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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   陵容虽为人倔强,轻易不服输,内心对几个姨娘膈应人的举动十分不满,但到底现在还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安父气急之下打的那几下子还是让她在屋里躺了两三天才好全乎,也没空去烦那些姨娘。陵容这几天就感觉像做梦一般,简陋的房屋摆设,笨笨呆呆不会伺候人的小丫头,双眼失明却能轻车熟路照顾她的母亲,就连父亲那张古板的脸都让她有种想抱住痛哭流涕的冲动。
      但记忆中经历的一切,让安陵容下意识的表现出一个受委屈的小姐应有的完美模样 。陵容不相信脑海中的一切只是臆想,甚至一想起琪嫔洋洋得意的模样时全身都愤怒的发抖,这样的反应不像是是一场梦造成的。究竟是周庄梦蝶,还是真的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陵容脑子乱乱的,一会儿是梦到自己死后甄嬛弄死了皇后,一会儿是梦到过奈何桥时遇到了自己的父母,每次睡醒时枕头上铺的巾子都被泪水浸湿了,让一旁照看她的安母内心也很不好过。
      终于养好的陵容在小丫鬟的搀扶下来到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子里,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是那样的舒服,娇嫩的鲜花和花丛中飞舞的蝴蝶相呼应,眼前明媚的一切让陵容冷寂的心感觉到久违的幸福,她觉得这一刻自己终于是自由的可以自我支配的人了。
      沐浴在阳光下,安陵容躁动的心已经平和下来,她不想再细想自己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一场黄粱梦,也要梦的美好。
      安母见女儿好了,便断了每天特意为陵容准备的补品。安父打了女儿后内心也不好受,过来探望过一次发现女儿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又发了好大脾气,不过这次对象换了。安母也因祸得福,给女儿做什么都顺顺当当的,几个姨娘也没敢再吱声。
      之后就选秀的事儿安母又向陵容提了几次,陵容知道母亲心里是不愿自己去精心备选的,可落选回来,自己一个贫穷的县丞女儿,嫁人也嫁不到什么顶好的人家,又怎么能更好地孝敬父母?估计到时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有了多年身处后宫的经历,陵容对红瓦高墙内的生活已没有曾经的向往,只是她仔仔细细思考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要入京选秀了。不过这一次若能再次入选,她断不能重蹈覆辙,更要让自己的母亲过的更好。
      做出决定后,陵容就在伤愈的当天傍晚去正房给父亲请安。
      安父这天心情很好,一大早去县衙办公,没什么琐碎的小事,寻常的公务也很顺利的完成了,而后同几个的老士子去一家新开的茶肆,遇到外出的同僚交谈很是愉快。
      不过他又听同僚偶然谈起为自家姑娘选秀一事动了多大脑筋,不知是泛起了什么感觉,谈天说地也显得心不在焉。
      这时已是晚饭后,陵容只带了个笨笨呆呆的小丫鬟过来正房请安。安父瞧女儿眼中没半点委屈记恨的样子,倒是在心里赞叹了一下安母教女有方,对自己听信谗言乱发脾气的行为感到愧疚,便对女儿摆出和蔼的模样问陵容要什么补偿。
      安陵容知道安父所说的补偿只是安慰人的话。这几日她在家养着,安母憋着一口气,又担心她落下病根,不知支了多少钱去买补品做药膳,家里没什么多余的可作补偿。但她到底还是要去选秀的,想起当初入宫时落魄的尴尬和自卑,安陵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陵容对安父再次俯身,说道:
      “父亲,女儿不求别的只求父亲母亲安好。只是女儿不日要入京参选,选秀乃是大事,母亲和女儿不敢自作主张,所以想来问问父亲的意思。”
      安比槐还在思考若是女儿开口要严惩几个姨娘该如何应付,却没想女儿会这样说,丝毫没有要追究到底的意思,这般大度让他内心甚感惭愧。
      又听女儿提到选秀,他再次想起同僚的话。若女儿一朝入选,就算无法直接助他升职,也会有利于他的仕途吧,况且他觉得陵容非池中之鱼,又何必将她拘泥于松阳这个小小的地方?
      安比槐这般想着,整个人都顺畅许多。他看向陵容的目光更加和蔼,说话的语气夜更佳亲近:
      “为父知你宽容友爱,这次也得混了心才错怪与你,不过一家人不必这样见外,女儿要外出,当父亲的怎能不打理的妥妥当当的。”
      虽作了承诺,但一向不理家事的安比槐还是决定做个甩手掌柜,只叫来管家叮嘱了几句,派人叫了管事的沈姨娘来训斥了一番,又叫陵容随沈姨娘尽去库房挑些用得着得物件,便觉得自己完美地处理了一件大事,内心很是自豪和痛快。
      安陵容早知父亲会这样做,又加之后宫经历让她的表现一直不卑不亢,沈姨娘本以为陵容会蹬鼻子上脸,却没想反被镇定自若的小丫头片子拌了一局,安母虽有些忧心,只是不愿扰了女儿的好心情,便也由着她自己去安排。
      陵容自知家中情况,也不愿因为自己充面子而让在家的母亲受委屈,但也不想再有一次受辱的经历了。
      陵容对库房中的物件没什么兴趣,由母亲和沈姨娘商量着,想必不会像从前那般亏待她。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随从问题,陵容清楚的记得,当年自己只带着沈姨娘入京,吃住是如何的困难,入选后进宫,又因为自己没带贴身丫鬟进来平白欠了甄嬛一个恩情,这次安陵容已经不打算掺和到甄嬛和沈眉庄的姐妹之情中,只是自己调教一个忠心的丫鬟带上,对自己也是有利而无害。陵容思索了一会儿,没接受沈姨娘赠丫头的好意,她倒不怀疑沈姨娘的用意,只是看那丫头机灵乖巧又故作天真的样子,总觉得像个故人,心里别扭的慌,最后还是将那个前些天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带上了,虽然人笨了点,但长的很是精神,看着便一副福气的样子。虽然陵容当年也怀疑过宝鹃的忠心,但到底还记着她对自己的好,就改了丫鬟翠兰的名字,唤作宝兰。萧姨娘这次又答应了安母的请求随陵容入京照看,但她毕竟是个女子,一路打点很不方便,陵容便向母亲诉说了自己的想法,安母又和安父商量着另派了两个机灵小厮和一个管家婆跟着,也多准备了些盘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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