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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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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蜚语你不是人!”项暮云一醒过来就狠狠骂了楚蜚语。
他只是挑着眉看暴怒的她,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四瓣放在盘子里,他的手指修长而骨骼分明,小巧的水果刀在他手里就像是玩具一般:“你倒说说看,我哪里不是人了?”说着抬手抚上项暮云的肩。
由于背上有伤项暮云动弹不得,只能瞪着一脸讥诮的楚蜚语继续说:“你就是一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枉我二哥这么相信你不但把我下嫁给你,还把他身边最得力的将领当做嫁妆送与你。可你看看你都对我干了些什么?!
“新婚之夜抛下新娘跑去花天酒地,平日对我冷言冷语也就算了,没想到你居然会朝我开枪。”她漆黑的瞳仁瞬也不瞬瞅着他,“再有,你今天在跑马场这般死命折腾我。”
楚蜚语伸出手拨开她额头的散发,气定神闲说:“你也不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你不是要回云安会你的情郎,我又怎会用这种方法留下你呢?至于今天……”他顿了顿低下头,“这只是个小小的惩罚。”
他的气息淡淡的喷洒在她的脸上,鼻尖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脸颊。“还是你在为新婚之夜未完之事而生气。”话音未落手指翻飞间暮云衬衫上的扣子就解了好几个,“是我不好,冷落了你,让你独守空房这么久。”楚蜚语俯下身压在项暮云身上,微凉的嘴唇毫不温柔地堵住了她的,没有怜惜只有粗暴的掠夺。他轻易撬开了项暮云的牙关,灵巧的舌头钻了进去封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和话语。
项暮云的手被压制住动弹不得,想抬起脚踢去却被楚蜚语的膝盖压了下来,左右受制于他更是觉得羞辱。她的本意并非如此,不过是想把那积在胸口的怨气悉数吐出来,即便行为上占不到上风,至少也要在言辞上不落人下。这次真的是好胜害死人!
趁着楚蜚语移开脸庞,项暮云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啐了一口:“楚蜚语,你敢动我试试看。”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楚蜚语的脸瞬间就黑了:“项暮云,你看我敢不敢。”然后大手一撕堪堪把她的丝绸裤子撕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他的视线灼热起来,手脚并用三下五除二就把项暮云的衣服褪个干净。
项暮云的抵抗在楚蜚语眼中不过是螳臂挡车,尽管楚蜚语已尽量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它还是裂开了,一滴滴的血滴在枕巾上宛如朵朵泣血的牡丹。
她的黑发如瀑般散开,眼眸里泛起水汽,泫然欲泣的样子比平时更添柔美。楚蜚语不再犹豫进入了她的身体,半分温柔都没有。
项暮云“啊”了声,浑身疼到了极点。
她像溺在了水里,不停地被他按着往下沉,往下沉,又像被他用锤子一下下的敲打着胸腔,只想把喉头里淤黑的血吐个干净才好。
半夜,楚蜚语折腾够了才关了窗离去。
项暮云呆呆怔怔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肩上的血迹已凝成一块块,冷冰冰地粘在皮肤不愿脱落,下身的酸痛无不昭示着刚刚楚蜚语对她做了的事。
她想哭,但委实发不出任何声音,眼角干涩,头脑一片空白。四肢百骸都不再是自己的,全身就像抽了筋,剥了皮。要是那天在江边死了就好了。
窗外似有夜莺歌唱的声音,“依依呀呀”甚是好听,不知怎的她竟想起了歌笑送她的那只黄鹂。歌笑,她苦笑,想到他那张年轻不染世俗尘埃的脸,眼泪就有如预谋般落了下来。
消沉了好几日,眼一闭全是那晚在医院里楚蜚语掠夺她的画面,听觉、味觉、触觉无不充斥着她的脑袋。每回梦到歌笑,他都是空留一个心酸的背影给她,梦醒泪阑干。眼泪这么廉价,项暮云真不希望它总是被自己挂在眼角,她必须活下去,不为别的就是要楚蜚语在她眼前剉骨扬灰!
她要他事事不顺心!
但楚蜚语像是铁了心要锁她在这偌大的院子里,门口派人把守,家里的丫鬟天天盯着,就连秦丽苏也不让走近。她每日呆在书房都快要发霉,忍无可忍写了封信把楚蜚语从头到脚骂了个遍,一点淑女样都没有。她想实在没必要在楚蜚语面前装孙子,装不装结果都这样倒不如直来直往来得爽快。
既然来阴的不行,那就明刀明抢。
果不其然吗,楚蜚语来了,难得的是身边竟没带一个随从。“你倒不怕我一枪把你崩了,一个人来。”项暮云一副来者不善的表情等着神情悠闲的他踱步过来。他两手一摊,无所谓的笑道:“我倒不怕,我要是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妇,你舍得?”
项暮云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笑得直不起腰,说:“督军,你以为我会为你守寡?别傻了,你死了我肯定改嫁。守寡这么高尚的事就留给你的正妻吧。”楚蜚语也笑了起来,那声音爽朗动听,一点也没有平日那些威压:“项暮云,为了不让别人有接手的机会,我会努力让自己活久一点的。”
没有预料中的被激怒,她不禁有点泄气,如果现在有枪保不准明天她就能改嫁,秦丽苏成寡妇。论身手她当然比不过楚蜚语,但对自己的枪法她可是很有信心。
晚饭过后,楚蜚语在书房看项暮云的书帖,很是入神。那身姿挺拔而健壮,侧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嘴角偶尔有细微动作,这让她很不舒服。
她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说了出来:“楚蜚语,是个男人你就跟我到射击场比一场。我若输了就一辈子呆在这屋子里任凭处置,但你若输了就得把我放了。把我关在这,你把我当什么了?金屋藏娇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姨太太,不是你在外边随便包养的阿猫阿狗。”
楚蜚语总算愿意回过头来看她了:“比一场,你确定?”项暮云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明日一早,我们射击场见。”
第二天,项暮云起了个大早,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便随李副官去了射击场。
射击场在城西郊外的山头上,一路上开上去望见的都是光秃秃的树木,周围人烟稀少,的确是射击的最佳场所。下了车,李副官带着她左拐右拐总算找到了楚蜚语在的地方。
今日他穿着军服正拿着步枪再练习,“嘭”一声,说是百步穿杨也不过分项暮云暗暗赞叹。他回过头,打量起项暮云来,唇边那转瞬即逝的笑意还是被项暮云捕捉到了,一时气结嘀咕:“笑什么笑。”
楚蜚语遣退李副官带着项暮云去挑枪。项暮云挑了六轮枪,说:“咱们比试这个,三局两胜。你要是耍赖,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可是一点也不介意秦丽苏替你守寡。”
“恩哼。”
楚蜚语这回是彻底对项暮云改观,他本想顺着她的意比一场,挫挫她,所以并没有尽力。项暮云第一轮很轻松的赢了他,她得意地朝他扬了扬眉。第二轮楚蜚语不敢轻敌,坳足劲领先她。
“我说,项暮云你还是乖乖的当我金屋里藏的娇吧,我不会待薄你的。”
她吸了一口气,劝慰自己千万要冷静,绝不能被击败。
就在双方斗得难分难解时,远处山头传来了阵阵骚动,听声音来者人数至少过百。楚蜚语放下手中的枪,拿起之前的步枪,示意她跟在他身后。见他这个样子,她也不敢造次用力握住枪跟在他身旁。
走了几步就见到李副官带着一溜士兵从山洞里跑了过来,个个整装待发神情肃穆听候发令。楚蜚语言简意赅的交代了作战方案,然后吩咐李副官护送暮云下山。被暮云一口回绝:“贼人若不是做好万全准备怎会把我们围困至此,你以为山下会无人把守,留在这里同你们一起共进退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别忘了我也随过项少华打过仗。”
楚蜚语见她如此,便不再多讲。
项暮云建议他们兵分两路前后包抄敌方,别让战火蔓延至城内。楚蜚语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按她说的做。”李副官得令带了一半人马从小路往后山的方向走,楚蜚语带着她走在前头。这山头实在是太空旷了,根本找不到遮掩的地方,远远便看到敌方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他冷静的指挥着大家往高处走寻找有利的地形条件,拉成一张网打算把敌人一网打尽。
项暮云看着他的背影,对他的冷静睿智的欣赏油然而生,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山路陡峭多的是石头,楚蜚语回过头拉过她的手,却被她甩开小声警告他:“楚蜚语,我不是你的负担。”他听后,黑着脸背过身。
很快双方就面对面交火了,敌方是最近流窜的一伙山贼,对楚蜚语的多次围剿很是火大所以这次是特地来暗算的。他们似乎料准了楚蜚语不会带太多的士兵,才敢前来。
楚蜚语他们占据了有利地形,个个士兵枪法了得,对着下方的敌人就是一枪爆头,当场血溅三尺。对方的狙击手也不是盖的,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对准楚蜚语。项暮云没给他机会,一连几发子弹打得那人闪避不及,挺住最后的力气朝她打了一枪。眼见子弹快要打到项暮云身上,楚蜚语不容多虑回过身抱住了项暮云。
温热的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心下纠成一团都不知作何反应,倒是旁边的小士兵临危不惧,背起楚蜚语躲到了石块后。她赶紧镇定了下来,调配人马护送楚蜚语下山,紧接着亮出信号与李副官取得联系。
李副官从山头后边包抄过来,与她这边会合很快便取得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