄鬼。”
“依我看哪,八成真的是太郎死去的鬼魂呢。或许他只是在黄泉路上尿急,想借你家厕所而已。”我打着哈欠。
新一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白马探悠然翩雅的浅笑也有一瞬间的僵硬。
“咳...与其在这儿烦恼亡灵真的存在,不如先解开密室之谜。”白马探站起身,微微朝在座的人点点头,手插在口袋里走了出去。
清水平也随之站起来。
“如果没有别的事了的话,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吗?”
“呃...请便...”
在座的人都纷纷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客厅,毕竟跟警察在一起,正常人的心理都是即使没犯事也心虚。就像我,这辈子最怕听到警笛声,每次听到第一个反应就是‘蹿!”,当然,我也不算严格意义上来说的正常人啦。
看到新一和白马探又一前一后走进了凶案现场,我不禁有些头疼。难道凶案现场对侦探的吸引力就像狗屎对苍蝇的吸引力吗?(紫:什么破例子!)
刚好看到清水平走进隔壁房间,我快步走了上去。
“清水小姐!”
她站在房内,半转过身来看我。
“有事?”
“木尾夫人的事,对您一定是个很大的打击吧?”
她愣了愣,清冷地笑了,那种无奈与凄凉让她平凡的脸浮起几分夕阳般残落的魅力。
“进来说吧。”
我在一张摇椅上坐下,对上那双悲伤的眸子。
“我怎么会伤心呢?她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那张冷漠的脸出现了一丝怨毒。
“我一直是他最信任的朋友...直到她的到来。抢走了我的地位,抢走了我的希望,抢走了他。”
好半天,我才领悟到她口中的‘他’
天啊,清水平居然深深地爱恋着这家的男主人,木尾诚三。
“我尽心尽力地替他料理好每一件事,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目光永远都停留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这一次...他总算...总算...”
颤抖地埋首于膝盖间,她的脆弱,只能以这种方式流露出来。
我无言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去安慰她。情丝困心,剪不断,理还乱。她是个聪明女人...懂得伪装的女人都是聪明的女人。
她哭得声音嘶哑,等情绪镇定下来之后,走到窗前的小茶柜,就着暖水瓶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
“啪!”
暖水瓶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她的脸抽搐成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状,扭曲纠集成极端恐怖的表情,然后,跌落在地上...
“天啊,你怎么了...!”我吓的差点魂飞魄散,飞奔到她的身边...
“...%#...¥#%...”
“你说什么?”
“...窗...窗户....”然后,便没有呼吸。
“天啊!你....新一!!!白马探!!!!”想到隔壁的两个名侦探,我扯开喉咙大声呼叫,可惜根本没人回应,连忙飞奔出去,刚好和从门内出来的新一撞个满怀。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你没听见我叫你吗!!快来!!她死了!”
那两人脸色一变,连忙跟我冲进屋,看到死去的清水平,都吓了一大跳。
“好像是中毒而死。”
“废话!难道是被水呛死的!”我怒!
他俩检查完暖水瓶,证实确实是暖瓶中下的毒,待日暮警官来后,把大致情况交待了一下,便离开了房间。
“真是的,我刚才叫你们两个怎么一个人都没应啊。如果早来一步,说不定还能有救呢!”
“天真的小丫头。你以为那毒是什么?就算我们赶到,也救不活了。”白马探敲了一下我的脑门。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不过,这毒真奇怪,你说她是不是被毒迷糊了,怎么死前一个劲说‘窗户’啊?”
“你是说,她在临死的时候一直在说‘窗户’两个字?”白马探皱起眉头。
“嗯,真是搞得我丈二...哎呀...你干什么!”新一突然捏住我的胳膊。看他激动的样子,莫非他家小兰跟别的男的勾搭上了。
“窗户...窗户...”白马探默念着,突然震惊地对上新一的眼睛,“难道...”
“没错...密室之谜解开了!”
“真凶只可能是他!”
“现在只要找到凶器就行了。”
两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跑开了,留下我站在原地,脑中迷雾重重。
好半晌...
“喂!你们不是说那玩意儿找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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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各位大人...谁能替小小解开谜团呢?
下一章:答案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