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计》零钥

7、破灭

　　周国国境外
　　因为有清灵的灵力相助，几人日夜兼程三天便赶到了。这几天内寒月也发现了清灵的不对劲，去问她，她也只是但笑不语。
　　“寒月，你真想要去那里？”指着不远处繁华无比的热闹城市，清灵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但即便便消逝。
　　“嗯！周国素来与我国交好，周皇必定会帮助我！”清灵望着寒月因为兴奋而亮晶晶的双眸，哀伤的叹了口气“是，他一定会帮你的！”语气中的肯定寒月并没有听出来。
　　即使自己知道什么，也不要阻止他！清灵如此想着。
　　要见到皇帝的确很难，在入帝城的时候人家士兵就说看他们不是本国人，而且没有什么文证，自然不许进。后来还是清灵带着两人从城墙飞过去。皇城就不用说了，清灵本想带着他们也飞进去，寒月不应允，非要谨见才显得有理。
　　大约一个时辰后，有一个太监还是告诉他们去外殿等候。
　　清灵望着太监离去的身影，对寒月道“你若是要等，我且有事，很快便回。”
　　寒月点头道：“嗯，你且记得需要有礼，毕竟我们有求于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安好，速回”
　　“好”清灵点了点头，闪身便走了出去。
　　御书房
　　实际上周国这几年来也并不太平，先是皇后驾鹤西去，继而皇上身体极其不适，无力于朝政。太子无能与草包无异成为摆设，引得各个在朝堂上有势力的皇子斗得不可开交。
　　可就在前年，太子的势力逐渐遍布了全朝，其速度之快令人讶异，原本依附其他皇子的世家王公纷纷倒戈，归为太子党并拥护太子为王。
　　更为奇怪的是太子做了君主之后并没有把当年叛乱的皇子们斩草除根，反而任由他们在朝堂如常上朝，并依照惯律为他们加官进爵。为此，令刚坐上皇位的太子获得了好名声和民心。
　　青烟袅袅云腾，朱紫的籞阑交影高贵。
　　“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出现！”上一秒还在认真批阅奏折的皇帝下一秒就放下了笔眼神瞄向紫玉的屏风里。
　　清灵从屏风后走出来，望向面前的周皇的眼中有些复杂“我该称你为什么？”像是自言自语道“是周皇还是……小福子”
　　“哈哈哈！”坐在龙椅中的周皇顿时放声大笑“好啊好啊！清灵你果然聪明！”缓缓起身，走到清灵的面前。“不愧是鲛鲮一族的圣女！”
　　清灵顿生警惕“你怎么知道！”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我来问你，你怎知我就是寒月身边的小福子呢？”周皇大手一挥，玄黄的龙袍翻卷。
　　“不应该这么说，应该是‘怎么成了’”清灵继续淡漠地说“小福子是和寒月从小长大的，你是在他们刚进雪国的时候调换的吧，你以为借用一张人面就以为可以遮万事了？”
　　“哼！”周皇甩了甩龙袍，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倒是知道的多了，心肠慈了也不好！”
　　“自然，可你也不是么，你原不是就想要利用我来完成霸业，可你后来不也是不忍下手么，你若要我死，那时大可不必给我补药”清灵挑了挑眉。
　　“你饶是知道得多，你饶是鲛鲮……”周皇停顿了一下，有些凄凉的说：“可你曾知，那补药的确是寒月给的，你可知他确实想要利用你，在你的药种下蛊……”
　　“不！不可能！他说过不会……”本想说寒月说过不会要她死，仔细想了想，寒月原来也只是承诺他不亲手杀了她。
　　“你还不信么！”周皇额角青筋暴起，起身拉着清灵就往外走去。
　　外殿
　　见清灵出去许久都不见回来，寒月有些焦急地往殿外看了看，面上尽显担忧。见竟是周皇拖着清灵走了过来，心中一惊，猜想着是不是清灵惹恼了周皇。
　　“不知清灵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陛下，寒月在这里代她向陛下道歉”待周皇走进些，寒月连忙弯腰道歉。
　　“寒月我……”
　　“她并没有什么得罪我的”清灵刚想说话便被周皇打断了，只见周皇面上带了一丝笑意“这位姑娘只是告诉了我寒月太子的状况，并求我帮助太子”周皇说这话时眼角斜瞥向被打断后一脸懊恼的清灵。
　　寒月听到这些话也是略带诧异的望向清灵。
　　见两个人都看向自己，清灵有些气恼的跺跺脚。她能说她本来就是那个打算的么？她能么？能么！
　　“我也不想驳了姑娘的好意，便应下了”收回了视线，周皇继续说道。
　　寒月也惊喜的望向周皇“多谢陛下……”
　　“先不要谢我，虽说我会助你，但我也是有条件的”周皇眼神有些狡黠。
　　“陛下且说，我既能做必当竭力”寒月已经欢喜，但也担忧这个条件他做不出来。
　　“我……”周皇的手指缓缓移向一旁原本欣喜的清灵“我的条件，你可以做到，只是，看你愿不愿意而已”
　　“只要我能做到，我便愿意！”寒月信誓旦旦地说，没有看见脸色逐渐变差的清灵。
　　“即使是她？”周皇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依旧指着清灵对寒月道。
　　寒月的脸色微变，眼中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若你不愿，那就算了”周皇收起手，冷冷说道“来人……”
　　寒月此时听到周皇要拒绝，连忙摆手“不不不，陛下请继续说”
　　“你要我助你，要她的身，你可愿？”
　　“我愿”
　　“倘若我调兵给你，要她的魂，你可愿？”
　　“我愿”
　　“若孤把皇位给你，要她的命，如何！”
　　“我……愿意！”
　　“呵！”周皇冷冷的哼了一声，眼角有些轻佻地瞟向清灵，继而对她说道“清灵，你们鲛鲮一族本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你明知是这个结果，却偏要留在他身边，如今，可悔？”
　　“不悔！”清灵冷冷道。
　　周皇并未再望向她，一步一步的向着寒月走去“他明明知道你每日用血液救他，却依旧狠心下蛊，如今肯把你随我处置，你怎么如此执迷不悟！”
　　清灵望向寒月，他……知道！
　　“我本就对血液敏感……”寒月慢慢说道。
　　“你……只是在利用我？”清灵身下变回了鱼尾，鱼尾上原本象征尊贵的金环此时已经消失殆尽了。
　　寒月撇过头不再看他“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你以为，我便是物么？随你送人……”
　　“你怎样，与我无关！”
　　清灵悲哀的看了眼寒月，转身走出殿。
　　“你……”
　　“你若想追，便去”周皇眼角带了丝戏谑。
　　寒月侧目不语。
　　“你既不爱她，为何要让她留在你身边！”周皇恨恨道“你若是爱她，怎么忍心害她！皇位对于你来说如此重要吗！只要你接我一剑，我便把王位给你”语罢，手中的佩剑就向着寒月飞去。
　　因为体弱的缘故，寒月从没接触过武功，哪里躲得过。
　　“不要！”一到身影从两人身旁窜出，帮寒月挡住了剑。剑身穿过清灵的身体，却再也没有愈合，黄色的血液汇成一条路样的小溪。
　　“清灵……清灵……我的名本就是你起得，我的命也本就是你救的……只是……你忘了……”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盘旋在寒月耳畔，久久消失不去。
　　“月……你可知道，鲛鲮族的女子的名字，只有丈夫……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