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
端来饭菜的是无花。
他还是那么风姿优雅，纤尘不染。药师见怪不怪，坐在一边默默等饭菜上好后来吃。
“药师不问问我这几天有什么奇遇吗？”无花温和道。
谢药师吃到八分饱，慢慢喝了一盏茶之后，才回复：“反正你会说。”
“药师也知道，我杀掉札木合等几人，设计引发江湖纠纷的事。可惜被楚留香阻碍。现在又被他追查，因此，我不得不杀掉知道线索的宋刚，谁知出手时被楚留香看到，紧追到大明湖畔。”
“就是那次夜游，听到你在湖中弹琴？”
“不这样，我还不知道自己与药师的缘分是如此之巧。”无花深情道：“因为被楚留香追踪，又恰好在那时，中原一点红向楚留香挑战，未免两人之间的比斗太过无趣，我特地弹琴助兴。”
“……煽风点火。”药师吐槽。
“海上浮尸那次，以及这次，我都在现场。不过楚留香对于朋友真的是非常信任。”无花悠然自得，“他竟是一点都不怀疑我。”
“你不觉得这样对待朋友，很不厚道吗？”谢药师叹气，利用朋友的信任干坏事什么的，略伤人品啊。。。。
“能与此人相识，无论为友为敌，都可算是一件乐事。”无花毫不在意，“之后楚留香从信件开始追查到画像，又从画像方面，找到画师孙学圃。对方告诉他去找乌衣庵的素心大师。他离着真相，又近了一步。不知药师在这时候，会怎样做。”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药师回答：“你杀了素心大师？”
“药师真是我的知己，但是这杀与杀的过程、手段，也是有讲究的。”无花微笑：“我先是在孙学圃窗外特意流露气息，楚留香全神防着我向孙学圃下手，但他没想到，我是故意藉孙学圃之口，说出‘乌衣庵’，然后再找车夫将他送到桃花庵，找人假冒‘素心大师’，告知画中人已死的消息，将他诱入歧途。”
“换做别人，得知一心要找的人早已去世，估计震惊之下就放弃了。”药师推理着：“但是心细的人还会返回复核，很容易就知道那是桃花庵，素心大师是假扮的，然后跑去真正的乌衣庵。”
“所以我安排了一个疯子在等他。那乌衣庵的尼姑自从我杀掉素心后，便疯疯癫癫，楚留香被她引导，猛然见到真正的素心尸体，顿时大吃一惊。此时我早已躲到禅堂的梁上，乘他不备，掷下素心的尸体，向他下手，冷剑和涂有剧毒的暗器齐飞，若是换一个武功稍微比楚留香差的人，此时已经完事了。”无花感慨：“不愧是楚留香。”
虽然轻描淡写，但谢药师想象了下当时的场景，不由得一寒。
“但你还是没能杀掉楚留香。”
“是啊，可惜了。”无花叹气。“差一点就能记为我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之一，不过这么容易就被杀掉，也就没意思了。”
“难道你……还专门记叙自己做过的事情？”谢药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是每次做了什么，就完完整整记下来，过后还可以回味吧。”
“有些得意之事，既不能说出来，只有逐条记下，聊以自}慰。”无花没有否认：“等到多年之后，再看到自己年少时期所作所为，大概又是一番滋味。”
“…………”药师诚恳道：“无花，大师，能请你别记我这件事儿么。”
“呵。能请药师在此做客，是我的荣幸。”无花笑容满面：“药师为什么避之唯恐不及？”
“我知道江湖上的名门，都以能请你做客为荣，所以……作为妙僧，接触到人家闺阁千金不要太容易………一想到我的名字会跟江湖女性的名字出现在同一本册子当中，就算不是因为同一种事，也很容易被看到的人误会。”
“药师若不愿只担个虚名的话……”
“最好连虚名都别让我担。”谢药师斩钉截铁的拒绝。“我知道无花你很得意自己的武功、机智、魅力，但是呢……有些东西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若是妄想接触不属于自己的层次，就得有被反扑的觉悟。这些年的顺利让你自大到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其实从你几次算计楚留香失败，就可以看出，你的野心跟实力并不匹配。”
无花的表情还是那么出尘，然而眼神却冷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