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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夭寿了!总裁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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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下午自行活动时间就是他们的碰面地点,今天不同于往日,王霸天起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肩膀结实了很多,想必是近日日夜苦坚持的锻炼有结果!可惜这些房间连个铜镜都没让她无法看到每日的变化。
哈哈!你未来的妻主马上浑身都是料!她已经完全可以保护你了!
想要把这个好消息早点告诉萧政,王霸天专门把袖子撸起来。露出两个肩膀就朝萧政走去,萧政刚要开口,王霸天先截住了他的话题:“先不说你的!来看看我有什么变化没有?”
今天他心情也不差,颇为认真的看了看,才有些不肯定的说道:“你手好了?”
“什么啊。”王霸天不满的将右胳膊凑近萧政,想了想他又不好意思碰自己,专门将胳膊弯起来,上臂上有一个小小的肉球凸起。
“……肱二头肌?”萧政一脸的惊讶:“练它干什么?”
这话王霸天就不爱听了:“我这不是为了保护你么?我厉害一点你就少受欺负一点。”看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王霸天撇撇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心想我还没嫌弃你浑身都是肌肉,你倒好,嫌弃我的性感线条曲线了,若不是为了责任我才不想娶你。她却不敢说出来,当初说好的那事就当没发生过,可是她总觉得还是她占了便宜。
王霸天这话听在萧政心里是怎么听怎么熨帖,手不自主的抚上王霸天的脑袋,趁她没生气立刻撤走,嘴角扬起了小小的弧度:和想象中的手感一样。
马上岔开话题:“我已经做好详细的准备了,明天实施,你觉得如何?”
“真的?”萧政果然靠谱!王霸天如此想着,赞不绝口:“我怎么会有意见?我巴不得今天就走!”
“那好,明天我们就等乐正开挖掘机来的同一时间你就……”
此时走进来一名男子,让萧政止住了话题。
“怎么了?”王霸天顺着他的视线扭过头去,同样穿着病服,下巴上生着胡茬好几天没刮的样子,面容颓废。
王霸天一看就乐呵了,带着笑意对萧政说道:“我想再推迟几天出去。”
而与此同时萧政也自言自语道:“我们先不那么着急出去。”
二人对视一笑,王霸天走上前去,学那些纨绔的语气:“呦呦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那个姓段的么?怎么着,当初把我抓进来就没有想过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段盈清泛着红血丝的眼睛上下看了王霸天一个来回,爱答不理的冷哼一声:“你谁啊。”说着也无心争吵,转身就要走。
……哎呦我这个暴脾气!王霸天两个快步挡住了段盈清的路:“既然你不想和我叙旧那就算了吧,不过你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本王的地方,你难道不应该给本王行礼么?”嘲讽的看着段盈清,不忘对一旁正在拼图的庶民说道:“小王你说是不是啊。”
他即刻放下手中的拼图对王霸天长揖在地:“草民王二叩见王爷!”
“免礼。”王霸天摆摆手:“我也不要求你跪拜了,不过基础的礼节还是要明白的。”
这么不要脸的自封为王爷的行为就是段盈清想忘也忘不了:“原来是你啊,看来我当初还真是送对了,这里才是你的归宿。”
哎呦卧槽我这个暴脾气!
见形势不对萧政赶紧上来打圆场:“这不是段总嘛,这是莅临精神病院来视察工作了?”
看见商业伙伴段盈清下意识的扯出一抹笑来,弓着的背也略微直挺了一些:“哪的话,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想到萧总也在这里啊。”
“是啊是啊,当真是有缘分。”
“前几日还在报纸上看着段总风光无限,不知怎么会到这里了呢?”
“哼。”段盈清双拳紧握:“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那个小妖精好看,哼,敢联合父亲把我弄到这里,她好大的胆子。”
“见了本王都不跟本王行礼,我看你也好大的胆子。”王霸天嘟嘟囔囔道。
“嗯?”王霸天声音太小,萧政没听清楚,回头用眼神询问道:“怎么了?”
王霸天不满,小碎步上去搀著萧政的胳膊将自己骨折的左手伸过去:“萧政你别理他,你看我骨折全是因为那个庶民的!”
“是么?”温柔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眼中已有不满,他一直以为王霸天的手掌是来了这里才骨折的,没想到竟是被段盈清……
若是真的被段盈清打骨折,他定要帮王霸天讨回公道!
段盈清瞟了那打着石膏的手,嘲讽:“哼,这事你可别赖我,你自己傻不拉几的拿手去锤我的防弹玻璃,我还没怪你拉低我车的智商了呢?”
“……”刚才竟然要想着给她报仇的我简直弱爆了。
萧政为了搞好关系还是决定先抛出善意的橄榄枝:“要不一起跑?”
“跑?”段盈清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萧政:“我为什么要跑,我只要证明我精神是正常的自然可以离开这里,难不成你们证明不了么?”
“……”刚才竟然想和他搞好关系的我简直弱爆了。
“呵呵。”萧政扯出一抹微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段盈清冷哼一声:“不相信是吧,我现在就去!”转身走去院长办公室。
望着他的背影,王霸天小声问:“你说他能成功么?”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成功的话我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思考怎么逃出去了。”
“说得有理。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测试正常与否的么?”
想到上次自己去测试的情况,萧政哭笑不得:“定会让他永世难忘。”
王霸天没测过,但是想来平时温温柔柔的萧政都这么讽刺了肯定是黑幕横行的了,不过她的心不在那个上面,她略带高兴的说道:“刚才我不想走了是为了报仇,你又为什么不想走了呢?”是为了给我报仇么?思至此,王霸天心里觉得甜甜的。
“这……”萧政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猜测说给王霸天听,一来毕竟才认识没几天的一个人,哪怕是现在有了共同的目的,多年的教育告诉他还是i不要太随便相信他人,二来是自己所想的事情太过离奇,毕竟不是人人都觉得“霸道总裁爱上白莲花,其实是一个病种,或者阴谋。”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
“只是生意上有往来,想要一同救他出去。”
听到生意上的事情,王霸天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这些生意人啊,我就看不懂。算了算了不问了,咱们拼图,拼图。”
下午的活动时间还没过去半个小时,只听见沉重的脚步声音传来,萧政抬头一看,有些难以置信:虽说那个测试肯定不让你过去,但是算上路程才走了三十分钟不到就被打回来的还真是难以置信,不由开口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段盈清牙齿来回摩擦,恨不得口中是院长的肉,咬牙切齿道:“我说天凉了,他老不死的快放我出去,否则我让所有医生为他的无知陪葬!”
“……”萧政握着拼图的手指定住,拼图从指尖掉落,他怀疑段盈清跟自己得的是一种病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这人是不是真傻!他的公司为什么还健在!告诉他这是为什么!
“噗!”王霸天差点将口水喷出来,揉着肚子笑着问道:“然,然后呢?”
被人问到这,段盈清更是气盛:“那老不死的竟然跟我说‘别忘吃药!’”恶狠狠的接着说道:“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砰砰砰。”王霸天笑的不能自己,右手猛地锤了桌子几下发泄心中的笑意。
那边段盈清脸黑的基本上已经看不出颜色,萧政觉得王霸天接着笑的话自己就要亲眼目睹一场“神经病杀人事件了。”连忙接话道:“那你为什么不去?”
这话一出口,萧政暗暗说遭了,自己这话貌似更有讽刺意义……不过往好处想想他现在的智商估计感觉不出来?
段盈清倒是真没反应过来,自来熟的挤了挤萧政坐的长凳,在他耳边悄悄说道:“看到我身后那人了没?”
萧政往他身后一看,才看出来他同自己一样,也多出来一个“标配”看护者,穿着白大褂,手中端着药,一个手端着一杯水,满脸尽是不耐烦。
萧政点点头:“怎么了?”
“那药片是毒药,那老不死的想要毒死我,你若帮了我这次,出去后我定会酬谢你。”
萧政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不好直说,只能委婉道:“段总还是把那药喝了吧,不是毒药。”萧政已经查明,若是被亲属送来而且关照过的,吃的药自然是治病的药物,像是自己被小叔“特殊”关照过的,吃的自然是会让你病重的药。
好死不死的这句话被王霸天听到了,身子探了半个桌子去,硬是凑到两人中间:“这简单,我有办法!”
“你有?”段盈清不相信的问道,语气依然高大上:“说来听听。”
王霸天坐回位置,翘着二郎腿,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对段盈清笑的灿若云霞“你求本王啊~”
“我求你。”前有狼后有虎进退维谷,丢脸面子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得多,段盈清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本王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你声音小了,可是总得有个尊称吧。”
半响,从段盈清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王爷!草民求您。”
王霸天唇边的微笑咧的更大了些,她直直的看着段盈清那不满的眼神,似乎带了可怜:“本王可没说,你求了本王,本王就会告诉你。”亲身在他耳边低语:“乖乖喝了吧。”
伸手抓住萧政的手腕道:“我们走。”
王霸天直到走出了活动室的门,回到的房间中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美妙的感觉从脚底板升到头顶在身体中循环舒服不已。
“你当初怎么侮辱本王的,到了该还的时候了。”
带着如此美好的夙愿,王霸天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第二天更是难得的连早饭都没吃就搬个凳子跑去了她眼中的演武场,翘着二郎腿拿着手工做的纸扇摇啊摇的,颇有从前玩世不恭的风范。
乐正站在她身边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直到人渐渐的都来做操了,他心中才约莫有了一两个想法。
这些日子以来,乐正也不知道王霸天是用什么方法让全精神病院的人叫她“王爷”的,更不消说每日见了面请安了。
乐正上下打量了王霸天一番,她二郎腿翘的有些酸了,又换了另外一条腿在上,目光只盯着入口处,进来的人对她行礼也懒得搭理,只摆摆手让人退下。
一点都不像王爷好么?
王霸天就算知道乐正心中所想也不会在意,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门口进来的人身上,看来他房间里已经将刀片全部收走了,以至于连胡子也没有刮,看护着在他的身后推一下他走三步的,满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王霸天一看又乐了,即刻端正了坐姿,待到他走过过道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啪”扇子一收伸手挡住了段盈清前进的路:“昨天我还说你规矩好,怎么今天又忘了呢?”
段盈清差点撸袖子揍人:“我虽然不打女人!可是我没说我不打神经病!”
此话刚说完后面看护着的警棍就戳上了他的后腰,只等段盈清一动手。
“我先饶你这次!”
“哎?”王霸天直接用脚蹬住了对面的门框:“你说要绕我,我可没说要放过你。行礼我就让你走。”
段盈清撒火不能扭头对后面的看护者说道:“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去做操,是有人拦着我不让我去,要不你把她收拾一顿,要不你就让我回去。”
后面的看护者把警棒一收,谄笑着对面前的人说道:“王爷~您瞧?”
“嗯?”王霸天一个提高的尾音,那看护着即刻闭了嘴。面前那人的本事他可是见识过的,拼起来跟不要命一样就算后来用麻醉枪打了她还是打伤了好多人,从此只要她乖乖的呆在医院里人们是能忽视就忽视,一般也没有人显得去找她的麻烦。
反正那位让出钱虐待她的人,天高皇帝远,难不成还真来神经病院看不成?
他这么想着,悄悄后退了一步,表示你们神经病的事情我不插手。
……你那警棍揍我吃药时候的那股英姿哪去了?给我拿出来啊喂。
那个不算靠山的靠山也看戏去了,王霸天更是有恃无恐,正欲进一步讽刺的时候从入口处突然进来一个人,瘦小的身子,宽松的病服撑在身上空空荡荡,皮肤白的犹如凝脂,唇红齿白,眼眸中似乎没有什么东西一样,阳光射入眼睛更显得水润清澈。
那人过来的时候王霸天就收回了腿顾不得段盈清了,这个叫止安的人是她在这里挖到的宝,一个安安静静的小男孩,极其听话,最捧她的场,让人爱也爱不过来。
止安此时也看到王霸天,嘴角上扬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三步并作两步的在王霸天面前站立,用软软的声音说道:“给王爷请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不是王霸天拉着,只怕要跪了下去。
“哼,拍马屁。”这声传入两人的耳朵。止安好像没听懂一样,还专心的看着王霸天。
王霸天则直接的抢过身后看护者的警棍狠狠的敲上了段盈清笔直的腿,干完事将警棍一扔,牵过止安的手就往操场走去:“你不用理他。”完全不理会后面那人嗷的一声之后的辱骂。
“嗯。”止安乖乖的点头。
好乖~王霸天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有一种心要化了的感觉,忍住想要去揉揉他柔软发丝的手。
止安见此,微微弯腰和王霸天保持一个身高,悄悄的将头蹭过去,在她脖颈上蹭了蹭:“止安最喜欢王爷您了。”
柔软的发丝蹭着的感觉好痒,王霸天顿时觉得满足无比,止安让她想起了在王府中养的一条白色的小奶狗,平日里最粘着自己,记得有一日自己回来晚了,只看见它懒懒的蹲在台阶上,听见自己的脚步声立刻蹲坐起来,对着自己叫了两声。那日的月亮很美,月光的莹莹光辉加上宫灯柔和的照在它身上,让她,只觉得温暖,满足。
而那时的感觉,仿佛和现在一样。
喇叭里播放出小苹果的美妙音乐,王霸天按照惯例找到了他们的围观之处。
见她今日来的有些晚萧政担心的问道:“路上出事了?”
“哪能有什么事啊,本来想找段盈清麻烦的,结果路上碰到止安了,就聊了两句。”
王霸天的“新宠”止安,萧政也略有耳闻,他是这里难得的病人,听说心智只有五岁左右,父亲死了,亲戚夺了遗产将他送来这里,每年固定捐钱,他也算是常住人口。
乐正却听到另外一个名字,凑过来就像遇到知己一样拍拍王霸天的肩膀:“你也看哪个段盈清不顺眼是吧!我也是!”
“你们好像都不喜欢他?”
乐正大倒苦水:“喜不喜欢说不上,萧哥,你是不知道,他现在这幅样子和你当初的样子简直太像了!眼高于顶,口中老是说着自大的话,你知道当初我多想揍你啊。”
“是么?”和我……那时候一样?看来我的猜测也并不是毫无依据,萧政看向段盈清那边。
“是啊。”乐正答道,你那个时候像疯了一样,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还不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将病房砸了个干干净净么?
“不记得。”自己平日鲜少动粗,是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从来没有砸过东西的记忆:“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我现在对那段疯了的时间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总觉得那个人不是我,究竟做了什么也只是大概知道,细节上已经记不清楚了。”
萧政站起身子,一米八的个子显得鹤立鸡群,眼神中带着些许迷惘“我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或许我不该想着逃出去,呆在这里才是最好的结果。”
乐正连忙劝说:“萧哥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想,你进来之后不是正常多了么?况且就算是有问题这里也是治不好你的,药不对症,难道你忘了么?”
“乐正。”萧政低声叫道:“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萧大哥,你供我上学,这些都是应该的。”
两人在此尽显兄弟情义的时候萧政的裤脚被王霸天拽了拽,向下看去,王霸天席地而坐,捂着肚子笑不出声音来,用手指着前面。
顺势看去。
段盈清正排列在队尾和他的看护者争辩些什么。
“这么蠢的歌曲我才不要跳!”
“完全配合医院一系列康复活动,这是你家书已经签字了的。你必须去。”
享受惯了特权阶级的段盈清及不满意,指着王霸天和萧政呆着的地方怒问:“那为什么他们可以不用做?”
“他们手骨折了。”说着,看护者将警棒往前一递:“要不,你也骨折个试试?我正好也懒得看你。”
“……算,算了。跳跳有益于身心健康,跳跳挺好的,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