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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惊见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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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没有马上回答我,他背着双手,慢慢走到棋案前,低下头看着尚未下完的棋局:“凌,同我下一局吧。”
我虽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立刻点头同意。
于是我与曹操便在棋盘之上,开始了一番激烈的厮杀。
曹操的棋艺出奇的精湛,我绞尽脑汁,竭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和他打个平手。
趁着曹操执棋凝想的空挡,我稍稍开起了小差。想当年我读《三国演义》时,曾对曹操发表过一通关于“国际形势”的看法,那时我“指点江山”意犹未尽,还可以指着这个魏王的鼻子将他的是非功过一一数落。
现如今面对着曹操本人我可不敢造次了,否则他一怒之下,说不定就把我的小命给夺了去。
“凌,你分心了。”曹操从容的放下一子,抬起头看着我。
“呵,呵。”这你也知道?我心虚的笑笑,迅速把思绪收回到棋局上。
“落子不会拘泥于一招一式,这是你的长处。”曹操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步步留情却是你致命伤。”
“思接千载,视通万里,只有如此,方可将前方的局势看得清楚。”我抬手放下一子,才淡然笑道,“凡事太近,缘份必尽。给彼此留个后路,不是更好么?”
曹操长叹一声:“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
“啊?”我一愣,“丞相,您说什么?”
“罢了。今日便到此吧。”曹操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去。
我说错什么了?他为何掉头便走?
望着曹操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呆呆的坐在原位,半晌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的几日,不知是何缘故,曹植已甚少来找我了。
虽说曹植不常来了,曹丕倒是经常经过我的院落,但他每次只是在院外徘徊,并不曾进来找我。
而我也乐得清闲,开始思量着怎么逃出去。可惜丞相府表面上看去似乎是乏人看管,实质是固若金汤,我谨慎的观察着,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里的时间越久,我越感到孤立无援。
我在夜幕降临的时分想念孔明,这使得我的黄昏过得不安而混乱。孔明虽在我的黄昏中出现,最后终是擦肩而过,有几次我想拉住他,但当我伸出手时,我的面前却总是空空如也。这让我感到,我对他的思念就像一阵永久的颤栗或者某种辉煌的闪光,是极度不真实的。
孔明对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一个过客?一个知己?或者是一个生涩的、不和谐的、颠倒的、潜在的不安因素?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直到现在为止,我真真切切的在想着他。即便是在如此孤寂的情况下,只要想起他,我的心底就会涌起阵阵暖意,这就足够了。
“凌小姐,有人来拜访。”我正坐在窗前静想着,玉儿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哦。是谁呀?”我边问着,边往屋外走去。
如果世间真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佳人,那么,院中所立之人绝对便是。
她美妙的风姿艳丽飘逸,仪表娴静,体貌安闲;身穿着鲜亮的绫罗衣衫,耳戴华美的佩玉,身上点缀着闪闪发光的明珠;拖着薄雾般的丝绸所做成的轻纱裙,隐隐散发出栀子花的清香;她的肩膀匀称有如刀削而成,柳腰纤细有如紧束着绢带,修长清秀的脖子,呈现出白皙的肌肤;既不施脂,也不抹粉;眉若青黛,一挑媚百生,眼似秋波,散发着幽柔而迷离的光芒。
她的美与小乔是不同的。如果说小乔是空谷幽兰,悠然的散发阵阵清香;那她便是临风芍药,随风舒展着绝代的风华。
正当我天马行空的想着,只听她轻启艳如朱丹的红唇,柔声问道:“你便是凌?”
我连忙收敛了心神,行礼答道:“小生正是。”
她优雅的回了一礼:“我是甄宓。”
哦,我闻言后释然,原来她便是甄宓,无怪乎会有如此风情万千的姿容。
红儿奉上香茗,甄宓端起轻抿一口,才悠悠开口道:“明日府上有盛宴,丞相诚邀你前去赴宴。”
“我必前往。”我慎重的点点头,“这等小事随便差人来报皆可,还扰烦夫人亲自跑一趟。”
“并不扰烦。”甄宓轻笑道。“其实我此番前来,主要是为想看看你。”
看看我?我平凡无奇,有何好看之处?和甄宓、小乔一比,我恐怕就是路边的野花了,不,应该说是路边的杂草,在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不具可比性。
甄宓似知道我的疑惑,便解释道:“那日你与子恒间精辟的对话,现整个丞相府全知晓了,人人都争着想来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
我听得差点咽气,太夸张了!莫非丞相府里立了“消息树”?否则这么快事情便弄得众人皆知了?不知不觉中,我这风头也出大了吧?也是,古时不是都说什么“三从四德”吗?而我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确实会卷起滔天大浪。
“既如此,甄宓便先告辞了。”甄宓大约是看出我的不自在,于是便起身告辞。
“恭送夫人。”我也赶忙起身行礼相送。
望着甄宓优雅离去的背影,我心绪万千,这样一个绝代佳人,也要身处乱世,受颠沛之苦,但也正应征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的名言啊!
翌日黄昏时分,天空竟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对我这个生长于热带南方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偌大的惊喜。
站在空旷寂寥的雪地上,仰望宁憩安详的天空,无数的雪花静静的飘落下来,融化在我的面颊,润湿我的眼睑,心里充盈了平和与惬意。抓两把雪送入口中,让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而下,浸透了我的肺腑,心灵便走进了一个冰清玉洁的世界。
“哈啾!”南方人的体制还是抵受不住北方的严寒,我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凌小姐,”玉儿拿来一件裘皮大衣给我披上,“别再玩耍了,宴席已开始啦。”
我看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便急匆匆的往大堂赶去。
刚到大堂外,便见曹植一身新装,正笑意盈盈的站在大门旁。
“凌儿,多日不见,可曾想过我啊?”曹植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我面前。
凌儿?我皱了皱眉,脸色立时沉了下来:“子建,下次不许再这样唤我。”
“为什么?”曹植大惑不解。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不喜欢有人这样叫我!”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大堂内走去。不知为何,在潜意识里,我就是不允许除孔明以外的男子这样唤我的名。
“凌儿,等我……”孔明低哑如梦呓般的声音仿佛还在我耳边回荡。想着那日与他分别时的情形,我恍惚着,眼睛完全不看前方的路,冷不防便撞进一具宽阔的胸膛里。
“对不起……”我揉了揉额头,抬头道歉,看清来人后,却吃了一惊,“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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