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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六章 未尽的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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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的颂唱之声被终止了,不过,亡者之身的领主亦开始无法维持自我。
「杀了你、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已经变成了一只狂犬了吗?」
拉杜的整个瞳孔已经完全地被血红占据,看不到其他的颜色。
「我要……杀了你……」
「轰!」
左脚重重的往前踏出了一步,在脚完全落下的那一刻,地面因为材质没有高级到足以承受这过於庞大的力道,而像是蜘蛛网一样的裂开来。
「杀了你……」
「轰!」
右脚踏出——
「既然已经变成了失去了理智的野兽,那么,就乖乖地接受宰杀吧!」
「杀了你……」
「轰!」
Archer只是一个念头,他的话音刚落,身后的金色涟漪中便再次浮现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死吧,狂犬!」
「咻——!」
裹上了金色的魔力,各式各样的武器化为流星飞出——因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射的,以至於连破空声听起来都像是只有一响。
「噗滋!」
左肩被一把某名纵横时代的剑圣曾经握过的长剑贯穿、右大腿嵌了一把取走过帝国统治者性命的剧毒匕首、一把曾经击杀过某只灾厄魔兽的长枪从胸口中央穿过……刀、枪、剑、戟让拉杜变得像是一个人型的兵器展示架一样,让所有观众看看这些兵器贯穿人体后会造成什么样的效果。
有用吗?
有用吗?
有用吗?
「杀了你……」
杀气四溢的低吟声没有因此而遭到遏止,故得证——完.全.没.用。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以曾经是拉杜身上的物质为原料制造出来的血泊中,分出了一丝丝不自然地爬行、沿着路灯到了Archer的脚下。
【瓦里兰、雷恩加尔,听我的指示。】
【遵命/收到,大公。】
「杀了你……」
拉杜与Archer之间的距离已经只剩约十公尺左右的距离,对普通的凡人来说或许有些困难,但就英灵而言,只需短短一步便能轻松跨越。
「杀了你……」
同样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深深埋入拉杜血肉中的那些宝具,被某种力量一点、一滴地侵蚀著。
最后,拉杜停下来,抬头,笑着看向Archer,眼中哪里还有一丝疯狂?
「不好意思,能够请您去死吗?Archer的Servant?」
两名士兵突然出现在Archer的左右侧、锁住了他的双手,拉杜则是从空间石中取出了一把只有在两千年前左右的罗马帝国才能看见的长枪——朗基努斯之枪。
「什么?狂犬——不,杂种,妳是从哪里拿到那把枪的!」
「我没有兴趣对要死的人解释,那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拉杜左脚在前,微曲;右脚在后,略弯。
左手像是要瞄準一样,掌心朝着被两名瓦勒契亚士兵禁锢的Archer;右手举着朗基努斯之枪,往后拉。
标準的不能再标準的标枪投掷动作,然而这跟在国际赛事、或著挑战金氏世界纪录的场合不一样,是生死战斗、枪尖晃动是因为还没决定好要朝哪一个致命部位下手。
「杂种——」
A+级筋力爆发的全身力量从脚、从腰、从全身上下每一个构成肌肉纤维的细胞汇集在右手臂,最后全部输进长枪之中——
知道物体超越音速会产生什么现象吗?
答案是音爆。
在突破音速的值——所谓音障的那个瞬间,空气会发出炸裂一般的声响,这就是音爆,跌落音速时,音爆还会再产生一次。
「「——!」」
瞬间产生了两次音爆,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只过了不到一秒就结束了。
长枪从天上落到地上、笔直的插进去,而两名士兵,身上则是插著各自一把显然贯通性质较强的宝具,他们因此而被钉在拉杜附近的地面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拉杜投掷出了长枪,以超越声音的速度,在连十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内使武器飞到Archer面前,然后Archer从金色涟漪中拿出了一样宝具——
「轰——!!!!!!!!!!」
带着粉色光霞、如七瓣之花一样的盾挡住了弒神之枪的一击,代价是花瓣的粉碎。
接着,是一连数层效果同样是防御的宝具,在一连消耗了约六、七样后,总算是抵销了攻击。
「可恶——本王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两把闪着金光的武器突然出现,两名无法及时反应的士兵理所当然地被刺穿尸体、最后再被余力未消的攻击钉在地面上。
拉杜叹了口气,说:「都装得这么像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没有成功呀……」
拔出长枪,她脸上依然挂着笑,但是带上了一丝计谋没有得逞的憾恨。
「不好意思,Archer,你的宝物我就收下了!」
「什么?杂种!给本王停下来——」
Archer不一会儿就反应过来,拉杜的话十分浅显易懂——某个全身都是金色、像是电灯泡一样闪闪发亮的家伙先前丟出去的东西,已经再也收不回来了。
那种在夜里依然像是电灯泡一样闪闪发亮——因为很重要所以要提第二次——活像个人形金块的某人气急败坏地大叫著,但是身为抢走他宝物的盗匪的另外一个某人会在乎吗?
噢,那是绝对不会的。
「嗯……这个要怎么说来着?草船借箭吗?」
一旁的Rider小声的说道,而他的小Master此刻非常想堵住自己Servant的嘴、以免激怒那个似乎具有强大实力的Archer。
「去死吧!」
Archer突然毫无预警的再次投射出十数把宝具——被锁定为目标的拉杜神色带上了一丝谨慎,因为每一把宝具都有非常纯粹的神圣、光、驱邪等对负能量具强化伤害效果的属性。
如果是基督教体系的宝具,对吸血鬼等恶魔种虽然有属性上的克制、伤害增幅,不过因为戴上了信仰之力的缘故,所以只要具备足够虔诚的信仰心就能无视。
但是——这个Archer发射出的宝具不一样。
『奇蹟不坏剑』杜兰朵(Duranal)、『红莲之圣女』拉.普塞勒(La Pucelle)、『剑之圣典』瓦尔普鲁基斯(Walpurgis)……每一把都曾经是属于某个基督教圣人的传世神兵、每一把都应是无法对拥有坚定信仰的拉杜造成任何属性克制伤害的武具。
结果呢?
每一把上头都没有浓到足以称之为宗教圣物的信仰之力,除此之外与理论完全相同。
思考了这么多复杂的东西,最后,拉杜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能硬挡、只能躲闪,除非自己想无谓的消耗掉并不是那么充沛的『命』的数量。
所以——
「——!」
无数翅膀拍动声和数十、数百只某种生物发出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刺耳地令在场的所有普通人类不自觉地摀住耳朵。
那是——黑色皮毛、身上有著血红花纹的骇人蝠群。
这些有著恶魔般双翼的生物立刻四散开来,但还是有十几只速度不够快、被数量相同的宝具钉死在地面上。
还活着的则是重新聚集成一个人形——正是拉杜。
不过,她已经不打算维持成年女子的样貌,转而变回本体。
「不打了、不打了。」
说出这句话时的拉杜,活脱脱像是一个对某个玩具感到厌烦的孩子似的。
「想走吗?杂种?」
Archer面若冰霜——又是无数神圣属性的宝具出现。
「啧,真麻烦……」
拉杜一个急速的侧移闪开攻击——
「轰!」
但是她原先脚下的地面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又一个坑洞接着出现,天晓得冬木市政府明早发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那是包括拉杜在内在场所有Master和Servant们都不会考虑的事。
速率越来越高、数量越来越大……力量受到圣杯战争的抑制力限制的拉杜,闪地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Saber、Rider他们都找不到插手的机会——有谁能解决拉杜此刻的危机?
突然,射击停止了。
「又一个不知好歹的杂种——就这么想死吗?好!本王成全你!」
Archer感应到另一个人的气息,怒火攻心的他立即掉转火力输出的方向。
「奇怪……」
Rider首先表示自己的疑惑,他是感觉得出来有人在这里搞鬼,但是却无法分析出确实的方位。
Saber戒慎地往爱丽丝菲尔靠拢,她必须守护这名战斗力不足以和英灵对抗的女性。
拉杜……则是笑了。
「Saber、爱丽丝菲尔……不用担心,来的人是朋友。」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如同鹰隼狩猎、带着诗意般美感的杀意——
「终于现身了吗?」
Archer怒喝一声,从突然在虚空中浮现的金光里抽出一把剑、向上刺去!
来袭者显然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目标居然能够做出反应,有些狼狈地在半空中扭转身体、最后安稳落地。
「亚诺.维克托.多里安——前来拜会。」
「谁管你是谁,杂种,你只需要知道——本王要你死!」
亚诺趁Archer还在说话的时候拿出一个管状物、往地上用力一摔——那个管状物破裂之后,大量烟雾开始迅速弥漫。
「爱丽丝菲尔!」
「Saber,我没事!只是有点看不清楚……」
烟雾散去之后,拉杜和自称亚诺的偷袭者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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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名脸部线条和女性几乎无异的美男子,正是那名同样有著世界级知名度的传奇刺客。
「多里安阁下,您是怎么进来冬木市的?」
「我也不知道。」
亚诺答道:「在某次冬木市一个类召唤术式的魔力波动爆发过后,我就突然能进来了。」
「Servant降世吗?或许是那个英灵和你有些渊源也说不定。」
「您是说——拿破仑?」
「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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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水道中某处,有个全身笼罩在斗篷阴影之中的怪人看着水晶球里的影像。
从天而降的兜帽人露出的一小部分面容,令这名怪人双手颤抖了移下、水晶球掉至地面。
「怎么了吗?蓝胡子老爷?」
「龙之介……我已经找到我的圣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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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区边缘的一处工地里的起重机上,一名同样带着兜帽、衣色却是以黑及红为主的男子从头到尾都在观望着战场。
「啊,又一个多里安……」
他冷酷的样子,像是被过去自己所坚信著的事物背叛、所以走上了完全相反的道路一样。
「父亲与儿子,居然会死在同一个人手上……这还真是一个惨到不行的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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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国家或民族需要的不是英雄,而是一个为了挚爱的家园和同胞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恶魔。】
Lancer思索著这句话的涵义,同时,以灵体的姿态在冬木市的上空四处游荡。
昨夜命中他Master的不知名飞行武器只是造成了单纯的重伤……虽然上头似乎有著破裂之后有相当机率引起不可预知后果的术式,但不幸中亦存在著大幸,Master并没有碰上这个『不可预知的后果』发生的未来。
将武器残留的碎片取出、再连续施放数个治癒魔术后,只要休息一阵子就行了。
但即便是在空窗期,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於是——Lancer便被体力尚未完全恢复的Master下达了进行侦察的指令。
对于这名因无法守护好自己的Master而深深地感到愧疚的枪之座Servant而言,虽然那道命令并不能满足自己的求战欲,但能够借由完成另一项任务来将功补过,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多要求什么了。
因此,Lancer非常认真地在用自己的双眼将视距范围内的一切纪录下来。
包括那双残暴而美丽的瞳孔。
『她』与一名不具Servant特有气息的男子结伴行动……『她』,不同于昨夜与自己战斗的女性Berserker,是一个再可爱不过的幼小女孩。
虽然年纪方面只要不是瞎了都能用看的得出『不一样』这个结论,但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因此,Lancer觉得那个小女孩一定就是Berserker,於是决定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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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觉告诉我——昨天,有魔术师待在这里。」
如果有人跟拉杜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云云,拉杜大概会对他下一个诅咒——一个不停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一直到声带出血了都还是持续在说的诅咒。
但亚诺所属的哈沙伊文——意译为『神眼鹰』的支系,可是以第六感强到真的能当第六个感官来用而出名的。如果亚诺没说谎,那么从他嘴里吐出来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之类的字句是绝对可以相信的。
亚诺没有说谎,所以拉杜信了他的话。
「能找到吗?」
「可以。」
亚诺的脚步在停下来观察四周一阵子后重新踏出,拉杜随即跟上。
不过没多久,拉杜又停了下来。
「出来吧——放心,来者是客,我会好好地『招待』你的。」
话音刚落,一名右眼角下方有著一颗泪痣的美男子现身。
「你是……Berserker?」
「正解,Lancer,可惜让你失望了,答对了不代表我会给你奖励。」
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之后,拉杜走进防备之意渐浓的Lancer,问道:「那么——您这位英俊的小哥,又是为何而出现在这里的呢?」
「侦察——妳对我做了什么?」
Lancer顺着拉杜的提问说下去,不过察觉到自己竟如此轻易的将本应不能洩漏给敌人知道的消息说出来后,顿时判断出有不对劲。
「虽然不是魔术……不过,三骑士之Servant的意志力还真是非同小可,居然能抵抗我的催眠。」
光天化日之下,绝对不能透漏半点『神秘』给普通人知道,这是所有与『神秘』相关的人彼此之间的不成立公约,所以Lancer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但不代表他没有任何不满。
「Berserker,妳现在的样子是妳真正的样子吗?」
「当然,」拉杜脸上掛上了微笑,他说:「自从我在十岁时做出了『那个选择』之后,我的时间就永远地冻结了。」
在旁一直听、没有出声的亚诺,到这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一直到二十一岁之前,都还是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而当年,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女孩被迫长大。
「抱歉。」
触动了他人的伤心往事,所以Lancer很诚挚地道歉了。
「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亚诺,我们走吧。」
「我知道了。」
拉杜从空间石中拿出一瓶炼金术药剂丟给Lancer,道:「我看你好像对你的那颗痣觉得挺烦恼的……这玩意儿叫做『封魔溶液』,应该可以封住你那颗痣的魔力。」
Lancer愣了一下,说道:「多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把你教育成有著高洁品格的家伙的人吧。」
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留下的,只有一句话。
「我,在平常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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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能……死……】
阴暗的小巷子里,男人边吐著血、边奋力地往前移动。
抬起脚、往前跨出一步,这是一个非常简单而不用费多少力气的工作,对男人来说也是如此——对『过去的他』来说也是如此。
他的身体,从一年前开始就遭受到了常人难以想像的改造和摧残,只为了拥有足够的魔力、只为了成为一个勉强及格的魔术师、只为了参加第四次圣杯战争——只为了拯救某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那些『虫子』正不停地啃噬著男人的血肉、转化为魔力供他使用,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搞不好早就痛到昏倒过去了吧?
但是,男人还有不能倒下的理由——他还有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的理由。
「咳——咳、咳——哇!」
咳呀咳的,男人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殷红的液体染红了地面,怵目惊心。
随后有什么像是玻璃管之类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巴,某种带着怪异甜味的液体顺着食道流进胃部。
「咳、咳、咳!」
「吞下去!」
男人下意识的反应使得他进入了所谓『呛到』的状态,但在传进耳里的小女孩童音的命令之下,他把即将溢出嘴边的部分吞下。
过了几分钟之后,男人感觉到□□每分每秒都不停在向大脑发送的疼痛讯号减少了许多、体力也回复了不少。
「谢谢……」
男人虽然状态变好了,但仍有些脱力……一个人将他扶著、慢慢地靠著墙坐到地上。
扶著他的人长相有些女性化、不过就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是男性。
还有一个小女孩,年纪……就跟『她』差不多……
「你们是?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已经有足够的力气来组织清晰而完整的句子了,於是她向面前地两个人提问、以及道谢。
「亚诺.维克托.多里安。」
两人之中的那名男子首先说道,这是一个令男人觉得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那里听过的名字。
「拉杜.采佩什.德古拉。」
接着是小女孩——
如果男人现在嘴里含着什么,他肯定会噎死或呛死。
「你、你们—-」
出身於魔术师世家,他自然知道一些某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
活了数百年的吸血鬼大公,十年前,本应灭亡的她从地狱归来。
还有亚诺……不就是在法国大革命时期活跃的那个亚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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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杜望向那个男人的左手——果不其然,那里真的有一个令咒在上头。
「哟,亚诺,我们好像了遇上了一个野生的Master了。」
「这件事,应该只有目前身为Servant的妳要关心才对,阁下。」
亚诺冷静地回覆。
「……你的名字?」无视了一点都不幽默的同伴,拉杜向男人问道。
「间、间桐——雁夜。」
男人——间桐雁夜紧张地回答,面前的两个人,无论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都拥有轻松地取走自己性命的实力。
「间桐家派出来参战的Master啊……你的Servant是?」
「Ber、Berserker。」
「Berserker?真巧啊。」
还真是巧的不得了!
「我的职阶,也是Berserker。还有,间桐雁夜先生,您的Berserker的真名是?」
「亚瑟王座下十二圆桌骑士的首席——『湖之骑士』兰斯洛特(Lancerlot)。」
「噢,那名最强的骑士是吗?」
这下,可就好玩了!
两个同样职阶的Servant……如果这样还不够好玩的话,那么,『亚瑟王和他的骑士同场出演』,这个应该够轰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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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位于冬木市郊的艾因兹贝伦城堡。
Lancer、Rider的情报到手了……虽然己方两个Servant的身分也都洩漏出去,但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先不说Saber没有明显的弱点,拉杜跟一般的吸血鬼不一样,她并不怕所有具备基督教性质的对恶魔攻击,而偏偏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所谓的『弱点』,反而可以成为诱人上钩的饵料;也就是说,知道的人的数量——多多益善。
至於那名半途中突然杀出来的刺客——他并不是Servant,但却能短暂的与身为三骑士之一的Archer交锋。就当时他出手援助拉杜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可以信任的盟友。
思考到这里,卫宫切嗣的心变得有些浮躁,於是他试着用烟让自己冷静下来。
筹码越多,就表示拿到圣杯的可能性越大;拿到圣杯的可能性越大,他就越无法按捺自己那颗强烈追寻著理想的心。
【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用圣杯拯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