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依旧，重逢》千夜灵

2、第 2 章 一个人的记忆

　　寂静的静灵庭，朽木家的庭院里开满了樱花。
　　一护站在空荡的前厅里，恋次在一旁劝道：“喂，算了，你回去吧。队长是不会让你见她的。何况，露琪亚正在休养，你进去了也是徒劳。”
　　“不行！我一定要见她！我要确保她没事！”
　　“她没事啦……喂！我看你才有事咧！看这绑的……”恋次指指一护身上横七竖八的绷带，继续说，“要不是‘那家伙’在关键时候让你的身体闪了过去，我看你早死了。你还真是敢把刀往胸口扎阿……”
　　“不这么做，‘那家伙’会回去么？……现在应该是不敢轻易跑出来了吧……”一护低下头摸到自己的心口，伤口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我死了，你也就死了……混蛋……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那你也不该让露琪亚动手，那样未免残忍了点……”那个海燕队长也是……“啊~~总之，一护是个大笨蛋！”
　　“哈？昨天只有露琪亚一个人，你要我怎么办？！那时候你怎么不来砍我啊？！”
　　“你不会自己砍啊？大笨蛋！”
　　“再说一次看看！你这只怪眉毛的家伙！那时候要是‘那家伙’拿到了刀还会让我砍吗？啊？！”
　　“你说什么！你这个桔子头的……”
　　“吵死了——这里可是朽木家！”突然，一个黑发冷面的男子从里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一瞬就让两个吵得火热的青年噤了声。
　　“你们两个跟我进来。”一声冷冷的命令落下，白哉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一护和恋次跟在后面，顿时便成了两个未成年的小孩。
　　这个房间有一条长长的走廊通向里面，越往里走，外面就渐渐听不见人声了，只有绝对的寂静。
　　最后，三个人在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你们就在外面。”白哉吩咐。
　　打开门，白哉走了进去，在一副床榻边跪坐下来。
　　之间露琪亚一身素白，静静地躺在那里，四周是布好的医用结界，四角分别放着一盆灵株，以供她汲取灵力。
　　“露琪亚……”一护刚想上前，无奈被恋次拦在了外边。
　　“黑崎一护，露琪亚你已经见过了，现在你该回去人间完成死神代理的工作了。”白哉开口。
　　“露琪亚她怎么样？我要等她醒过来。”一护急道。
　　“不必等她醒来，黑崎一护，既然身为死神就应该清楚自己的职责。”
　　“可是……”一护还想反驳。
　　“阿散井，送客！”白哉下了逐客令。
　　“等……等一下……”
　　恋次把一护拉向外面，悄悄叹道：“一护……其实，露琪亚已经醒过了……”
　　“什……么……你说什么？”一护定住，“你说他醒过了？那她为什么不见我？！你说清楚！”
　　“阿散井！你说得太多了！”白哉的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怒意。
　　突然间，仿佛有风从黑色的走廊中穿过，一护心下一凛，问：“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全部！！你们知道了什么？！她为什么不见我？！”
　　结界中，露琪亚的眉微微皱起，仿佛梦见了什么苦恼的事。
　　又是寂静，风从四面袭来，传出空洞的回响。
　　过了良久，白哉慢慢地站起来，面对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因为——她忘了你——”
　　她……忘了……我……怎么可能？！
　　“喂！白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
　　“笨蛋！说得还不够清楚吗？！”恋次一把抓起一护的衣领，吼道，“露琪亚因为你，灵体受到伤害，把人间的事情都忘记了！”
　　……是因为我……才忘记的么……呵……原来……是这样……
　　“所以呢？你们就都瞒着我，不让我见她？你们是想把我从她的生命中彻底抹去么？！”一护紧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紧握的动作显出苍白的痕迹。
　　“你从来都没有进入过她的生命！”白哉冷冷的说，“你只是一个给她带来劫难的人！——黑崎一护，回去你的人间，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
　　朽木家沉重的大门在他眼前关上，露琪亚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在那扇门后。
　　仿佛回到过去的记忆中，她在他眼前离去的画面。
　　她没一句话语，他都从不曾忘记。
　　……「如果你敢追来的话」……
　　……「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
　　露琪亚，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你先离开我呢……
　　一护一直看着那扇门，看了很久。
　　“只有我记得阿……露琪亚……真不公平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