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个人的英雄》胡梓

69、Chapter 69

　　×××谢谢一直以来给我的美梦×××

　　被封存起来的记忆就好像被戳破了的气球，一个个接连不断地在奈绪的脑袋中炸开来。

　　耳边嗡嗡直响，眼前一片恍惚。整个世界似乎只有那一只写轮眼是清晰，巨大的。

　　带土。

　　宇智波带土。

　　奈绪转过身，开始狂奔。

　　不知过了多久，奈绪看到了黎明初升的太阳，带着普照大地的光芒逐渐光彩四射。

　　可天空之中还有一处暗淡的圆月。

　　太阳女神总是如此光耀。奈绪望着那轮惨淡的月亮，随处找了一块石块坐下小憩。

　　“奈绪。”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奈绪的身子一僵，她不愿回头。

　　“对于琳的事我很抱歉。”板着声音，奈绪尽量控制住她的声音不要颤抖，“当时若我不那么做，自来也就能撞破那一切，这个讯息足够他们找到你。”

　　虽说抱歉，但她毫不后悔。

　　“要是再来一次，我也会那么做。”奈绪站起身来，“刚刚那场雾，是阿飞搞的鬼吧？对不起，恐怕鼬和鬼鲛已经在担心我了。”

　　完全没有看带土一眼，奈绪低着头小跑而走，因为奔跑散乱下来的黑色长发挡住了她的脸颊。

　　可谁知带土却挡在了她面前。

　　“回到他们身边后，你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你知道我不会做威胁到你的事情。”奈绪的心中不禁升腾起怒火，这么久以来的委屈积攒在心中让她苦不堪言，然而在这不佳的语气过后，她长舒一口气，“我会假装我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这样就够了。”

　　“抱歉。”宇智波带土伸手抓住了奈绪的手腕，“抱歉，我办不到。”

　　明显感觉到奈绪的手臂抖了一下，紧接着，带土便听到奈绪抽噎的声音，她说，“那你要我怎么办？！”

　　那喷薄而出的复杂情绪让奈绪无法思考，她捂住自己几乎要炸裂的脑袋，“求你了，求你了带土，不要再继续折磨我。”

　　看着痛苦万分的奈绪，宇智波带土只觉得心口一阵撕裂，他猛地将女孩抱进怀中，哽咽道：“是我错了。我是个大傻瓜，我是有多么愚蠢，才会对这样好的你视而不见，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

　　奈绪推着带土的胸口企图逃开，但他却越抱越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奈绪，对不起。”

　　“我原谅你。”夺眶而出的眼泪沿着奈绪的脸颊，顺着下巴的线条滴落在带土的肩膀。他一滞，欣喜若狂地松开手，与奈绪面对面对视着，“奈绪，你说什么？”

　　“我原谅你。”

　　——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会原谅你。

　　“奈绪！”

　　宇智波奈绪挣开带土的束缚，退了一步，“但是带土，我不会再回到从前了。”

　　——过去的一点一滴犹在心头，你让我怎样相信你。

　　时间仿佛静止了，宇智波带土望着奈绪，不发一言，眼中湿润，说不清是悔恨还对自己的憎恶。半晌，他才轻声道：“你是对的。”

　　“谢谢一直以来的照顾了。”宇智波奈绪拭去眼泪，相当郑重地朝带土鞠躬答谢，“也谢谢一直以来给我的美梦。”

　　“啊。”带土倚靠在一边的树干上，不发一言。奈绪的这些话，听在他的耳中，却字字是嘲讽。他看着奈绪擦掉眼泪冲他璀然一笑，活像他就是个初识的陌生人，心如刀绞。

　　“那么，再见了。”

　　——再见，我的……

　　宇智波奈绪说完，缓缓转过身，脚步沉重。她费力表现出愉快的样子，本应清脆的笑声竟显得落寞无助。

　　“等一等。”带土叫住了她，“我送你去和鼬会合。”

　　“不用。”条件反射似得，奈绪立马拒绝了带土。

　　“笨蛋，你真的清楚自己的项上人头在黑市里的价格吗？”宇智波带土打哈哈地走过奈绪的身边，从她身旁坦然经过，指了个方向，“放心，等到你和他会合，我不会再来纠缠你。”

　　——如果你觉得这样是幸福。

　　我会放手。

　　一定是看错了，奈绪竟然觉得带土的眼睛比之前更红了。不不不，她马上打断了自己的想法，那可是写轮眼，红才是正常的。

　　“真的不用啊。”奈绪着了急，摆着手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走，走着走着就小跑起来。

　　忽然一脚踏空，她“啊”字还没出口，身体就悬空了。

　　唔，幸好没掉下去。奈绪大舒一口气。

　　咦？

　　没掉下去？

　　宇智波奈绪抬头一看，看到了拉住自己的带土的灿烂笑容，与他头顶的朝阳一般，温煦却不刺眼。

　　“还说不用吗？自己掉进了猎人挖的陷阱里哎。”带土忍不住笑意，“嘛，真是个让人放不下心来的家伙。”

　　“那还不是赖带土你！”奈绪气呼呼的。

　　带土见她气鼓鼓的脸愈发觉得有趣可爱，干脆道：“决定了，一定要把你好好地交到鼬的手上。”

　　——就算是作为哥哥吧。

　　宇智波奈绪没有说话，带土的那只写轮眼，红的让人心疼。

　　××××××

　　一路跌跌撞撞，其实都是因为奈绪呆在带土身边的惴惴不安。

　　“不往雨之国走吗？”奈绪认为鼬和鬼鲛为了掩人耳目一定会往雨之国，晓的根据地走，可是带土却带她来到了川之国与火之国的交界，“我想鼬和鬼鲛会选择——”

　　“目的地可是一样的，奈绪。”宇智波带土伸了个懒腰，“只要去了风之国不就能遇到他们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带土——”奈绪挠了挠太阳穴，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得，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带土瞧见奈绪偷笑，好奇地凑过去问笑什么。奈绪摇摇头，“就不告诉你。”

　　说完，奈绪便扬长而去，留下带土一人呆呆地望着她的背影。

　　奇怪，鼬什么好笑的呢？

　　奈绪仰着头，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那个笨蛋，故意绕远路呢。

　　嘛，这最后一段旅程，愉快度过也算是美好的终结。