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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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欢迎光临，夫人。”D伯爵的脸上挂着能迷倒各个年龄阶段女性的笑容，“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吗？”
“我想要一只宠物，无论哪种都好，只要能自力更生就行了。”M舒展了微微皱起的眉，绯红的薄唇挑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当然，我相信伯爵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她的笑容太过于笃定，眼神太过于凌厉，还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味道，这让D伯爵直觉的心生不安，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开口，“还请夫人稍等片刻。”
语毕，D伯爵起身离开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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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团扇，M看着D伯爵的背影，随后又懒懒的垂下眼皮，因为今日的刘海被全部梳上去的原因，正拎着一个小箱子出来的的D伯爵可以很清楚的这个女孩子比其他女孩子更加纤长浓密的睫毛，而掩在之下的，是那双仿佛汇聚了整片海洋的湛蓝色眸子。
就连D伯爵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一个人类开始有了兴趣。
不，或许，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也不是人类。
他在她的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
D伯爵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少女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那是冰雪一般的颜色，清晰的似乎能够看见对方皮肤底下纵横交错的青筋血管，而在对方的手腕处，有一段被针线缝合起的红色痕迹。
D伯爵微微侧眸，收敛起眼中的所有情绪，随后才一脸笑意的向M开口，“这是珍珠龟，是所以乌龟中最好养的一种，希望夫人您能善待它。”
“乌龟？”接过D伯爵手中的箱子，M挑了挑眉，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唇边的笑容越发令人捉摸不透，“那么，作为报酬，不如我也给伯爵一份礼物好了。”
伸到他面前的指甲被修剪的整整齐齐，并涂上了正红色的豆蔻，而手腕翻转间，一只小小的玻璃瓶出现在了掌心。
瓶子里装着粘稠且透明的不知名液体，一只仿佛刚刚取下来还缠绕着几道血丝的湛蓝色眼球静静的浮在里面。
这种颜色......
D伯爵仿佛想到了什么，神色间带着少有的吃惊看向了M。
“这是我的报酬。”M静静的笑着，“当然，请不要误会，我的职业是调香师，这只是一种相当特殊的香料而已。”
“月华午夷香，在我的家乡有传言，若是在正午与深夜使用就能够看见自己所想要的东西。”
“不过可惜的是，我也曾点过这种香，可是却什么也没看到。”
藏在团扇后的眉眼微弯，M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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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你玩过头了。”响在耳边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冰冷，M抬起头，就看见烬站在她的床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你知道私自将店里的商品送给非顾客的下场吗？”
趴在床角的M陷入了沉默，半晌才开口，声音干涩，“请放心，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在没有见到我的姐妹没有从她们口中得到真实之前，我绝不会选择消失，所以……”M闭起了眼睛，从眼角到指尖都开始缓缓渗出血渍来，“又要麻烦你了，烬……”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M脸上的皮肤就仿佛干涸的泥土一般脱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几乎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的真容，就连手腕处的缝合痕迹也开始慢慢松散，不多时，半截手臂便落到了地上，然后……除了脸部已经被损坏的皮肤，一张不算完整的人皮便脱落了下来，软软的落在了地上。
烬注视着M的身体慢慢变成了一滩毫无人气甚至已经开始腐烂的皮肤，终于还是有些不忍的闭上了眼。
玉本冰冷，所以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正如他，永远也无法理解M，或者说，陆梦鳞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执着的原因。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