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可以过得很快乐》绯村如霜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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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希望让你的儿子上学？” 刚刚洗澡出来的楚阳只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重复陆家宇的要求。“这就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原因？”当天陆家宇抱着晕迷的儿子，跪在地上求着自己的情景。虽然陆家宇愿意当自己的床伴，但是这家伙对这方面的事有着厌恶，即使掩藏得很好。
　　陆家宇怔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低着头，静静地坐在双人床上。
　　第一次看到陆家宇的时候，他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高中生。当时的陆家宇正背着一个背包，从他的车前面跑过来，要不是司机反应得快，这家伙已经成为车下亡灵。
　　第二次看到陆家宇的时候，他正狼狈地逃避着某些人的追赶，最后躲上他的车，以眼神求着他不要把自己踢出车。
　　第三次看到陆家宇的时候，陆家宇身边有着一个七岁的小孩，还叫着他“爸爸”。
　　这到底是一个怎么让人觉得凌乱的人？至少在楚阳知道陆家宇实际年龄之前，是这样的感觉。
　　说实在，陆家宇这家伙，除了那张让人忍不住疼爱的脸之外，好像没什么好处，就连在床上都像死鱼一般，让人提不起劲。
　　不过，说到陆家宇的儿子，楚阳没能多大的印象，只记得那小鬼每次看到他都会躲在陆家宇的身后。
　　“你儿子，六岁还是七岁？”
　　“七岁了，这段时间是孩子接受教育的最佳时期。”说话的声音没有太大，陆家宇的头也没有抬起来。
　　“可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有一个七岁儿子的爹。”抬起陆家宇的头，楚阳说话有着温柔，“你这张脸，要是跑出去跟别人说，你只有十五岁，我想没有一个人不相信吧。”
　　楚阳平时说话都是这样的温柔，只是这份温柔没有带到眼里。
　　第一次见楚阳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这家伙是一个很温柔的男人，直到看到这个男人冷血的一面。小凤凰不喜欢楚阳，应该是知道楚阳不像表面的温柔吧。孩子的天性总是那么的敏锐。
　　“我希望你能给小凤凰上学的机会。”
　　“那么，你就要做一些让我开心的事。”说话的时候，楚阳来到陆家宇的面前，把围巾着下半身的浴巾拉开。
　　这么明显的意思，陆家宇怎么可能不明白？好歹他都是一个结过婚，有着七岁儿子的男人。咬了咬牙，全身不断地发抖，不知道是耻辱还是害怕，陆家宇强忍要吐的冲动。

　　“恶！”
　　在浴室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呕吐，一次又一次地刷牙漱口，就算牙刷上有着血丝也不放弃。昨天才送过来的漱口水，一下子就让他用完。
　　只要想到刚刚的面前，他总是忍不住地呕吐。
　　“爸爸。”坐在浴室的门口，七岁的孩子因为父亲的呕吐声而无法入睡，担心地站在门口看着几乎要把胆汁也要吐出来的父亲。
　　父亲没有听到他的呼唤，他再次叫了一声，“爸爸，你不舒服吗？”
　　儿子的叫唤让在自我厌恶中的陆家宇回过神来，呕吐而溢了的眼泪还来不及拭抹，回头看到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陆家宇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爸爸，你是不是不舒服？”儿子抿了抿唇，那双大大的眼睛变得水汪汪，仿佛要哭的样子。
　　“没什么，我没事。”拍了拍儿子的头，“今天，我陪你出去逛街好不好？”
　　“但是你昨天不是没有回来吗？要是爸爸累的话，可以去睡觉的，我自己看书就行了。”来到这里，只是爸爸不在身边，他都半夜在恶梦中醒过来。每次看到父亲的离开，他都很想拉着父亲的手不想让他走，只是每次都让自己不要任性。当初为了让妈妈跟薜叔叔一起，他做了很多让妈妈伤心的事让妈妈把他扔给爸爸的事。跟着爸爸，总不能让爸爸为难的。
　　被楚阳折磨了一个晚上，到了天亮的时候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来打算要在儿子醒过来之前把自己身上恶心的东西都洗干净，只是没想到儿子知道他天亮才回来的事。
　　“没关系的，其实爸爸有睡过的。”被做到晕过去，应该算是睡过了吧。
　　摇了摇头，孩子眼珠子转了一下，拉着爸爸的手，“那我陪爸爸你睡觉好不好？到了下午出去玩好不好？”
　　“下午出去玩？”
　　“对啊。”
　　“你还睡得到吗？”
　　“可以啊，外婆老说我是大蠢猪，我每次睡得香可以睡上一天的。”
　　轻轻地捏了儿子圆圆的脸蛋一下，陆家宇带着溺爱地说：“那你就陪我睡一会儿，下午跟你到外面逛逛好不好？”注意到儿子眼眶下的淡黑色，他明白自从住入楚院，儿子老是做恶梦。有时候还会在梦里叫着“爸爸，快来救我”这些话，当天发生的事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暗影吧。虽然孩子被催眠了，但是那种恐惧感一直都存在的。
　　“爸爸，下午我们去哪儿？”被父亲抱到床上，儿子带着兴奋地问着。自从搬入楚园，为了不给父亲惹麻烦，每天都会留里屋子里看电视跟看书，对喜欢出去玩的他来说，绝对是向往的。
　　想了想，陆家宇想不到可以带儿子去哪，为自己跟儿子盖上被子，“等睡醒再说吧。”
　　“爸，去游乐场好不好？”
　　“……”他的腰应该跟不上儿子的速度吧，“都说了睡醒再说，小心我揍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