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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见时又飞花落雨 ...

  •   不知流逝了多少时光,惠塔玛勒格庇耶缓声说道:“我看,我们还是下去看看吧?”
      “这是什么声音?你们听。”
      天仙妹妹一说过,三个都是细细的听着。
      婉转悠扬的笛音,干上云霄来,敲荡着三个的心扉。
      “情哥哥,是情哥哥!”天仙妹妹也不管别人风一样从云里飞下去。
      “这时有古怪,天仙……”惠塔玛勒格庇耶说时为时已晚,也跟在后面冲下云头。

      没有任何别的气息,是一座小镇。
      笛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深夜冰冷的街头,寒风从两小楼的夹缝中斜穿出来,撩乱三人的长发。
      进入凝定的状态。
      探测周围的一切。
      左面。
      三个人都是朝着左面掠去。
      一个小小咖啡厅的霓虹灯的吊牌有一侧掉下来,斜挂在门楣上。
      门虚掩着,一推,开了。
      猛然一股狂躁的音乐扑面而来,震得人的耳朵也要聋了。烟酒夹杂的气息叫人透不气。
      没有灯光,大厅里就象是虚空一片。但当你走进就会撞进某一个人的怀里又或者贴上一个的后背。
      好不容易挤到吧台前,幸好这里有一点点光。
      “waiter,拿铁。”金银非高声叫道。
      一个侍者在吧台后面,左手擎着一只水杯,右手把一壶红色的液体倾入杯中。
      红色的杯子被放在吧台上。
      一只手优雅地将杯子举起,不知倒入了何人的口中。
      “这个侍者表情木讷,真是太古怪了。”惠塔玛勒格庇耶说。
      “这么怪的表情,只有红果神油才行。”天仙妹妹说道。
      “拿铁!咖啡!”金银非都要把吧台拍碎了。
      三只杯子,三杯红色的液体又摆在面前。
      她只想喝水,抓起一只杯子,一口倒入。
      “银非,”惠塔玛勒格庇耶四下环顾,惊叫一声,“银非,银非呢?”
      哪有金银非的影子。
      天仙妹妹立刻进入凝定状态。
      飞花逐鹿,一朵无形的五彩仙兰飞出体外。
      四周都变得宁静。一座200平方左右的大厅出现,进来的门不知何时没有了。四面空洞的墙壁上暗影流动,被人下了致密的结界。
      吧台的右后方出现一个洞,砖块都还散在地上,洞两侧的砖也兽牙一样的参差着,显然是临时开掘不久。
      洞的后面是一条地道回廊,在一个转角处,金银非的身影被一个大汉夹在腋下一闪不见。
      睁开眼睛,天仙妹妹惊呼一声:“不好,他们是冲我们来的。”说着拉起惠塔玛勒格庇耶的手就朝着洞口飞掠而去。
      转过九个拐角,蓦然地黑暗尽去。
      又一座森然的大厅的现在眼前,没有路了。
      大厅的四壁上全是锹凿的痕迹,每隔一段就有一只兽头的骷髅挂着。正北方是一座神案,神案上一只黑底金字的灵牌写着:“诸天辅国大神芒狗君神五色元灵黑色灵神者位”。案上是一色的滴着鲜血冒着热气的内脏牲祭。灵牌就悬在一盆鲜血的上方,发着乌黑的光。
      “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惠塔玛勒格庇耶对着上方的岩壁喊出一句,“再不出来,我就炸了你们的狗头神位!”
      说话时一只亮白的精钢小球已出现在手上,不再多说,飞手掷去。
      期望的爆炸没有来,小球不及到灵牌的近身,忽然有一股强的旋风从灵牌的上方出现,一触到小球,那小球就悄然隐没。
      一阵动荡之后,凭空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吹着横笛的男子。
      黑色的紧身战甲,云肩上绣着金色的生着龙角的狗头,七分裤,脚上一双长过脚踝的金色的短靴,露出一段小腿,黑色闪着金沙的大氅在身后飘摆。
      笛音叫人心神动荡。
      “情哥哥,情哥哥,终于你来见我了吗?”天仙妹妹在半空里想去抱住他,却又过不去的焦急模样,叫人见了心疼。只好呆看着黑衣男,口中悲情四溢:“情哥哥,为什么你又不说话?你生气了?过去都是我不好,我应该什么都给你就好了。我真的好爱你,你要看我吗,我脱你看啊。”说着,淡紫色的纱衣已飘在空中,一双雪白的手臂就在空里舞着,闪着荧白的光。“情哥哥,你看啊,只给你一个看过,为什么你都不看我啊,不如我也随你去了。”说着右手白芒一闪,就要向自己的颈间抹去。
      “天仙妹妹。”惠塔玛勒格庇耶惊叫一声。
      “想不到我只要你的贞操,你却要殉情。”黑衣男大笑一声,笛声也停了。
      天仙妹妹一个激凌才从勾魂摄魄的笛音里解脱出来,一脸羞愤,瞪着黑衣男叫道,“你是谁?为什么你要装扮他?”
      “他?哈,他早就上地狱去等你了。今天就要你遂了我之后,再随他去吧。”黑衣男边说着,双手一阵抖动。
      无数的狗头黄军就在咪咪吗吗的咒语中奔泻而来。
      雨泪狂花!
      时空凝固。
      “快,快。”天仙妹妹与惠塔玛勒格庇耶进行着速率达到万分之一秒的意识交流,“雨泪狂花只有一秒钟。”
      “啊?”惠塔玛勒格庇耶不懂。
      “你的钢球一定是被转到了另一个空间,还有没有再一颗,来。”
      “啊?”惠塔玛勒格庇耶还是不懂。
      “给我!”
      惠塔玛勒格庇耶终于懂了。
      雨泪狂花也支持到了尽头,左奔右突之中,残肢碎肉已是糊了二人满脸满身。
      一只钢球已在天仙妹妹手中。
      天仙妹妹先贴着四壁造出一个时空结界,然后将手中的钢球如打雪仗那样一掷,想不到这一掷之功,竟叫小球一下撞近黑衣的身体。
      爆炸声中,黑烟腾起,四围的狗头黄军全都不见。
      黑衣男的身体就在这黑烟里坠到地面上。
      天仙妹妹怎能不恨他刚才的羞辱,一脚踢去,撮指成刀,又怒向被踢上半空的黑衣男斩去。
      “总裁,留人。”
      就是这时,在神案左后方的一角一个虬筋的狗头大汉,手提着一把金环刀一闪而现,金银非就在刀下。
      一看见天仙妹妹就要狂喊:“总裁,救我,留人。”
      听见喊声,天仙妹妹本是斩向黑衣男的掌刀,奇迹一般地从黑衣男身体的上空形成一道抛物线,向着虬筋的狗头大汉而去。
      那大汉还没来得叫一声,就被从中间劈开,肚肠和血水在金银非跳走的一刻流了一地。
      当金银非看见身若焦碳样的黑衣男时,不由飞一样的跳过去,口中叫着:“王子,王子。”眼睛怨愤地看着天仙妹妹,好象在质问:“是你,是你吗?”不知怎么眼泪就流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很在乎他吗?
      “你说?他是,安在绪?”天仙妹妹还没有从刚才的羞愤中回转来,眼中还全是冷傲。
      “从这里到地面,有多远?”天仙妹妹转向惠塔玛勒格庇耶问道。
      “你真想从这里开个洞?不过大概有203米,120米是岩石。”惠塔玛勒格庇耶犹疑地说道。
      “走。”走字一出口,天仙妹妹手中已发出一记暗含着亿分之一秒的时空斩。
      时空斩,黑如墨,弯如月。在一个直径一米的圆弧上向着头顶上急旋而去。
      一条黑洞立时出现。
      洞口一现天仙妹妹卷起黑衣男向着洞中飞也而去。
      几人刚走,一股强大的旋风出现在当场,不甘的声音响起:“妈的,你们能跑得了吗?”
      万分之一秒后,四人出现在一座大厅的装修夹层里,前方正好是一个射灯的灯槽,叫她们能看到下面。
      是一座大剧院。座椅上都安安静静的坐着人。
      一个红衣术士模样的人在台上,双手不时发出闪电,将从座位站起来的人一个个击倒。
      从左方走上来一人,发黑的国字脸,头发束起来扎着一撮红缨,两只短小的辫子搭在锁骨上,正是红楼宫主。
      “都控制了?”红楼宫主说。
      “控制了。”红衣术士说。
      “1000人?”
      “987,死了两个。”
      “那就开始吧。”
      两人说完,红衣术士手向身后一挥,红色的幕布被拉起来。
      一张桌案,中间留着一个小圆孔,桌上有一只羊角锤,出现在幕布的后方。
      有人牵上来一个白净的男童,那男童向下望了望,眼中饱含着期待。
      红楼宫主这时说道:“200年来,我们一直等待,金童玉露一相逢,销去人间无数疾苦。今天之后,这美好的愿望就要在离水大地上实现了。”
      他的话一完,几个粗壮的汉子就走过,一把拉起男童来,向着那桌下塞去。
      起先男童也觉得好玩,还在桌下钻来钻去,可一当一只特制的铁箍加在身上,怎么也挣不脱,男童才似觉得了危险,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
      红衣术士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只拨浪鼓,在手中摇来摇去,口中轻声地说道,“你不是要当英雄吗,今天你就是我大秦皇朝的开国英雄了。哈哈哈。”越说越脸色越是狰狞得难看。
      而男童在拨浪鼓的咚咚声中,头一歪,变得呆呆的了。
      术士放下手中的鼓,把羊角锤举在手里。
      红楼宫主这时坐在半空里,双手挥动,在他身后白色的幕布上出现一行金色的大字:“离水就是大秦皇朝,大秦皇朝就是离水。”
      这金字在幕布上闪闪烁烁,忽而变成一缕金色烟雾,向着男童的头顶飞来。
      男童露出在桌案上的头猛然睁天眼来,看见夹着风声敲下来的羊角锤,突地一声大凄历的惨叫:“妈妈_____”
      脑壳碎裂,脑浆崩了红衣术士一脸。男童的身子还在桌下猛烈的颤抖。
      金雾向着脑浆崩开处涌去。
      又有一行字的金雾飞来:“离水,借你之名,还我大秦皇朝,就让我们今天一起虔诚的为你祈祷,为我大秦皇朝正名!”
      字的金雾,在男童的脑中盘桓一刻,就跳出来,散做无数金沙,撒向众人头顶。
      所有这一切几乎就是在一秒钟内完成,让夹层中的几人,看得心中悲愤,等惠塔玛勒格庇耶跃下时却已来不及相救。
      “疾!”惠塔玛勒格庇耶一声狂喝,无数闪电从天奔泻。
      “阵!”闪电又聚作五团穿梭闪耀。
      一个闪电组成的五星大阵将整个大厅全都淹没。
      措手不及间,红楼宫主从半空里差点掉下来,向后翻出两次才险险立住身形。
      “动地归天!”红楼宫主双手一卷,地面上一阵疯狂的抖动,人和座椅先飞上半空,狂风卷起无数砂尘向着惠塔玛勒格庇耶逼去了。
      “撤!”惠塔玛勒格庇耶一见无辜的众人身不由主的向自己张牙舞爪的飞来,心中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忘了这一群无辜的生命。
      斜刺里突然冲出一剑将身前的众人都劈作两半,一道愤怒的剑光直逼红楼宫主眉心。
      “银非,退下。”惠塔玛勒格庇耶因为强行收功已是在巨大的返震之力中受了重伤,这时勉力喊出一句话来,口中已是鲜血溢出。
      “这些人已成为离水殿的奴仆,何必为他们重伤自己。”金银非口中呼喊,剑仍狂舞。
      “难道在你们大秦王国眼中离水殿的奴仆就不是人,就不是大秦王国的子民么!”惠塔玛勒格庇耶一剑挡住金银非。
      “惠塔玛勒格庇耶,你非要挡我?”金银非叫道。
      “你们两吵吵吵,吵得老子耳根都疼了!”说着,红楼宫主更加持两层功力。飞尘漫漫在两人面前积成一座土山,众人在土山里有的露出头来,有的露出一只手臂或者大腿。
      压力贯顶而来。
      天仙妹妹这之前正拉着黑衣男的手,探查之下,猛然觉得他体内血脉怪异,以为他受了极重的内伤,歉疚之下发出一股暖流向着黑衣男体内注入。
      暖流在黑衣男体内绕行十个周天之后天仙妹妹突生诧异之感,自己是仙人之体,对方若是人类,一个周天的仙气已可叫他从垂死的边缘起死回生,三个周天的仙气就会让他暴血而亡。
      现在竟是十个周天的仙气送出。吓得她马上就要抽回手,却才感到已收手不得。
      仙气有如狂风巨浪涌流不止。
      黑衣男在这刻猛然睁开眼,一脸痛苦之色。好象想起了无尽的前尘往事,在脑中形成混杂的一片,怎么也排不开。
      一股追寻的执念遽然形成一道寒流,在身体里乱窜不止。
      天仙妹妹也感到不妥,无奈仙气被黑衣男一点点的吸食去,心力交瘁之中顿感无力回天。这时就是想大骂那黑衣男一句,也没有力气了。
      仙气尽去,全身冰冷,天仙妹妹的脸白得象纸一般的了。
      两个人就在这时候从夹层里掉下来,在战场的罡风之中象是两片粘在一起的叶子。
      此时,红楼宫主与金银非、惠塔玛勒格庇耶三人战得正酣。三人各自为政,互相攻伐,都是浑身浴血。而卷在战场中的众人,有的落在地上,有的还在半空,都和死了一样,跟本逃不脱。
      天仙妹妹二人的身影一出现,三人都是一怔,欲罢手而不能。
      掌风剑气之中,天仙妹妹二人有如两片树叶,轻若于无,只要掌风剑气一至身边,总能以一个漫妙的姿势躲开。
      金银非和惠塔玛勒格庇耶倒是没什么,红楼宫主因为一直担心天仙妹妹二人也加入战团,所以一至二人身影飘至,都是强力出击,累得早已有些气喘,口中叫骂:“你们这群兔崽子,找死也不挑个时辰!”
      说着,大叫一声:“儿郞们,上。”
      狂风怒卷,碎裂的桌椅和人体的残肢在空中翻飞,金银非和惠塔玛勒格庇耶在狂风中各展身姿。
      一排红衣战士从舞台的右侧跑上来,每人肩都扛着一只巨大的炮筒。另一排战士从另一侧跑上来站在前排战士的身后,手中都拿着一枚二尺长的炮弹。
      “快退!”惠塔玛勒格庇耶大叫一声,“导弹炮!”
      金银非却仍在战场中:“秦国人什么时候扔下过自己的同伴?”
      “留在这里也不过是忹送性命。”惠塔玛勒格庇耶人已在剧场之外,“1秒之后你想逃也逃不了了。”
      声音已远。
      金银非情知无法救出天仙妹妹二人,可是她也要做最后的努力。狂吼一声:“白狐显形!”身体立刻化为一只如牛一样大小的红眼白狐,仰天一声长啸,身后五条尾巴倒立起来,银爪如急风骤雨只以武力向着两排战士攻去。
      天仙妹妹在从夹层里掉下来的一刻,右手就被黑衣男捉住,突然全身象遭了电击似的,黑衣男身体里的那股执念的寒流如洪水猛兽一样的冲进来,在她的脑中一撞,好象就有一块顽石一样的东西被撞开。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流星的闪过。看到自己化身一只九尾白狐在山间跳跃。
      传说之中天上的流星,每一颗都刻着世间上一个人的名字,当属于你的那颗星划过天宇的时候,你的心就会怦然而动。从此你便会经历无尽的艰险,受无数的伤痛,因为你要找到他,你要爱上他,即使用你的生命去换,你也要与他相爱。
      那时候的这只白狐就遇上这样一颗流星,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叫自己:“重子。”
      下一刻,天仙妹妹就觉得心灵上一个震颤,一下子就与黑衣男产生了心灵上的交汇,不用多说什么,都明白对方的心中所想。这种奇妙的感觉带着他们飞到天上,天仙妹妹身上披着五彩的蝶衣,而黑衣男就牵着她的手。
      “流星荧惑?”天仙妹妹回头望着他。
      “你知道我在找你吗?”荧惑与她对望。
      “是那个叫作重子的女子。”
      “是你。”
      “前世我叫九尾妖狐,今生我是天仙妹妹。可惜我不是。”
      “你是。”
      “在我梦中出现七次的人,他心上刻着我的名字。我在等他。”
      “杯水情哥安在绪你梦中出现过几次?”
      “六次。”
      “那么我呢?”
      “一次都没有过。”天仙妹妹不知觉竟有些神伤,“所以你不是。”
      “也许你在前世已经梦过了。”
      “荧惑,荧惑。”
      天仙妹妹就那样伸着手,身体已向后飘去。
      天际里传来一曲清歌,带着眷恋的哀曲。

      不要走,不要走
      片刻的牵手
      你怎能把我的心也都偷走
      不是说要一起等候
      一个星光灿烂的日子
      是谁凝眸远望,企盼非常
      风掀去了花做的嫁衣裳
      雨打翻了水做的心房
      忍心叫我,如何收拾,一地感伤

      不要走,不要走
      一息的凝眸
      化作一生的雨
      又能洗去,多少飞花乱绪,相思渴望
      …… ……

      这个时候突然炮声雷动,无边的烈火从天边烧进来。
      二人都是一惊。从幻象中回到的现实世界。
      两人已是吻在了一处,这一刻的销魂,叫谁都不舍分开,两人的手,就是那样在空中互相牵着,写意地一挥之间,一个巨大的光球出现在两人手边,光球象是水做的一样,立刻放大将那些战士和红楼宫主一并摄入其中。
      只听光球里面传出一声声的惊叹,惊叹过后又是一阵狂吼,渐渐的没了声息。

      “这,这是什么?”金银非不知趣地跑上前来,惊问道。
      二人一惊,才发现身体仍是绞在一起,首先是天仙妹妹发出一声惊叫,“荧,你,啊,啊____”
      荧惑也是惊呼一声,不过叫的却是:“世界!是神的世界!是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的世界。”说着伸出去抓天仙妹妹的手。
      “干什么,你。”天仙妹妹最是烦这种人了,厌恶的退开,斜着眼睛看着荧惑,“刚刚占了便宜,现在还想得寸进尺么?”
      “难道刚才那个死死抱着我的人不是你吗?”
      “我?我会死死抱着你这个木头疙瘩吗?笑死我了。”说着就脸朝着一边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怎么也止不住似的。
      “我的心上人,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唉,唉。”荧惑一副被谁欺骗了的模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相见时又飞花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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