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一重-表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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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长一段时间的不在场证明，就算薰年纪尚小也知道橘会为她作证了。
按照正常流程，发言者既然明白自己的谋杀设定不成立，还要硬说是自己杀的，不是提前洗清自己嫌疑就是想倒打一耙。
然而并没有。
“是的…我和橘姐姐待了一段时间。”
薰看向橘，又看看千叶，声音逐渐没那么颤了。“但是橘姐姐的房间是空房，以前一直没有人住，钟早就坏了。”
“因为村子里很少来客人，有也不怎么到家里来，更别说过夜。所以钟坏了也没人修…对吧，千叶？”
女佣人听得仔细，冷不丁被点名，吓了一跳。
“…嗯，没错。那个钟比正常时间慢半个小时，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薰小姐两点半之前就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木兆先生接着千叶的话说下去。
一直环抱双臂的小惠突然不悦地开口了，“薰是有嫌疑没错。不过要说两点半以前，这家伙（她指了指橘）不是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了吗？”
薰似乎被惠为她说话的行为感动到了，看向姐姐的眼神越发诡异。吓得彻退后了一步，轻轻撞到他身后的夏目。
“谢谢你，姐姐…但是爷爷是我杀的，真的是我杀的。”
“小薰…”
惠皱起了眉头。
木材商在一边默默看着，心里叹了口气。
想不到看上去没什么脑子、对周围人冷漠的惠也有着担心家人的一面吗？
她的担心到底是因为妹妹从来都是听话的可利用者，还是真的因为对家人的爱呢？
这点，恐怕只有惠自己才知道了。
“那么薰小姐，既然你这么坚持…能详细说说吗？”
调查看起来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等镇上派人来了，这些话仍旧得再说一遍。
“好的。”
薰倒是意外的配合。
“两点钟的时候，我看过了姐姐和新罗哥哥在房间里，彻哥哥和夏目哥哥也没有要出来，就趁千叶清理一楼天井的时候去了二楼爷爷房间里，想求爷爷取消留学的事情。”
后续很容易就猜到了，“但是室井老爷没有答应？”
“是的…爷爷说，我总有一天要离开姐姐的……就是这个…我不能容忍…”
小女孩的表情狰狞起来。
现在她才有了几分‘杀人凶手’的样子。
“爷爷他…一点都不听我说，只是自顾自一手办理这些事。”
“我明明不愿意…而且现在只是留学，以后呢？如果他要求姐姐去很远的地方，或者回来以后也不能呆在一起，要怎么办呢？”
“所以…只好杀了他。”
“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和姐姐在一起了。”
薰顿了一顿，继续道“和爷爷说话大概有一刻钟，他不同意我留下之后，我一时生气用手边的刀捅了爷爷…然后回一楼洗手。当时我想，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讨厌我的…正好橘姐姐在房间里，我就过去跟她说话…一待就待到四点。”
“那么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呢？”
“因为…我想，姐姐可能更讨厌说谎吧…我…”
她再次看向姐姐。
惠把头扭到一边，像是不忍再直视自己这个黑掉的妹妹。
木兆先生仔细凝视了薰一会儿，又问“你上楼还有下楼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人吗？”
这次小薰回答得很快。
“没有。”
而剩余众人也纷纷给出了自己两三点时的行踪。
新罗医生和惠在一起，讨论老爷的病情。其中讨论病情这一块惠小姐未必感兴趣——虽然两人都没说，不过看其他人表情也猜出惠感兴趣的是什么了。
夏目和彻不止两三点，几乎介绍完橘之后就一直呆到晚饭前。二少爷夏目性格怪癖，只和大哥合得来，所以平时他们没事的时候就一起打打游戏、看书、或者由后者指导前者学业的事情，是为常态。
千叶如薰所说，在清理一楼。因为一楼的确被清理过了，这种工作也不是提早或一时能做完的，可以说有「沉默的证人」，嫌疑几乎可以排除。
青木在守门，就没进过宅子，也没看到其他人进宅子。
看起来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因为有薰的证词说是她动的手，而且她去的时候室井老爷也活蹦乱跳，所以完全没橘什么事。
“那么，我们等警/察先生来吧。”
木材商沉声说。
一片静默。
不知为何，在这样鸦雀无声的室内，橘的耳边却逐渐回响起了一首童谣。
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
「大兔子病了,
二兔子瞧,
三兔子买药,
四兔子熬,
五兔子死了,
六兔子抬,
七兔子挖坑,
八兔子埋,
九兔子坐在地上哭泣来,
十兔子问他为何哭
九兔子道
五兔子黄泉独上路！」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一重-表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