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执着》开花未果

4、话少的小尾巴

　　此后，江松每次去黎辉家都会带上秦遥。不过秦遥一般都充当江松身边安静的小尾巴，话少的能让人忘了他的存在。一次，江松和黎辉两人玩的正起劲，感觉自己左侧的衣角有股一张一驰的力道，侧过头发现是秦遥，问他怎么了，秦遥却只是摇了摇头，松了手中的衣角。这样的情况不止一次，一两次，江松还会很认真地询问他什么事，见他都只是摇头，后来就只会以眼神询问下，秦遥便会松了手中的衣角。黎辉还很纳闷的问江松“他又没啥事，干嘛拉别人衣角，并且只拉你的，也没见拉我的阿。”当年，他们都小，黎辉也是随口一问，都没有深究原因。

　　日子到了9月1号，两家的主干骨，也就秦爸爸，江爸爸领了自家的孩子一起去学校报名，交钱，找好班级，占了个座。2号正式上课，事情办好了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松还在扒拉碗里的面条，一抬头就见李阿姨牵了秦遥进来。一进门秦遥挣开李阿姨的手，小步朝他妈跑去，背后的双肩包随着他的步子有节奏地发出“霍霍”的声响。到了他妈面前站定，“张阿姨好！”声音不大，糯糯的。他妈一楞，也停了给他收拾书包的活，随后两只眼睛弯成了两道缝。腰还没直起来，手就已经到了秦遥头上，高声应道，“哎！真乖！”，转问走到她身旁的李阿姨“小遥今天怎么这么乖，进门就主动跑过来给我打招呼，以前你怎么叫她叫人，他都不开口的”。
　　“你这是占了你儿子的光”。
　　“怎么说？”
　　“他阿，现在就喜欢跟你家江松玩。刚刚出门前我就跟他说，＇你每天跟小松一起玩，看见他爸爸妈妈也不打招呼,这样，他是不喜欢的，他那天就不跟你玩了，也不陪你上学了，你以后碰到他爸爸妈妈，就要叫江叔叔好，张阿姨好，知道吗＇这不就变乖了吗。”说完,两个妈妈都笑了。
　　秦遥也扭过脑袋看着饭桌上的江松，四目相对，江松觉得秦遥是在对李阿姨的话从他这里得到肯定。江松他妈的手还放在秦遥头上呢，秦遥这一扭头刚好把额前碎发撩了上去，光洁的额头和黑黝黝的大眼睛衬得五官更精致，江松心里腹□□“怎么又变好看了呢，应该没我好看吧。”
　　………
　　吃完早餐，江松就牵着秦遥一起上学了，
　　他们家离学校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等到了学校，老师们都还没进教室，江松先领秦遥到他的教室跟他说“小遥，这是我的教室，你有事就来找我，放学后到这等我”。交待完后就带他到他们教室。教室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了，跟江松他们教室情景不一样，秦遥他们教室同学都是一年级新生，相互之间都不认识，基本都是很本份地在自己桌位上各干个的事。等秦遥把书包放好，江松正准备离开，
　　谁知秦遥拉住了他衣角不让他走。好一翻劝说，秦遥才松手让他走。

　　下午放学，等江松和黎辉收拾好东西，秦遥已经等在教室外面了。秦遥上前就抓住江松的手，江松和黎辉说笑着出了校门，走了一小段，不同路就和黎辉分了。可能暑假时秦遥和黎辉接触多了，在黎辉主动和他答话时，他都有回应。

　　就剩两人了，江松问秦遥有没有交到朋友，秦遥摇头。他觉得秦遥太内向了，应该多说话。就问他一天都干啥了，秦遥就回答两字“上课”。言语生硬。
　　”还有呢”
　　“上侧所”
　　江松囧到了，“小遥，你不用告诉我，上侧所。还有呢。”
　　“写＇1＇子”。
　　如此在江松持续一个星期挤牙膏的问话下，秦遥回答的话也多了。后来，等和黎辉一分道，就剩他俩，都不等江松开口，秦遥就开始汇报一天干了啥事，言语依旧生硬，没有语调变化，当然，一如既往的面部表情无变化。久而久之，江松也习惯了。
　　这一习惯一直延续到江松上初中。
　　江松小学毕业，要上初中了。其实他家离初中学校不算远，骑车就15分钟，但考虑到早晚自习，跑的累，冬天更累就让他在学校住宿了。而秦遥还得在小学待一年，这一年，每次到星期五下午放学，秦遥都是用跑的回家的，先进的不是自家的门，而是隔壁的。一般江松都已经在家了，也有特殊情况，那就是江松顺路到朋友家里玩，还没回来，这时秦遥就会折返回家，虽然，脸上不显现情绪，江妈妈还是从他微低的脑袋觉查出了他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