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烬城之生似浮萍》末昧

47、第四十七章 南伯搭救，返回芙蓉

　　来人反而对唐亮很热情的感觉，见唐亮立在门口，满脸慈祥的笑容迎上去，抢先打招呼，“唐公子，醒来就好。”
　　“南伯。”唐亮基本是咬牙恨道。一想起萦心说过南伯在利用自己，加上次又骗说自己的母亲之事，唐亮无法忍住怒气。
　　“唐公子依旧血气方刚啊，见到老朽不必动怒，我可是救了你和那个毒女的命啊。”南伯打趣道。
　　妖林虽不是平庸之地，况且妖族多如星斗，可对于早就修炼成仙的南伯来说，还不就是闹市般吗。那日唐亮和姽奾命悬一线，南伯当即施展玄功，从天而降，轰然一声便把包围唐亮二人的妖族震散开，又在眨眼间一手一个，带着二人腾云驾雾而去，整个过程中，妖族们压根神都没回，只清楚知道被一阵玄风震退，等风消失时，活人也就不见了。
　　听到南伯有相救之恩，唐亮愠色稍退些，不过好气还是没多少，“救命之恩我自会回报，但休想利用我？而且此地是何地？”说着眼光四周游走，担心身处南伯圈套。
　　“哈哈。”南伯抚须而笑，“看来在接天树洞天中那位萦心姑娘和说了不少事情啊，不过放心，此地乃芙蓉城城外一小树林，这茅屋也是一猎户的，我们只是借宿而已。”
　　南伯之前见萦心是夜魅的人，很早就想下手结果了夜魅的爪牙，以免害人，跟踪唐亮久了，自然也就发现萦心并非帮凶，反而是情义之人，这才没下毒手。不然以萦心的修为断是逃不了命。
　　芙蓉城人多嘴杂的，保不齐其中就有黑工的绝网化身人，救下唐亮二人后，南伯没有去城中找客栈，而是特意寻觅人烟稀少的树林。原本猎物不大乐意，一个老人带着连个昏迷的人，还怀疑三人是被追捕的犯人。南伯又不能施展仙术告明身份以此来借得住处，仙人毕竟是受人敬仰的，后来只好给了自己佩戴的物件，猎户见珍贵，所有的话都好说，这才借得此处。
　　唐亮一惊，心中不禁自道：“他如何得知和萦心在接天树那儿的谈话？”
　　殊不知自从上次一别后，南伯被唐亮拒绝去仙界后，越想越不甘心，硬逼又不可取，只好一直暗中跟随，生怕这位足以解救仙界之人走失。连唐亮夜探木芙王宫都看在眼中，更别说闯凶险万分的妖林，唐亮被妖族吃掉，那岂不是仙界无望了。当然跟踪不能紧跟，而是身处云层之中，用仙人特有的本领灵识探视追踪。唐亮和萦心在接天树的谈话自然他也是偷听得了。若不是看着唐亮就要被妖族生啃，断不轻易现身。
　　南伯看出唐亮表情僵硬，知他疑惑，不解释反而接着问道：“公子可记得那日悬崖边，我们的谈话？”
　　怎能不记得，骗我说母亲是仙人，被困仙界之内的之事......，但唐亮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点头。
　　“我的确骗说了一些你母亲之事，但并没恶意。仙界被毁，所有的仙人被结界困在仙界之中出不来，此事绝非谎言，而且你和夜魅之间确实也有千丝万缕的恩怨情仇，此话更是不假。”南伯至此，眼线一低看向唐亮手中淬仙剑，道：“你和你手中的淬仙剑是解开封锁仙界结界的唯一希望，我欺骗你说母亲是仙人，也被封其中，无非是希望能借你救母之心解救我仙界。”他正色道，一改刚刚的和声和气，“尽管如此，欺骗之事，老朽的确惭愧。”
　　“哼。”唐亮冷哼一声，显然是对南伯欺骗之事还存有芥蒂，”仙界之事于我何干，况且我何德何能出得了力？”唐亮把脸摆向别处，不对着南伯。
　　“唐公子此言差矣，仙界乃负有维持大地安平之责，仙界休则大地必乱。自夜魅毁仙界近百年来大地战火连连，各族死伤无数，就唐公子所见，想必也常常会心伶众生吧。仙界必须要解封，恢复仙人掌管天地秩序，如此大地才无战事。”南伯看着唐亮，知他在接天树那里就有救母之心，因此道：“无度空间乃去往仙界通道，唐公子已有去往无度空间的办法，救母之时，也可以顺道御淬仙剑之威一并破封仙界，如何？”
　　见仍然唐亮没反应，怕是事不关己，南伯补道：“天下苍生，或泰或乱，在公子一念啊。”话语带着明显的请求，南伯乃仙人之尊，就差没弓腰相求了，可见其心中哪般地急切、诚恳。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淬仙剑乃灵物，历来都认主，在唐亮的手中威力无穷，他人拿去却好比只是一把铁剑，割肉还连着皮不断呢。
　　天下苍生在于自己一念，而唐亮依旧不为所动。其实这也怪不得他，每一个人每一个性格都是和每一个人的经历息息相关。一路走来，济盈、哈克还有最亲的秦雅都死了，而自己都无能为力，更甚的是秦雅和哈克还是被自己父亲残害的，使得他觉得在世上已经没有亲情，曾经拥有的也皆已风销云散，何必要去关心他事。因此他对待不切己之事一直冷漠，之前在沙陂城出手那也是被逼无奈的，不然他断不会理会木芙芸行人的生死。
　　“你就那么确定是我吗？论修行我不及你百分之一，就算是有淬仙剑之威，你依旧在我之上，怕是你们都高看我了。”唐亮肃然道。
　　“唐公子还记得什么是‘道’吗？”南伯反问道。
　　唐亮当即沉思，二十年前仙音山天峰之巅，南伯曾经为自己解释过‘道’，虽时过境迁，匆匆二十载，但昔日之景犹如在昨日......
　　一背负弯弓，面部俊雅的少年，一纤手执剑，貌若美玉的女子，他们面带笑容缓缓走来。天峰太高，云雾太重，把他们藏得太模糊......
　　唐亮想过去拨开云雾，不料一阵风吹来，云雾散了，人也就随着散了，化作云雾不再停留而去。唐亮倏地心中大声呐喊：“济盈，哈吉......”
　　“唐公子，唐公子。”
　　这才回过神，原来恍如隔世，一沉思间自己竟然入梦。但与此他也想起了，那日南伯以道之名，说是将自己封如镜子世界度过劫难，实则是练武场。想到此处，唐亮不禁叹服南伯的心机之深，早在二十年前就计划好了这一切，让自己在镜子世界之中练就本事以资他今日利用。
　　唐亮又暗道：“恐怕，就连和秦叔相识都是他处心积虑的吧。”
　　当年唐亢修炼极高，又是淬仙剑的拥主，自然就是南伯利用解封仙界的最佳人选。而和秦雅相识相知，也就是看重秦雅当年和唐亢亲如手足的关系，如此一来，便可以通过和秦雅亲近，利用唐亢达到目的。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天数”（在‘道’之内）这东西尽管是仙人都是束手无策的。唐亢和黑工的合体，淬仙剑自封青玉之内又被被夜魅抓回无度空间的嫀桃的带走，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坏了他的大事。他明知道是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恶贯满盈的夜魅所做，但就是找不到她人，只能恨恨饮恨。
　　想起这些事情，虽然有怨恨，不过唐亮此时不想计较，只见当即尴尬一笑，“记得。”
　　“那老朽今日就不用多说，以唐公子的悟性，想必已经明白，解救仙界之事在于你，不在我。”南伯脸色默然，他多么想自己可以解救仙界，可惜呐，接着道：“但仙界单我侥幸逃过一劫，想必这也是道的安排，注定了我要辅佐你成事。”
　　唐亮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想必你也知道夜魅如今正霸占着无度空间，你们有深仇大恨，为何不去杀她？”
　　唐亮知道无度空间仙人和半仙是可以进去的，不禁疑问南伯怎么会不去呢，反而留着祸患每每破坏自己的大计呢？他愈发不解。
　　“你有所不知，夜魅不但是修为极高的仙人，还是为攻于心计之人，她知我会寻她，便更换了无度空间的结界，如今我是进不去的，除了她和她的爪牙们，任谁都进不去。”南伯深看唐亮，眼光交际，唐亮感到唐突躲开，南伯又道：“那结界十分强大，我曾经试过强行打破，但都没有奏效。近来唐亢召集众多高手，想必最后也是徒劳。不过妖林之中萦心姑娘和你所说之法倒是值得一试。”
　　唐亮一怔，唐亢要打破无度空间的结界之事着实轰动呀，近来这事不绝于耳，不过想想也就理解，强行打破无度空间结界的人毕竟唐亢是头一个，亘古以来都没例可援。同时才明白南伯深看的原因是唐亢和自己的尴尬关系。
　　南伯仔细观察唐亮，发现其话语和态度开始对自己没之前那么敌对，心中当下高兴一阵，觉得解救仙界一事有望了。也隐约感觉到唐亮内心善良，断不会见百姓水火而不救，之前以抗拒的态度，也多半是对自己欺骗他感到怨恨的原因。
　　就在谈论之时，姽奾走出来，单手扶额，见唐亮就靠了过来，神情些许发昏，行走间倒是姣好的身姿如吹风扶柳般，几分娇柔几分绝美。唐亮见她醒来，关心道：“还好吧？”
　　只是一句话，显然在妖林之事，她那般不离不弃，早在他心的深处。
　　姽奾轻轻微笑，眼角一瞥发现有陌生人，拒人千里的毒女特质暴露无遗，当即半藏在唐亮身后。南伯看去，见一半婀娜的纤身红衣若血，一半被唐亮挡住，一张寒胜冰霜的秀脸，更甚的是一双眼睛正警惕着自己。那眸子恰如深冬夜里的一眼泉水，幽幽、又寒气袭人，尽管如此，还是足以让多情才子为它倾醉，为它诗歌的感觉。
　　唐亮看得出南伯的确所说非谎言，解救仙界之心更是不假，救母势在必行，若顺带解救仙界，解救万民于水火有何不可。南伯所求之事，以唐亮的胸襟，真诚相待根本不在话下，但偏偏南伯先是以谎言相告，这让他心中不大畅快。
　　“对了，万民昏睡了多久？”唐亮唐突一问，不知沉睡多久，至少现在还头脑轻微的昏眩。
　　唐亮的话锋一转，不再聊仙界之事，南伯不忧反喜，知唐亮这是默许了，并非逃避话题，“今天是第三天。”
　　唐亮、姽奾几同时露出惊讶，南伯抚须道：“妖林乃上古诅咒之地，又积累无数个被妖族惨吃的人类怨恨，因此其中弥漫的尽是浑浊邪气。你们在其中呆久不说，还打斗伤了元气，这才被邪气侵体，虽老夫为你们输入些许纯净的真气，但尚需昏睡数日。”
　　“唐公子无大碍，不过姑娘有伤，还需修养数日。”南伯看了看在唐亮背后的姽奾。
　　本来三天了，再者姽奾道行不低，伤口早就不痛不痒了，醒来后一直昏晕晕的没感觉道有伤这回事。经南伯这么一说，姽奾倒是在意到肩膀上的伤，下意识伸手触碰，发现有敷药在上。料是南伯干的，她不感激，反而大怒。
　　白皙的玉手登时黑气缭绕，欲要想南伯发难。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唐亮竟然感觉的背后的她正要发作，霍然转身拉着她的手臂，双眼深看，“怎么啦，是他救了我们。”
　　破天荒，姽奾此时竟然冷如冰、白若雪的脸色泛起一层薄薄的羞红，眸子微微低着不看唐亮。唐亮当即一愣，这表情小家碧玉寻常不过，但对于残缺许多情绪的毒女来说却是足以让所有人吃惊的。
　　南伯何等智慧，马上道：“刚来的时候，姑娘的伤势很重，那是猎户的妻子给你处理了伤口。”
　　这话一出，令人更是不解，毒女是凡夫俗子触碰不得的，南伯看出他二人疑惑，又道： “我事先给她服了仙丹，所以才能触碰的你身体。”
　　唐亮的疑惑这才消除，瞥见姽奾脸上羞红在南伯解释后慢慢消退，也明白了她之前羞红的缘故。处理这种破皮穿肉的伤口，脱去外在衣物是在所难免的，姽奾就是因为这事羞红，和欲要向南伯发难的，后听到是妇人所为，这才潋去愤怒。
　　而后，其他话唐亮也不多说，更不会多问，毕竟南伯的信誉度在他的意识中不高，怕得到的答案又是处心积虑的谎言。唐亮心中又是非常挂念济盈，不知此时济盈、皇甫浩还有再也回不去的火鼠情况怎么样，恨不得即刻便离开，但念及大伤初愈的姽奾刚刚醒来，精神恢复不齐，走路摇晃得明显，只好留下来，明日一早才离开。
　　晚上，南伯为姽奾送来草药，说是亲自山上采的，虽没有仙界丹药灵，但效果足以疗伤。仙界被封，他身上自然没有什么仙丹，仙丹必须经过仙界上的炉火才能淬炼，给猎户妻子的那颗抗御姽奾体毒的丹药说是仙丹，实则是南伯采草药磨炼而成的。南伯善于草药之术，所以炼出的丹药有奇妙。
　　姽奾在茅屋之中换药，男人自然不能在内。唐亮一人坐在屋外空地上，以木墩为凳。星月同天，四下静谧，南伯知不招待见，此时不知去了哪儿。唐亮一人端详着淬仙剑，暗自反复问，此剑当真有破仙界结界之威？
　　许久之后，唐亮从沉思中抽身，缓缓抬头，才发现姽奾早已安静站在身边，她走来的脚步竟然没声。她依旧没出声，似是怕打扰了唐亮。
　　皎洁月光映在她的脸上，恍惚间唐亮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她安安静静地睡着，柔和的月光映她的脸上，从此也就映入他的心。
　　看呆了，姽奾见唐亮痴痴看着自己，嘴角一抹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姽奾脸上寒气惊扰了他，唐亮呆痴中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匆忙尴尬一笑，旋即道：“你什么时候来了？”
　　姽奾依旧不答的风格，唐亮马上也记起了她这个风格，苦笑自己多话了，竟然又和她对话。
　　整晚唐亮不问，姽奾不答，只见她婀娜立于月光下，任由林中清风吹拂着衣带。看在眼中的唐亮心中不暗叹，九天仙女下凡尘，不过却比仙子多了一份妖媚。如此默默地待到深夜，唐亮自然把仅有的一间房让给了姽奾，不能像昏睡之时一样同一间房，所以自己只能在屋外将就一夜。
　　次日，不见南伯，唐亮也便没有道别，二人回芙蓉城。刚要进城门口，皇甫浩快步迎上来，先是开心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唐亮见到皇甫浩没事，想当然济盈等人也无事，自然也高兴。却发现只有皇甫浩一人，觉得奇怪问道：“济盈呢？”
　　“那位大小姐自从回来后，整天嚷嚷着找你，我知去了反而拖累你，所以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若不是来了一位老伯给你们报平安，可怕这会早就在妖林了。”皇甫浩故作一脸艰难，好似是他最近过得很艰辛般，“那位老伯也说了今天你们就回来，所以我们早就等在这儿了。”
　　唐亮知他嘴中的老伯就是南伯，在件事上对南伯倒是几分感激，毕竟相当救了济盈的命。但听了皇甫浩说了半天还是答非所问，不过这倒挺符合他不着调的风格。
　　皇甫浩又瞥到旁边有个仙女，皇甫浩马上热情起来，轻浮戏谑道：“这位仙女姐姐是谁啊？”刚要靠近些，姽奾马上怒目圆瞪，敌意登时上脸。同时唐亮马上拦截住皇甫浩，皇甫浩见唐亮摇头，起先还疑惑，说得也巧，一直不太好用的灵识突然感知一些事情，他顿时抽回手，满脸惊恐得看着姽奾。
　　“那她人呢？”唐亮知道皇甫浩定是感知到姽奾不是好惹的，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济盈。
　　“哦，云雕那个家伙和四爪玩的好好的，后来恼四爪抓掉了它翅膀一根羽毛便动爪，它们打了起来。”皇甫浩把脸转到右手边，远远地指过去，“呐，你看，济盈这不在那里劝架么，火鼠那家伙也在旁边看热闹呢。”
　　唐亮望去，果然云雕正和四爪打架，一飞一啄，一跑一吼。凭借着空中优势，云雕都是得意，四爪只能恨恨地吼着。一旁的济盈显然生气了，指的空中云雕大喊停架。巨禽猛兽的，周围早就围着几个没被禽兽吓跑的偶然路过的人看热闹，而火鼠就在其中，看得不亦乐乎。
　　火鼠救了济盈和皇甫浩，三人自热而然成了朋友，妖林是回不去了，火鼠只能留下。
　　姽奾看得四爪被欺负，怒气腾腾便赶上去，好在云雕走运，在她刚要动毒掌的时候停住了欺负四爪，她也便作罢，只好怜惜抚摸着四爪。
　　那日姽奾折回妖林找唐亮，四爪死活要跟着。姽奾又自知凶险便命令四爪出去，而且不准跟来。自己为了寻找唐亮倒是甚至折了命都认，但四爪不能，可见其对四爪感情至深。
　　济盈和皇甫浩等人倒是对四爪不错，整天好肉侍候着，不过尽管如此，脾气学了毒女的四爪还是不轻易给他们亲近，每每一声震吼把欲靠近的济盈三人吓退。担心四爪会吓到人，所以皇甫浩一直把它安置在城外一处靠近的林子里，到开饭的时候才送吃的来。
　　济盈看到唐亮那一刻，那个高兴劲不亚于得到全世界。一个猛冲便抱进唐亮怀中，一阵哽咽，断断续续说了一大会的话，尽是一类什么“怕再也见不到”的话。
　　和济盈虽然亲人般，但被这么一抱，唐亮还是多少一些尴尬，僵硬了半响才缓缓抬手轻拍后背安慰。这一幕，皇甫浩看到只是稍有吃醋，可姽奾却怒火焚心，把脸都给烧红了。
　　“啪”
　　众人惊愕，姽奾竟然一记毒掌往济盈背后打去，幸亏唐亮眼疾手快出手挡住，不然济盈可能登时毙命。退后几步的姽奾怒意不减，凶狠狠地盯着济盈，似乎在气她抢走了她什么的样子。身旁的四爪也开始冲着济盈嘶吼，像是在帮架。想必云雕若不是远在空中不知的话，可能也就帮架了。
　　唐亮着实惊了一身汗，低头看了一眼济盈，她泪眼一闪闪的，全然不知刚刚命悬一线。见姽奾竟然这般无礼，怒道：“你不准伤害我身边的人，不然别怪我不念妖林之情。”
　　姽奾听到唐亮斩钉截铁般的话，怒意顿时退却，但没有认错。唐亮知毒女天生冷漠，占有欲极强。自己成了值得她一笑的有缘人，自然就也成了她霸占的人，不容别人争抢的人，哪怕是一触碰。天性使然，所以唐亮几分理解几分无奈。
　　见美若天仙，竟然是是这般邪魅，皇甫浩慢慢退到唐亮身后，靠近姽奾都不敢，吃过苦头的火鼠更是这般。
　　就在无法收场的时候，一位宫女打扮的女子走来，先是对着唐亮毕恭毕敬行礼，唐亮稍微回礼，宫女道：“唐公子，明日午时我家公主有请，望公子准时赴约。”又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道：“这乃公主亲笔邀请函，凭此可以进入王宫和芸仙殿。”说罢，便离开。
　　注：中国传统计时把一昼夜平分为十二段，每段叫做一个时辰，合现在的两小时。十二个时辰分别以地支为名称，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从半夜起算，半夜十一点到一点是子时，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是午时。
　　自从唐亮向木芙芸求血之后，木芙芸早就派人暗中查访和监视唐亮等人，为的就是证实是敌是友。消失了四天，竟一出现就被递上邀请函，可见木芙芸的眼目之广，唐亮暗自惊佩服木芙芸的行事周密。不过邀请函一来，至少证明她已确认自己一行人非敌。
　　看着手中的邀请函，他心中莫名其妙高兴，感觉这是他期待已久的东西一样。
　　小说《焚烬城》系列打算写三部，第一部《生似浮萍》，第二部《夕阳似火》，第三部《缘似前世》。原本计划大学期间全部完成，可奈轻微拖延症，现在才完成了《生似浮萍》，大学即将毕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且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