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梦》天楼的菜

7、第七章

　　偶遇故人贵人
　　【姑娘，说句实在的，我还真是不明白了，这京城的书生这么多，姑娘怎么就偏偏帮一个得罪了权贵的书生。】凤儿不解地说，手上的活却没有慢下来。
　　【你懂什么。】仔细给花剪枝的玉娘头也不抬地说，【这京城里满大街都是书生，但能为我所用的也少。凤儿，你是跟着我长大的，也最了解我的心事，你也是知道我的苦的。】
　　放下手中的花剪，玉娘叹了口气：【这欧阳复，野心是极大的，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风儿好奇地问。
　　【你以后就知道了。】玉娘仔细的检查之后，把花放到了桌上，给自己和凤儿各倒了一杯茶，【你总不能这样一直跟在我身边，女孩大了，终究是要嫁人的。你总不能和我一道在这度过一辈子吧。】
　　【小姐你说的那的话，奴婢从小就被卖进方家，与小姐一起长大，这自幼的情分在呢，奴婢怎么可能回去嫁人呢，只是不知道堂少爷怎么样了。】凤儿红着脸。
　　定定的看了会凤儿，玉娘扑哧一笑：【你到我还真看不出来么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喜欢的是哥哥，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不会把你给带到京里了。】
　　起身到书案上拿了一封信过来，递给凤儿：【前几天，大哥送了封信来，信中说大哥似乎生病了，我想让你回去照顾大哥。】
　　见凤儿还想说什么玉娘一笑，【大哥在信里已经向我讨你了。要是我在不把你送回去那就是棒打鸳鸯了。】
　　【谢小姐。】凤儿小声说。
　　【今天下午你就回去吧，东西该收拾的我已经叫人给你收拾好了，还有一些上好的药材。你也一并带回去。】
　　【是小姐。】
　　【去吧。】
　　午后，送走凤儿。玉娘准备回到马车时一个声音让她停了下来。
　　【可是方大小姐？】
　　回头看去，只见茶楼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多岁，一脸热切地看着他。
　　【我是方玉洁不知阁下是？】玉娘只觉男子面善，似乎在哪见过。
　　【我就说是您，】男子笑着说，【刚才我瞅半天了，看到凤儿我才确定的，您不记得我了，我是石传哪。】
　　【石传？】玉娘小声地惊呼，【你是石大哥！】
　　【是啊，多年不见，方小姐是越来越漂亮了。】石传笑着说，手伸了伸，【我们到里面说会话吧。】
　　【好，雅间吧。】玉娘坐了一个虚引的手势，【请。】
　　待人上好茶，打发下人到大厅喝茶去了。
　　【石大哥你原来在京城里的啊，在京里过得好么，可否娶妻了？】
　　【我在一府上做事，倒也还过得去，至于娶妻，没主子的准许，也不敢。】石传说，【那您呢，您过得可好，方老爷呢，身子还好吧？】
　　低头喝了口茶，玉娘才开口：【我爹，在几年前就过世了，现在方家私塾是我大哥在管理，我早就被休离了，现在在京城里讨生活呢。石大哥如今也发达了，看你这身衣衫，不像我，只能在烟花柳巷中挣扎。】
　　石传不可思议的睁大眼，【难道大少爷把您给……】
　　【不是，】知道他误会了，玉娘说，【是我自己出来的，大哥并不同意。】
　　【那为何？】石传不解。
　　【石大哥你也是知道的，我是嫁给了我爹的学生。那年他上京参加科举，没多久我发现我怀孕了。后来，他成了状元爷，我没想到的是他竟在京中娶了京中一位大人的女儿，与他相比，我算得了什么。】玉娘苦笑，双手紧紧地抓着手绢，【明知我怀有身孕，休书却写的是无嗣，并给了我一碗堕胎药，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种痛，我那位还未成型的孩子就这么离开了。因为他们的私心我再也不能怀孕了。】
　　【那你要不要……】石传关切地说。
　　【不了，现在我在百花街的花满楼里，过得到也不错，至少衣食无忧。】玉娘一笑，见他一脸疑惑，便知他误会了，【石大哥，我并不是里面的姑娘，我是花满楼的新任当家，花名玉娘。】
　　【这样啊。】石传点点头，【那你就准备这么下去么。】
　　【当然不会，】玉娘飞快的说，【我来京城，忍辱负重来到这里，就是要向他们报复，凭什么，我得接受这无妄之灾，不向他们报仇，我枉为人。自打他写下休书，逼我喝下堕胎药起，方玉洁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玉娘，只会报仇，为我那可怜的孩儿。是不是觉得我变了许多。】
　　【那倒不会，】石传摇摇头，【正所谓大户人家是非多，我那的也不少，就是我家主子的小妾都有被逼疯的。像你这样的倒也是人之常理。】
　　【是么？】玉娘双手捧着茶，一口气喝完了，【石大哥，你来京城这么久了，你也应该对这京里的格局了解不少吧，你知道周太师家么，。】
　　【周太师家我倒是略有了解，】石传回想了一下，【石太师为人正派，辅佐了两位皇帝，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想必你也知道吧，这次的“麒麟案”就是周太师一手调查的。】
　　【石大哥，想来你也是给官家做事的，那我问你，你当真觉得这周太师是个好人？】玉娘问。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说？】石传好奇了。
　　【等您下次来我在告诉您吧。】玉娘看了看天，【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准备开门了，石大哥若是有兴趣的话，便找个时间，来看看吧。小妹先告辞了。】
　　告别石传，玉娘乘坐马车回了花满楼。
　　【姑娘，那位是您家乡的人么？】玲儿好奇地问。
　　【恩，】一手拨弄着算盘，一手撑着脸，玉娘头也不抬的回答。
　　【对了，再过半个月就是九千岁的生辰，我叫你们准备的准备好了么？】玉娘突然抬起头，一脸严肃，【我们都是仰着九千岁的鼻息过活的，这次九千岁的五十大寿我们一定要出奇制胜，一定要博得九千岁的欢心，知道么。】
　　【是，】玲儿搓了搓手，【我们的姑娘们都在忙着呢，只是《天女》实在是太难了，姑娘们就算是跳出来了，也没有那一股神韵。】
　　【那是当然，】玉娘收好账簿与算盘，【这舞讲究的是习舞之人的心思纯净，我们的姑娘都是在这红尘中打滚的，早就不纯净了，还怎么能跳出神韵呢，只能让清倌去了，你好好的去安排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