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金鱼与鲸》掐掐小肉馅儿

8、晚餐

　　[翻着我们的旧照片，想念若隐若现。那年夏天，我们笑得很甜。]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直纪注意到真琴真的长高了好多。以前小学的时候自己的身高算是鹤立鸡群，而真琴当时好像还比自己矮一点点。而现在，真琴却比自己高半个头了。

　　直纪小心翼翼地注意着真琴，不让他发现。而真琴也是，他时不时地垂下眼，看向走在身边的直纪。

　　她真的变漂亮了好多，跟记忆之中的样子很难重合在一起。但是直纪一开口，真琴又觉得好像回到了小学时代，他们之间好像从未分开过一般。

　　“所以，你现在在鲛柄就读了？”真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干脆就从学业开始问起吧。

　　“嗯，我还碰到凛了呢。”直纪笑了笑，“这个世界真是小呢，无论怎样，我们都会聚到一起一般。”

　　“凛啊。”真琴声音沉了下去，他不想讨论凛的事情，所以就转换了话题，“那初中呢，初中你在哪里读的？”

　　“东京，一所私立的男女混校。”直纪回答道，她抬起头来，看向了真琴，“那真琴呢，一直在岩鹫和遥在一起吗？”

　　“对啊。”真琴慌张地别过了头，掩饰着自己刚才的眼神，“毕竟岩鹫只有这么小嘛。”

　　“也是啊。”直纪看向了前方，真琴的家已经到了。

　　岩鹫真的很小，就连想跟他单独多走一段路，都是不可能的呢。

　　“妈妈，你看谁来了。”真琴推开了门，很兴奋地喊道。

　　“谁来了，尼桑？”这时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倒是先冲了出来，跑向了门口。

　　“莲，兰！”真琴一手抱住了莲，一手抱住了兰，“叫……，直纪姐姐。”

　　“直纪姐姐！”两个孩子倒是不怕生，直接喊了出来。

　　“啊，这是莲和兰啊，都长这么大了。”直纪弯下腰来，摸着真琴弟弟妹妹的脑袋。

　　“哦呀，这是直纪吗？”真琴妈妈也走了出来，她看了看直纪，居然认出来了，“变成个小淑女了啊，直纪！”

　　“阿姨。”直纪抬起头来，冲着真琴妈妈笑了笑。

　　“快进来吧。”真琴妈妈拿了拖鞋，让直纪进来了，“我先做菜啊，你跟真琴玩吧。莲、兰你们自己看动画片去，别打扰哥哥和姐姐。”

　　“是！”莲和兰听见可以看动画了，立马跑到了客厅，不再纠缠哥哥了。

　　“拿去吃吧。”真琴把零食给了弟弟和妹妹，然后就带着直纪上楼了。

　　“你家真是一点都没变呢。”直纪跟着真琴走上了楼梯，然后转过身，就来到了真琴的房间。

　　真琴打开门，海风吹了进来，让直纪的长发飘了起来。

　　直纪将头发别到了耳后，她朝着窗外望去，还是那片大海。只是今天的月光很亮，所以海中看起来波光粼粼，非常美。

　　“啊，直纪，还是下去吧，好像饭快要做好了。”看着直纪盯着那片大海发呆的样子，真琴连忙拉上了窗帘。他拽着直纪的手，跑下了楼。

　　本来真琴妈妈的饭就做好了，只是看到直纪来了，便又加了两个菜而已。这时刚好真琴爸爸也下班了，他看到自己儿子牵着一位美少女的手，跑下来了楼来，略有些震惊。

　　“孩子他爸，快来看看，这是谁啊？”真琴妈妈擦干净了手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拉着直纪坐到了餐桌边上，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和直纪。

　　“女朋友？”真琴爸爸明显观察力不够，他儿子都没认出来，他自然也是猜不出来的。

　　“哈哈，是直纪啦。”真琴妈妈没管有些尴尬的真琴和直纪，笑着对自己的老公说道。

　　“直纪？鲸伏家的直纪？”真琴爸爸这才反应了过来，“哇，真是变化……好大呢。”

　　“叔叔。”直纪弱弱地喊了一声，被真琴爸爸说是真琴的女朋友，还真是不好意思呢。

　　“快吃饭吧，炸鸡要凉了。”真琴妈妈笑着将炸鸡推到了直纪的面前，她可是还记得，直纪最爱吃炸鸡了。

　　“谢谢阿姨。”直纪有些感动，没想到真琴妈妈居然还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啊。

　　真琴在一边看着直纪那好像是有泪花溢出的眼睛，本想是伸出手拍拍她的背，但是想想现在他们都大了，而且那么多年没见面了，便又收了回来。

　　“直纪你要回鲛柄吗？”吃过饭，直纪是想要帮真琴妈妈收拾的，但是真琴妈妈却问了出来。她可是每天都会经过鲸伏家的，她很肯定直纪肯定不是住在那破败的老宅子里。

　　“嗯，我现在住舅舅家里。”直纪点点头，她看了看时间，离末班车还有一段时间。

　　“真琴啊，你送送直纪吧，外面太黑了。”真琴妈妈却是把两人推了出去，完成了一次助攻。

　　“走吧，直纪。”真琴心领神会，直接就走到玄关，换起了鞋。

　　“谢谢阿姨，叔叔，下次见。”直纪连忙换好了鞋，跟上了真琴。

　　从真琴家出来，两人朝着电车站走去，就像几年前一样。只是两人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直纪你好像没怎么长高啊？”

　　“真琴你怎么长这么高了啊？”

　　两人一齐问了出来，话题居然还是一样的。

　　“我只长了两厘米。”

　　“我现在一八三，你呢？”

　　还是一起说了出来，真琴却是一个问句。

　　“一六七。”直纪笑了起来，“离开岩鹫之后我就没怎么长了，他们都说发育太早了，后期就不怎么长个了。”

　　“东京的饮食不习惯吗？”真琴觉得奇怪，他怎么都觉得直纪应该是会长过一七零的。

　　“我觉得可能是去了东京之后，我就基本上没怎么运动了吧。”直纪不挑食，而且各种各样的美食她都能接受得了。

　　“没游泳了？”真琴有点惊讶，但是他低头看看直纪那纤细的手臂，大概也能猜得出来，她应该是很早就放弃了游泳吧。

　　“没有了。”直纪摇摇头，却是没把理由说出来，“东京那边，不像岩鹫，能够让人静下心来练习。”

　　“为什么走的时候不说一声呢？”真琴有些犹豫，但是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来，因为他知道，时间拖得越长，他越是问不出口。

　　“你当时不是在医院吗……”直纪心中一凉，知道这个问题自己是躲不过去的。但是她也不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百合子的身上，毕竟那是自己的妈妈呀，“就没来得及。”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一次呢？”真琴在直纪才离开的时候还很在意这个问题，后来那些怪谈出来之后，真琴也愤怒过。但是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不在意直纪的事情了呢，他也记得不清了。

　　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能够将一切都碾碎成灰，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然只有几百公里，但是就跟比赛一样，哪怕只有0.01秒的差距，跨越不了，就是跨越不了。”直纪微微地侧过头，看向了一边的大海。

　　真琴看到直纪这个样子，却是误会了。他以为直纪心中对大海的阴影，比自己还要深，“没事，回来了就好。鲛柄只有十几公里，很近很近了。”

　　“嗯，每周我都会跟社团过来岩鹫海边玩的，到时候我肯定会来找你的。”结束了那个沉闷的话题，直纪看到电车站已经很近了。

　　“邮箱地址……，可以给我吗？”真琴抬起头，看到了电车站的那明亮的站牌灯光。他以为直纪是不想给自己的联系方式，上次才跑那么快的。这次也是鼓起了勇气，才说出了口。

　　“啊，差点又忘了。”直纪赶紧把手机摸了出来，然后递给了真琴，“电话打过来，然后邮箱地址，LINE，推特全部都加上吧！”

　　“啊？哦！好！”真琴才发现自己是多愁善感了，他笑着拿出了手机来，把所有的联络方式和应用软件都添加上了好友。

　　“还有半个小时呢。”弄完了这些，直纪看了看手表，离末班车的到来还有一段时间。

　　“要吃冰淇淋吗？”真琴玩着车站走了过去，“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这家冰淇淋的，香菜味的，对吧？”

　　“对，香菜味的。”直纪没想到真琴把她的口味记得那么清楚，她跟着真琴，一起走进了车站里。

　　但是因为时间太晚了，那家冰淇淋店已经关门了。真琴就陪着直纪，在车站一直等到末班车的到来。

　　“下周见。”真琴冲直纪挥了挥手，他看着直纪，眨也不眨眼，好像少看一秒都是损失一般。

　　“嗯，下周见。”直纪也转身对真琴挥了挥手，她迅速地瞄了真琴一眼，却是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一次分别，两人都是笑着的。因为他们知道，下周一定会再见面。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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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写个十万+吧，比较顺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