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5 Q ...
-
今吉琉江一直知道年级上有个天才人物，传说中的永恒的学年第一，入学以来从未考过第二，成绩好到逆天，被帝光学子称为——学神。
而且此人凭借‘神’的名号，和她齐名，两人并称为帝光双神，同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套用学生会会长久野直树的话来说：如果学神是正义，她就是邪恶；学神是勇者，她就是魔王；学神是神，她就是那神什么病。总体说来，无论如何，她也是要被对方打倒的。
虽然琉江并不认为不公平，但在听闻这种说法的时候，内心依旧觉得很微妙。
而她真正知道学神是何许人也，还是在昨天看到排行榜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学神就是她同桌，赤司征十郎。
毕竟她之前从来没去关注过，谁让她昨天刚好看到第一名是个认识名字的家伙？
琉江内心微妙，这种情绪甚至持续到了第二天。
她头一次在听课的时候晃神了，尤其是抄笔记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偷瞄一眼赤司，速度倒是飞快。琉江在心里给如此偷窥行径下了一个光明正大的定义：她是在以科学严谨的态度，对传说中的学神进行全方位观察。
琉江认为自己不动声色，但其实她早就暴露了=_=
赤司不知道琉江为什么突然开始关注自己了——她之前除了必要的时候，基本上是在无视他。
这个必要的时候，包括请他挪一下板凳方便她出入，请他顺路去帮她接一杯水，还有和他探讨一下那些学术性极强的问题。
赤司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就是牛夫人了……
然后他嘴角一抽，飞快地翻过了这一篇。
不过总体来说，他还是挺愉悦的，毕竟现在不是他单方面关注琉江了。
饶是如此，今天的帝光双神之间，仍然没什么沟通。
很快一早上的课程就已经结束了，此时琉江还处于自认为的‘学术观察研究’状态，而赤司处于‘被观察’的愉悦状态。
因为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同桌了，双方都在不经意间，对对方的一些习惯有了了解。
比如，赤司知道，琉江的午休是绝不会在教室里的，他没有跟踪的兴趣，只是有些遗憾。
今天也如往日一般，午休一开始，琉江就快步离开了教室，赤司想她大概是有什么秘密基地吧。
实际上，也确实有。
“琉江你考试成绩如何呀？”森真朱好奇地问，她是对自己成绩还挺满意的，不过关注其他部员也是丹砂会的重要事项。
琉江想了想，选了个不拉仇恨的说法：“总体来说还不错，不过离预计目标仍有差距。”大部分人还是对第一很感兴趣的，虽然大部分人也明白自己没可能，不过也不妨碍他们想一想啊，琉江也在此列。
水月和美顺口问：“那你排名还不错吧，排多少？”
“……”这下想不拉仇恨都不行了，“第二名。”
竹内杏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扭头问丹野泰绘子：“部长，刚才琉江有说话吗？”
丹野泰绘子黑线：“…你没幻听！她是说了第二名！”
水月和美活动了一下筋骨：“部长，我能揍她吗？”
“……原则上可以，不过你应该打不过她……”
琉江：“……”原则上居然可以？！=_=她果然加入了一个神奇的社团。
“我说你啊，那个有差距的预计目标该不会是第一名吧？”森真朱担忧地问。
琉江莫名其妙：“难道还有别的目标吗？”
森真朱嘴角抽搐：“我记得第一名是赤司征十郎啊……”
丹野泰绘子面色扭曲：“是赤司？！”她迅速回头，“那个啥，琉江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其实她自己倒没什么动力，不过部长这么直白的说法……她还是有点不爽。
“不是我看低你的能力，实在是对手太变态，你要清楚一点，赤司征十郎，他不是人。”
“……？！”
丹野泰绘子神色凝重：“那家伙，是开挂都无法追赶的存在，各方各面的全能，我从来没见过他不擅长做的事，同时也没见过他输的事。”
琉江嗷唔一口干掉最后一个寿司，抬头，茶眸亮晶晶的：“部长，听上去你和征十郎很熟啊？”
“……”
“等等。”丹野泰绘子一手撑着额头，深呼吸一口气，“你叫他征十郎？！”我们俩到底是谁和那家伙更熟啊！
“只是个称呼而已，其实并不了解。”现在倒是在观察来着。
“……”不不不称呼什么的就已经很可怕了好吗！姑娘你真的明白喊名字的意义吗！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丹野部长就这种常识问题，拽着琉江不放手，给她恶补了一通，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放行。
琉江临走前，她还特别担忧地嘱咐：“记住了吗？一定要远离赤司那家伙啊，要是被他盯上的话可是很难过的，千万不要勾起他的兴趣啊。在那家伙那儿可不是什么霸道总裁爱上你，那是开挂学神玩死你啊！”
琉江一一应下，在丹野终于闭嘴的时候，她幽幽地说：“可是部长，我和征十郎是同桌来着。”
会心一击，一击必杀。
丹野泰绘子，卒。
初夏的阳光还很和煦，透过树叶间打在地上的光斑有种催眠效果，琉江习惯性地走在帝光的一条小径上，饭后散步，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固定活动场所，这条小径极少有人来，所以常年被琉江包场。
“赤司君，我喜欢你很久了，请考虑和我交往吧！”
一道陌生的女声从远处飘来，带着高昂和一丝变调的紧张情绪。
琉江马上反应过来，有人在告白。
她不是个八卦的人，可正巧的是，对方告白的人叫赤司——帝光中学有几个叫赤司的？据琉江所知，只有一个，她同桌。
琉江当机立断，这是个观察的好机会，谁错过谁逗比！
她顺着声音的来向，很快就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终于在实验楼的拐角处，发现了目标。
果然是赤司征十郎。
对他告白的女生背对着琉江，还九十度鞠躬地弯腰，仿佛在等待着判决似的。
琉江并不能从赤司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不过她倒是猜对方十有八九会拒绝——大部分电视剧小说里的情节不都是这样的吗？
通常以这种古老方式告白的，必定是炮灰。——出自《煞神生活经验录》
琉江密切地关注着赤司，不希望错过对方的一举一动。倏地，赤司的眸子一抬，竟然直接和她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愣。
琉江皱了皱鼻子，真是倒霉，还没看到下文就被发现了。而赤司却觉得琉江来的正好——不过他有一瞬间闪过了对方可能并不是碰巧的心思，而他稍稍有些希望是这种，而非碰巧。
不过碰巧的话，也足够说明，他们俩还是挺有缘分的了。
琉江心下闪过无数个念头，如同一万头神兽羊驼一样呼啸而过，然后她选择了其中一只：果断撤退。
赤司却看穿了她的心思，当下阻断了她的退路：“琉江，来了的话就不要躲躲藏藏了哦。”
琉江：“……”
无奈，她只能从拐角处钻出来。
一直埋头等判决的炮灰姑娘一愣，直起身子，回头，看到了一个颜值很高的姑娘，有一头绯色的长发和一双茶眸，令人过目不忘的外表，还有隐隐能感觉到的一种气场，不亚于赤司的气场。
这样的美人，出现在这种场合下，那她的目标就很值得推敲一番了。
炮灰姑娘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情敌。
琉江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瞬间明白她把自己当成对手了。
赤司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对峙，大有看戏的意思。
不过两个女生都没打算把他晾着。
“征十郎我还有事……”
“赤司君，她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赤司终于微笑了：“不是哦。”
炮灰姑娘瞬间放下了心，而后敌意更甚了——危险要扼杀在摇篮里。
琉江见她是这架势，一种厌恶的情绪就上来了，这姑娘让她勾起了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女人就是破事儿多，心眼更多。她不愉快地想。
于是琉江皮笑肉不笑：“我们看起来难道不像姐弟吗？”
炮灰姑娘：“姐……姐弟？！”她震惊地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又回头打量了赤司一番，或许是一阵心理作用，她真的觉得两人长得有些像，连发色都相差无几呢，而且气场也是。
琉江：“呵呵，我觉得你和我弟弟不太合适呢。”她模仿赤司的语气惟妙惟肖，连神情都有些相像，导致对方几乎下一刻就相信了他们是亲姐弟。
“不，姐姐大人，我是真心喜欢赤司君的，从我见到他开始，我就一直在关注他！虽然我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论这份喜欢，我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琉江活动着关节，然后一下一下把手指掰得咔咔响，异常温柔地说：“嗯，我想也是呢，我能看得出来呢。”
一阵寒意疯狗一样袭向炮灰姑娘，不留余地地啃咬着她的神经，她感觉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此刻，人类的逃生本能占据了上风：“……对不起赤司君我想我的感情果然还是太浅薄了！配不上你！还是请你忘记我说过的话吧！”
随即她几乎不带任何犹豫地跑走退场。
赤司望着对方狼狈奔逃的身影，对琉江的好感度又在蹭蹭蹭的长——打得了流氓，斗得过炮灰，做得了学霸，当得了厨娘。
就目前他发现的琉江的优点，他已经非常满意了。
不过……
赤司似笑非笑：“姐·弟？”
就算优点一箩筐，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还是不能搞错的。
琉江面无表情：“哦，别当真，我是胡说八道的，我不缺小弟。”其实她觉得做妹妹挺好的，虽然有时候想把亚瑟拍到她哥脸上。
“嗯，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
“……”琉江诧异，“我以为你是想让我帮忙摆脱她？”合着这家伙还不愿意吗！
“这你倒没理解错，只不过执行方法上有问题。一般来说会假扮成姐弟吗？”据他所知，通常不是假扮男女朋友吗？
“哦，你不愿意扮成姐弟啊，那下次兄妹吧？”琉江真诚地提出建议，“如果我下次还碰得到你被告白的话。”
赤司怀疑她是故意装傻=_=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恐怕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没事儿，你如果需要这项友情援助，我可以随时奉陪，只要以后我的水杯你承包。”
“……”她是缺个跑腿的吗？“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琉江微微一笑：“不用客气，公平交易罢了。”
赤司：“呵呵。”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5 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