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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闺蜜时代 ...

  •   中考结束后,王娜和张熙一同窝在租房里,买了一大堆零食屯着,好几天都不出门,算是毕业的一种放纵。终于到了成绩出来的日子,天气甚好,中午的时候俩人晾着肚皮瘫软在床上,没有任何降温设备的房间像是一个大蒸笼。
      王娜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不见了张熙的身影,想着有可能在厕所,便下楼解决生理需要,顺便再拉着张熙去学校看成绩。结果出乎意料的,厕所也没有张熙的身影,上楼在枕头下翻出手机快速拨号1键长按,一串步步高手机“dalingda~~dalingda~~”的铃声从床边传来,王娜闻声转头,只见张熙头发散乱地从床铺和墙间的窄道里爬出来,一副诈尸模样。
      “啊~~~!!!”
      张熙听见王娜刺耳的吼叫,一手掀开飘在眼前的“发帘”,抬头一句“见鬼啦,本来没醒都被你吓醒了。”便伸手摸索手机,发现来电显示为“娜娜”时更是无奈,“我就在这儿你打什么电话?午觉都被你打扰了……”说完又整个人垮了下去。王娜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又要遭受新的考验,气冲冲几步走过来,只见张熙整个人一坨烂泥似的躺在被子上,卡在窄道里既可怜又可笑。忍不住拉起张熙问:“你咋跑地上去了?”
      “床上温度太高了,受不了,我就卷被子下来睡啦。”张熙一脸理所当然。“还挺舒服的,你要不要躺下来试试……”说完立马腾出地方,一副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的架势。
      王娜笑着拉起张熙,“收拾收拾出去吃个饭,今天成绩出来呢。”

      张熙在高中里认识了新同学新朋友,包括史严成、王宇、刘乐,王娜也在西安某连锁餐饮酒店里干着无聊的收银工作。整个高一俩人只见过一面,还是和一帮其他的女孩子,女孩子们在一起讨论着胸围的问题,张熙还看见王娜直接伸手在雯(雯已和朋分手)的胸上煞有其事地捏了捏……张熙略显尴尬的看着自己毫无起色的胸脯,几乎不说话。事实上那个时候王娜和张熙的关系因为距离的疏远而稍有停滞和淡忘,再加上那些女孩谈论的内容似乎与张熙不搭边儿,那次见面两人基本没怎么交谈。其余的联系靠着□□息和偶尔的电话。
      关系再次靠拢应该是源于矢泽爱的《NANA》——张熙爱死爱活的日本动漫。讲述两个同名同龄女孩之间千差万别又纠葛连连的故事。很巧合,主人公名字就叫娜娜和奈奈,(至于同名估计是日本语言发音的原因),张熙在网吧看了个通宵,哭的稀里哗啦,史严成和王宇还有刘乐都以为她发疯了。张熙把《NANA》介绍给成天喊着无聊的王娜,结果俩人都深深爱上这部动漫,一段时间内关系层级蹭蹭上涨。然而这部动漫在加深王娜和张熙的关系的同时,也将张熙带去一条阴郁的道路,和史严成分了手,刻意一个人上厕所、吃饭、回家。

      高二春节的时候,王娜和张熙见了一面,单独的。张熙看着朝向自己走来的皮肤白皙的、留着橘黄色BOBO头的女孩,陌生又熟悉。待走近时,对方脸上的高原红已然被白皙的皮肤替代,头发也是整洁清爽的样子,王娜周围散发着美好的光芒。张熙忽然发现,那个在晚饭休息时间陪自己疯闹的女孩已经变了样,还记得那个时候,俩人拿着手机放着周杰伦的《能不能给我一首歌的时间》,将两个手机一边一个放在耳边制造出音响效果,傻傻地开心着。王娜的拥抱将张熙拉回现实,还好,拥抱的温度依旧没变,只是对方的胸围又涨了,张熙也抛弃小可爱穿上A—CUP的内衣。
      难得的见面,两人都很珍惜,说着彼此或多或少的变化,王娜说起毕业后和王朋的那次见面,当王娜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爱时,对王朋也就没有半点留念,接着说起生日那晚的旧事。王朋当然是一副痞子样,在朋友的家里,陌生的床上,亲吻着怀里紧张颤抖的小人儿……王娜并没有冲动地遂了王朋的心愿,王朋在王娜额头上留下一吻,在耳边说了句,处()女难寻,然后乖乖睡了。这件事无疑是王娜心里的秘密,对张熙的坦白分享,是友情更上一层楼的铁证。

      高三的时候张熙在学校强逼政策下去西安学习广播电视专业,去了两三回,在小寨呆了近一个月,也是在那次学习中张熙认识了熊。和熊交往后,张熙和熊约着一块去南郊的另一头看看王娜,张熙拿着新买的白色围脖,想着寒冷的冬日也只有它替自己给王娜温暖了。王娜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发色变深了一点,依旧很乖的样子。真好,张熙的王娜还是张熙的王娜。张熙在心里感叹其他同学毕业后的各种变化,也感谢王娜依旧是那个乖乖的模样。

      张熙在校园里过着紧张充实的学习,王娜在西安辗转,寂寞的城市里,和一个T网恋了一段时间,分手后在西安找了一个长发女孩张月交往,感情很好,张熙常常看到王娜发着两人的合照,笑容灿烂。高三毕业后张熙还和王娜、张月一块呆了好几天,张月是那种话不多的人,长相甜美,但性格上、走路姿势上男人味十足,对王娜马马虎虎不算好也不算坏。晚上在酒店睡觉,三个女人穿着内衣满屋子走来走去也让张熙觉得尴尬,一个人早早进了被窝玩手机,和申杰在□□上聊聊天,留下另一张床自觉让给恋人们。

      张熙一直觉得王娜是单纯寂寞找个人陪自己,从没想过她有一天真的会成LES。可在见过王娜和张月分手后的心情与自己和熊分手莫名相似时开始担心。隔着遥远的距离,张熙只有安慰和劝说,下次找个男生试试吧。这是张熙的意思,她只希望她的王娜还是她的王娜。但事实总与人的心愿相悖,大一快结束的时候,看着屏幕上的,我和她在一起了。消息来源,娜娜。她——南欢,王娜则喜欢叫花花。暑假张熙直接从学校去西安,家都没回,打算实践之前商议着的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顺便再去见识那个她。
      那次旅行,没去成理想之地云南,去了邻近的四川。四个人,张熙、王娜、史严成,还有张熙刚刚高中毕业的堂妹曦。张熙是那种认准了一定要做的人,她也不懂得王娜因家里买房将存款上缴后的穷困潦倒,也不理解用信用卡支付超额花销的负担,依旧任性地要求出走,王娜只好辞了工作。加上四个人中没有一个认真做攻略,基本是走哪是哪,旅行略显尴尬。在成都见了史严成的哥们,说来也巧,那哥们竟然是王娜的表哥。那位表哥在成都学习美发要交毕业作业,三个女生被拉去当模特,之后纷纷顶着一头一次性卷发,带上墨镜,招摇去了都江堰。
      都江堰也是在没赶上通往九寨沟当天班车的备选。钱花完了,买了硬座票回了西安,在火车上张熙看到古城的朝阳,斜照着屹立的大雁塔,穿进火车的窗户。当终于坐在楼下吃豆腐脑,张熙觉得亲切,耳边传来王娜的感叹:还是西安舒坦啊。花花在一旁招呼着,看着被放还的王娜,眼里流露出想念。之后三个女生大包小包拎着上楼补觉了,花花回去上班的地方。史严成在火车站就直接打车去了亲戚家,之后和张熙也没了联系,估计是旅途中受够了张熙的任性和冷落。张熙也觉得史严成变得与自己格格不入,相处几天下来,完全不搭调的无奈,终究是物是人非。

      旅游前前后后和花花相处了大半月,张熙的印象里,花花是一个标准的T,短发,26岁,早早做好了不结婚的准备,也不打算接受形婚,和张月完全不同,张熙和花花很聊得来,花花还吵嚷着将张熙掰弯,好在张熙时不时翻出刘亮发来的肌肉美照抚慰脆弱的心灵。花花对王娜的无理取闹基本选择迁就,看着张熙觉着心酸。王娜似乎因为上次失败的恋情,常常用无理取闹彰显存在感,花花烦了两个人就大吵大闹,每每王娜都吵着要分手。张熙终于受够了,怒气冲冲地说了句:你别作了,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要分手就干脆点,每次看到你俩折腾就心烦。王娜无言以对,心里失望着张熙的不理解。
      第二天,张熙道歉到:我只希望你好好地过,我怕你这样折腾,花花哪天走了,我第一次见花花时,你们一起坐在餐馆里,你那么放松自如对坐在花花身边,我想着她之于你是不同的,但你每次都要闹都要分手,你知道人总会累的,真到了那一天,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其实每次没收我都只是说说,从没真心想过分手。谁让她有时候冲我发脾气呢?王娜也解释到。
      张熙撇嘴:就你那德行,谁见了都生气,反正要是我早受够了。你看花花依旧不离不弃的,你就别使小性子,好好过吧。
      王娜和花花依旧大吵不断,小吵常有,也许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模式,谁规定恋人们一定要耳鬓厮磨轻声细语不可呢?

      张熙回家的前几天,和曦去了一趟西安,五个女生一起看《闺蜜》,看完又直接去了KTV,外面下着大雨,湿了鞋子和袜子,也丝毫不减几个人的热情。至少宁囡、张熙、曦三人High了一整晚。张熙点了《为你而活》,看着王娜会心一笑。王娜接起话筒,得意的说了句:你还记得啊?就唱了起来。王娜唱累后,就和花花倒在沙发那头抱着睡在一起。张熙看着熟睡的两个人,笑了笑,脑子里回放着初三时王娜在班里唱的《我们的纪念》,高音也飚得杠杠的。

      “张熙,《我们的纪念》,你点的吧,来,咱俩一块儿~~”宁囡拉着张熙赤脚站在沙发上,沙发背上晾着几个人的袜子,桌子上一打酒七零八落,还有东倒西歪的果盘和零食。深夜里,没有梦破碎的声音,只有友谊,在动感的音乐声中闪耀着神圣的光芒。

      前段时间王娜思索着跳槽,说想去别的城市发展,张熙鼓动她来南京。
      未来,不一定要实现“最爱的人住在对面”,但一定要实现“最好的朋友就在身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闺蜜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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