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亏》夜风晨露

216、会长选举 五

　　拿“会长选举”开赌局赚钱？
　　做这种事情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伊克尚佩在这桩事儿穿针引线，是幕后庄家之一。
　　并且，他连续两次都是票选季军，这么奇迹一般的结果（他公开表示不竞选，也不投票）……光是自己给自己下注，赢得的赌金都在百亿以上。

　　狄安娜询问伊克尚佩，他觉得完全没必要隐瞒，就是为了——“一大笔钱”。

　　“可你根本不在乎金钱！”狄安娜无奈又疑惑。她印象里伊克尚佩不在意现实的一切，一门心思关注网络。

　　“可是去黑暗大陆需要钱……”

　　狄安娜懂了，秒懂。
　　雇佣人去黑暗大陆，需要钱；各项物资，需要钱；办任何事，都要钱。
　　“你估计，还有几次选举，才能决出结果？”狄安娜立刻开始算，如果每次选举都能靠赌博赢钱……不不不，肯定玩不了那么久，被选举对策委员发现，会惹麻烦的。
　　要在曝光前抽身（同时赚一大笔钱）。

　　狄安娜满怀赢钱憧憬，和比杨德和盘托出，商量——“你要不要投资？”

　　“您从不赌博。”比杨德沉声。
　　父亲去世，障碍不存，不管他生前多么混蛋，也不该拿他最后想要大家好好做的任务……娱乐。
　　赌博，是人类的一种古老的娱乐方式，其主要目的为取得更多的金钱。

　　这不算赌博！这是稳赚钱！狄安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会长选举专题中，赌博项目花样繁多，能押注选票数目，第一名和第二名票数的差额，哪个候选人增长票数多、谁从候选人名单消失、投票率、最后谁成为会长、前三位是谁、第几次选举才能选出会长……发生的一切，乃至未来的一切都能让人投注。
　　它吸引了全球超过1250亿戒尼投注。
　　这个金额还在增加中。
　　伊克尚佩预测，最后能吸引一万亿戒尼的投注。

　　人和钱比，孰重孰轻？
　　钱可以以后赚，但是人一旦离心……狄安娜立刻让伊克尚佩罢手，比杨德不喜欢，那就别做了。
　　不过，拿选举赌博，并不是想打击压制就雷厉风行压得下去的，除了实实在在的赌庄，还有网络线上赌（这是伊克尚佩的功劳），只要你能上网，银~行~卡有钱（没钱的话，点击网页下方链接，会推荐给你可借给你钱的银行和信贷公司），就可以赌。根据狄安娜指示，他把赢到的钱提款后，就黑了自己制作的“选举~博~彩~”网，造成一片骂声——“为什么突然不能用！”“打不开网页”“投诉！我能和谁投诉！”
　　伊克尚佩才不理会呢，只要是拿猎人选举牟利的网站，脸书，推特……他就一视同仁的黑掉。

　　另一边，比杨德不含糊的专心对付庄家，在第三次选举前，把数位幕后庄家控制起来。

　　第三次会长选举投票结果：
　　猎人协会会员总数：661人
　　有效得票数：593票
　　无效票：68票

　　也就是说，为了不被扣猎人证，又多了十名猎人有效投票，与此相对，有豆面现场监督，无法写废票，于是更多人弃权。

　　第一名：帕利士通 258票
　　第二名：绮多49票
　　第三名：波托拜 31票
　　第四名：伊克尚佩28票
　　第五名：米才伊史多姆27票

　　除了和伊克尚佩开玩笑的人固定在28个以外，前五名得票数都比上一次微量提升。
　　投票率——百分之八十九点七。

　　“第三次了！还不到百分之九十！”皮优吼起来。
　　除了为选举的细枝末节耗时间，还要对着手提电脑忙自己的翻译工作，她每天紧张的仿佛上了发条。最高明的译者，是不会在译文里体现自己的，走入原作的内心，然后把它分条析理，用另一种文字完整表示和诠释——于是她等于同时过着两重人生，还是不同语言的。
　　越想越不开心，这活计不赚钱还费时间费精力啊。
　　“我记得，以前翻译过教宗选举的措施。根据传统，由高级神职人员参加的秘密选举会议被叫做conclave，该词来自古语cum clavi （拿着钥匙）。选举进行期间，所有的参选人都要被“关起来”，彻底隔离。
　　最后，当一名官员用一种特殊的化学燃料燃烧选票，从而使一股白色烟雾从教堂的烟囱冒出的时候，全世界就会知道产生了一位新的教宗。”

　　“你觉得有可能把帕利士通关起来吗？”鸪姑没好气的问，“好啊，把他关起来！前十名统统关起来！用选票烧死他们！”

　　“伊克尚佩从来就没来过选举会场！”这种货色居然一直是选举前几名。葛尔蹙起眉头，“还没开会就那么热闹啊。”
　　手指头指向某个座位上的熊猫玩偶：“那算什么？金的替代品？他干什么去了？！”
　　不能就我们在这里生气焦急啊。

　　“上次就是这样！”皮优好想把金揍一顿啊。凭什么就你躲懒！

　　大家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开会了，然而帕利士通依然得意洋洋，精神抖擞，面前一份草莓夹心蛋糕（狄安娜手工制作），这次搭配的是咖啡，他连咖啡伴侣和白砂糖都准备了，标准的工作日下午茶。

　　这次会议，取得的结论就是——给弃权者发信，通知：因为你弃权，所以请遵守规则，把猎人执照交到本部，并且明确说明弃权理由。

　　鸪姑扶着下巴心想——又要用大绝招了！她那个飞鸟传信的能力，就是为了这破事儿？有只小鸟都去流星街催促三次了，那位猎人照样不来投票。
　　另外，候选人还要进行直播演讲……哪怕并不认为这是最好的主意，可是为了提高选举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大家还是赞同了帕利士通的这个建议。

　　狄安娜挺清闲，只不过每次开会前为副会长做个蛋糕，的确花不了太多时间。
　　她干脆每天都去看杰。
　　经常能看到莫老五和诺布为杰操心，除念师（协会唯一，明面上的除念师），来过了，面对杰那状况，完全爱莫能助。另外，雷欧力也来了，他作为准医生，开始积极尝试各种疗法。
　　比如说：呼唤疗法。

　　“临床中，昏迷患者是听不到外界他人说话的。但受到声波刺激，昏迷患者会产生神经冲动，引起大脑皮层兴奋，重复多次呼唤，可以给神经系统有效刺激，激活身体的条件反射，加速神经功能恢复。
　　电视剧里经常有这场面，陷入昏迷中的病人，在亲人不断呼唤其名后，最终醒来，幸福大结局。”雷欧力总能找到论据。

　　“杰，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想办法救你。
　　所以，你也要给我撑着一口气！”第一次看到杰惨状的时候，雷欧力一边哭一边对着加护病房说。
　　他呼唤了杰无数次。

　　狄安娜很想表明，她早咨询过绮多和桑比卡（她们绝对比雷欧力医学知识丰富）了，杰这个情况，除非奇迹，被尼飞彼多的怨念纠缠，加上他强行成长的“誓约”和“制约”，负担比死亡还沉重……所以狄安娜把希望都寄托在奇犽那条解救之路上。比起其他人，揍敌客未来家主更靠谱。

　　不过，雷欧力想用这种疗法，狄安娜会尽力配合的，为了这声波刺激足够强烈，雷欧力请来一大票杰的熟人（反正全是职业猎人，都来这个城市投票了）。

　　猎人考试遇到的半藏；
　　天空竞技场结识的云古；
　　友克鑫拍卖会认识的旋律；
　　Greed Island邂逅的比司吉，果列奴，绝兹绝拉，李四特和笃恩。
　　这么一群人，加上狄安娜，一起对着病床声声喊“杰！”，声音大到震耳朵，他依然没有反应。

　　雷欧力挠头：“还缺奇犽和酷拉皮卡……”

　　“最缺的不是这二位吧。”狄安娜垂下眼帘。
　　杰最惦念的，是找爸爸。

　　“缺他爸！对，就缺那家伙！”雷欧力义愤填膺，都是为了找这货，杰才开始这漫长的旅程，可是这人呢？就在这个城市，一次也没出现。
　　杰是他亲儿子啊，怎么可以如此冷漠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