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配》凌波飞鱼

5、晓风

　　第五章晓风

　　思念是一种不该有的情愫
　　即使淡去亦会留下刻骨的孤独
　　守望是种难言的酸楚
　　搞不清遥遥无期是何归属

　　以前，一直以为今生的目标就是中个状元，当梦想如此轻易的实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原来根本就不喜欢这种东西，当回到在京城的住宅时，面对的只是一片原野，什么也没有，房子，家具，狗，还有……不二。

　　难道这只是一场梦吗？南柯一梦，到头来一场空。

　　但残留的不二的气息又是什么？那几个短暂而愉快的夜晚又是什么？

　　尘土飞扬，如果可以选择，他另愿不要状元这个虚名，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自己是个和不二一样的平凡人，原来，爱一个人可以舍弃一切，即使是曾经的梦想！

　　坐在八人大轿中，耳边的鞭炮显得格外刺耳，总是那么虚伪，要证明什么，不明白不二为何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在自己最想和不二分享快乐的时候消失。

　　一进家门，就看到南次郎不正经的笑：“青少年，既然被你连中三元了！真是双喜临门啊！”

　　“双喜临们？”龙马第一个反应是，难道不二先来了……

　　“是樱乃怀孕三个月了！”

　　“啊？”龙马吓一跳，怀孕？他差点把樱乃给忘了。

　　樱乃只是低头羞涩的笑着，龙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要当爸爸了，如果没有不二的话，现在应该是很圆满的吗？不过，一看到不二，就仿佛忘了原来自己也有妻子，还有孩子……当初就不该隐瞒错误，把樱乃带回家，不该意情迷乱娶了樱乃，不该……即使这样，他和不二能在一起吗？一个人一个仙，本身就远在天涯的啊！

　　“皇上给你封了什么职位？”南次郎问道，

　　“礼部侍郎！”龙马回道，把南次郎吓一跳：“礼部侍郎？看来皇上很看重你呢！”

　　“还差得远了！”龙马脱下外套，总觉得那个皇上看自己的眼光总是色眯眯的，而且那皇上的言行举止还怪怪的，好象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

　　樱乃一个字也没说过，只是羞答答的看着龙马，龙马本来就不喜欢罗嗦的人，对樱乃也不讨厌，但和不二发生关系后，看到她，尤其想到她是自己的妻子的时候总是不太习惯！

　　来到两人的房间，龙马有些不自在道：“早点睡吧，明天要搬到京城了！”

　　樱乃看着龙马清秀的脸：“龙马……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

　　“其实……我看到我的羽衣是被你踢到坑里的……但我把他藏起来了……”

　　“哦？这样啊！”龙马没有丝毫表情道，自己发现的奇怪衣服果然是羽衣，如果穿上的话能飞到天上去的话也许就能……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你不怪我吗？”当第一眼看到龙马时就爱上了他，没有任何理由，只想留在他的身边……

　　龙马摇摇头，如果不二有羽衣的话，他会藏起来让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

　　樱乃甜甜一笑：“谢谢龙马！”能和龙马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即使被天庭发现，即使被罚轮回之苦也无所谓！

　　因为哥哥知道的话一样会帮她的，她相信。

　　龙马望着窗外，不二何时才会再次出现？为什么在自己绝望的时候，他给了自己希望，为什么在最幸福的时候，又把他打入绝望的深渊？

　　不二，好想好想你，你能给我个答案吗？

　　不喜欢京城紧张而压抑地生活，只是单纯地喜欢一个人呆在书房看书，发呆。

　　    不辞而别的疑惑，仅仅留下那段如梦般的回忆，容许自己不时的去回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龙马爱卿认为如何！”皇帝突然的一问把自己从遥远的天际拉了回来，朝中众臣齐刷刷的看向龙马，刚为新科状元，即可获得皇上的重用和亲赖，欣羡和嫉妒的眼光纷纷袭来，讨好和巴结之靡靡之音弄的自己忙乱不堪，讨厌那些人特有的官场的嘴脸。

　　    “还差的远了！”龙马用口头谗回道，虽然不知道皇上刚刚再说什么废话，既然被问到了就得说几个字才不失礼。但发现这次好象有点问题，周围群臣居然倒吸冷气，好象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数双幸灾乐祸的眼神好象在说：你完了！

　　    龙马琥珀大眼看着迹部，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想从他的表情中大概了解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帝王气息的迹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骄傲的微笑着，难怪伴君如伴虎，尤其是这个善于隐藏的内心暗藏阴暗本质的帝王！

　　    “皇上！”日吉打破寂静，龙马知道他肯定要参自己一本，从考场到现在，他就没给过自己好眼色看。“越前龙马竟敢鄙视皇室中人，乃以下犯上，若继续留此人，皇室颜面何存？若让天下得知，公主还有何尊严可言！”

　　    公主？什么时候扯到公主了？龙马双眼迷惑到了及至，在官场中唯一和自己比较要好的慈郎刚刚睡醒，揉着比自己还迷茫的眼睛，靠他是没指望了。

　　    “咳咳，龙马言朕赐婚的公主还差的远了，想必爱卿家中妻室乃天之仙女不成！”迹部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龙马刚想说“是”突然明白刚刚皇上是想将公主指婚于自己，看来这个口头禅还是少说为妙！

　　    不过自己的妻子确实是仙女，虽然有时连凡人都不如。

　　    “皇上，臣的意思是，拙荆虽然和金枝玉叶的公主差的远了，但她为臣原配妻子，臣不愿负她而去，又不能委屈公主，况且拙荆已身怀六甲，臣更不能辜负于她！”知道原因回答起来就好多了。

　　    迹部扬声长笑：“想不到龙马爱卿竟如此重情重意，既然龙马不愿娶公主，朕也不勉强！”

　　    “谢皇上！”重情重意？当初在京城和不二在一起是压根就把樱乃忘记了，现在又拿她当挡箭盘……原来，自己是那么自私而卑贱。

　　    当樱乃在家中苦苦守侯自己归来的时候，自己却连一点点思念她的时间都不给，为什么樱乃不是不二？为什么自己会在意情迷乱中娶了她？为什么自己在某些时候会觉得她和不二有那么点神似？为什么她会爱上自己，以至都不愿回到天庭？难道她就不怕惩罚吗？

　　    退朝后，龙马正待离开之时，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少女挡住了龙马的！

　　    “参见公主！”后面的臣均均行礼，原来是公主，龙马也跟着行礼，公主将其他人谴去，美丽的大眼略带怒气：“你还知道我是公主！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我是把你忘了！龙马暗暗回忆着她是哪位公主，自己对书本知识可以过目不忘，惟独对人的外貌老是很难记住——除了不二，哦，不二是仙不是人。

　　    “我和你妻子谁美？”观月公主卷着自己美丽的鬈发，质问着，小小状元居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对自己的美貌熟视无睹，皇上如果将自己赐婚于他人那人保证会高兴的血液倒流，他居然还拒绝……

　　    而龙马在回忆着樱乃的容貌，然后又看看这个不知是什么公主的公主，两个人长的又不一样，怎么比？除了不二别人都长得差不多，分不清好看与否！

　　    观月看到龙马想了那么长时间，以为他妻子比自己美，越想越不爽，较劲之心充斥全身：“是不是她比我美？”

　　   “不是！”

　　   “那就是我比她美了？”

　　   “不是！”

　　    什么鬼答案，观月愤愤道：“那你说，我和她究竟谁美？”

　　    未染上官场习气得龙马纯如天山之雪，只是照着想法道：“你们长的都差不多，你有的她也有……哦，对了！”龙马突然想起父亲交代要多说好话，“她的身材没你好！”樱乃挺个大肚子，当然没有公主窈窕。

　　    观月刚想高兴一下，突然想起龙马的妻子怀孕的事……就是压根问不出什么东西，突然，想起自己可是宫中最聪明的皇室之女，看来要好好调查一下龙马的妻子，还有龙马，凡是我观月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恩哼哼哼哼……

　　    龙马突然出了身冷汗，有种不详的预感……

　　深宫内院深如海，迹部在上书房对着一大堆奏章发呆。

　　喜欢美少年是众所皆知，但从没对一个少年有如此的思念。

　　原本当时选龙马只是对美少年的偏爱造成的，但真正见到真人时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怜爱，想抱着他，吻他如瓷般的脸。所以当观月公主要求把龙马招为驸马时，自己希望龙马能同意，这样可以经常借事找他。

　　他知道龙马老是在上朝的时候走神，也许在想念家中的娇妻吧。想到这，迹部觉得心里有点酸酸的感觉，一国之君何时有此情愫？宫中三千佳丽，身边也不乏美少年相侍左右，帝王的尊严不容有此发生。

　　迹部突然邪邪一笑，突然，门外的声响打断自己的思考，是自己妹妹观月公主。

　　迹部不爽的看着观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趁自己冥冥思索中出现，然后在考虑应该把她嫁到西域去……

　　“那么晚了来有何事？”迹部想归想，但总不能让观月知道自己的阴谋吧，免得众人说他不顾骨肉之情。

　　“我来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皇兄知道了不要太惊讶哦，恩哼哼哼哼……”

　　一听到这恐怖而阴森的笑声，迹部就知道肯定有一个人有什么弱点被抓在观月身上，大概是龙马的，自从龙马拒绝迎娶观月后，对她而言是奇耻大辱，能让观月那么高兴的一定是……迹部微微一笑，对龙马的事情，他也非常感兴趣。

　　“说吧，能让你高兴的事情应该是和龙马有关的吧！”

　　观月蹂躏着自己的头发：“没错，他的弱点已经远远超出本宫的剧本之外，原来以为他拒绝本宫是因为家中的娇妻，本宫派人去他家发现他和其妻只是相敬如宾，对其相当冷淡，而其妻也无特别之处，而且来路不明……”

　　“可以说重点了！”迹部一直觉得观月的声音听起来不舒服，尤其喜欢沉醉在她的剧本之中。

　　“但本宫经过调查，据那个日吉言他在考试得时候发现龙马身上得吻痕，而之前龙马之妻不在身边，他也没去过任何风月场所，唯一的问题出在……

　　观月继续道：“龙马拒绝本宫的真正原因是，他有断秀之癖！”

　　“夫君……”樱乃怯怯来到龙马面前，“听说……你拒绝了驸马……”

　　龙马点点头，这是好几天的事了，难怪这几天樱乃总是怪怪的，原来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对不起，都是妾身不好，其实，如果龙马即使娶公主的话，妾身是没有意见的……龙马不必顾忌……”

　　“和你无关，我不喜欢那个公主！”不过是和樱乃没有关系，他已经对除不二以外的人没有一点兴趣了，不会再娶个大麻烦来让自己更心烦，樱乃最好的地方就是很乖，和她在一起不会觉得头疼，清清静静，龙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你离开天庭，如果被发现的话不要紧吧！”

　　传说仙女和人类相爱是触犯天条的，当初牛郎和织女就因此被相隔两地，一年一见。

　　樱乃连忙说：“关系不大，我在天庭没有什么要职，而且，即使玉帝生气了，我哥哥一定会保护我的！”

　　“你哥哥？”樱乃的家人？

　　樱乃眼中流露出崇拜的神色：“对啊，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人，无论我在天庭犯下什么错误，我哥哥都会帮我和玉帝居理力争，即使自己受惩罚也不让我受一点委屈，平时，他总是好温柔，但一旦有仙欺负我的话，他会很可怕，而且会不着痕迹的教训他，让那仙有苦说不出！”

　　为什么龙马脑海中所谓樱乃哥哥的形象都是不二的样子呢！龙马打断樱乃的话：“你哥哥是哪路神仙？”

　　樱乃道：“我哥哥可是天庭中有名的天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二……”

　　“大人，皇上要你立刻入宫！”突然一个下人匆匆闯入后花园，龙马不悦的皱起眉头，下人下拜，“王公公已在正厅等候了！”

　　“哦！”龙马想早知道当官那么麻烦不如当初中个状元后就回家，反正自己参加科举的目的只是中状元，不过，皇上虽然很烦，但近傍晚时分召自己入宫还是第一次。

　　铧地把不二带入养心殿，迹部对桦地挥一挥手，桦地识相的退了出去。

　　龙马对迹部礼貌式的行了官礼，而迹部斜躺在琉璃椅上，脸上看不出是什么事情。

　　“越前爱卿，朕特地叫人准备了些酒菜，同爱卿饮酒闲聊！”

　　龙马感觉怪怪的，周围的气氛诡异的让人有不好的预感，但圣命难违，还是坐了下来：“臣不胜酒力，恐怕让陛下失望了！”以前不二最喜欢看他喝酒的样子，他总说，自己脸红的样子最迷人。

　　迹部只是笑着：“浅酌几杯应该不成问题吧！”龙马端起酒杯，慢慢喝下去，不二说过，喝的快容易醉。

　　迹部修长的小指遮住泪痣：“朕闻朝中有人传言，爱卿在殿试前于一叫不二的人关系匪浅！”

　　不二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到地上，琥珀的大眼看着迹部。

　　迹部一笑：“传言那个叫不二的人可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如果让朝中大臣得直爱卿有断袖之癖得话……”

　　龙马脸一沉：“臣辞官回乡，用不入京！”

　　迹部哈哈大笑：“爱卿严重了，再说仅是传闻，不如由朕来证明一下！”边说着，边抚上龙马泛红得脸颊……

　　“皇上！”龙马挣脱迹部得手站了起来，却发现头突然昏昏沉沉，全身燥热，难道……

　　迹部得微笑越来越诡异，模糊，难道酒中……摇晃中，不慎将餐桌打翻，瘦弱得身子被迹部抱起，，按倒在旁边得床上。

　　“皇上……你……”意识越来越模糊。

　　迹部对上龙马清秀的脸：“既然爱卿与朕有共同嗜好，不必客套了！”接着吻住龙马呼之欲出的唇！

　　龙马只觉得周身仅存的气力已被迹部牢牢克制，身上的衣物被粗鲁的扯去，没有任何前奏，忽如其来是一阵锥心的疼痛，想推开，在毫无作用的挣扎下却越加疼痛……意识逐渐模糊，痛楚伴随着羞辱，滚滚涌进心头。

　　脑中浮现许多画面，全是不二如梦幻般的微笑，不二，你现在在哪？

　　救我，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