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爱情靠边站》柳失语

5、中考成绩满分

　　4月2日，新山县所有的学校都放假了。白朗欢呼雀跃，很是放松了一阵子。白茶叫了莫如意和刘希希，三人占领了森林公园一处靠河的石桌，开始每天下午的学习。普通班的氛围与重点班大不同。刘希希她们班，在全年级排名倒数第一，即使上课时间，班里也没几个人听讲。现在明明放了假，居然不让她出去玩，反而要在这么好玩的地方学习，实在是强人所难。
　　“喂，白茶，今晚我能不能睡你家？”刘希希打断白茶的讲解，用手指着自己淤青的右眼，“我爸昨天喝多了又揍我，我不服气，就还手了。今晚他回来肯定饶不了我。”
　　白茶头也没抬：“滚。”
　　“喂喂！如意都在你家住了好吗？！为什么她能住我不能住！”
　　“你当我家是福利院啊！”白茶没好气地说，“她住你也住，那我住哪里？”说到这里又转向莫如意：“喂，你好从我家搬出去了啊，再住下去你妈就要来我家闹了！”
　　莫如意怀里还抱着那只又脏又旧的布娃娃，闻言并不作声。刘希希也和她一同沉默着。
　　白茶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对面的两人：“你们呐，一定要学机灵点儿，知道吗？一看到大人情绪不好，就立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衣柜里面，床下面，桌子底下……只要别被发现就行。实在躲不过，就跑。往我家跑，往派出所跑，或者往大马路上人多的地方跑。别傻呵呵地挨揍。”
　　“你说得轻巧！”莫刘齐声反对。
　　白茶没办法，只好将自己会的那一点女子防身术教给她俩。这是上一世她为了应付那些三天两头找她茬的小混混才学的。学的时候蛮辛苦，学会了又发现根本用不上，因为那些人总是成群结队出现，她那点本事根本不够看的。不过父母打孩子，一般想不到孩子竟敢还手，稍微学点防身术还是有好处的。
　　白茶讲完动作要领，莫如意就和刘希希纠缠在了一起，两人你绊我我绊你，玩得不亦乐乎。白茶摇摇头，将两人拉开，似笑非笑地说道：“先不忙练习。回去之后，你俩先把辫子剪了，弄成我这样的短发。到时候跑起来利索点儿，不至于被人揪着辫子拖回家去。”
　　莫刘直呼残忍。用她们的话来说，白茶的李小龙头简直难看至极，远看就像一只蘑菇精，近看果然是一只蘑菇精。哪像她俩的发型，文文静静的，一看就是活泼可爱的青春美少女。
　　既然她们已经把诋毁自己的话全都说了出来，白茶决定不必再与她们客气，直接揪着两人的发辫去了自己时常光顾的理发店。一个小时之后，莫如意和刘希希两只新晋蘑菇精一高一低地站在她的面前，令白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白茶的蘑菇头是一整个倒扣在脑袋上，莫刘却嫌那样土气，为了新潮她们特意留了刘海，而且还是中分。
　　这发型怎么那么像乌龟脑袋哈哈哈。话说她俩才十三四岁知道乌龟脑袋指的是什么吗哈哈哈。这段时间千万不能拍照啊不然长大后她们看了照片一定会掐死自己的。白茶快要笑死了。
　　“再笑揍你啊！”莫刘两人嚎叫着朝白茶扑过来。白茶一边笑一边发足狂奔，脑补着三只大小高低各不相同的蘑菇精招摇过市的壮观场面。
　　嬉闹完了就是学习。这样日复一日，莫刘逐渐收了心，再加上两人都不笨，语数外成绩很快就有了大幅提高。而且在这个过程中，白茶明显感觉到自己也有不小的进步。尤其是语文。以前她语文成绩好，纯粹是无意识的，做题都是靠直觉，运气好就高分，运气不好分数就低得一塌糊涂。现在给莫刘两人讲了一段时间语文做题技巧，自己的思路也分外清晰起来，也算是教学相长。至于为什么不复习别的科目，白茶只推说自己别的课程都学得很烂，两人也不疑有他。
　　一晃就进入了五月。森林公园里开始有了蝉鸣。学校发下通知，说中考科目删减，今年只考语数外。白茶自然很淡定，莫刘两人却高兴得快要飞起，从此复习得更加用功。上午学校老师组织复习，两人也很认真地做题听讲。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进入六月，老师们便不再组织集体学习，只让大家注意身体，调整作息，好好发挥。在考试之前，白茶仍带着莫刘两人，将重点知识又过了几遍。
　　考试越是临近，当年中考的作文题目就越发清晰地出现在白茶脑海里。她将题目告诉莫刘二人，说是自己猜的，叫她们好好准备。她自己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将作文来回更改了二十多次，才觉得放心了一些。
　　中考那两天，三人携手走进校门，互道加油之后，分别走进各自的考场。白茶上一世大大小小的考试经历过无数次，早就没了心跳加速的紧张感。她淡定如常地考完三门科目，心里说不出得轻松。
　　作文题目果然不出她所料。刘希希出考场后找到白茶，直接扑上来就是一个熊抱。莫如意缠着白茶问东问西，一个劲地想知道她究竟怎么能猜中作文题目。白茶只笑着说运气好。
　　许是觉得考生年龄偏小，记忆力尚不成熟，所以中考结束后学校并未组织估分，直接放假。白茶心中有数，自然毫无顾虑。她包揽了家中的一日三餐，每天换着花样做菜，白朗吃得分外开心，到7月的时候，他已经胖了一圈，身体变得更加结实。
　　七月初，白涛的论文果然被一个省内的学术杂志采用，刊登在七月刊上面，是那一期的第一篇，位置十分显眼。一石激起千层浪，到八月份，又有几十篇相同意见的论文陆续发表，无一不支持白涛的观点。废除那条法律的呼声在学界越来越高。十月份，一位法学界的泰斗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论文，直接呼吁启动修改法律的程序，尽快废除那条法律。论文的结尾处全是学界权威的签名，密密麻麻签了三页还多。第二年三月，人大启动修法程序。同年六月，那条法律宣告废止，彻底从法律文本中删除。这都是后话。
　　拿到用稿通知，白涛特意开了一瓶白酒。自打那次喝醉酒在女儿面前失态，白涛就几乎算是戒了酒。今日高兴，故而特许自己小酌两口。
　　白涛这个人不贪图名利。即使后来媒体将功劳全归给了那位法学界泰斗及参与签字的学界权威，丝毫没有提及他和他的论文，白涛也没有感到失望。他想要的，不是万众瞩目，而是那条法律终被废除的结果。一想到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因此遭受不白之冤，白涛就觉得畅快极了。
　　七月五号，中考成绩揭晓。白茶的成绩与她自己的估计毫无二致，360分，满分。白涛和李冉简直不敢相信，两人守在电话前查了三五遍，才确信自己的女儿真的考了满分，一时高兴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没过几分钟，沈老师就打电话来报喜。身为班主任，她手里有全班学生的考试信息。为防止有的同学没钱打电话查分，她在办公室用学校座机，依次为学生查询成绩。第一个查的，就是白茶的分数。听到电话那头播报白茶满分，沈老师也不敢相信，与白涛他们一样，一连查了好几遍。
　　白茶的脸上笑意盎然，连声向沈老师道谢，感谢她这三年来的栽培。
　　家里双喜临门，白涛开心异常，特意带着全家下馆子。白朗也为姐姐感到高兴。那一整个夏天，他的小胸脯都挺得高高的，张口闭口都是自家姐姐，骄傲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