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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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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锐本想建议呼啸上层有机会和小队的人说一下冷暗雷的身份，以免这些人下不去手，毕竟林敬言在呼啸的时候人缘还是不错的。可是转念一想，如今呼啸最可能被派任务的几个人中，谁会下不去手？赵禹哲？林敬言离开呼啸前，这个新人就对当时的队长不服气，如果不是队规束缚方锐甚至觉得在林敬言离队前他就会和林敬言闹掰了。唐昊？要不是林敬言离开，唐昊现在大概还在K市的百花呢。想来想去，这些人中真正下不去手的，只有方锐自己而已。
“流氓！”
方锐嘴里骂着，但心里还是有点期待能再见到林敬言的，不过真的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他……
方锐觉得有点烦。
“阮永彬。”方锐和阮永彬熟了，熟到不用敲门直接进。
“你怎么来了？拉肚子？发烧？失眠？骨折还是脑震荡？”
“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我是呼啸队医，这些算轻的。你到底什么事？”阮永彬转过头看看方锐。
“你说我要是在出任务的时候遇见老林，该怎么办？”
“那你要是遇见韩文清叶秋或者张佳乐王杰希黄少天的时候该怎么办？”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那遇见林敬言也一样。”
“开玩笑，我能打不过老林？”
“那就别往死里打。”
“还往死里打？打都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和打不过有区别吗？那你遇见他还是跑吧。”
现在呼啸中都是新人，多数人和林敬言相处时间不长，甚至有些只是进队以后听说过这位呼啸的前队长，了解就更谈不上了。阮永彬看着林敬言和方锐从搭档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多少明白林敬言对于方锐的意义。但是方锐问他的问题本来就是无解的。或者说在战场上短兵相接，就那么几种结局。运气差的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被对方杀死，幸运的可以全身而退，再或者挂些彩回来。
方锐不是个难懂的人，他什么事情都挂在脸上。林敬言走后，他敛了敛性子。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方锐还是那个方锐，林敬言离开呼啸对他影响很大，但也不会让他变成另一个林敬言，更不用说是在朝夕之间变个样了。
方锐也没想要什么答案，他就是想找人聊聊。从个人感情来讲，方锐并不想让林敬言离开呼啸，但他尊重他的选择，就算林敬言连离开的时候都没和自己打招呼，他的心思也没有半分改变，更没有怨他什么。
方锐的目光越过阮永彬的肩膀，盯着他身后的那些床位。
快一年了，与林敬言的那个吻的感觉和热度似乎还留在唇上。
都过去了。与林敬言朝夕相处的日子。
该来的总会来，管他呢。方锐晃了晃脑袋，突然觉得心情没那么沉重了。
“决定了？”阮永彬问。
“要有职业素质。”
阮永彬笑笑，没戳穿方锐。
“下不去手就跑啊。”方锐离开前，被阮永彬嘱咐。
“知道啦。”方锐背对着阮永彬摆摆手，“走了。”
方锐大概知道了林敬言的去向，他还做他的雇佣兵。阮永彬如此猜测。
呼啸佣军小队开了个内部会议，上层向他们说明了林敬言转队霸图的消息。会前呼啸和方锐通了个气，他知道这次会议对他来说没什么重要内容，一路心不在焉。
“方副队，你和林敬言关系不是不错吗？”
方锐还在发呆，不知被谁问了一句。
“是不错，有意见？”
“该不会关系亲近到向霸图送情报吧？”问话的是赵禹哲。
“他离开呼啸以后，我们没联系过。”
自从林敬言离开，方锐因为和他人少有配合，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出任务，成功率和效率自然打了些折扣。这个结果让人看在眼里。如今无论是队员还是高层对他的态度，都让方锐觉得有些微妙。
或许老林离开前，与自己现在的处境差不多吧？方锐偶尔会想。毕竟老林的状态一直在下滑，作为搭档，这一点方锐很清楚。但是方锐没想到，状态下滑到连呼啸都不肯留他的林敬言，竟然被霸图这个佣军小队中出了名的任务不要命的铁血队招了过去。
世界还真是奇妙。
该来的总会来。
呼啸全队出击S省。大概是知道可能会遇到其他佣兵小队的关系，车上的气氛与平时有些不同。
有多久没和其他人出任务了？方锐思索着。上次还有老林呢吧？方锐在车内环顾了一圈。都是优秀的新人，但是再优秀也只是新人。
方锐自认能挺得起呼啸，也可以做得很好，但是他也承认这种身份让他略不习惯。
方锐静静擦着自己的枪，这是他出任务前的习惯。
“老林，你说……”方锐转头对着旁边的位置，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身边的座位空着，上面只静静躺着一把匕首。
方锐见到其他队员在盯着自己，尴尬地笑了。
果然还是不适应啊。
“小唐，如果任务时遇到霸图。冷暗雷就麻烦你盯住了。”
方锐不喜欢唐昊的性子，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傲气，一副对谁都不服的样子。但是他也知道，唐昊出任务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一个人。
“嗯。”唐昊没多说什么，答应了下来。
不过，方锐从来不叫唐昊现在的代号。呼啸队内规定，任务期间不许队员之间以真实姓名称呼。于是方锐钻了个空子，叫他小唐。外人谁知道这个唐是唐昊的唐呢还是唐三打的唐呢。方锐如是想。
呼啸这次任务，提前了两天到达了S省。毕竟不是主场，需要找个地方先把队员安置下来，而后才是现场布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