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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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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殇·同乡
柳城的中心是一个湖,湖边种满了柳树。因此才得此名。月竹殇正好赶上了柳城每年一次的赛乐节。据说节日当天,会有无数的才子佳人到场,只要你会乐器,就可以去比试。
月竹殇走在路上,耳边全是老百姓们谈论赛乐节的声音。虽然不是很感兴趣,但这却是一个了解这个世界很好的机会,月竹殇还是决定去看看。随便走进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客栈,月竹殇便要了一间客房。几天的风尘仆仆,月竹殇先洗了个澡之后便躺在床上开始小憩。
第二日迷迷糊糊的醒来,已经是日上三更了。穿戴整齐后,月竹殇起身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玉佩,走出了门外。一身白衣,一把黑剑,一脸淡漠,让月竹殇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小二。”默默地坐下,月竹殇无视众人的眼光。
小二也是个有眼色的,立即跑过来:“这位少侠,你要点儿什么?”
月竹殇微微垂眸,想了一下:“一个清炒白菜,一份牛肉,一碗米饭。再来一个凉菜。”
“好咧,马上就给您做去。”说着小二便边跑边叫菜。
默默的吃完饭之后,月竹殇打算在城里转一转。幽幽清风的清风迎面扑来,百姓的脸上带着或多或少的笑容,随处可见的柳树,让月竹殇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来到柳湖边,看到几个文人正在吟诗作对,也有缓缓的乐声从湖里的船只里传来,一副国泰民安的场景。
月竹殇外貌出众,很快就引起了几个文人的注意。
“在下任琪,敢问少侠如何称呼?”来人是一个锦衣少年。这位名叫任琪的少年,一身银色的锦衣,长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很是阳光还带着两个酒窝,那双笑的弯弯的眼灿如繁星。
月竹殇打量了一下,确认眼前的少年并没有任何危险,淡淡的点了下头:“月竹殇。”
任琪眼神异常闪亮的看着月竹殇:“你就是传说中的武林人士吗?你武功怎么样?收我为徒吧!大侠!!!”
月竹殇微微皱眉,对于少年夸张的表现有些不适。
“大侠!我很能吃苦的!收了我吧!”任琪继续再接再厉。月竹殇看着眼前奇怪的少年,微微叹息,这句话说的好像他是妖怪似的,自己又不是道士那里收得了妖怪?
就在这时,一个蓝衣男子走了过来,面带微笑却警惕的看了月竹殇一眼,握住任琪的肩膀:“任琪,不要胡闹。在下任席,家弟没有给少侠惹麻烦吧?”
月竹殇看了看任席,摇头:“没有。”
“大哥!月大侠一看就是高手,我一定要拜他为师!”看到任席,任琪便期待的看着任席。
“……”月竹殇一阵无语,不明白为什么古代也会有这么无厘头的家伙。
任席也是一阵头痛,略带着无奈的对着月竹殇抱拳:“少侠,家弟自幼就想成为一代大侠。还望少侠多多见谅。”
月竹殇看着任琪带着激动却清澈的眼神,点点头:“没事。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唉!月大侠~你还没收我为徒呢!”任琪见月竹殇要走便要追。
可惜,他真么能追的上用了轻功的月竹殇呢?
而任席也是一脸无奈的将任琪拉了回来:“那位少侠没有收你为徒的意思,琪你就不要这么执着了。我真是弄不懂你,从小你就想着习武。我们任家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怪胎呢。”
任琪冷哼一声,任性的说道:“我就是不想当个大少爷!你懂什么?我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向大哥你一样,任凭家里的那群老头安排!”
任席微微皱眉,严肃道:“生在任家,就要为了任家而做出牺牲。这都是命!”
任琪嗤笑:“命这种东西,最坑爹了。”
“……你怎么又冒出一些我听不明白的话?”任席叹了口气“算了,我也管不了你。”
任琪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听明白才可怕呢。
赛乐节这天,人潮汹涌。无论男女老少,都站在柳湖边,湖中央已经停好了一艘露天的大船,而四周也停满了小船,上面均是参赛的男女。
月竹殇依旧是那身装扮,站在湖边静静的观望。却引得周围人侧目,在这人山人海的湖边月竹殇的周围却是无形的有了一个屏障。
“月大侠!”这个蓝色的身影挤过人群,笑嘻嘻的来到了月竹殇面前。
“……”月竹殇看着眼前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任琪,沉默不语。
对于月竹殇的冷淡,任琪毫不在意,厚着脸皮蹭到月竹殇面前:“月大侠,真巧啊!你也来看赛乐节吗?”
“……”月竹殇淡淡的看了任琪一眼,转过头不予理会。
“月大侠今天也要参加比赛吗?”任琪看着月竹殇,笑呵呵的问道。
月竹殇摇了摇头,算是否定。他本就不是什么多话之人,对于话多的任琪只能置之不理。
看到月竹殇真么冷淡,任琪撇撇嘴小声嘟囔:“这么冷漠,不会是自闭症什么的吧?不过高手就是高手,自闭症也是高手!嗯。”
月竹殇忽然转过头,看向任琪。‘自闭症’这个词,在古代学医10年也没听过,而这个现代的词汇怎么会从一个古代人嘴里说出来呢?
“额?呵呵~月大侠,‘自闭症’的意思不是骂你的,是夸你呢!”任琪眼睛一转,立即谄媚的说道“意思是说这个人看起来很是深沉,让别人看不透。很有学问的样子!哈哈哈哈。”
月竹殇嘴角撇了一下,有些不屑,却依旧不言不语。
“月大侠,你就收我为徒,好不好?”任琪讨好的问道“有我这个徒弟,你就不用自己洗衣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多好啊!是不是?是不是!”
月竹殇小小的叹息了一下,似是不耐的看了任琪一眼,一个飞身脱离人群,消失在任琪的视线之中。
周围的人被这突然的动作弄得惊呼,而任琪则挫败的叹气,不一会儿却又斗志昂扬的离开了。
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月竹殇觉得看完比赛便离开柳城。对于任琪,月竹殇虽然很想弄明白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但月竹殇只想低调行事,而这个任琪明显不是低调的人。月竹殇不想冒险,身为一个杀手,他有着很好的耐心。
——————————◆◆◆月竹殇·月竹殇◆◆◆——————————
赛乐节很快就开始了。
月竹殇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参赛的男女不过十几个人而已,看起来都是大家族的子女贫民百姓却是没有见到。看来,这不过是富家子女们攀比的幌子而已。
一个个才子佳人轮番上台,月竹殇静静地观看。
虽然不是天籁之音,但水平的确不错。
一阵悠扬的箫声想起,任席一身玄衣安静的站在台上。周围的人突然就静了……
任席微闭着眼,静静的立在那里,周围的公子小姐一个个都看向他。有嫉妒,有艳羡,有爱慕……
月竹殇微微皱眉,任席的箫声中带着惆怅,似乎不是很顺心。
比赛不到两个时辰就结束了,而任席当之不愧的成为了冠军。又一次任家大公子成为了焦点话题。
而这个时候,月竹殇带着暗色离开了这个美丽的柳城。而在这个柳城,他唯一留下的也仅仅是一抹白影……
而或许,并不是这样……
“月大侠!!!!!!!”一抹蓝色就这么追了上来。
“……”月竹殇看着任琪,抿了抿嘴,似是无奈于任琪的执着。
任琪一脸兴奋的背着包裹,来到月竹殇面前。他一直关注着月竹殇,直觉告诉他月竹殇一定是个高人。
“月大侠!您这是要去历练吗?!带我一个吧!”任琪追上月竹殇,说道。
“……”月竹殇略带无奈的看着任琪,轻点了下头“走吧。”
任琪瞬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哈哈~”
就这样,任琪背着大大的行囊跟着月竹殇义无反顾的离开了柳城。
而任家,早就因为自家小少爷的不辞而别炸开了锅。
任席的脸阴沉的厉害,平时的温和早已不复存在。对于自己最疼爱的弟弟如此的任性,他不由的有些伤感……背负着家族命运的他和弟弟是不同的,弟弟总是自由自在血气方刚,似乎从来没有什么烦恼。
任席叹了口气,算了……孩子长大了总要学会自立的。自己不能护他一辈子,让他自己受受苦,就知道回来了。
“大少爷!小少爷会去哪儿呢,您说。”管家急的团团转,看到平时与任琪最为要好的大少爷任席,焦急的问道。
任席看着管家,挥挥手:“罢了罢了,随他闹去吧。趁着父亲外出,让任琪出去历练一下也是好的。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
管家听了,放心的点点头:“大少爷说的有理,小少爷自幼便任性,这以后成了家该如何是好!”
任席听了管家的话,眼神暗了暗。成家么,是啊!他是自己的弟弟,不论如何日后都是要娶妻生子的。身为大哥,不能因为……因为自己那些龌龊的情感,就毁了他一生的幸福!
“陈管家,你下去吧。任琪的事情,我会处理的。”任席说道。
“既然大少爷这么说,我就安心了。”管家点点头,颇为欣慰的退下来。心里还想着:还好我们任家出了个大少爷,不然要只有小少爷,这任家恐怕是要倒了!
“月大侠!我们下一步要去哪里啊?”任琪一路上都表现的神采奕奕,对于月竹殇对他的冷漠仿佛从未察觉。
月竹殇望着前面的路,淡淡的说道:“不知道。”
“呃。”这下就连健谈的任琪也不知如何接话了。
就这么沉默的走了许久,任琪终究是忍受不住这样的沉默,看着月竹殇说道:“月大侠,不如我们去南都吧!”
月竹殇淡淡的看了一眼任琪,并没有回话。
“大侠!”任琪再接再厉“既然你也不知要去哪里,何不去皇城看看呢?”
月竹殇夹了下马肚,往前抛弃,只留下了淡淡的两个字:“走吧。”
任琪大喜,驾着马追着月竹殇的方向跑去。
任琪没有发现,他离开之后……两道身影也快速的跟着他随他一起出了城。
出了柳城,一路上风平浪静。月竹殇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任琪依旧活力四射的给月竹殇讲着路上可能会路过的城镇和一些趣事。
“月大侠!你别看我虽然不会武功,可是我从小就跟着家里的师傅学过一些招式的!”任琪喝了口水,并不停歇的继续说“而且我们家很有钱的!你看,我出来的时候带了好几千的银票呢!不够了我们还可以去钱庄拿钱啊!”
“……”
“月大侠,我们这一路上能经过好多城市呢!我去过3次皇城,这一路上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哦!还有还有,月大侠我真的不能拜你为师么?”
“……不能。”
“为什么呀!月大侠你一看就是那种很厉害的高手!教我几招也好啊!你别看我这样!我很能吃苦的!真的!”
“……”月竹殇现在非常后悔,就因为这个少年有可能和自己来自一个地方,就让他跟着自己的这个决定。而且后面还带了两个尾巴,虽然知道这两个人是来保护这个少年的,但还是很麻烦。
任琪可看不出月竹殇内心的纠结,依旧再接再厉:“月大侠!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我不适合习武么?难道我是传说中的什么奇怪的体质么?”
“……你很吵。”月竹殇微微皱眉,冷淡的说道。
“……”任琪立马闭嘴,小心翼翼的看着月竹殇。仿佛自己是要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狗……
月竹殇仿佛没有看到任琪可怜的小眼神,依旧我行我素的往前走去。
而尾随这他们的两个暗卫则惊诧的对视,不解无法无天的任家二少怎么会如此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