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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当时我高考 ...


  •   自那之后,我们好像没再有机会相处那么久了,好像就连见面都变得很困难。

      平平淡淡的,像一般的朋友,但好像又有一种让我说不出来的特别空虚的疏远和说不出原因的恼火。□□上见面的时候也会不咸不淡的问候几句,简单说说最近的情况,总是淡淡的,除此之外再无话可说。

      我的日子还是在有条不紊的过着,男孩子对学习用功这个问题开窍的比较晚。就像当时的我,大家都在很认真的学习,我也是,但总是有种隐隐的我可以明白的感觉,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其实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的努力。

      我会想到那块闷闷的木头,干什么都很认真的木头,他的生活应该是充实而且有干劲的吧?这样的日子,一辈子也就这一次了,我再也想不出来以后什么情况下我可以有这种气氛,这种严肃的事情来让我重视起来,来瞪起来我松懈的眼睛。

      暑假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好啊,去哪里啊
      香港怎么样!!!?我还没去过。
      你怎么跟我姐姐似的,没事就叫我陪她逛
      我知道你家离那边近了哈:)
      行啊,你妈妈同意就行。

      约定,就这样定下了。
      那一年,我因为考试没有考够名次被奇葩的班主任要求理了秃头,还特别傻缺的到处自我感觉良好的瞎得瑟。
      那一年,我因为吊儿郎当学习态度被罚着每天第四节课去操场跑满45分钟。
      那一年,我会背古诗古文背到有点小崩溃。
      那一年,姑娘们的脸还勉强可以辨认出出本来面目,还算清纯,不像大学,各种妖魔鬼怪烂桃花横行。
      那一年,我.......为了某个人,只是为了某个人,想变得强大,变得好一些,虽然没有什么可能,但是并不妨碍。

      后来,林澍一说我这人特矫情,泛起酸水儿来起来比醋缸子翻了还流弊。我会很叼的说小P孩懂个什么,这叫沧桑明不明白?其实呲牛逼这个事情是分年龄段的,趁着年轻的时候享乐须及春,今早有酒今朝醉,不然,一少年儿童开口就是陈腔老调,这算什么回事啊,我这人从小到大,最讨厌无聊又无趣的人。

      将来我让你碌卡个不停,行不行?跟我在一起,行不行?

      那几个月我总会晚上做梦,各种各样的富有剧情的梦。

      我梦见过我死掉,儿孙们围在我的尸体旁边哭成一团,而我的灵魂跑到了天花板静静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生离死别。弗洛伊德说过,梦见死亡,寓意这一种新生。我不想矫情,但还是要说,心理面的种子就这样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开花结果。幡然领悟之时,才发现已经大如车盖状,难以忽视。

      我梦见过我与一人生死与共,那是我兄弟,就算背叛之后也是我兄弟。我会撕心裂肺的疼,但是我还是选择包容,选择接受。因为我知道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现在的我,吃得饱,睡到自然醒,但是这种特别有存在感的梦是再梦不见了。哎呦,惆怅我半天。再长上几年才意识到,原来年少时候的炽热轻狂,也随着时间,像宫阙万间,终沦为了土灰。不过还好还好,这层土灰成了很好的化肥,又有新东西从上边儿长出来了。

      我梦见过他。
      。。。。。。

      时间还在继续,从容而且平稳。
      操场边上的蔷薇长出了花骨朵(隐约可以看见是白色,我还诧异了白天,因为我家门口只开粉红色蔷薇),我猜我是等不到他们完全开放的时候了。
      郊区的晚上比白天凉快太多,晚自习的时候会有虫子飞到教室里面,这就够我们后边一群傻缺男生乐呵一晚上。
      有大朵大朵像棉花糖一样的天空每天会有很多飞机飞来飞去,后边会留下长长的航迹云,就会有特别有小清新气质的女生会兴奋的拿手机拍下。
      食堂门口那只大白猫好像又胖了不少,在广大学生的调教下,恬不知耻的舔着屁股,更可恶的是现在连素菜都不屑看上一眼。

      到了晚上,我忽然变得像有了家眷的人一样拿着手机绕个道去小树林子和某人拉拉呱。
      什么内容也没有,其实就是想听听他说话的声音。听他说食堂里面的饭是多么的坑爹恶心。听他说为了中考体育天天晚上呼哧呼哧出去跑半个小时。知道他很正常(?),我就会很安心。他的声音里边没有任何的不悦和厌烦,我猜这大概是良好家教的原因,我从来不是一个自恋的人,这样就好,这样就刚刚好。

      “喂?干什么呢?”
      “吃宵夜呢,今天是红薯泥哦,你回来我给你吃。你呢?往宿舍走着呢?”
      “哈哈,是啊。晚上吃东西会长胖啊。”
      “没办法啊,刚出去跑了半个小时嘛。”总觉着他说话跟撒娇似的,后来到了香港听到一大街的广东话才知道说出来就是有这效果.....
      “嗯,那早点睡吧。”
      “不行哦,还有书没有看完啊。”
      “好吧,十一点之前要睡的。”
      “你也是。”
      我们之间很少有什么特定的称呼,我猜他是害羞,不好意思。我呢?我是不敢叫好吧。。。。(众:有啥不敢叫的?LZ:我想叫他宝贝的....众:!!!!)

      一起的伙子们会说两句,我不否认,当然我也没有办法承认。

      林澍一,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学习还好,上进心正在慢慢培养,我会给你做饭吃,人长得也不错,还会有姑娘倒贴来追我,我会打篮球,当然,陪你打羽毛球也可以。你觉得我怎么样?你说我怎么就这么自信笃定你一定会是我一个人的?
      林澍一,你说这到底算什么?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想到这里我自己都笑了。谁知道呢!谁又说得清楚。

      当我最后一次光着上身,晾着我自己骄傲的小身板儿一身臭汗的打篮球的时候。
      吃了最后一顿肉不够多,但是味道已经习惯的食堂的时候。
      抽了风的我们延续上一届的光辉传统,卸了床板,从六楼往下砰砰的摔暖瓶的时候。
      临走的时候,我特别小清新的跑到那几栋考试专用楼的连廊里边,学着小姑娘,拿着记号笔,找了个小小的角落写了一句“林澍一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我的高中生活,有点热血,有点荒唐,又有点留恋,就这样结束了。

      那一年的语文作文叫“失败的英雄”,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忽然很无耻的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那年的数学函数和圆锥曲线换了位置,最后一个题目变态的我就写出了两问半。(我数学还是很好的,好吧.....)英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弱智,理综倒是让我有点小崩溃。剩下的,脑子里只有他了就。

      就好像看到了一线希望的曙光,剩下的什么也不想忍了就。当时他给我发的短信我现在换了手机但还是留着。

      他说,爸爸说你考试不让我打扰你,但我就想给说句加油!你没问题的!
      今天考的怎么样?都说数学很难,你没事吧?
      我这可是为我考试攒RP!!!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这样我会误会的,我真的会误会的。

      考试的最后一天,我回头看了看我的高中,然后自认为很流弊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大摇大摆的走了。心理没有和很多人一样放轻松下来,因为,下星期,他考试,也是在这里。

      其实这倒不用我担心的,他成绩很好,人很乖长得帅又有礼貌,母上大人羡慕的眼珠子恨不得掉出来。你看,既然你喜欢,那抓回家来也当你儿子行不行??!我当然不敢胆儿肥的这样说,对吧?但是我笑得特别的高兴。母上大人一时还不能习惯,一般来说,提到万能无敌的“别人家的孩子”的时候,我都特别的不耐烦。

      考完试的我,就像没了骨架的人一样,马上瘫软变成了烂泥状态。在家睡到昏天黑地,恨不得把我缺的觉统统补上,到处和同学们出去玩耍瞎晃。那段时间(其实就是一个星期好吧),一直没敢去骚扰他,怕没Hold影响他情绪,这就不好了。但是相信,心里面,我有默默的想着他的。

      让时间继续推进,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之后。我推着自行车,在校门口和广大家长同志门拥挤成一团,等待英雄们凯旋。因为怕错过他,所以眼睛瞪格外大。

      我被挤得七荤八素,不过还是在他出来的时候一眼看见了他。和第一见面一样,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子,连带着周围都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澍一!这边儿!”我怕他看不见我,像只猴子似的蹦蹦跳跳。
      他看见我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很高兴的跑了过来。
      “爸爸说在家等我,这边人太多啦,让我自己做公交车回去,你怎么来了?”
      “我接你回家啊,我闲杂人等,又没事儿干!”
      “那谢啦!”他很爽朗的歪头眨眼睛冲我笑。拜托别这样笑!!很犯规的!!!!又有那种麻麻的感觉在胸口处乱挠。Hold住!Hold住!长这么大,爷脸皮怎么就越来越薄了呢?(拜托,李老湿害羞也是分对象的好吧)

      “你自行车呢?”
      “放家里了,路上太堵。”我注意到,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很喜欢解释。
      我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后座,“喏,上来我带你。”
      “不要!我不放心你。”傲娇了啊....
      你知不知道,你让一个带小朋友回家好多年的安全驾驶无事故的司机听见这话很伤心的!!?默默腹语。嘴上说,“啊?那怎么办?”
      他想了想,“那我带你回去。”
      “好啊。”我承认,我有心花怒放了一把。
      “等等吧,这边人这么多,撞到人怎么办啊,出了路口吧。”

      原来我一直认为自行车后边装后座是摆设,这一次我非常认真的意识到了,这真是一个英武明智的决定!!因为除了装整箱的啤酒以外还可以装人的。

      在人流之中钻来钻去,终于钻到了主干道到。我都等不急了,好不好!!?
      “我给你背书包。太鼓了。”
      “哦。”显然,某人没有理解我的叵测居心,料想,我本来也是一祖国未来好少年,怎么现在也会想办法去各种去占人家便宜啊,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回家的路是一段很爽的下坡,当然,骑车上学的时候绝壁很累。舒服的风,以及他身上微热发酵的淡淡肥皂味道都让燥热的夏天变得舒服。
      “我抱着你腰行不行?”我语气非常非常正常的问。
      “不行”,他顿了顿(我就知道...)“会痒的。”
      我可是忍着剧痛没有笑出声音来。你真的是太可爱啦,宝贝。好啦,好啦,不吓你啦,咱有的是时间,咱慢慢来。
      “好吧好吧,我还是抓你衣服好了。”
      “哦,不要扯大了。”

      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们每个人都说不清楚。对我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眼前,没有任何遗憾的做好现在。你看,我的上进心是不是在慢慢的变大?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记得看过一个故事,小狗对小猫说,你猜对我手里面有几块糖,我就把手里两块糖全给你。小猫猜五块。小狗非常高兴的把两块糖给小猫,然后又说,记住哦,我还欠你三块糖。
      大概就是一种特别希望对方快乐的感觉吧?

      等成绩的日子空虚又无聊,我又不至于有受虐倾向的把答案对了,再估个分,琢磨琢磨将来去哪儿,学什么专业。说来也奇怪,我这么没脸没皮的一个人,在考试面前,就是习惯性的变身怂货了。

      考完试本来想叫他出来玩的,结果他档期太满,被各种同学各种叫出去吃喝玩乐。看我一脸忧伤的表情,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好啦,晚上咱出来散步行不行?我找你。”

      他从来不会拒绝人,就算是现在我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奢望。我曾经特别想去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上学,去感受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但是这一回,我改主意了。B大就好,这样我可以走读,可以天天回家,可以天天看他。苍天啊,我现在转性了,不调皮了,你让我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好不好??

      我们的暑假,我的学校,我们的未来(这个词还真是沉重啊),我快快乐乐的想了很多。佛家说:物极必反。对生活有了贪心之后,事情则会朝着另一个方向进行了。真是即戏谑又爱捉弄人,不过也正是这一次又一次的打磨,让每一个人变得坚强而且成熟,我想,这就是长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当时我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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