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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冰释前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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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破云寨大堂。
“破云寨主,此事是我乌家堡不对,出了乌连这个叛徒,我向你赔罪了。”乌金道。
“不知者不罪,你也是被蒙在鼓里罢了。”破云道。
“两位皆是光明磊落、豪爽直接之人,乌连如此做,是想挑起两方争端,好坐收渔翁之利,如今误会冰释,两位何不握手言和?”洛笙道。
“公子所言及是,两家从此不再为敌。”破云道。
“寨主如此胸襟,佩服。”乌金道。
“如此甚好,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寨主,我与妹妹,要即刻前往玉城,还请寨主大开北门。”洛笙道。
“耽误公子行程,实在不该,说来惭愧,北门这几日被我用山石所封,拆除山石尚需二个时辰,我即刻命人加派人手。”破云道。
洛笙木遥无奈,虽心中焦急,却也只好再等。
一个时辰过去,乌家小姐乌银已快马赶到,本怒气冲冲而来,却见寨中之人对她极为客气,引她到了大堂。她见大哥毫发无损,正与大堂中人聊得甚欢,得知被骗,然而,还来不及发脾气便见到前方端坐着的人,面露惊讶之情。
乌金见乌银到来,即刻起身从乌银手中拿过解药交破云服下。破云服下解药发现有个目光直直往自己身上看,便也看了过去。忽觉那人,似曾相识。
“是你!”两人同时开口。
“阿云!”
“阿银!”
乌金见状:“怎么,你们认识?”
两人痴痴看着对方,乌银面露娇羞,破云也忽然不知所措,竟都没有回答乌金的疑问。
乌金从两人表情中大概也猜到了什么,难道他这个妹妹年过二十五,仍迟迟不肯出嫁的原因,就是早就有意这破云寨主?可是两人方才语气中,似乎并不知晓双方身份,这可奇了。
“乌银?”
乌银听哥哥相问,脸颊更是染上一层绯红,不过未过几秒,又恢复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木遥看着这姑娘的模样,便笑了起来。
洛笙看着木遥的笑容,竟那样美丽,让万物失色。
为表对洛笙兄妹的歉意和感激,也为庆贺两家言和,破云大摆宴席。
“云公子,云姑娘,这杯我敬你们,若非你们相助,我们破云寨和乌家堡必已伤亡惨重。”破云道。
“请。”两人一饮而尽。
“没错,若非云公子兄妹,我们两家也不会轻易言和,这第二杯,我敬你们。”乌金道。
“两位都言重了,请。”
“这第三杯,我还得敬两位,替我们乌家堡除了叛徒。”
“为获得解药,我私自决定留下乌连性命,寨主和堡主切勿见怪才是。”洛笙道。
“公子一心为我夺取解药,我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有理由责怪。”
“公子做主本是应该,虽然乌连背叛了我,但他跟随我多年,我也不忍真取他性命,将他逐出乌家堡便是了。”
“两位皆是心胸宽广之人,今后定能友好相处。”木遥道。
“云姑娘所言甚是,此后破云寨将打开北门,让乌家堡通行。”
“多谢寨主!”
“既然乌家堡与玉城商贸频繁,就需经常途经破云寨,但此地地形复杂,行者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遇险,而破云寨众人熟知地形,长居此地,行路上必有应对山险之法,双方何不合作,乌家堡商贸往来由破云寨一路护送,交易所得也可分一部分给破云寨作为护送酬劳,于两家都有利。”洛笙道。
破云乌金听洛笙如此说,相视而笑,同时举杯:“这第四杯,我们再敬公子,公子良策,我们受益甚多。”
乌金本也有所顾虑,知晓此地难行,如今若有熟悉地形的人一路护送,想必会大大提高效率。
而破云虽占据山形地利,但山寨如今也已面临钱财短缺问题,正愁如何获得银两来养活这一大家子,如今能做正当生意真是求之不得。
木遥见大家都面露笑容,甚是开心。
“这第五杯…”破云话说一半看了看乌银,再看了看乌金,却不敢说下去。
“这第五杯是需要舍妹一起敬才好”乌金此刻已知乌银多年来心中之人便是破云,也不反对,只要她开心便好。
乌银听闻哥哥如此说,不好意思地同破云一起举起酒杯。
“乌银姐姐和寨主情投意合,遥儿恭喜两位。”
“恭喜。”洛笙道
“多谢,多谢,请。”
此时,有守卫来报,说是北门已通。
洛笙与木遥听闻,便即刻起身:“诸位,我与妹妹有要事必须要告辞了。”
“云公子,北门已开,我必须要亲自护送你们安全离开这山间。”
“如此,就有劳了。”洛笙和木遥也没有拒绝,她们必须尽快前行。
破云亲自挑选了两匹好马送两人上路,一路行来,破云和洛笙已经兄弟相称,行完山路,破云回去,洛笙和木遥继续前行。
“遥儿,你酒量不错啊!”在之前的宴席上,洛笙本担心木遥不会喝酒,想替她喝,却见木遥几杯下来,面不改色,便没有提。
“我哪里会喝酒啊,只不过盛情难却,只好硬着头皮喝了。”木遥想起这酒果真不好喝,但好像也没有醉。
再行五日后,洛笙和木遥便到了东墨国边境地带,不久便可到达墨异山脚。
自皇城出发,洛笙和木遥便是以骑马和轻功前行,马儿累了又找不到新的马匹的时候,便用轻功前行,待能买到新的马匹,再继续骑马前进。
自皇城到破云寨行了五日,破云寨中停留了三日,破云寨行至墨异山又花了五日时间,后五日路程其实相比前面的路程短很多,但由于地形复杂,也有遇到马匹无法行进的地方,才花去了太多时间。如今共十三日过去,他们必须要尽快找到雪月。
来到墨异山脚,已觉寒意袭来,洛笙和木遥依旧穿着简便的衣服,只因这样行动比较方便,他们没有时间多余的时间了,寒冷可以暂时用内里抵御。
墨异山上积雪不深,不过放眼望去还是一片雪白。山脚至山腰处有很多树木,越往上越稀疏。
据夜谷所言,雪月生长在墨异山峰上,洛笙和木遥便径直而上,掠过稀疏的草木,也时而脚尖轻点山石向高处飞去。两个身影皆飘然轻盈,木遥一身雪白,似乎要与这雪山融为一体。不过,时而也有难行之处,山壁偶有结冰,无处借力,前行便十分困难。不过未久,洛笙和木遥便来到了一处险峰前,抬头往上,见到此峰却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能抵御寒冷,行至此高处,已是十分不易,若非武功高强,常人根本无法到达,然而此刻看来,此时到达的山峰却并不是夜谷口中的险峰,那险峰正在前方,壁立千仞,高耸入云,十分陡峭,是墨异山最高险峰。
此时木遥担心的是,若是雪月在那望不见的顶峰,想要采摘便麻烦了,但她担忧没多久,便看见了高处,有两处墨色的小点,在雪白一片中异常显眼,墨色小点右侧有一壁石凸起,并不似其他山壁那样平滑。莫非那墨色小点是雪月的叶片?夜谷说过雪月花身雪白,呈月牙状,底部有硕大的两片墨色的叶子。
“遥儿,想必那墨色处,便是雪月了。”洛笙道。
“你也这么觉得?”
洛笙点点头:“此峰是墨异山上唯一一处险峰,且我从各面看过,只有那两点墨色。”
“可是它虽未在顶峰遥不可及之处,可是如此高度,且山势陡峭,山壁积雪,以轻功飞上怕也是触不到的。”木遥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