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离去会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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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自己调理了一番，把所有的东西都拾掇到仓库去后就去拜见了掌门真人。
掌门真人问明白原因后，就给江成准了，最后还特地吩咐，回来的时他要亲自检验一下江成闭关的成果。
江成摸了摸鼻子，答应下来。
收拾好东西的江成先去去和肇临芙蕖说了声，然后才去后山，打算告诉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看见江成来的时候，顿时表情缓和带着丝很淡的微笑起身，一双黑眸明亮而好看，“二师兄。”
“屠苏，”江成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百里屠苏身后，笑容和煦的欧阳少恭，一身紫色道袍在他伸长，衬得他格外英俊温润。
这么好看的人，真的是很少见。
江成觉得，如果不是在韩云溪的记忆中看见了欧阳少恭，那么他一定会很喜欢他。因为一个优秀温柔且贴心的人，总是值得别人喜欢。而且这个人还长得很好看，一双眼睛如同桃花弯起来的时候格外吸引人，就算江成看了有的时候也会被吸引。
欧阳少恭是江成一直想成为的样子，江成当初也想成为一个翩翩公子温润如雅的人，可是……现在……哎半途长歪了不提也罢！
自从网络给了他一个新世界，在一群逗比和自我发展下，变成了如今这种傻缺缺的样子，江成觉得……还挺带感的嘛！
百里屠苏看见江成笑容不变，但是却总和平时私下见他的时候不同，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欧阳少恭。看见欧阳少恭询问的看过来时，又收回了目光。
二师兄和少恭……他们……
“师兄，可是有什么事？”
“我要闭关三年，近期不在天墉城中，所以想向相熟的人告知一下，恐怕我们再次相见，就是三年之后了。”
欧阳少恭面色不变，依旧浅笑盈盈，但是心中却有了盘算。
“三年？”百里屠苏重复道，他的目光瞬间的停顿了稍许，才说，“师兄修行的时间……”
“三年对我来说刚刚好，我来只是向你告别，无需为我挂心。你不是要教欧阳师弟练剑吗？你们继续吧，我先告辞了。”江成觉得他只是来通知一声，一面突然消失三年太不近人情，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些的。
虽然他挺喜欢说走就走随意而为，可是身处人世之中，有的时候总是不能太任性。
不过今天来到这里，他却没了往时悠然自得的心情，现在见到百里屠苏，虽然依旧心中欢喜，但是却不如以往热切，特别是在别人进行正事的时候，江成莫名其妙的插进来，总觉得有点索然无味，索性告辞。
“怎么，还在想江成师兄？”欧阳少恭看见百里屠苏面上专注，实际却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打趣道。
百里屠苏一愣，虽然觉得被发现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老实的说道，“不知江成师兄出了何事，竟然要修行三年。”
“我看江成师兄的样子，倒不像是有事，反而红光满面，清气纯正，看样是要突破的征兆，恐怕三年之后，修为会暴涨不少。到是屠苏你，三年之内，见不到江成师兄了。”最后一句，尾音一转，再次打趣起了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没想太多，只觉得心下微沉，不如往日空灵轻快。看到欧阳少恭打趣的模样，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冷着面孔语气却不严厉的说了句，“我们练剑吧，刚才交给你的剑诀，你还没掌握。”
欧阳少恭微微一笑，没在继续挑弄少侠薄的如纸的面容。
闭上双眼的百里屠苏却不禁想到：三年，确实很长。
欧阳少恭想的却不如百里屠苏想的单纯，他还记得当初江成以三才剑法就降住了姑获鸟，那人能将最简单的招式，用的得心应手，炉火纯手，而不是单纯的追求速成，这种根基扎实的人，反而对付起来比较困难。
不过目前，他走了，到是方便他行事。
江成道别完，心下盘算发现自己要带的东西没有剩下之后，就将所有的东西塞入了背包，自己只是拎着一把剑，轻装上阵。
[系统，天墉城清气最盛的地方是哪里？]
[天墉城山顶有一处山洞，平时用来惩罚弟子思过，那里清气最盛。]
[谢了！最佳小助手！]江成暗搓搓的提剑爬山。
系统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可是它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在想了会后突然莫名其妙唱起了歌，让江成一阵龇牙咧嘴捂着耳朵吐槽。
江成御剑，没多久就到了山顶，他兴致勃勃的收拾了起来，先将山洞大体打扫了一下，想到这次结丹估计要先闭关一年，出来之后，也会脏了，所以他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便找了个角落清气最盛的地方，准备打坐静修。
[你真的不在乎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成为莫逆之交？]系统果然没忍住。系统觉得一年很长。
[你这一走，可能百里屠苏就将欧阳少恭放在心坎里了。]
[……其实还是……多少有一点在乎的。]江成刚刚整理好衣襟，盘腿坐下，听到系统的话，想了想，说道。
[那你还这么做！！]觉得有希望的系统激动了！
[那我怎么办？难道把百里屠苏绑在裤腰带上不成？]江成听到系统的话，反而有些无语了。他叹了口气，觉得，如果一次不给系统解释清楚，恐怕之后，是落不得清净了。
[百里屠苏性格很好，除了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外，性格单纯刚正，性情单纯，对待重视之人，更是真诚。]江成真的找不出什么很好的四字成语来形容百里屠苏。
威武霸气，身长如玉，温润尔雅？他语文不好，如果真的硬要挑几个词的话，就是很好，真的特别好。
百里屠苏很好，心性单纯，如同寒冰，虽然带着寒气，却纯洁无暇，更何况，这冰捂一捂，还是能化成水的。
而且从他很多方面都能看出这个少年的心地。看到欧阳少恭被刁难，觉得与自己有关，便主动提出教导他。欧阳少恭执意下山祭奠爱人，百里屠苏虽然阻拦，可是还是帮了他。
当初，他邀请百里屠苏和他一起下山，他可是都没答应。他果然和欧阳少恭很合拍。
而执意下山祭奠巽芳这一点，也让江成对欧阳少恭的好感度高了几分，最起码不是负值。毕竟如果他真的要接近百里屠苏，总不能冒着被赶下山的危险区为巽芳放纸灯。
心里有记挂的人很好。
如果欧阳少恭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那么百里屠苏和他做朋友很好，而且系统也说过，欧阳少恭在百里屠苏的生命中很重要。
江成本来没想这么多。
而且说真的，他还是喜欢肇临和芙蕖多一些，毕竟几人的交情和相处的时间摆在那里。
江成想法就是：呀，欧阳少恭人还可以→两人很合拍→好了，我该去修仙了。
但是既然系统问了，他也静下心来，仔细的琢磨了下。他一直是个糙汉子，从来不会花太多心思思索这些。
[人与人之间的交情讲究缘分，我之前和你提过。有的时候，眼缘也能影响亲密度。你看，我就是觉得百里屠苏有趣，感觉比肇临那小子好玩。但是仅此而已，人与人之间成为朋友很困难。]江成想了想认真的给系统解释道。
除了眼缘还需要相处。虽然他觉得百里屠苏玩起来比肇临好玩，但是肇临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更长，感情也比百里屠苏深厚些。
系统这个时候没有在出声，而是静静的听着。
[一个人朋友很多，可是有的人虽然有说有笑，但是失去也不会感到惋惜甚至是难过。找到一个合拍，而且还和心的人很难。所以我的态度是友好的对待每一个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也做好他们随时会离去的准备。笑着迎接，笑着送别。]
[但是你没有朋友，他们谁离开，你都不会难过？]系统有点糊涂。
[会失落，但是没你想的那么“肝肠寸断”。]
[你好像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你自己一个人不会觉得……]
[我一个男人，不要总用孤单寂寞形容我，我好歹也是个顶天地里的糙汉子。]江成觉得系统一定是个小姑娘。
[那偶尔的失落？]
[我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的，说走就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江成回答的很真诚，脸上的笑容随和自然。
朋友讲究缘分强求不得，倘若能得到自然是人生幸事，若是得不到他也不会唧唧歪歪的文艺有缘，他一个人过的充实快乐，内心有一个丰富而厚重的世界，这样哪怕自己一个人，他也能坦然处之，自得其乐。
[如果你在一个人的心里真的很重要，那么他自然会为你留一席地位，百里屠苏感情真挚，遇见对他好的人，便会百分之百的掏心，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项。再说了，我虽然觉得这个小子不错，但三年之后，有了欧阳少恭的百里屠苏，应该不再如现在这般，再有朋友身份出现的人时候，感动的不行了吧。]
系统没了声。
江成等了一会儿，发现系统没有出声后，就开始调转身体中的清气。
他觉得这么谆谆分析真的不适合他，他还是属于那种暗搓搓自爽的人，他一点都不想嘴遁。
那种事情不适合他，他真的没有多管闲事企图说教的好习惯QAQ
[系统，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帮我把身形遮起来，我怕会有人经过。]
系统也还是没有说话，不过一阵云雾缭绕，江成就发现自己身前骤然长出了无数株粗壮的藤蔓，他们交缠在一起，每一根都有手臂那么粗，那些藤蔓迅速的抽长，将江成牢牢的围在了里面，并且一直长到山洞顶端，遮住了唯一漏光的地方，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江成心里给系统点了个赞，便合上了眼睛。从此天墉城内的纷纷扰扰，最起码三年内，再与他无关。
三个月后，正在练剑的百里屠苏心中想到，好似很久没有见到江成，接着恍然想起，师兄他已经闭关去修行去了。
他手中有一个墨绿色的小瓶，这一瓶是江成留下的，帮他压制身体中煞气的丹药。
如今煞气并不严重，也没有爆发的征兆，更何况，有江成，还有欧阳少恭两位好友，百里屠苏的心态比之前好了不少。
如今他每日，做的就是和欧阳少恭一起修炼，或者是听欧阳少恭抚琴。他的琴声很特别，调子很慢，可是却如流水一般，缓慢却沉稳的流过万水千山。不过有的时候，他的梦中会出现一个黄衫的男子。
欧阳少恭的曲子让百里屠苏心神安宁，他也在和欧阳少恭相处的日子里，越加的信任他，将他当为至交好友。自己心中的事情，也会和欧阳少恭说。
这是他不曾做过的，但是他发现，诉说完后，少恭总是能够安抚他的焦躁和不安。而且说完，心中也确实轻快不少。
有次欧阳少恭无意间谈起山下的事情，眼见百里屠苏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便多讲了一番。
难怪江成师兄喜欢下山，山下真如欧阳少恭描述的那般，他也对山下燃起了一丝向往。
希望有朝一日，他也可以下山去看看。
“不知道我此生，是否有机会下山。”
“怎么会没有，你若想去，我带你去便是。”欧阳少恭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刷了好感度。
“师尊有令，我不得离开后山，而且我的煞气，如果发作，恐怕会伤及他人。”百里屠苏知道自己没机会，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向往。他在如此说的时候，眼底有着黯然和孤寂。
这个时候，江成蓦地转身离去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了眼前。百里屠苏神色不变，也不知道现在师兄的闭关如何，只希望他一切顺利。
欧阳少恭看着百里屠苏出神的表情，他微微一笑。一般百里屠苏露出这个表情，他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这个面无表情的人，纯黑色的眼珠上贴着两个字：江成。
一切仍然按照剧情上演。
风晴雪被发现是幽都之人。
百里屠苏对自己的身世越发好奇，奈何无法从师兄口中得到解答。
山下出现尸体，百里屠苏和欧阳少恭奉命下山查看。
等百里屠苏进入结界，看见鬼面人站在那里，而身边绑的是走了接近半年的江成。
欧阳少恭原本打算以自己为诱饵，可是想到江成的效果可能会更佳后，便果断的幻化出了江成的形象，果不其然，百里屠苏按照他所策划的那样，夺取焚寂。
一番曲折。
百里屠苏表情木然，眼神死寂的跟在师尊后面，如果远离人群，那么便不会伤到任何人。
所以在师尊封印离开之后，他心中坦然的接受了自己要独自生活三年这惩罚。
希望，这三年，他可以控制住自己的煞气。
他心中担忧，不知道师兄的伤势怎么样，师兄被焚寂的剑气所伤，连师尊都要闭关，恢复修为，师兄他……
想到这里，百里屠苏面色冷凝，眼神黑如墨，整个人压抑而沉闷。
风晴雪在身后喊韩云溪，百里屠苏只是转过头神色平淡的看了一眼，就转过身，没再看她。他和风晴雪交集不多，但是韩云溪……他觉得，她认错人了。
百里屠苏自己一人呆在山洞中，时间已经过了一年，他除了修炼之外，便是在原地打坐，只是有的时候会禁不住想，师兄的伤势，还有江成，欧阳少恭，芙蕖……
独自一人比想象中要难熬。
山顶温度很低，他只着一身深蓝色的道袍，发髻散开，鸦羽一般的长发披落下来，山顶的寒气沾染了他的眉梢，他的唇泛白脸上也好似凝结了寒气，一双眼睛更是沉淀了无边的孤独和寒意。
每月月圆，煞气便会爆发，他除了强行运功打坐，便是通过自残，用疼痛使自己清醒。
这一年，陵越一直没有出现。恐怕他还没有恢复。
而掌门真人恐怕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他来见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一年都利用辟谷之术，免除口腹之欲，只是他的脸瘦了不少，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一年。
想到还有两年，他的心中像是有虫一点点的咬着他的心脏。
噼啪——
百里屠苏神色一变，他猛地扭头，向着石壁上那株巨大的，从他来到这里便一直存在的植物看过去。
等等！那是！！！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离去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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