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鱼》习卉

4、遇见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起了个大早，因为还有好多问题要问秦天，比如阳痿？比如我到底生的什么病，能把我瘦成一块排骨？再比如他打算怎么搞定我大哥二哥，怎么解释我那句“你们到底是谁？”小梅告诉我，秦大夫住在二哥这边，所以看到二哥在院子里练剑我就一点也不惊讶了。虽然我不懂剑法，但还是觉得我二哥这剑舞得真好，那飒爽英姿简直帅呆了，所以我的腐女本能又不自觉的歪歪了一下他和秦天······等我从傻笑中回过神来，二哥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我一愣，不知道是是该叫声“二哥”呢还是再问一句“你是谁啊！”二哥眉头轻皱，却只是简单的问：“这么早过来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二哥看我的眼神里有些隐忍的东西，“哦，我来找秦天的”，等我说完，我又后悔了，果然还是应该先叫声“二哥”吗？
　　“他还没有起床。我让小菊去请他过来。”说完，转身回房。留给我一个看不懂的背影。
　　我心里突然有点闷闷的，不是说二哥也很疼我吗？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如果有，那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还是说我太敏感，兄弟之间本来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我还在纠结，秦天已经进屋了，和二哥一起。
　　我朝他挤眉弄眼，示意要和他单独聊。
　　“还没吃早饭吧，刚好一起。”秦天笑着说道，完全没有接收到我的信号。所以我只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吃着早饭。，那滋味可真不太好，所以我不痛快，也不能让他痛快，所以我向秦天扔了一千把眼刀！
　　刚吃完早饭，大哥来了。因为大哥平常早晨雷打不动的要去商铺转转，所以这个时间出现在家里倒是让人觉得有点意外，估计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大哥刚坐下，便把目光转到我这边，我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有种不详的预感。只听大哥道：“小辉，秦大夫已经跟大哥说了，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说完还有那么点泪眼婆娑。
　　我听完一楞，忍不住向秦天投以求助的眼神，心想：你到底说什么了，我怎么接啊？！
　　这回总算默契了一会，秦天接到：“小辉，我都跟你大哥二哥说了，你失忆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帮你找回记忆的。”
　　果然，还是“失忆”的老梗吗！果然还是百试百灵吗？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全套的，反正曾几何时也做过演员梦的，现在刚好可以试试。于是，我面对大哥，用最认真的眼神看着他，道：“对不起，我都忘了，但秦大夫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是我大哥，还有二哥，”说完转向二哥，二哥显然对这样的我有些诧异，但还是微微颔首。于是我再接再厉道：“我知道大哥二哥都很疼我，我一定会努力找回记忆，不会再让两位哥哥担心了。”本以为我这么乖巧懂事是把他们感动得一塌糊涂的，但结果却是，大哥以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二哥又皱起眉来。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我以眼神询问。秦天撇撇嘴，表示他也不清楚。
　　“咳嗯，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别的都没关系，你现在这么懂事，大哥已经很欣慰了，”大哥打破尴尬，说道。
　　我心想，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吗？那感情好，因为我肯定是想不起来的。
　　看我不说话，大哥问道：“小辉，听小兰说你想去外面转转？”
　　这话题转的也太快了点吧，“呵呵，”我傻笑两声，转身就给了小梅一记眼刀，肯定是这丫头大嘴巴，我就早上洗脸的时候自言自语说想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马上大哥就知道了，难道梅兰竹菊四姐妹是有心电感应啊！看来不调教调教这丫头是不行了，等着吧，回去就收拾你！但这关还得过，“呵呵，大哥，我就是想出去看看，老呆在屋子里，也不利于我恢复嘛。”
　　大哥听完也觉得有道理，说：“小辉，你刚醒，还是先在家修养几天，好好补补身子，等身体养好了再出去吧，你要是嫌屋里闷，就到花园里去转转吧，你以前经常在那边玩儿的。”
　　一提起从前，大哥的神色又有些黯然，但说来说去，还是不让我出去！我有点受打击。
　　因为二哥一直在，我愣是没有和秦天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吃完午饭，我就悻悻然的回去了。看我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小梅担忧的过来问我怎么了，不问还好，一问我就想起来了，我还没给你立规矩了！于是我立马就精神了，正襟危坐，准备开始调教调教这个大嘴巴丫头。这丫头被我这一反应吓一跳，忙问：“小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秦大······”
　　“你先别说话，我没事，我有事跟你说，你听好。”我打断她严肃道。
　　小梅好像没见过这么严肃的我，愣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很好，就是这样。我接着道：“首先，我不喜欢你叫我小少爷，你们管我大哥叫老爷，叫我小少爷不跟叫他儿子似的的吗？跟你的那些个姐妹也说一声，明白了吗？”
　　“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故意表现的凶一点，她果然就不敢说话了，我对此表示满意，接着问道：“你是我的人还是大哥的人？”
　　小梅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战战兢兢的道：“我是老爷安排过来服侍肖·”
　　看她一副着急的样子，突然明白刚刚她的“但是”是想问该管我叫什么，我有点心虚，但我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冷冷的道：“叫公子”。
　　“是，公子”小梅如蒙大赦，赶紧道：“老爷让我听从肖·公子的话”。
　　“哦”我故意拉长语调，“既然让你听我的话，你就是我的人，以后没有的吩咐，不准向别人透漏半点我的消息，明白了吗？”
　　“可是···，老爷说您有什么情况必须向他汇报···”小梅急了。
　　“是我的人就听我的，汇报的时候你就看着办吧！”看着她着急，我也有点不忍，但我也不能功亏一篑啊。
　　“可是，老爷是我的恩人，没有老爷的帮忙，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我···”说道这里，小梅的声音已经哽咽了，然后“噗通”一声跪到我面前，“小公子，我··我不能骗老爷···”说完便泣不成声了。我只是想让她别老打小报告，并没有想把她弄哭啊，这可如何是好？！赶紧将她扶起来，安慰道：“我没说让你骗大哥啊，只是让你别什么事都告诉大哥，要不然我就什么事都干不了了，你别哭行吗？”但是没用，她还是哭个不停，我最讨厌女生哭了，但看她那个样子有没办法继续当坏人，所以只能先止哭了。
　　“你别哭了行吗？我跟你道歉行吗？”
　　呜呜呜
　　“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
　　呜呜呜
　　“求你别哭了，行吗？我的姑奶奶！”
　　哎，没想到这声“姑奶奶”管用，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想是，干嘛相当人家姑奶奶呢？居然破涕为笑了，而我的调教计划也正是宣布破功了。
　　接下来几天我就在我家那花园混了，因为我软磨硬泡大哥也不让我出去，去找秦天吧，要不就是二哥也在要不就是他俩都不在，所以我就只能在花园混了。刚开始还有点新鲜，毕竟也是精雕细琢过的，但我这人“性本爱丘山”，总觉得还是自然的好，看着看着就没劲了。躺在椅子上，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突然就羡慕起那些可以飞过高墙的鸟儿了，有翅膀真好！瞧，他们多自由啊，多开心啊！说到自由，我又想起我的属鱼经历了，也许我还真是属鱼的，因为我掉进江里，获得了重生。现在虽然是被勒令不准出去，但总有一天我会出去的！
　　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当天下午我就出来了！我吃过午饭就在花园里瞎转悠，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一“狗洞”，看这洞口上宽下窄，且边缘都磨圆了，我突然想起大哥说我以前老爱在花园玩儿，我就说就那假山亭子有啥好玩的，原来是别有“洞”天！顿时我就热血沸腾了，无奈还有一跟屁虫——小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我心想：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带上她也能防止迷路什么的，所以转过头，小声道：“小梅，让我带着你也行，但不许跟大哥说！”
　　小梅立刻眼含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哎，我叹口气，“我们出去看看就回来，我保证不惹麻烦还不行吗？”现在换我可怜兮兮了。不过比演技，我还真不是小梅的对手，听到我保证，刚开始还有点犹豫，现在已经领着我撒开蹄子跑了。我觉得小梅肯定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从“狗洞”出来之后，是一个巷弄，周围没什么人，小梅驾轻就熟的把洞口掩上了。我像一个越狱的犯人一样，狠狠吸了一口叫做自由的空气，尽管那里面夹杂了一些干草味、甚至是一些我无法分辨的狗屎或者什么腐臭之类的味道，但自由的味道太有吸引力了，我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居然又问道一股淡淡的酒香，果然“酒香不怕巷子深”深吗？我本来是不喝酒的，最多也就能喝一瓶啤酒，或者喝点红酒兑雪碧，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莫名的就被这酒香所吸引，向小梅问道：“这附近有酒楼吗？”
　　小梅投给我一个赞许的眼神，说道：“小公子就算失忆了，鼻子也还是那么灵！”这是什么逻辑？！“但是，公子以前很少去酒楼，因为··公子酒量比较浅。”
　　真是委婉的说法，我估计钱小辉就是一杯倒吧，这样也好，免得我还得去练酒量。但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不喝酒也想去看看这古代的酒楼是不是真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小梅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放心吧，我不喝，就看看还不行。”也不知道从前这钱小辉是有多喜欢惹事，瞧着丫头的反应，我都这样说了，她还犹豫半天。在去往醉云楼的路上，我忍不住四下张望，活像个乡巴佬进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太古香古色了！以前出去旅游我就老爱去古镇，但从每次都失望而返，没一个像现在这样纯古的，我此刻的心情简直就是“开心开心极了！”那纯天然的木质房屋，那有点凹凸的青石板道路，那熙熙融融的人群，那特色鲜明的叫卖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爱，我还没有陶醉完，就已经到了醉云楼门口了，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不愧是西泽最有名的酒楼！两层的木质楼房，飞檐翘角，“醉云楼”三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站在门口就能感受到里面的人声鼎沸。我刚要进门，就被小梅拉住，这是怎么的，进去看看都不行！我回头：“我都说了不喝酒，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再说，我俩到底应该谁听谁的啊？”这回这丫头不说话了，乖乖的跟在后面。
　　在店小二的介绍下我不得不承认这还真是“酒楼”，因为我想要壶茶都没有，无奈之下要了一小壶本店招牌“美人醉”，看到酒上桌，我忙解释“待会儿带回去给大哥”。哎，瞧我这主子当的，也真够窝囊的。
　　还别说，这酒楼里还真跟鲁迅《酒楼》里描写的一样，什么样的人都有，有喝醉了耍酒疯的，有没完没了说话的，有一个人买醉的，有喝酒叙旧的，也有像我一样看戏的，只不过他边喝边看，我是纯看戏。不知不觉太阳就落山了，小梅提醒我该回家了，我刚起身，却被店小二拦住了去路，我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没付钱呢！可我到这还没见过钱长什么样儿呢？我以为小梅会带钱，可她身上那几个铜板哪够喝“美人醉”啊！我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小心肝乱颤，估计脸已经红了，我从小到大也没干过这事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小梅立马跳出来，道：“这是钱家三少爷，你们派人去钱府领吧！”我在心里对小梅点了个“赞”，我们钱家不是有钱有势吗？大哥也说了以后不会让我受苦，我只要开开心心就好。正准备开溜，没想到那小二居然颐指气使道：“哦，原来是钱家三公子啊！钱家三公子就可以吃白食吗？钱家三公子就可以喝酒不给钱吗？”小二越说越来劲，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的注意力成功被吸引，那看戏的韩禺正觉无趣闻言也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这么多人的注目礼烧得我的脸发烫，我从来都没那么囧过。但这个时候我必须冷静，我现在是个男人，我不能那么没用！刚小二一听我是钱家三公子，不但没有给一点面子，反而故意为难我，可见这身份不光不好用，而且还不招人待见，难道是行业竞争？还是这家店老板和钱家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一时也想不出头绪，但目前最重要的我没钱的问题！看小梅被气得够呛，我赶紧将她拉到身后，深吸一口气，对小二说道：“对不起，我无心吃白食，只是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当然，酒钱我是一定会给的，现在我可以立一份字据，明日我十倍奉还，你看如何？”
　　店小二没想到我堂堂钱三公子能跟他道歉，一时愣在那里。
　　我知道话他听进去了，接着道：“你看我们在这里纠缠不休不也影响醉云楼的生意吗？”
　　一听这话，小二将目光投向了韩禺，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人衣着华丽，浑身透着贵气，但又同时带着一股子不羁的味道，晃眼一看也觉得有那么点翩翩公子的感觉，但他打量我的眼光中又带着一股混蛋味儿，让我很不爽，看笑话就看吧，有什么了不起的。以我估计这家伙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而在韩禺看来，只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刚那番话倒是说得不错，于是点头示意。我也悄悄松了口气。
　　正在由于我是应该写繁体还是简体时，我家管家孔达带着两个下人找来了，我觉得有点没面子，装没看见。小梅却像是看见亲人似的奔了过去，孔达见我没事，派了个人回去报信，听小梅说了情况，眉头轻皱，便去和店主交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孔达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但我总觉得他有点老气横秋的感觉，而且他是典型的面瘫。
　　回去之后，我才知道家里为了找我，已经闹得人仰马翻了。大哥二哥见到我平安回家气已经消了大半，但这件事却没那么轻易就能翻篇儿，我大病初愈，大哥二哥也舍不得罚我，小梅就倒霉了。
　　“小梅，你可知错？”我从没见过大哥这么严肃过，脸上看不到一点笑意，我都害怕起来了，更何况跪在地上的小梅呢？
　　小梅娇小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嘴里不停的说：“老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别赶我走，我再也不敢了······”相比于我装出来的威严，大哥这是真的威严，我突然就明白小梅之前的犹豫和小心，我并没有想到我的任性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犯错的人会被赶出钱府！我没有办法看着小梅就这样被赶出去，因为她说过，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大哥是她的恩人，离开钱家她就什么也没有了，那部就等于把她闭上绝路吗？她一个弱女子出去能有什么好下场了，我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出门级能遇到个如意郎君，所以，尽管我也害怕，但我还是站了出来。
　　“大哥，是我的错，是我要出去的。小梅只是听我的话，你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吧！您一定要罚的话，就罚我吧！”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还是止不住的手脚发颤。
　　大哥明显没想到我会替小梅求情，其他人似乎也没有料到，特别是小梅，刚还哭的稀里哗啦现在睁着老大的眼睛看着我。我心里纳闷儿，我以前难道老当缩头乌龟吗？大哥不说话，我只有向二哥和秦天求助。没想到二哥和秦天这么给力，都过来说情，我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小梅更是受宠若惊。但家主还没有发话，我的一颗心也还悬着。终于大哥心软了，道：“杖责30，罚月银半年。”本以为会安全过关，没想到我一颗心更悬了，这怎么的，对一个女孩子杖责30，还让不让人活了！罚月银也就算了，反正小梅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但挨30大板还不要了她小命。小梅已经千恩万谢了，但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没法同意，急道：“不行！”
　　大家一惊，不明所以。
　　我接着道：“大哥，30大板会要了她小命了，您既然肯放她一马，就免了这30大板吧。”
　　小梅已经哭成泪人儿，跪着到我跟前，说：“谢谢公子！没事儿，小梅命硬，皮糙肉厚打不坏的，老爷不赶我走，我就知足了，真的！”说完一抹眼泪，假装坚强。
　　我将目光转向大哥，大哥看我的眼神当然还是一贯的温和，但对我刚刚的表现的惊讶也是显而易见的。但大哥还是不肯松口，我知道，大哥是一家之主，规矩不能坏，他有他的难处，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一直照顾的丫头硬挨那30大板啊！我也很纠结，但大哥的颜面和小梅的小命我也只能顾一个了，心一横，道：“大哥，如果真要追究，那您也是有责任的！”大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他们惊讶的眼神鼓励了我，“您安排小梅照顾我，我很感谢您，她没有听您的话把我带出去，她有错，但错的更多的是我，和您！”大哥没有说话，大家都等着我的后文，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二哥和秦天脸上有惊讶，有担心，也有期待，孔达虽然觉得难以置信，但依旧表现得波澜不惊，随时准备执行老爷的命令，小梅早就不知所措了。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接着道：“要出去的是我，找到那个出口的也是我，要去醉云楼的还是我，点了酒菜没有钱付的更是我，因此付最大责任的应该是我。其次，让小梅听我吩咐的是大哥您，不让我出门的也是您，如果您答应让我出门，我就可以带着家丁大大方方的出去，也不会···”我越说越委屈，“也不会没钱付酒钱，被一个店小二欺负···”
　　大哥明显的被我的话说服，看我眼神除了温柔似乎还有些赞许，他轻轻拍了拍外婆的肩，道：“小辉，你是真的长大了！”眼里居然还有点泪光，我心想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跟我长大了有什么关系啊？“你说的都对，大哥有责任，你也有责任，但你身体还很虚弱，大哥也不能罚你，你以后要出去，就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出去吧！带上几个家丁，注意安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屋里洗洗，准备吃晚饭吧，肯定都饿坏了吧！”幸福来得真不容易啊！等等，小梅的事怎么办还没说呢？大哥还没走远，我赶紧问。大哥只道：“交给你处理吧！”我顿时觉得我这大哥简直帅呆了，无限高大伟岸！
　　我简单的向二哥和秦天道了谢，二哥难得的对我微微一笑，微微抬起的手却终究没有摸到我头上，但我还是觉得刚刚那一笑可真好看。瞧，秦天那家伙都被迷晕了，“喂，人都走远了！”我在他眼前晃爪子，他屁颠屁颠就跟过去了，反正我早就认定他们有基情了，也见怪不怪了，呵呵笑两声，转身回房。
　　回到屋里，我就累趴下，准备先在床上挺尸一会儿。小梅默默站在一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大概能够猜到她想说什么，但我又不想听她说“谢谢”之类的话，因为我并不是想听那些话才这么做的，所以我什么都没问。等小梅把晚饭送过来，我也的确是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晚餐，正准备接着躺会儿，小梅却跪到了我面前，吓了我一跳，毕竟我这个现代人还不太能适应他们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我去扶她，她却固执的不愿起来，道：“公子，从今以后小梅的命都是您的，您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知道她想报恩，“别啊，你的命还是你的，你只要以后少打我的小报告就行了。”但这丫头铁了心要给我当牛做马，我也没辙，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人的命都是自己的。
　　晚上躺在床上，看着粉红色床幔，再次决定明天换了它！想着今天的各种兵荒马乱，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想，只是没想到竟梦到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