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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皇微&曼由: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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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微
当我一走出那扇门——另世的门——我就恢复了记忆,甚至,你的一些记忆。
虽然不是很详尽,却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我想,这大概就是圣灵杖给你的惩罚吧。因为小曼没有恢复记忆。我装作没有恢复记忆,和她一起走进马车,离开这里。马车向远方驶去,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提议去里世,“好。”我笑着对她说。
既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我想我也不可能放下她。
马车向远方驶去,驶向我看不到的终点。
跟她在一起还算快乐。
再次见到你,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你好像有点忧伤,只是我无法安慰你。
我躲在房间里看书,我还是无法面对你。
闷想了几天,我还是决定过平和的生活——和她在一起的那种生活。
我的手落在了你的脸上——那是她的脸——我怕我不做些什么会做出让我后悔终生的事来。
当我吟唱到“你是否愿意接受命运的洗礼”时,只要你一句否认咒语就会失效——我想你不会那样做。
“我愿意让你最重要的人在这具身体里醒过来。”
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我看向你。
底特律失败了。
醒来的是费纳西雅,不是她,也不是你。你说你叫米斯特利。醒来的是那个天真的费纳西雅。
她失去了除了生活常识之外的一切记忆。
我还是叫她小曼。她给我,小曼一样的感觉。或者说,小曼给我,跟她一样的感觉。我告诉她我是她的丈夫,“我叫······皇微。”
我们相处得很好。仿佛又回到了那几年。只是这次,她没了心机。
日子过了很久。
可是,她却恢复了记忆。她又变回了你。你打碎了一个杯子,我看见了你眼中的泪。我还不想承认,我问你:“你怎么了?”
你告诉我,你不是曼由,你是米斯特利。
“你一直在骗我?”你否认。“你装作失忆让我以为你是小曼?”你奋力地向我辩解,你好像因为什么欲言又止。我走进房间关上门,靠在门上。我还是无法面对这样的你。纵使我隐隐约约地知道。
我打开门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想来也是。
咖啡下压着一张字条,咖啡还散发着热气。
你告诉我你走了,去旅行了。
没有魔法的你,这样真的好吗。
我打开你的房间,你的东西都还在——我忘了这些都不是你的东西,是小曼给你买的。你一定用得很不习惯吧。不论它再怎么符合自己的审美观。
这里,完全没有了你生活过的痕迹。
[曼由]
刚出另世,我就恢复了记忆。我愣了一会儿,听到皇微的叫唤才上车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姐。她应该,会很恨我吧。毕竟我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事。皇微的温柔,使我更加没有勇气和决心······回到姐姐身边。说去里世,是想感受,和姐姐一起,生活过的痕迹。那是,我和姐姐,曾经相亲相爱的证明。
我每天都去打扫姐姐住的房间,还是像从前一样用手扫。只是没有了姐姐的微微的帮忙。扫着扫着就会经常自己一个人笑。皇微说他很担心这样傻笑的我。我说不用担心。
我对姐姐几乎思念成疾。她切断了和我们的所有联系。我没有能力,皇微也不主动联系姐姐。皇微好像已经忘了姐姐,我对此感到愤怒和无奈,并且窃喜。我真的不想,自己是这样的人。在我的疯狂和威逼利诱之下,他终于松口把那个银锥子送给那个名叫诩谖的女孩。我看见了姐姐,通过那个银锥子,她还是那样让人心动、美丽,就是苍老了很多。姐姐。
我没有再从那里看到过姐姐。或许她已经发现了吧。我看到的是那个诩谖,姐姐的女孩,她一天天地长大,和我和姐姐越来越相似。
明知道不会看见姐姐,我还是经常拿着那面银镜子,看着和姐姐相似的脸旁。
看起来,诩谖经常拿起那枚银锥子。
或许吧,那是爸爸送给她的唯一的礼物,所以她很珍惜和喜欢。
当我再次看见姐姐的时候,那枚银锥子刺进了她的心房。
镜子被摔碎了。我发疯似的大叫。
我要求回灵界。用一种几近于发疯的尖叫。一开始他不同意,直到我把头撞向柱子并告诉他如果姐姐死了我也不会活。他才同意。
我背着他,利用灵界丰富的灵药和魔药,施展了那个自我出生开始就刻在我的骨子里,流淌在我血液中的禁咒——为主人献祭的禁咒,里约热内卢。
这下,我终于可以把我的一切还给你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