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亏》夜风晨露

85、天空竞技场 六

　　“帕利士通先生哪里高就啊？”西索对比了一下云古和帕利士通，云古要陪着徒弟修行，还会在天空竞技场呆很久，但是帕利士通只是偶然出现，下一次还不知道能否遇到。
　　留个联系方式嘛~~

　　“猎人协会。”帕利士通不紧不慢。
　　在柔和的日光灯下，他笑的亲和，看上去颇有几分潇洒。

　　“协会像你这样的很多吗？
　　我今年刚参加了猎人考试，好失望啊。”西索能对尼特罗打个九十五分（哎，距离这个老怪物差距很大，西索估计再过个十年可以挑战一下），其余猎人考试考官都在及格线徘徊着。
　　就他参加两次猎人考试的经验，对那么多考官的直观感受：整体平均水平不如旅团的平均水平啊。

　　“很多啊，协会人才济济。”帕利士通回答的很官方。

　　“具体有多少呢？
　　协会有什么聚会活动吗？”西索好想到猎人协会大果园发掘最大最美的苹果。

　　“平安夜有晚宴party，不过每年很多职业猎人因为种种原因不会参加。
　　如果突然让全体猎人聚在一起，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帕利士通颇为期待发生点什么，最好是因为他而发生点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走楼梯慢慢来的方式，如果能从墙外边慢慢攀岩爬上去，会有趣的多。

　　“狄安娜小姐认识不少能人，是因为在协会工作吗？
　　我可以申请同一个职位吗？”西索为了果园，可以努力一下加把劲，他用一个手肘支撑身子，往帕利士通的位置探了探。“两位可以帮我推荐吗？”

　　“西索先生，我已经辞职了。
　　我原本工作的岗位是庶务部，部门经常缺人，欢迎去求职。”狄安娜真心觉得西索完全不适合庶务部，那严整的黑色西装穿到他身上会是什么模样呢？
　　无法想象啊。
　　随便设想的时候，就有种裹着羽绒被还凉飕飕的寒意。

　　“我觉得自己很适合当协会考官呢。”西索用手指头转着空纸杯，端详着狄安娜和帕利士通，“你们不觉得吗？”

　　那考生会很可怜的。
　　狄安娜心想。
　　将会意外死很多考生，庶务部会忙活死的。

　　“哦，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副会长望着西索，想了很多。
　　他用漂亮的笑容，整洁的头发，干净笔挺的西装，掩盖自己那怪癖病态的心灵，不过眼前的西索完全不藏着掖着，直接释放着“正常人离我远点”的气息。

　　“我的确就是这样的人。”西索也不管对方引申含义到底是啥，就这么坐实了。“帕利士通先生具体担任什么职务啊，能安排我当考官吗？”

　　“我是副会长，考官的安排要看会长的意思。”人与人的沟通，需要双方一起调整模式，或者一方迁就另一方，帕利士通连会长都不去迁就迎合，更不可能去随便答应西索随口说的要求。
　　西索不是那种朝九晚五去工作的类型呢。

　　“哦，听说协会有厉害的十二地支，你在吧？”西索加入了幻影旅团，幻影旅团整整有十二个能力不俗的强盗，但是他依然努力找新乐土，苹果越多越好。
　　和强者战斗就是西索最大的乐趣，那是别人无法体会的快感。他其实很挑剔的，整个幻影旅团也就是库洛洛吸引了他，其余人虽然有兴趣，但是兴趣有限。

　　“我在，是‘子’的位置。”帕利士通随后立刻把金给卖掉，“不过我是最弱小的一个，金·富力士先生才叫强呢，他的儿子和你这一届一同通过了猎人考试。”
　　对十二地支，帕利士通看得明白——他们是分散的一个个人，无法拧成一团，因为个人能力太过突出了，反而成为团体合作的阻碍，依靠尼特罗会长才能维持目前的平衡。

　　“十二地支啊，真想每一个都认识。”西索看到了遍地红苹果的新天地。
　　可以说，被他打分分数高的人，就是他的私家玩具，他就像一个顽童，哪怕已经有了一百个玩具，还想要第一百零一个。
　　也许会收在玩具箱的底层，也许很久也想不起来玩一下，但是一旦惦记上，就一定要好好玩玩。

　　……

　　吉娜来到尼特罗的办公室，直接就坐到了他的桌子上，两条穿着黑丝袜的腿晃呀晃，摆来摆去，好不得意：“喂，艾萨克，有个问题我终于想明白了。
　　五十年前你儿子去了黑暗大陆，花了一年时间，狼狈可怜逃回来，你和他定下契约不允许他再次去，其实只是想保护他吧。”

　　会长深深吸口气：吉格他……变成她了。虽然看过照片，但是现场版更惊悚。
　　什么事儿降临到这位头上都无需吃惊，她该！

　　“我这样的糟糕父亲，会养出一个多么无能的二世祖，简直不用脑子都能知道。”尼特罗是坐在椅子上的，但是这么一刻，他却仿佛是高大的巨人，声音低沉而理性，“我让他们母子呆在乡下，很少看望，但是即使如此也会有有心者去接近。
　　我为他挑选了保护者和良师，他学的还不错，但是，在只是‘不错’的情况下，他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他还不到三十岁就被撺掇着去了黑暗大陆，不是因为他是比杨德，而是因为他是尼特罗的儿子。
　　佐巴艾，我的友人，为了救下他，失去了一切，染上了不死之症，现在还呆在V5渡海课总部下的地底。”他当年的实力不在你我之下，要不是为了我那个蠢儿子，何至于落到死不掉活不了的惨状。
　　接下来的四十九年，比杨德表现较好，他依靠自己的个人魅力，聚拢了各方各面一批人，暗暗准备……他其实没有放弃过再去黑暗大陆。

　　“唔，你用生命阻止他去黑暗大陆，但是他羽翼渐丰，越来越想去那遥远的地方……他会不会和你来场生死对决啊，你是逼着儿子往死里和你作对啊。”吉娜跳下桌子，沿着桌子走到书架，手指头划过书脊，“还是说你要在个恰当的时机，死掉？”
　　而且，你还要考虑他的形象……你不会蠢到被自家儿子杀死的。
　　尼特罗这个人冷酷无情，但是在某些方面，却和个普通人一样有着丰沛的感情。

　　“别这么说。
　　我身体现在好得很。”尼特罗几乎是自语，“偶尔我会觉得太对不起佐巴艾，他出自流星街，为了让他帮我照顾女人孩子，那一年他参加猎人考试，他那时候很希望得到猎人执照拥有一个合法身份……最后一场测试我担任考官，我考了笔试。
　　佐巴艾几乎不识字，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发试卷的时候他的表情。”后来尼特罗帮他安排了合法的身份，他自愿到那个小镇当个花店老板，其实就是默默看顾玛格丽特和小比杨德。
　　他做的已经足够。
　　后来，比杨德加入黑暗大陆考察团，佐巴艾扮成挑夫同去，如果没有比杨德拖累，以他的身手，是可以平安归来的。

　　“关于佐巴艾，我说句让你心里安慰的话，他看上你女人了，所以对你儿子那么好。
　　毕竟你的女人长得不错嘛，在那个小镇年年都评为‘爱与美的王后’，儿子都不小了她还是被不少人倾慕，唔，不过还是比不过我的狄安娜……”吉娜才不相信人性呢，他宁可相信欲望。

　　这叫什么安慰的话啊！
　　“可能被老友NTR”“老友惦记你女人很多年”“你头上一顶大绿帽”也能叫安慰？！
　　尼特罗捏捏鼻梁：“你当心自己女人吧，对了，她不算你女人吧。”——你现在自己就是女人！

　　“我不愁。
　　我现在一天有一个吻，我好幸福的。”
　　——我亲爱的可爱的狄安娜。
　　在吉娜悠哉调侃老友的时候，他万万没想到，此刻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