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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机遇 ...


  •   第十章

      对于丘利的离走,似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种共识,绝口不提,仿佛与那个人曾经共处是一种耻辱。即便是如此,他们心里都有底。也许正是这让大家有所体会,当然,也可能与此完全无关,不过最近大家练习时格外的用心,这是事实。弗拉基米尔教练为此深感欣慰,作为奖励,下课后,他将出国时带回来的许多小东西分给了大家。

      阿巴夫、夏尔拉夫和多尔波夫一人得到了一条做工精致的领带,教练说了,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以后出席一些正式场合必然会用到;而亚伯、沙夏和热尼亚的则各得到了一柄手枪模型,随后还一人给了他们一块包装精美的酒心巧克力。

      几个孩子欢天喜地,其中表现得最开心的自然是沙夏。他剥开糖纸,将巧克力一口塞进嘴里,又把印纸着精美花纹的锡纸小心翼翼弄平、叠好放入口袋打算加入他的新收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这是福特枪吧?做得真像!谢谢教练!”亚伯嘿嘿地笑着,与其他人互相传看,比较着,别提多得意了。

      只有热尼亚表现得很含蓄,他腼腆地对教练笑了笑,小声道谢之后就低着头把巧克力小心地装进上衣口袋,摆弄着手上的手枪模型,双手握着,一副很珍惜的模样。

      沙夏则眸看着热尼亚的则脸,他知道他一定是真的开心极了,否则哪能将腼腆的微笑保持这么长的时间?这时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一千载难见的奇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会心而笑,又扬了扬眉毛,似乎在说:要是这小冰块每天都能这样,好象也不会特别讨人厌。

      当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突然被大家都知道了,这必然会失去了它的唯一性。尽管热尼亚自是不在乎这个问题的,但沙夏在乎。

      上次沙夏跟阿巴夫杠上的时候,热尼亚在关键时刻仗义圆谎已经让大家改变了一些对他的看法;他平时练习刻苦,大家在心里对这孩子多少还是有些佩服,只是觉得他太傲慢了,目中无人,不好接近,不过如今目睹了这腼腆可爱的笑容,一下子让大家发觉,热尼亚根本就是个小孩,一个得到点小东西还会不好意思、悄悄笑起来的可爱孩子,试问,谁又会去跟个这样的小孩生气?

      那么,接下来,如果大家对热尼亚好一些,这孩子心里也会开心、会慢慢和大家打成一遍?如果真的能这样,确实是件好事。可在沙夏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种预定路线。如果热尼亚跟他先混熟,他们能成为不错的朋友,那么他当然也会告诉小冰块要学会与人相处,还会帮他与大家打好关系……

      所期待的结果明明是相同的,但沙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乐见现在这样的发展。

      “真酷,热尼亚,你的是双管左轮吧?能给我看看吗?”

      果然,笑脸露不得,一露立刻有人搭话了。沙夏斜眼朝着声源处探去,是沙萨那小子!

      沙萨友好地微笑,那张据说貌似好莱坞某明星的小脸儿,一看就是副“好人”的模样,而沙萨的眼神很平静,就像他肯定热尼亚一定会回答他,也不知他是哪来的这种自信。

      甩白眼或冷冰冰看他一眼,转头啊!
      谁都不知道,此时的小沙夏的内心,竟如此呐喊着,诅咒着他的冰上好友。可惜的是,诅咒失败,沙萨到底要比沙夏多吃几年饭,勾搭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神态动作极其自然和谐。

      只见热尼亚犹豫了一下,竟又腼腆一笑,将手枪模形递给了沙萨。看样子,几个月前一颗泡泡糖的情谊热尼亚还没有忘记。他不但将手枪模形递过去了,抬眼轻声问道:“双管左轮?”

      “恩。”沙萨和善地笑着,视线微斜,迅速瞟了一眼一边干瞪眼的沙夏,神色不变。

      “那是一种□□类型,很棒的,我在学校图书馆借的书里有线描的图例,还有更多介绍。书我还没还呢,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明天我带给你看看,怎么样?”

      “真的?”热尼亚貌似对此很感兴趣。
      “当然。”
      “谢谢!”
      “别跟我客气……”沙萨大约也没想到自己的“勾搭”会如此顺利,倾首淡笑,拍了拍热尼亚的肩膀,仿佛他们一直这么熟。热尼亚看了看沙萨,又顺着沙萨的目光瞬间扫过沙夏,回眸会心淡笑。

      看着沙萨与热尼亚说话时双方的模样,沙夏有些茫然,他发现自己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热尼亚并非不屑与人交流,也不是在装酷,他好象是在观察,适合自己的伙伴,比如沙萨。

      那样的情绪顺间闪过脑海,却立刻被自己否定。沙萨确实是个不错的家伙,很会理解别人的感受,可他也不差,否则他不会有那么多朋友……

      “热尼亚!”沙夏终于忍不住了,决定以他仅剩的“余温”义无返顾的再撞一次冰山。既然沙萨都可以,为什么他不能?

      热尼亚和沙萨同时抬头,热尼亚微有些吃惊,沙萨则淡笑着,仿佛早预料到会这样的情况,乐观其变。

      “什么事?”冰块问,那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似乎正与人交谈在兴头上却突然被打搅。

      沙夏被热尼亚的冷淡表情所打击,他发现在热尼亚看来,自己犹如一位不速之客。他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那天他们明明还那么要好。

      “嗯……你知道我喜欢搜集东西的,巧克力糖纸上的图案很好看,如果可以,能不能把你巧克力的糖纸给我?”

      沙夏用尽全力,像平常一样微笑着“提醒”着什么。他一直都是个爱笑的孩子,要他哭比要他笑困难得多,可此时沙夏微笑起来却有些费力,他承认自己是有点紧张,如果热尼亚不马上回答他,让他明白他们究竟能否友好相处,他可以肯定,他的笑容会很快崩塌。

      “打开就必须把巧克力吃掉,但我现在还不想吃……很抱歉。”热尼亚犹豫片刻婉转拒绝。

      沙夏不知道热尼亚是不是为了拒绝他才那么说,可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失望了。

      没有小孩不爱吃巧克力,现在吃和一会儿吃,真的这么重要?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请求,可热尼亚没有答应。这大概就是“沙夏”这个人在热尼亚心里的分量。

      沙夏微微合了合眼,继续微笑,摇头说,“没什么,谢谢。”

      或许那时候谁都能看得出,沙夏真的很失望,尽管他尽力去微笑,依然掩不住心里的那份落寞。热尼亚似乎有些内疚,尽管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一如平常,看不见太多表情的变化,但他看到沙夏的笑容后,微微垂眸,犹豫着将手伸进荷包,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沙夏,我的给你,我不爱吃甜食,糖和糖纸都给你……还有,上次,我很抱歉。”

      说话的是阿巴夫。所谓失东隅而得桑榆或许就是这指这样的状况。阿巴夫在为上次的事情道歉。这么多天以来,他与沙夏一直没有说过话,而现在,阿巴夫打算将不愉快结束掉,好象也不在乎面子问题,他知道,错在他自己,沙夏是对的。

      沙夏微微一笑,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他谢过阿巴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回眸,正巧对上热尼亚淡淡的蓝眸。

      “还有,热尼亚,是那天是我太过分了,希望你不介意,当然,我知道你不可能不介意,但……总之……我很抱歉。”阿巴夫转过头,看了看热尼亚,声音出奇的小。

      “我没有放在心上。”

      热尼亚淡淡的看了看阿巴夫,又看看沙夏,他很快合眸移开视线,继续听沙萨说□□事情。那只曾探向荷包的小手,早已收了回来。

      失望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人,可谁知道呢?沙萨眯了眯眼,拍拍热尼亚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妈妈!”

      沙夏突然喊出声来。他声音不大,可足够清晰。

      其他人抬头。远远望去,训练场门口确实有张脸贴在玻璃窗前朝里面望着,那人正在寻找沙夏的身影。一声喊出来后,沙夏心头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了上来。他从练习场旁的那排座位上站起来,见弗拉基米尔教练跟他点点头,立刻飞一样的奔向门口,打开门,一头扎进妈妈怀里。

      沙夏一直是这样,每次他看到他妈妈好象都会高兴地冲过去,因为他妈妈常会从家里给他带来好吃的东西,让他训练完后能马上吃到美味。大家对此,早就见怪不怪,羡慕得要死。

      但门打开的一瞬间,热尼亚也望着大门口愣住了。

      沙夏的妈妈抚一把沙夏的头笑着说:“看你这孩子,谗鬼,先去洗手,今天给你带了点蔬菜和鸡腿……”她并不知道,其实沙夏正把头埋在她怀里偷偷的蹭着眼泪,而他哭的原因,沙夏自己也不太明白。

      “这就是我儿子,叫沙夏……”安妮娜一边摸着儿子的头,一边对旁边的一个妇女说着。同时又一次拍了拍沙夏的头,“快跟阿姨打个招呼。”

      沙夏听了,赶紧抹了眼泪,他半埋着头笑了笑,朝站在他妈妈身边的妇女点点头,叫了一声就奔向楼下的洗手间洗手。

      “总是毛毛躁躁的……对了,伊林卡娅,看到你儿子了吗?”安妮娜喃喃着,退了两步,让伊林卡娅站在门口。

      终于看清了门口的人,热尼亚一吭不坑就奔了去,离弦箭一样地扑在母亲怀里。
      “妈,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热尼亚……”伊林卡娅亲吻着儿子的脸,并不回答热尼亚,像是母子久别重逢。
      热尼亚抬头,从口袋里摸出那颗自己没舍得吃的酒心巧克力,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送进伊林卡娅嘴里,笑起来,一脸幸福。

      “这是教练从外国带来的,甜不甜?”

      “甜……”伊林卡娅摸着孩子的头,眼眶有些发红,“你自己吃就行了,这孩子真是的……”
      她不好意思地朝安妮娜笑了笑,眼神分明写着自豪。

      “这就是我儿子,叶夫盖尼•瓦西卡诺夫。”

      不需要母亲吩咐,热尼亚朝安妮娜微笑着打了招呼,还很有些小绅士模样的亲吻她的手。让安妮娜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真是个好孩子。对了,热尼亚,我这里有鸡腿,你也去洗洗手,跟沙夏一起吃吧。”

      沙夏的妈妈常会来训练场门口等他,热尼亚早就知道她是谁。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口气老成,“谢谢您的好意,我还不饿。我得带我妈过去跟弗拉基米尔教练打个招呼,先失陪了。”热尼亚说着,似乎有想起什么,转过头对安妮娜说:“对了,这张糖纸帮我给沙夏吧,听说他喜欢搜集这个。”

      安妮娜点点头代沙夏谢过他,心想,这真孩子年纪不大却十分懂事,原来这就是沙夏常说起的那个热尼亚……

      热尼亚领着妈妈去跟教练打招呼,而伊林卡娅也开始打开袋子摆弄餐盒,因为空不开手,于是就含着笑,先将小热尼亚交给她的那张糖纸放在了窗台上。而后……当一位母亲看着孩子一脸幸福的模样吃着自己用心烹制的、自己都不舍得吃的昂贵美味,她当然会暂时忘记一些事,比如窗台上那张糖纸。再接着,当沙夏告诉她:“妈妈,很抱歉,我今天把冰鞋穿坏了。”,安妮娜的心思已经完全被转移到其他事情上,就更加想不起小热尼亚的嘱托了。

      沙夏向来好动,这个安妮娜是知道的。因此,穿坏冰鞋对于沙夏来说,并不是件奇怪的事,但他在意的是,最近教练安排的训练量似乎比以前要多一些,而沙夏也比平常更加努力。以前他还常守着电视不离开,故意慢慢的吃饭和洗脚,无非是想多混一下电视看。这段时间、尤其是最近两周,沙夏回家几乎每天一做完跳跃练习和学校的功课完功课倒头就睡,连电视也不看了,可见他在训练场也是累的够呛。当沙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吃东西的时候,安妮娜进了训练场,想找教练谈一谈,了解一下沙夏近期的训练状况。

      在母亲走后,沙夏只花了三分钟吃完餐盒里的所有食物。他靠在椅子上,眼珠子四处转了一转,无意间就看到了窗台上那张糖纸。

      教练带来的酒心巧克力,每一颗的糖纸包装上的图案都有些不同,比如沙夏得到的是朗母酒口味的、阿巴夫给他的那颗是金酒口味的、沙萨的是伏特加味的……而热尼亚的,沙夏看到了,上面印着樱桃,似乎是樱桃酒味道的。

      拿起那张糖纸,折好,再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沙夏突然又有些想哭。刚才在洗手间里好不容易调整好的情绪,轻易就被这张糖纸打破。热尼亚根本不在意它,宁可扔到窗台上也不肯给他。那是怎么样的委屈沙夏自己大概也说不清楚。或许,他就该让这张糖纸继续躺在这里,却实在忍不住,将这被主任抛弃的可怜小东西捡了回来,好好保存它。

      沙夏收拾好餐盒,却迟迟不见妈妈回来,心中忐忑,他想了想,自己也走进了训练场。

      在训练场里大门正对着的另一面,有个房间,那是教练们的办公室。当沙夏走进冰场,工人们已经开始整理场地,他们开着碾冰车,还有一些提着红色的塑料水桶浇冰。

      沙夏看了看他们,再回头之时,正巧看见热尼亚和他妈妈从教练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热尼亚似乎正跟他母亲说着什么,而他的妈妈神色忧郁,也在说着些什么。热尼亚也很快发现了沙夏,似乎在抬眸看到他的那瞬间,立刻转移了目光。

      伊林卡娅倒比儿子热情许多,远远的看到了沙夏就对他微笑道,“你妈妈还在里面呢……”

      沙夏也尽力让自己微笑,与伊林卡娅打招呼和告别。

      站在教练室门前,沙夏回眸,看见小热尼亚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门口,心里突然觉得憋闷。他告诉自己,沙夏,已经够了,你永远都不可能跟那家伙成为朋友,因为无论你怎么做,对方不会在意也不领情。

      他正想着,门内,弗拉基米尔教练与他母亲的谈话却打破了他的思路,沙夏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沙夏这孩子表现一直比较突出,很有天份,虽然我现在的工作重心在克尔曼诺夫身上。但丘利的离开正好让我有了多余的时间。”弗拉基米尔的语气严肃,语调平缓而有力地说道:“可能的话,我想给他一些单独指导,但这就意味着沙夏要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滑冰。接下来会有很多的比赛。也就是说,沙夏的生活重心偏向于花样滑冰,这可能耽误他的功课。不过运动员不可能像一般孩子那么生活,这所有人都知道。”

      “教练,您是说,沙夏可能成为一个滑冰选手?”安妮娜很惊讶,尽管在沙夏被人介绍到弗拉基米尔教练门下时,她已经知道,这位教练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学生都是出众的孩子,但集体班与单独指导毕竟是不同的,安妮娜没想过要沙夏成为一名运动员,现在教练看中了她的儿子,自然会将沙夏往那条路上引……

      “哈哈哈,女士,他已经是了,已经是了。”弗拉基米尔朗声大笑着告诉这位母亲,“在我带克尔曼诺夫出国比赛之前,我给沙夏布置下的任务就要比其他孩子多一些。他自己可能还没有发现……是这样的,我已经在与我们的舞蹈教练一起编排几套适合沙夏的节目,我打算让他参加明年三月份的世界青年锦标赛,他是个很有潜质的运动员……”

      【我打算让他参加明年三月份的世界青年锦标赛,他是个很有潜质的运动员……】

      沙夏没有听见母亲的回答,此刻脑海里尽是教练的声音在回荡。

      原来弗拉基米尔教练故意给他增加了练习的分量并不是因为那天他走神和发笑。

      他知道,他跳跃动作很大、很高,他能完成不少阿巴夫都还不能完成的动作……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

      单独的训练,像克尔曼诺夫一样,独占冰场和教练,那是大家都羡慕的。心底虽然激动着,但沙夏却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天分或需要特殊的指导。他喜欢跟大家一起站在冰面上,那样的训练总是让他觉得放松。但,如果他已经是一名运动员,他是不是需要将滑冰看做工作看待?

      也许,他也可以拿很多奖牌,只要他肯去拼命,对,那还能为他带来许多奖金……
      狂喜与犹豫分割了沙夏的大脑,他激动得想跳起来,双足却沉入灌铅。他不知道这对他而言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正当沙夏思绪混乱时,门内,那个温柔沉冷的声音却将他拉回现实。

      “教练,您愿意花更多时间指导沙夏我很感激,但我不能替沙夏答应什么,这必须由他自己决定。作为他妈妈,我不希望我儿子因为滑冰放弃学习,如果单一的将未来压注在一项运动上,对于沙夏来说未必是件好事。您知道的,作为家长,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将来不进监狱、不进医院、受过好的教育、拥有良好的品格,至于其他的,这是沙夏该考虑的事,我全力配合他的选择。”

      弗拉基米尔对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太满意,他叹了一声,笑了笑,“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时候为了寻求某方面更好的发展,我们不得不放弃一部分东西……那么,你回去与沙夏好好商量一下。”

      “好的。”

      门内,谈话已经结束,而门外,沙夏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教练和妈妈,好象两人的话都很有道理。教练希望他把更多时间花在滑冰上,他妈妈却认为他不能放弃功课。而沙夏自己呢,他喜欢滑冰,也真的想有更好的发展……但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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