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路西法の事务所》虚恒

15、映照在月光之下的真实

　　晴朗无云的夜空，满月的光辉下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原来如此，这就是事实的真相，和我猜测的一样。”淡紫色长发的少年冲着面前俊逸的青年恭敬地行礼，说道，“如果可以，希望先生可以帮我个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一身黑衣的青年问。
　　“请拯救撒加。”
　　少年的请托让青年深感意外，因为对圣斗士而言妄图杀死女神是重罪。
　　“为什么你希望‘救’他，他可是背叛了你们所有圣斗士。特别是，他杀死你的恩师，这样你也可以原谅他吗？”
　　“是的，他曾经是个温柔的人，我不知道处于怎样的理由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我想死去的恩师也希望过去很温柔的他活下去。所以……”
　　“我以为杀死恩师的仇恨会让你对他充满怨恨。”
　　“是的，当我知道真相那一刻我曾经想要亲身为他报仇，不过虽然撒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让圣域现在如此繁荣的却也是他。我不是从个人角度原谅他，而是为了圣域原谅他。有他坐镇的圣域虽然也有不和谐之处，但是圣域本身的运转处于正能量状态。所以我放弃一切离开了圣域，因为在原谅他的同时还是无法原谅他。”少年温和的话语透露出他内心的煎熬，原谅与不原谅对他来说是很难难抉择的事。
　　“你是个好孩子。”青年拍拍他的头，撒加温不温柔他不知道，不过面前这个孩子却是真的很温柔。“我答应，我会帮你让那个温柔的撒加回来。”
　　“真的？”
　　“是的。”
　　天亮的前夕，处于天人交战状态的艾欧罗斯下定了决心，这多亏了穆的‘冷笑话’他才能放松下来好好想问题。
　　“决定了？”路西法来到抱着孩子的艾欧罗斯面前。
　　“嗯。”艾欧罗斯凝重的点点头，“我知道如果赌输了大家都会有危险，不过只有雅典娜大人，我希望肩负重任的她能够在长大之前享受一下作为人的快乐和满足。”
　　“日本内有三个大财团可以供养她，排名第一的古拉杜财团，第二江户川财团，第三克拉斯财团。”路西法将可以选择的‘有钱人’说了出来。
　　“我希望雅典娜大人过着最好的生活，就选择古拉杜财团吧。”
　　命运无论绕多远的弯最后都会回到原点……吗？命运啊，想改变看来是很困难的事。路西法坦然看着外面变得明朗的天空，一定会有办法的。
　　来到财团的总部，一幢7层楼的豪华别墅。他们见到了刚忙完的财团的主人城户光政，那个已经两鬓斑白的老人。
　　“你们希望我收养这个孩子做养女，我不是不想帮忙。可是……”老人拧着眉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他有些遗憾的说，“如果在那道命令没下来前，我很愿意。”凡是收养的孩子一律送往‘圣域’，如果他答应下来，那个孩子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好说……
　　“命令？这是怎么回事？”艾欧罗斯困惑的问。
　　“那是……”城户话来没说完，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人打断。
　　“因为被用来当道具的女婴要全部收归圣域，你明白吗？叛徒艾欧罗斯。”突然瞬移过来的是带着面具的教皇本人外加有着金色长发的闭眼少年。
　　“沙加……”穆看着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不自觉的唤出声。
　　“穆，你会和叛徒艾欧罗斯在一起，也就是说你背叛圣域、背叛女神、背叛教皇成为了邪恶的人了吗？”沙加面向欲言又止的穆问道。
　　“沙加，对你来说什么是背叛？”穆闭上眼睛接着说，“我不能放任手刃恩师的仇人不管，这也是邪恶吗？”
　　“你说的话，我不能理解。不过在我看来，你的行为对女神和圣域以及教皇，都是邪恶的。”他沙加是不会放任邪恶的人存在的，哪怕那个人是过去的挚友。
　　“光是说话，是说不通的吗？”作为最亲近的挚友，两个人对对方都十分了解，也就是说如果沟通就能解决问题，穆不会一个人脱离圣域，而沙加也不会认为一声不吭离开圣域的穆是可以被原谅的，一切都是立场问题。
　　“哼！那还用说吗？你的真意，就用小宇宙来确认吧。”沙加从没想过自己积蓄的小宇宙会用到的那一天会来的这样快，而对手却是常伴自己左右的挚友。
　　“……我知道了。路西法先生，艾欧罗斯先生还有修罗先生，这是我的战斗请不要擅自插手。”穆召唤出自己的星座圣衣，而对方同样召唤了圣衣。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女婴哭起来，连带着庞大而温暖的小宇宙。
　　“这是……”多么温暖庞大而包容的小宇宙，那个孩子真如教皇所说是个利用道具吗？为什么他有种不同的感觉？这个孩子就像是……女神一样的存在……被眼前一幕震惊的沙加砖头面向戴面具的教皇。
　　别人可以用三言两语骗过，但是沙加不同，他是最接近神的人同时也是最能洞悉小宇宙真实的人。见自己的罪此刻被暴露在阳光之下，撒加迅速改变计划，他先是对身边的沙加出拳，让对方远离自己一小步。他趁这个机会从震惊状态的艾欧罗斯手中夺走女神然后瞬移离开。他的行动很顺利，将孩子抱到手瞬间转移自己的场地。
　　这一事态的发展出乎很多人的预料，他们没想到教皇会不顾一切的夺走女神。
　　“放心吧，这件事会有转机。”路西法可以感觉到撒加体内的白撒已经渐渐的可以支配自己的身体了，这是个让名为撒加的存在正视自己的最好机会。
　　“路西法先生知道撒加跑到哪里了吗？”穆问。
　　“知道，不过我不能告诉你们。”转变是需要时间的，如果白撒能够打败黑撒，撒加就会成为彻底的好人，反之会成为彻底的坏人，而这期间要是被打断，他会依然处于善与恶的边缘……
　　“这是什么意思？路西法先生不是我们的同伴吗？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撒加将女神带往何方？她可是有危险啊！！”修罗此刻沉不住气了，他甚至想要抓起路西法的衣襟质问他。
　　“是同伴，但是同时也是思想不同的个体。”路西法淡定的躲过修罗的手，接着说，“光与暗，善良与邪恶，人类的心灵都有着正与反的两面。深处光明的你们，黑暗同样潜藏在心底。只是那个人不同，他的光与暗都在表面。所以他面对的战斗比你们想的要复杂得多……”话音刚过，路西法周围的空间出现了黑暗的扭曲。
　　擅长思考的沙加和穆都瞬间想到行为怪异的撒加，难道这是指撒加现在的状况吗？
　　他们刚想问问题却看见本应该在哪里的路西法不知所踪。
　　“我真不明白，一直帮助我们的路西法先生这次为什么看见女神遇险不为所动。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寻找路西法问清楚了，我们必须快点找到撒加才行！！”艾欧罗斯就这样与几个人分开来寻找从自己手中弄丢的女神……
　　路西法出现在一座悬崖上，看着半跪的撒加抱着头对着女婴的自言自语。
　　“杀了她，大地就是我们的了！”这是黑撒的话。
　　“别开玩笑了！身为女神的圣斗士，是绝不允许背叛女神的！你的邪恶，我绝对不原谅！”这是白撒。
　　“别忘了！没我，你就是个爱装善良的蠢货！教皇的位置那轮得到你坐？”
　　“不对！我对谁做教皇没兴趣，我只是希望人们能够幸福！”
　　“说谎！比起别人的幸福，你更希望自己幸福！我的出现就是证据，证明你的欲望，你的邪恶！你只是将自己的罪恶压在心底的虚伪者！！我有说错吗？”
　　“你胡说！我打从心底希望看见人们的幸福！这里面不含一点虚假！！”
　　善良与邪恶的碰撞愈演愈烈，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黑夜降临。
　　此时，女神的小宇宙再度燃烧，那包容与温暖的力量让内心两个人格有了更加分歧的感受。
　　女神是多麽温柔的存在，为了罪孽深重的自己燃烧着小宇宙。内心愧疚的是白撒。
　　这就是神的力量，强大！多么强大！要是能够让我得到它……黑撒心中欲望在膨胀着……
　　“对你来说，现在才是关键的时刻。撒加，承认内心的欲望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双重人格的出现，也许有着敌对势力的推波助澜，但是如果自己不是过于否定自己的欲望又怎么会让黑暗得逞？路西法来到撒加的面前蹲下来与他平视。
　　“是你？你是那时候的……”
　　头盔和面具掉落在地上的撒加露出了自己现在样子，漆黑的头发赤红的眼睛，看起来十分的有攻击性，只是出于人格内斗的他没有了举起拳头的力气。他戒备的看着伸出手的路西法，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路西法并没做什么只是握住撒加流着血的手，“很可怜，连自我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的你……”
　　那是……
　　通过与对方的接触，撒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