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德--To The End》瑶渊

9、Chapter 9 - First Kiss

　　“Harry，我想我发现了一点东西！”Draco的声音从他父亲的房间中传来，Harry走进去，看见他正凝视着一个被移开了一半的大书柜，书柜后面隐藏着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我们发现过这里，但这只不过是个迷你休息室，魔法部把这儿都搬空了因为他们打算在家具和别的什么东西上赚点钱。”
　　Draco皱眉走进了书柜后面的房间里，Harry跟着他，“这说不通，为什么我父亲会有这样一个秘密的休息室？而且这里是他的私人房间，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本来就不被准许进入，设置一个这样的密室又有什么意义呢？”
　　Harry耸耸肩，“保护隐私？”
　　“不，如果为了这个原因那他几乎有一整排的房子。”金发少年回答道，一边仔细地检查这个房间，用手沿着墙壁摸索，“哦。”
　　“怎么了？”
　　“我划伤了自己、”他抱怨道，一滴血从他的指尖滴落到地板上，鲜红的血迹与苍白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Harry翻了翻眼睛。“好吧，这的确比剪纸要困难点儿。”
　　可他才刚说完这句话，房间四周就开始扭曲变形，墙壁消失了，他们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装满了货架与玻璃柜的房间中央。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Draco得意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休息室只不过是个伪装，这里才是他真正想要隐藏的地方，而Malfoy的血是通往这里的钥匙。”
　　“你是怎么成功的？”
　　“当我划伤了自己的手血流到地板上的时候，房间就开始变形了。真是聪明的做法，除我之外，只有我父亲能进入这里。”
　　“真有你的，干得好。”
　　Draco微笑道：“是的，我敢打赌我父亲没有计划到今天会发生的事情。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这儿至少有上百件黑魔法道具，足够我们搜查几个小时，可是我们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没错，但如果他真的是你父亲的话，我猜，他多少会建立一些有组织的系统。”
　　“那是什么意思？”Draco困惑的问。
　　“Draco，你在第二周的时候调整了我们魔药材料的摆放位置，并没有以开头字母或其他更简单的什么标准作为排序依据，而是根据它们各自的特性与被发现的时间。”
　　他看上去有点局促不安，“这不是我的错，我只是喜欢把东西以一种合乎逻辑的方式摆放好。不过对于我父亲你可能说对了，但我们不知道他爱参照什么样的规律，所以这依旧没什么意义。”
　　黑发男孩点了点头，“我们得查查看，先从玻璃柜开始吧，我怀疑他把Voldemort的灵魂碎片放进了纸板箱后又摆在了某些架子后方，好让它被灰尘覆盖。”
　　两人开始分散搜索起来，Harry观察着每个玻璃柜中的东西，偶尔瞥一眼Draco，由于缺乏足够的光线他并不能真切的看见他，但那头铂金色的头发仍然清晰可见。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速度正在变得越来越快，自己这是怎么了？
　　Draco转身面向Harry，浅灰色的瞳孔几乎要让另一双绿眼睛燃烧起来，“我想我发现了一点东西。”
　　Harry脸红了，希望Draco没有注意到自己先前的凝视，他从另一个玻璃柜旁边走过去，看着Draco正在检查的那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奖杯、学生成绩报告单、书籍以及其他什么东西，所有事物上都刻着或写着Tom Riddle这个名字。
　　Harry伸出手，拿起一份成绩单翻阅起来，眸中渐渐染上了悲哀的神色。Draco注视着身旁的黑发男孩，就像Harry先前做的一样，他发觉了Harry情绪的不对劲。
　　“你还好吗？”Draco问道。
　　Harry点了点头，“我没事。”
　　“你在说谎。”
　　格兰芬多叹了口气，将报告放回原处，“别管这些了。”
　　Draco阻止了Harry要继续从架子上拿下什么来的动作，迫使他说清楚刚才的情况，“我不会不管的，你总是爱这么做，但你总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所以告诉我。”
　　Harry垂下眼睛，拒绝迎上Draco的目光，“当我在孤儿院，从Voldemort的房间里看到他的成绩单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和他非常相似。我人生的前十一年住在一个碗柜里，名义上是我家人的人总是虐待我，我从小就没有父母，而霍格沃兹是我在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就像他一样。我憎恨暑假，我说蛇语……我们有太多的相似性，无论Dumbledore怎么说，我仍然觉得我像他，一个不吉利的存在，一个杀人凶手。”
　　抬起Harry的下巴，Draco说道：“你们的童年的确存在相似之处，但也就仅仅是童年罢了。你不是也永远不会是一个不祥的存在，而且你没有杀过人。”
　　“但很多人因我而死。”Harry看着面前的浅灰色眼睛，柔软粉嫩的嘴唇，意识到自己与Draco现在有多么的接近，他能感觉到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不，他们的死亡只是因为信仰，以及想要保护他们所爱的人，这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一切的存在似乎都停滞不前，他们就那样站着，如此靠近却又如此的遥远，他们都想尽可能的接近彼此，但却与距离无关。Harry最先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轻声叹了口气。
　　“我们最好继续看看周围的东西。”
　　搜查再度开始了。Harry发现了一个装饰着似乎是绿宝石的红木盒子，他拿起它，却因为额头上伤疤突兀的剧烈灼烧感而痛苦的叫出了声。
　　“Draco！过来拿着这个盒子。”
　　Draco过去将盒子从Harry手中拿走后，伤疤处的疼痛消失了。
　　“见鬼的这是什么东西，Harry？”
　　“魂器肯定在这个盒子里，我一碰到它额头上的伤疤就疼了起来。”
　　慢慢的，Draco打开了盒子，预料之中的绿色丝质婴儿毯被折叠着安放在里面。“它在这儿！”他激动地说，“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Harry点了点头，“我很好，先回格里莫广场吧，这样我们就能把它销毁掉，完成这件事后我会好好庆祝一下的。”

　　两人回到总部之后，一群激动并且对事情经过充满了关注的凤凰社成员迎接了他们，把他们带进了餐厅，而在那里，Weasley太太对他们怒目而视。
　　“你们到底去哪儿了？我们几个小时前就期盼着你们回来，你们很可能会被抓住或者杀死！我不在乎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但作为礼貌你至少该让我们知道你还安全！”
　　Harry与Draco几乎完全无法反驳这番长篇大论的教育以及周围人的责备，虽然他们大部分是冲着Harry来的，并没有人过度的关心Draco。
　　“我们拿到了魂器。”房间中一下子安静了。
　　Draco将红木盒子放到桌子上，几个人凑过去俯下身细细观察，Remus用一根手指轻点着盒盖，“你确定这是一个魂器？”
　　“它在盒子里，我碰到它的时候伤疤疼得很厉害。”Harry很快的回答道。
　　“它是什么样的？”
　　“一条毯子，可能属于Salazar Slytherin，因为他的首字母缩写被缝在上面。”
　　Hermione打开盒子，将毯子拿了出来，“它真华丽，我简直不敢相信孤儿院里会仍旧存留着这种东西。”
　　“他们没有，这条毯子几年前被偷走了，我们在Malfoy庄园中找到了它。”
　　身边人的目光都阴沉了下来，“你独自去了Malfoy庄园？你是想找死吗？”
　　“我并没有一个人去。”Harry回答道，“Draco和我一起。”
　　“哦，这真是好极了，在没有其他任何人陪伴的时候跟着一个食死徒去食死徒的家里，除他之外还没人知道你在哪儿，哇哦Harry，那种情况下你对魂器的敏感性肯定是最强烈的。”Ron说，语气中难掩愤怒。
　　“别讽刺我黄鼠狼，这不适合你。”Draco反驳道。
　　Harry叹了口气，“他早就不是食死徒了，而且没有他的帮助我也没法找到魂器。Lucius将它藏在了一个秘密房间里，又把房间伪装成了休息室，你需要Malfoy的血才能够进去。”
　　Ginny看上去很困惑，“为什么我们没有找到这个房间？”
　　Draco冲红发女孩翻了个白眼，“因为它被隐藏起来了，而且你需要我们家族的人的血才能找到它，可是你没有，Harry刚刚解释过。”
　　Ginny瞪着他，“听好了Malfoy……”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被Harry打断了，“Hermione，你为什么不拿走这个魂器并试试用药剂销毁它呢？带上Draco，他可以帮助你。”
　　有着一头长卷发的女孩显然很赞同这个提议，她将毯子放回了镶嵌着绿宝石的盒子里，捧着盒子走出了餐厅，金发少年不情愿地跟在后面，他向Harry投过去一个反抗的眼神，但后者只是微笑着回应。

　　几个小时的工作与训练后，疲惫的凤凰社成员们吃力的走进餐厅围坐在桌子旁，饥肠辘辘的等待着Weasley太太的美味晚餐。Harry早就坐在了那里，正和Ron轻声交谈着什么，疯眼汉是第一个走过去和他说话的人。
　　“Harry，我听说你今天和Malfoy家的男孩找到了另一个魂器，干的不错。”
　　“真的？”Tonks尖声叫道：“看上去他与我们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不像他的父亲。”
　　“没错。”Harry赞同，“一旦你了解了他就会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坏。”
　　他正说着，Hermione与Draco走了进来。“关于魂器的事情你今天做的很好，Malfoy。”坐在桌旁的Charlie赞扬道。
　　Draco含糊着说了一句谢谢，脸色在更多凤凰社成员开始赞扬他的时候变得通红。他快速走过去坐在了Harry旁边，黑发男孩也在轻声笑着，Draco愤怒地盯着他，小声说道：“闭嘴！”
　　晚饭之后，Harry与Draco都提出了要清理残局，于是人们纷纷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个待在厨房里。Harry奋力的清洗着那些盘子，手浸在水里，肥皂泡几乎淹没到了他的肘部，而Draco却只是站在那里轻松地把他洗好的盘子擦干净。
　　“为什么是我来做这些清洁工作？”Harry哀号着。
　　“因为我比你漂亮【虽然这个词还有聪明的意思但我觉得还是这样翻译更适合傲娇的铂金美人233】……而且我不想把自己弄湿。”Draco回答道，得意地笑着。
　　Harry也笑了，他快速的挥动手臂，甩了身旁的Draco一身泡沫，“虚荣的家伙。”
　　“喂！”Draco叫道，假装出了一副被触怒的表情，同时又把那些肥皂泡冲着Harry甩了回去。
　　“别这样，我已经够湿了。”Harry不安的扭动着身体，Draco无视了他，笑着将手伸进水池，往Harry身上泼去了更多的泡泡。
　　最后，Harry也终于决定还击，把一场清洁工作彻底变成了泡沫战争。
　　几分钟过去，被一堆肥皂泡困扰的Draco举起了手，“我投降。”他轻笑着说，“拜托请别破坏我的发型了。”
　　两个男孩都湿透了，但他们无法停止笑声。Harry将最后的几个小泡泡甩到了Draco的头发上，金发少年将他压到了厨房的柜台边，“我想我刚刚告诉了你不要再把肥皂泡扔到我的头上了。”
　　Harry吐了吐舌头，试图挣扎着离开Draco手臂的约束，他们的笑声平息下来然后才突然意识到彼此的距离有多么接近，没有任何时间去考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两个人的嘴唇触碰到了一起。
　　起初，他们的嘴唇只是羞涩的向着对方的移动，但当Draco将Harry往旁边推了推，手从他的胳膊转移到腰上的时候，他们很快就变得更富有激情起来。Harry把手搭在Draco的肩膀上，让金发少年紧紧靠上自己的身体，在亲吻中发出细碎的呻吟。Draco的舌头滑入黑发男孩的口腔，品尝着只属于Harry的独一无二的味道，两个人的眼睛都紧闭着，尽情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直到呼吸变得困难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金发少年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嘴唇，Harry静静地盯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移动，他们只是注视着彼此，等待谁先开口打破沉默。
　　走廊里回荡起了脚步的声音，两人匆忙分开，Draco回到了厨房的柜台前面对着Harry。Hermione拿着一个小瓶子走进了厨房，她怀疑的看了看两个人，然后举起了那个装有蓝色液体的小瓶子。
　　“魔药准备好了。”

　　身穿黑色长袍的Severus Snape小心翼翼的站着，低着头，等待Voldemort在他面前落座。他的手在不住颤抖，对于Voldemort布置下来的任务，他以前从来没有失败过，从来没有，不过他见过那些失败的人的遭遇。从技术上来讲今天这件事情并不是他的过错，但Voldemort什么时候关心过细节？
　　“那么它到底在哪里，Severus？”黑魔王期待的问道。
　　Snape大口的吸气，“我没找到它，我的主人。”
　　红色的眼睛眯了起来，“什么叫‘你没找到它’？”
　　“出现了一个问题，我的主人。”
　　“怎么会有问题？Lucius给了你他的血，告诉了你它被放置的地点，你唯一需要做的只是找回它，所以它在哪里？”他嘶嘶的说道，轻声召唤着他的宠物蛇，Nagini。
　　汗珠从Snape的额头上滚落下来，“我就是按照Lucius的指示做的我的主人，但它并不在那里，而且很多您以前从学校带回来的东西也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呢？”
　　“我想……我想可能是Draco把它们拿走了……他是现在唯一一个拥有Malfoy的血液的人了。”
　　Voldemort看上去很困惑，“年轻的Malfoy先生怎么会知道那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以及那些东西的意义？他为什么想要拥有它们？”
　　紧紧握住双手，Snape小心翼翼的回答：“最近我们注意到他正在与Potter合作，可能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
　　黑魔王愤怒的用拳头击打着座椅的扶手，“Potter！我还以为他们两个相互憎恨。”
　　Snape点点头，“他们的确是。但Potter总爱扮演英雄的角色，甚至对Draco Malfoy也是如此。”
　　忽然Voldemort发出了痛苦的尖叫声，他摔倒在地板上，紧紧捂住胸口，身体因为疼痛与愤怒而不住的抖动。食死徒们纷纷跑到他的身边，但他把他们赶走了。颤抖着坐下来，他抬起头迎上Severus的目光，“他们已经销毁了另一个魂器，我想是Malfoy先生发现的。当你找到他的时候，我想让他受尽痛苦而死，你明白了吗？”
　　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是的，我的主人。”

　　距离那次Harry与Draco出人意料的接吻已经过去了两周，在这两周里他们除了平常只有一两个音节的相互回应外没有过任何简单的谈话。而两周过去之后，他们已经习惯于尽可能地避开对方，就算说起话来也异常简短和尴尬。Draco讨厌这样，他不想和Harry这样生疏的躲避下去，他想和Harry聊天，说笑，吵架甚至……接吻。
　　经过Harry卧室的时候，Draco停住了步子，我应该找他聊聊吗，还是等着他过来找我？但Merlin知道真到了那时候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他总是善于逃避而我却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想要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意味着什么，Draco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Harry的门。
　　“请进！”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Draco小心推开门走进了Harry的卧室，黑发男孩抬头看着他。
　　“Draco。”Harry低声说，感觉自己的嘴巴有些干燥，“呃……”
　　“Harry……”Draco开口了。
　　“你知道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Harry打断了他，“我们可以换一个时间再……”
　　“Harry，别这样。”
　　“Draco，拜托……”
　　在他们两个还要说什么之前，Ron冲了进来，他气喘吁吁满脸通红，魔杖拿在手里。
　　Harry一下子站了起来，先前正在阅读的文书被带落到了地板上，“Ron，怎么了？”
　　努力稳定住自己的呼吸，红头发回答道：“是食死徒……他们发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